101 五

紅兔子在半空畫了個弧, 落在一邊,羞憤欲死, 腦袋埋在爪爪裏哀哀切切。

胡天将它撈起來, 揉了揉耳朵,抱懷裏拍拍:“乖。”

立刻引了其他三只羨慕嫉妒。

歸彥在一邊翻了個大白眼,跳上胡天腦袋。紅兔子立刻被吓跑了。

胡天再把白兔子從葉桑的劍鞘上撕下來: “你幹嘛總黏着師姐?”

白兔子暈暈乎乎:“咕——咕咕——嗷——”

胡天哭笑不得:“你這是喝多了?怎麽還學起歸彥叫來了?”

歸彥則是聽聞白兔子一聲叫, 跳到胡天手腕上,伸蹄子就将白兔子踹飛出去。

葉桑忙伸手接住白兔子, 再将它放在地上:“師弟,劍修習劍, 重兵,身上自然會有些許金元素。故而白兔子喜歡我,就好像歸彥喜歡吃肉一般吧。”

因着白色乃是金之色, 故而白兔子便是吃金元素的。

前番葉桑煉劍,此時身上金元素充沛, 劍鞘上金元素更是豐厚得很。故而白兔子此時有些吃多了, 正暈乎。

白兔子下了地, 歪歪扭扭, 上前去咬黑兔子尾巴。黑兔子“叽叽咕咕”一通嚷,另三只忙上前。

三只上前卻不是拉醉兔, 而是互相咬住尾巴。白、黑、綠、紅、黃的順序, 一只咬住另一只的尾巴,團成了圈。

胡天每每看它們如此,只道是玩耍。此時卻察覺其中些許深意來。

“這是五行運轉?”

胡天總算開了竅, “一只吃多了,便是五只一起催生運轉……”

“正是如此。這便好似我們人族修士催發靈根一般。”姬頌此時走上前來,“胡小友,夜渡舟已開,向前還要一天才能到海界河天的界橋。諸位這些日也是受累,不如現在去歇歇吧。”

胡天、葉桑、王惑、朝華便是被領進了船艙客房。

胡天住的還是前番那一間。

一門一窗,內設桌椅床各一,桌上一顆夜明珠。另有木箱一個,打開各種技巧玩器,也如前番一樣。

胡天提着兔子圈進門來,将兔子圈放在一旁。再給它們一邊放上靈獸餌料。

胡天拖着椅子坐到窗戶邊。

此時圓形窗戶的琉璃是黑色的,胡天突發奇想,将歸彥從肩膀上提下來,放在弧形窗臺上。

歸彥不解其意:“嗷?”

胡天樂道:“你咱上次來的時候,你是用尾巴敲玻璃的。”

歸彥“哼”一聲,趴下,然後甩尾巴敲了三下玻璃。

玻璃上的黑色褪去,化為透明的。窗外,此時暴風驟雨,電閃雷鳴。全然沒了胡天來時,海界河天的夢幻模樣。

歸彥再在窗臺上坐直了,面向胡天。

胡天道:“咱們上次在這兒住的時候,隔壁還是易箜和晴乙。我都有點想他了,也不知道第五季的生意怎麽樣。”

歸彥:“嗷嗷。”

“我也覺得,你說我不在,會不會有人欺負他?比如吃個霸王餐?”

歸彥甩尾巴。

胡天道:“別不當回事兒。損失了一個玉石,那就是一塊房子那麽大的牛肉幹啊!”

歸彥立刻豎起毛,跺了跺蹄子。

“誰敢占便宜,咱回去揍。”

胡天說完,又去看窗外。

神獄囚臺裏的事,好似走馬燈一般閃過。繼而神族姑娘秀麗眉目變成了歸彥……

胡天怔怔看歸彥。

歸彥歪腦袋:“啊噢?”

前番想說的話頓時都忘在了腦後,胡天笑道:“給你梳梳毛?”

歸彥跳起來,落在胡天腿上趴下:“嗷嗷!”

胡天拿出梳子,給這大爺從腦袋到尾巴尖兒都梳了梳。

歸彥縮着蹄子,下巴磕在胡天腿上,舒坦得睡着了。

胡天戳了戳歸彥,見它不醒,就給這位大爺挪到了床上去。

胡天自己伸了個懶腰,難得困倦,便也趴下睡了。

待到葉桑敲門時,門未鎖,推門看便見這一幕。

胡天縮成一團。歸彥睡在胡天脖頸處,腦袋抵在胡天下巴上。

床下五只兔子練完五行轉化,也是縮了疊在一處睡大覺。

總之都是睡。

葉桑失笑,上前去,拍了拍胡天肩膀:“師弟,起床啦。”

胡天咂咂嘴,撓下巴,卻摸到個毛團歸彥。

胡天将毛團塞進懷裏,打了個大哈欠,滾了一圈:“不想上學,我要睡覺。”

葉桑愣了愣。

倒是歸彥從胡天懷裏探出腦袋,伸蹄子撓了撓他下巴。

胡天不動,歸彥又咬了胡天脖子一口。

“嗷!”胡天猛然驚醒,坐起來,見到葉桑:“師姐,有事兒?”

葉桑樂:“已經一天了,姬老樓主那邊,要我等去将此番事說明。另則,何前輩還有兩個乾坤袋要我轉交。”

胡天揉眼:“好,我洗個臉就去。在尾艙吧?師姐先去,我等會兒就到。”

葉桑便是先行離去。

胡天“咕咚”又倒在床上,滾了一圈,再爬起來。

胡天敲了敲窗戶上的黑玻璃,玻璃變成透明的,外界依舊狂風驟雨,烏雲滾動。

胡天下床,将睡覺的兔子都撿起來,塞進靈獸袋。花了一根歸彥毛,給自己貼了張去塵符,再從指骨芥子裏拿出幾塊牛肉幹。

胡天将牛肉幹撕了兩半,遞給歸彥。歸彥“嗷嗚”咬了一半牛肉幹。

胡天将另一半肉幹吃了,出了門。

出門方走了幾步,卻見白臉小生領着一個鲛人前來。

那鲛人不是旁者,正是孔杉。

胡天見他前來,愣了愣。

倒是白面小生上前來,作揖:“您醒了。”

胡天點了點頭:“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白面小生指着孔杉:“這位朋友想要回海底去,我領他去甲板上,若能尋到一個安全的水域,讓他離去。”

胡天點了點頭,對孔杉道:“你小心。”

胡天說完便是同白面小生告辭。

孔杉卻是看着胡天莫名其妙,待到孔杉覺得胡天離了遠了。他問白面小生:“那個人是誰啊?長得還不錯。”

胡天聞言愣了愣,這才想起,孔杉此時應是已經被天梯樓的人洗去記憶。

胡天卻也不覺惋惜,繼續向尾艙而去。

走了沒幾步,卻聽後面有腳步聲響起來:“胡道友,留步。”

胡天轉頭,見白面小生跑過來,氣喘籲籲。

胡天忙拱拱手:“那鲛人回去了?”

“是。方才那水域還不錯,胡道友不必擔心。那鲛人天生是浮水好手,這番風雨與他們也不是大事。”

胡天點頭:“那就好。他也就是個倒黴催的。不過你們那個洗記憶的法子,也挺厲害的。他之前恨得我牙癢,現在居然都不認識我了。”

“那是。”白面小生絲毫不謙遜,“寰宇就沒我們不能清洗掉的記憶。”

胡天聽了略覺驚悚:“誰都行?有沒有什麽抵抗的方式?”

白面小生自覺失言,讪笑:“也不是誰都行的。若是妄幻之術的高手,定然不行。若是高階修士,定然也不行。還有就是,若是之前被洗過記憶,再用自然也不行了。”

那限制還挺多的,還是個一次性的法術。

胡天點頭:“你回頭給我洗個記憶。防止以後我被人暗算了。”

白面小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您說笑了。一般修士也不會祛除記憶的術法,用不好會有反噬。若是之後被施法者想起前番往事,也會反噬。所以您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胡天點頭,一本正經:“那就成,不然要是忘了歸彥不是姑娘,多糟糕。”

歸彥聞言,蹦到胡天腦袋上,亂刨了一通。

不時,白面小生将胡天引到尾艙,自行離去。

胡天推開尾艙艙門,此時尾艙卻是熱鬧。

前番贈給胡天靈石的赤面大漢,正在吆喝:“避雷!”

尾艙之內也是亂成一團。

姬頌卻是逍遙自在,見胡天來,向其他幾人招招手:“這裏亂糟糟的,到小艙裏去聊。”

姬頌走到尾艙旁一處,敲了敲牆板,牆上登時開了扇門。

進得門來,卻是幽靜。

扇形艙室,弧形一面為透明玻璃。玻璃外此時電閃雷鳴驚濤駭浪景象,只是無有聲響,威勢全無。

艙室頂上懸挂數個夜明珠。艙室之中,一個大圓桌。圓桌之上,又有茶水與點心。

胡天見了也不客氣,坐下,擡手撈了點心嘗:“還不錯,歸彥來嘗嘗。”

姬頌見此,笑道:“胡小友,此番請你來,卻不只是為了吃點心的。”

此番來,是來談神獄囚臺之事。

王惑、朝華與葉桑紛紛落座。衆人便是談起了前番事。

胡天自然不能少,便是将前前後後的故事都講述。談到神獄囚臺那段記憶時,姬頌、王惑與朝華都異常激動,不能自持。

胡天幾次嚷:“冷靜。”

冷靜片刻,他三人再問東問西,姬頌、朝華都不能免俗,全數變成了王惑的樣兒。

三人還當場讨論起神族之事,吵來吵去。王惑非說四位受刑神族,是“上都崩”的緣故。

姬頌便和他吵起來了,兩個老頭兒差點在船艙內動手。王惑蹿到圓桌上去,吓得胡天忙抱着點心盒子躲到一邊去。

葉桑朝華好不容易将兩個老頭兒分開。

可惜沒一刻,朝華自己要和姬頌打架了。

胡天看熱鬧,葉桑團團轉也攔不住老前輩。

半晌,葉桑怒,“哐當”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閉嘴!”

三人同時不說話。

胡天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

葉桑轉頭,瞪了胡天一眼:“師弟你還樂!”

胡天忙将手上的點心盒子放下,走上來:“師姐息怒息怒,剩下的我來,我來。”

葉桑擡手,甩了甩:“疼死我了。”

胡天忙捧了個果子給葉桑吃,自己走過來:“諸位前輩,我們來總結總結,其實現下就五個問題。”

第一、四位受刑的神族,為何獲刑。

第二、上都崩裂的緣故是什麽。

第三、上都崩裂是否和四位被拘的神族有關。

第四、摘耀木鈴的兩位神族道侶,後來出了神獄囚臺幹了什麽。為什麽只回來了一個。

“可惜,這些都是需要其他證據去佐證。這就是所謂的‘更多所知帶來更多未知’的困擾。”

胡天感慨完:“不如,我們先來聊聊那個耀木鈴?我爬樹摘鈴的時候,那樹上長着好多銅鈴的。”

“銅鈴?”三人齊聲問,“耀木鈴是銅鈴?”

胡天道:“當然不都是,一樹銅鈴,只有一個是黃金鈴,我摘了那個黃金鈴。艾瑪,可好看了!”

“怪道《堕神殘篇》裏曾記載,耀木煌者!這煌不就是明亮的意思麽?”姬頌拍大腿,又拽了胡天來,“胡小友快快快,快給老夫畫了那個鈴來看看!”

胡天拿起筆來,一揮而就。

王惑、朝華、姬頌滿懷激動,湊上去看。

愣住。

半晌,姬頌直起身來:“老朽這個暴脾氣!”

說着就是追着胡天打過去。

胡天邊躲邊嚷:“老頭兒,你幹嘛!太激動不好!”

葉桑坐在一邊,對歸彥道:“師弟果然說到做到,現在三位前輩不打了,都打他。”

歸彥好奇跳過去,看胡天畫了什麽。

雪白渲紙上,那鈴堪用“一坨”來形容。

歸彥嫌棄地跳起來,将紙踩得粉粉碎。

這天最後,便是王惑、朝華、姬頌,每人打了胡天一下收場。

胡天捂着腦袋出了尾艙還抱怨:“我做錯了什麽?”

葉桑笑:“師弟,做得極好。”

胡天也是樂了。

而此時,小艙內,三人相視而笑。

朝華看向桌上那對碎紙,碎紙邊緣,偶見一瓣蹄印。

朝華突然想起一事:“姬頌,我覺得歸彥不簡單。怕是個妖貘。”

姬頌卻不點破:“夢貘妖獸狀可是醜得很,如何會是歸彥的模樣?”

朝華卻是虛空一抹,半空中一個四瓣蹄印出現:“因為這個。起先我因王惑喜歡,便想找出歸彥的族屬,再收個同樣的幼崽與他。便特意從胡天臉上,取下了這枚蹄印……”

然而朝華在神獄囚臺守了半年,翻遍自家所有妖獸相關書冊,沒找到歸彥相似的樣貌。只找到相似的蹄印。

“便是夢貘屠難後消失的夢貘一族。”

姬頌點頭:“我也疑心如此,只是夢貘我們誰都沒見過……”

此時胡天還不知,三個老小孩兒的話題已經轉到歸彥身上。

胡天還在擔心:“師姐,你說把他們三個留在一處,會不會再打起來啊?”

葉桑也是擔心:“要不再回去看看?”

“別介。”胡天擺手,“我不想被打。而且明天肯定還要再來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十多天,胡天葉桑日日被叫道小艙去。

王惑、朝華、姬頌将神獄囚臺的細節問了數遍,期間無數次忍受胡天靈魂畫作。幸而葉桑還能畫點像樣的,不然胡天一準被揍死。

待到半月後,烏蘭夜渡舟終于行到了若劍界。

便是到了離別時。

胡天受了這半個月的拷問,巴不得立刻跑路。

不過,臨走自然還要撈點好處。

姬頌早就備好一個乾坤袋:“聽聞你前番煉丹,将善水宗的九灏泉都驚動。實在了不得。蘊年丹十顆,夠歸彥吃一段時間了。另有傷痛補藥數種,都寫了詳細用法,你自己看吧。”

胡天湊上去:“斷殇固元散呢?”

姬頌翻白眼:“有一盒。省着點!還有一二它定是能吃的藥,也同斷殇固元散放一塊兒了。”

胡天竊笑:“多謝老樓主。”

姬頌忍不住也樂了:“另則……”

姬頌說着卻是猶豫了。

胡天戳了戳姬頌:“有啥快說,過期不候。”

姬頌:“前番你給無法的面人,被他爹弄壞了。他爹托你再給買點,讓天書格捎過去。”

胡天無語凝噎:“姬樓主玩他兒子的面人做什麽?”

而且面人居然沒被姬無法砸爛了?這小孩兒什麽品味?

姬頌雖是存着讓胡天姬無法相交的心,卻也不好明說,幹脆賭氣:“我哪兒曉得!”

胡天擺手:“知道了,我有空去倉新界,買上捎給姬無法。”

“如此甚好。”

王惑、朝華又同姬頌一番道別。

一行人這才下了烏蘭夜渡舟。

到了若水部山門時,已經是夜半,忽而飄起雪來。

去時夏未盡,歸來雪紛紛。

胡天回頭看山道,涼風陣陣。而他們四人因是修士,身着道袍,也并無寒意。

雖不冷,但葉桑、朝華同王惑還是紛紛使了自己避雪的招式。

胡天卻任風吹衣角,雪落在身上。

葉桑問:“師弟站着不動,是要做甚呢?”

胡天面無表情:“師姐,讓我靜靜裝個酷。”

然後歸彥倒坐在胡天肩膀上,尾巴甩到胡天鼻尖。

胡天“阿嚏”一聲,造型全散,跳起來,捉歸彥:“小沒良心的!”

歸彥跳到胡天腦袋上蹦,胡天從指骨芥子中拿出傘來撐了,随葉桑上山門去。

雪夜山門只一人守護,胡天、葉桑并兩位上善部的長老王惑朝華同時出現,倒也沒驚起什麽大動靜。

他四人進了山門,到了傳輸陣邊上。

葉桑問:“您二位是否從化神界橋回去?”

“是如此。”朝華點頭,有看向王惑,“別将東西藏着了。”

王惑不情不願,拿出兩塊玉簡來,一個遞給胡天,一個給了葉桑。

朝華道:“這是前番何仲留下的,葉桑你手中那塊,是何仲曾用的侍神‘相’字屬修士可讀的書簡。”

葉桑錯愕:“可我只是……”

朝華擺手,打斷:“我等已經是商量過,你行‘友’之事。但此番功勞顯赫,可得‘相’之權。多看看吧,對你修行,定也有好處。”

葉桑拱手道:“是。”

朝華又對胡天說:“你現下神魂中,那道神紋,挖掘人之中便有何仲。那之後他傷損道基,便是游歷各界。寫得些游記,他與你甚是投契,囑咐我等,将游記交予你。”

胡天聞言,攥緊手中玉簡:“我定好好看。”

朝華、王惑點頭。

朝華又走近一步,對坐在胡天腦袋上的歸彥道:“別随便将蹄印留下,若遇有心人,恐惹禍事。”

歸彥眨眨眼:“嗷?”

朝華卻已是拉着王惑進了傳輸陣。

畢竟她并不能确定歸彥的族屬,也只能模糊提醒一句。

胡天聽聞雖疑惑,但此時朝華已走,便不糾結。他伸手戳歸彥:“聽到沒有,別總用蹄子戳我臉。”

歸彥跳到胡天肩膀上,亮出尖牙咬了他耳朵。

胡天“嗷”一聲,沖進了傳輸陣。

葉桑笑着進去。

傳輸陣光華閃動。

胡天對葉桑道:“師姐,你猜易箜現下在幹嗎呢?”

易箜正站在傳輸陣邊,等他們回來。

易箜看向身邊:“穆尊,師兄他們真的今天回來?”

穆椿看着傳輸陣:“這不就來了。”

穆椿話音一落,傳輸陣亮起,胡天、葉桑出現。

胡天一見穆椿:“師父!”

“嗯。”穆椿看了看胡天,又去看葉桑,“有長進,此番劍煉得如何?”

葉桑忙将重劍奉上。

穆椿拿起重劍手腕輕轉,點了點頭:“不錯。待你師父出關,該不會唧唧歪歪的。”

葉桑皺眉:“師父又閉關了啊。”

“每年不都這樣麽。”穆椿輕描淡寫,“回來了就好好練劍。開春他自然會從洞裏出來的。”

“是。”葉桑領命。

穆椿又看向胡天:“聽聞你差點将懸風渠炸了?宋弘德找我哭訴過幾回了,甚是煩人。”

胡天頓時苦臉:“師父,我肚子餓,您說什麽?我聽不清。風太大。”

穆椿挑起眉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與我聽聽?”

胡天吞口水,腆臉:“師父,您老移步?我給您講講我這一年所得!”

穆椿點頭,轉身向山上走去。

胡天只得沖葉桑易箜作了個苦臉,然後追上穆椿而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