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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很适合你這種幼稚的人。”

“你不損我會死麽?”

“那就扔了吧。”柏之笙随手一丢,別過頭去繼續找自己的耳墜。

“……”神經病。相彌這樣想。

又有不少人往食堂飛奔了。

天氣變涼了。

“……再找找!我明明丢在這兒的!”相彌先發制人,只是沒能制住,那幾個男生都耗不住了,相繼離去,只有柏之笙耐着性子聽她胡謅,半晌還沒有結果。

“你今天明明也看過的!”

“沒看清。”柏之笙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身來,“我沒有和你玩幼稚游戲的時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但是變成熊,或者我對你好,這都是童話裏不可實現的東西,我和你有恩怨,我也向你說明,之前,所謂的傍大款或者整容,都不是我說的,也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和我糾纏不清楚,生活夠煩的了。至于傅冬榮,你自己,希望多一點自知之明。”

“我沒有!我神經病啊和你玩游戲!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相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憋了半晌,可是柏之笙已經翩然離去了,她憋了一肚子話也沒能說出來,憋得自己不舒服憋得自己難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為什麽會降臨在她身上!

深吸一口氣,算了,算了,她總犯不着每天和柏之笙撕X,惹得自己心煩,那天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一場近乎真實的幻夢讓這場夢到現在才開始蘇醒,那就結束了吧不要和這個人有什麽瓜葛了,每天煩心這種事情她真的很困擾。

先去發布招聘,然後去倉庫那邊把今天的單子處理了,雖然這事兒沒法兒和柏之笙有完,差評的事兒和前天的事兒就是很好的材料,處處做對積怨已深,哪是從源頭開始慢慢解疙瘩能解開的呢?

摸出自行車鑰匙,開鎖,雙手往車把上一放,往前一推,怎麽這麽不對勁?低下頭。

哪個天殺的把車帶紮了!

還要倒貼錢去給徐若水修車。她嘆了一口氣,推着車往前走,推着這樣的車還不如步行來得爽快,好說歹說沒有累贅,她把那個紮她車胎的人詛咒了一遍解決了一下心理上的焦慮,步子沒停到校門口遇見了雲繼明。

“怎麽回事?車鏈子掉了麽?”雲繼明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哎我送你一程。”

“送我去修車……”相彌嘆氣,每次都是雲繼明給她解決這種事情,感覺過意不去可是無能為力,雲繼明三下五除二把車子疊回去塞進後備箱,相彌頹喪的情緒一直蔓延着,到後來,淩晨兩點接到了驚蟄的電話,她才從這種頹然的失敗情緒裏走出來。

“誰?”

“那個,你是要招聘網店的客服麽?”

“是……你神經病啊大半夜打電話找工作!明天打過來……”

“姐姐,姐姐我是離家出走的……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求求你了……對不起……”對方的聲音軟軟的帶着無助的哭腔,相彌立馬精神了,坐起來:“離家出走!?姑娘你別吓我!”

“姐姐真的,我爸爸是個殺人犯,我媽媽報警把他抓進去的,我媽媽病死了他要殺了我,我就逃出來了,姐姐求你了……我什麽都能做,我會用電腦,我能幹重活兒,工資少也沒關系,不給我也可以有住的地方和吃的東西就可以了!”

“……”這樣說也不好拒絕,相彌莫名其妙就産生了一種強烈的保護欲和正義感:“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姐姐你答應我了?”

“先不說答應不答應,這事兒挺嚴重的不過一個姑娘家你在外頭挺危險的,找個人多的光照亮點兒的地兒站着別動啊!”

“嗯。我在火車站。”小姑娘的聲音脆脆的太讓人有保護欲了,相彌嘆了一口氣,起身穿衣服沖出去,幸好這晚上是在家裏睡着,在學校就被攔住了不好出門,穿上外套洗了個臉,她腦中猜想無數種這女孩說的是真是假,是真的的話自己要怎麽辦才好。

這些疑慮在看見驚蟄的那一刻統統打消了。

那個女孩子皮包骨頭,一米五五左右,站在路燈下面抱着胳膊,衣衫單薄,T恤髒污,短褲下露出的腿上都是傷痕,因為太瘦,整張臉都顯得有些可怕,唯獨那雙明亮的眼睛讓相彌覺得漂亮,很大很有神,自帶淚光柔柔弱弱的,但是用一句誇張的話來講,充滿了生命的渴望。女孩子手裏捏着的諾基亞怎麽看怎麽困窘,手指指節凸出來,手背上殘餘着牙印的疤痕。

相彌一下子心軟了:“你是……要應聘……”

“是的姐姐!我叫驚蟄,謝謝姐姐!”

一口一個姐姐,相彌心都化了:“你怎麽會到這裏的?”

“我的錢最多就只能到這兒來了,又是大城市,我就來了。”驚蟄說話是中氣十足的,沒有虛弱的表情,但是看得出是勉勵支撐給相彌一個好印象。

“吃飯了麽?我帶你吃東西。”相彌抿了抿唇,“你叫什麽?”

“我叫驚蟄!二十四節氣裏的那個驚蟄!我今年十六了,姐姐我不是壞人,沒人指使我,我不要飯,可以幹很多活,也不是小偷也沒有和家人吵架,沒有犯罪被警方通緝,沒有健康證沒有本地戶口也沒有錢,也沒有暫住證和□□,不是托兒也不是拉皮條的,姐姐你收留我吧!”說着,驚蟄用力地彎下腰去鞠躬,“求您了。”

“……”相彌被這樣的鞠躬吓了一跳,驚蟄說話聲音很脆麗很好聽,也沒有賣苦情的黏糊糊的音調,沒有下跪而是鞠躬,眼神很堅定說話很有邏輯,相彌猶豫一下:“我帶你去吃東西,一會兒再說。”

“姐姐你看過一篇課文嗎,石油大王哈曼年輕的時候,不做工就不收錢,姐姐我不是要飯的,你給我一份工作我才肯收你的工資。”驚蟄很固執,雖然說起普通話來總有一種念課文的感覺,甚至相彌都以為這是在錄電視節目而自己被偷拍了,她被這陣仗吓得不輕,她知道這篇課文,但是她總不能也蹲下身子讓驚蟄捶背吧!

“會五筆麽?”

“我拼音打字很快可以嗎……?”聲音變低了,驚蟄讷讷地看向了相彌,相彌嘆了一口氣,從手機裏翻到了自己平時背英語的一個軟件,是闖關形式來背英語的,打開那一關,遞過去:“會玩手機麽?這十五個單詞背會,幫我過了關,這個工資就是帶你吃飯,至于具體用不用你,一會兒我有問題要問你,總得面試吧!”

“是。”驚蟄接過了手機,又是深深一鞠躬。

☆、chapter 10

相彌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會雇傭了一個十六歲的離家出走的女孩子。晚上請她吃大排檔問了問她家庭的情況,是在堰合毗鄰的省份裏的一個小縣城。

“你媽媽得了什麽病?”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嚴重的病。”女孩子狼吞虎咽着,擡起頭來,“姐姐,這一頓要花不少錢吧!”

“沒關系,那你爸爸是做什麽工作的?”

“……無業游民嘛!”驚蟄讷讷笑了笑,“可兇了。”

“你出來你爸爸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他知道我跑了,跑到這兒他應該不知道,姐姐你怎麽不吃?”

“我吃過了。”相彌深吸一口氣,“說實話的話,同情也不能當作我雇傭你的理由,畢竟我也是個學生……”

“……”驚蟄的筷子啪嗒一聲就丢下了,淚眼汪汪地看着她,相彌又要了一雙筷子遞過去,“不過你先試試吧……”

“嗯謝謝姐姐!”驚蟄一口一個姐姐也不知是胸有城府還是天真可愛,相彌打着哈欠期望但願不要讓自己的同情心給自己捅一個婁子,腦袋枕在胳膊上,歪着臉看興奮的小姑娘眉眼都舒展開來。

這事兒要不問問徐若水?看了下時間,算了,夜半擾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爺爺回光返照從陰間打電話來了。

先帶她到家裏睡一晚上,第二天把倉庫旁邊的那個空屋子收拾出來,相彌打着哈欠琢磨着,驚蟄也乖巧地跟着她,路上她又問了一些家裏的細節問題,但是驚蟄回答流暢,不像是撒謊的孩子,況且那體型,怎麽看也不會是生活很幸福的人,姑且收留下來也好。

“一個月工資先不說,我考察你一個星期,能做好的話就轉正,可以麽?”相彌坐在公交車上,用手敲着椅背,驚蟄坐在她前面,不安分地往窗外看去了,夜班車上人不多,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西裝男疲倦地按着眉心的印堂穴,有個衣服髒污的女工,燈光開得不怎麽亮,相彌把頭枕在前面的椅背上不說話,驚蟄歪過頭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垂了腦袋,神色黯然地轉了回去。

相彌從車上下來,又和周公打了一架沒能睡着,但是無論如何也困了,今天折騰了半天,驚蟄亦步亦趨跟在後頭,四下觀望了一眼:“姐姐你一個人住嗎?”

“我媽媽偶爾會來看我。”相彌摸鑰匙,開門撞進去,拍了拍腦袋,把驚蟄放進來,再反鎖好,去找了自己的課表給驚蟄看,示意自己哪些時候一定不在,哪些時候可能不在,剩下的時間如何如何,明天再去看倉庫,找了一身自己不常穿的睡衣遞給她,送去洗澡,然後睡她床上,第二天定奪。

“姐姐,我睡沙發就可以了。”驚蟄抱着衣服有些拘謹,“你不用費力的。”

“好。”相彌也不說什麽,衣服也不再換了,扯了個毯子倒在沙發上,“誰來都別開門,看看窗子關了沒有,記得關水,小心滑倒,早些睡。”

“嗯好的!”驚蟄立正敬禮,相彌神情古怪了一下,但架不住席卷而來的昏沉睡意,倒頭沉入無夢的睡眠中,直到手機鬧鈴響起來。

這一天的行程對相彌來說其實是比較忙碌的,帶着驚蟄去倉庫那邊,因為那邊的屋子偶爾她們兩個碰見節假日和雙十一這種日子忙不過來就睡在這裏,收拾起來也不費力,把鑰匙遞給驚蟄,又教了她怎麽做,所幸驚蟄果然如她自己所言一樣可以做得好,相彌也不多說,抽了一張紅大頭過去,叫她自己需要什麽日常用品從貨架上拿,最後再記錄一下,其餘沒有的出去買一些,衣服先不要買,先是毛巾牙刷拖鞋之類的,再加上早上和中午的飯錢應該是差不多的畢竟這裏倉庫的東西就很多。

叮囑之後也沒來得及看驚蟄感激的目光,溜達出去八點半還有課,中午要在校門口等傅冬榮。

傅冬榮主動約了她,這是一個可喜的進步啊!雖然說柏之笙管得嚴,但是架不住人家花心啊!相彌有些龌龊地想着,挖柏之笙牆角讓相彌感覺自己很爽,雖然八字兒還沒一撇但是她就好像自己已經得到了傅冬榮一樣,仿佛能夠看見柏之笙氣急敗壞的模樣。

吃飯并不重要,傅冬榮的道歉也不重要,雖然當時生生氣,日後就消散了,重點是傅冬榮過來了,站在她旁邊,然後柏之笙站在不遠處的閣樓上面,就好像一只鳥被鎖在籠子裏,只能睜大憤怒的眼睛張望籠子裏的一切和籠子外的一切,卻不能走出來。被囚禁被控制,身不由己。

這麽說自然是有些誇張,但是相彌發現柏之笙也在看向這裏的時候心裏升起來一種有些卑鄙的快意,她一把攥住了傅冬榮的手:“你遲到了!”

“對不起……我因為……算了,我帶你去吃日料。”傅冬榮輕笑着把她的手拉開,“那天真的是事出有因,你知道,嗯,柏之笙她去寫生,路上迷路了,我總……”

“沒關系我理解嘛,只是她現在還沒有答應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嘛?”相彌開始煽風點火,自己心裏唾棄着自己這樣的行為,但是擺出笑靥如花,擺出各種自己也不喜歡的表情讓自己更可愛一點,“不過我估計,她應該也是有什麽苦衷的,我也不太懂,總之沒關系。”

“嗯謝謝你,你很寬容。”傅冬榮幹笑着,覺得這氛圍異常奇怪,“上車吧,我也有些餓了。”

“嗯,”相彌正在想着怎麽當挑撥離間的那個人,看見車子眼前一亮,“你的車子很好看。”

“啊!我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我覺得它有些沉悶,不太像是我開的車子。”

“你想得跟我一樣!我也覺得,我個人是喜歡很張揚的紅色,紅色跑車,很拉風的感覺。”誰喜歡紅色跑車。相彌心裏翻了個白眼,但是想起來那天柏之笙從跑車上下來,轉過頭露出了笑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有素材可以诋毀人家了。

她怎麽能知道那裏面坐着的是柏之笙她那個不成器的爹。

“紅色也不錯。”傅冬榮十分紳士地給她拉開車門。

“哦對,前幾天我看見一輛紅色的,我不認識牌子,很拉風,然後柏之笙從上面下來,你知道那個嗎?那種車我夢寐以求的款。”劃重點,柏之笙從上面下來。

傅冬榮的臉稍微變了變,但立即又擺出了儒雅的微笑來:“我不太清楚這回事,她也沒有買過車,可能是朋友吧,她有很多富商朋友喜歡她的畫。”

“哦這樣,反正那個車不錯。”相彌趕緊輕飄飄地抹開自己已經暴露出來的針對柏之笙的箭頭和鋒芒,将雲淡風輕的表情挂在臉上,笑容在唇角漾開愈發覺得自己厲害得不行。

耳墜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事實上誰也沒當回事除了那個鼻屎男每天對着這個耳墜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猥瑣事情以外。

柏之笙本人找不到那只耳墜了只是以為父親把它偷走賣掉了,也一直壓着不以為意反正她不喜歡戴這種小飾品,她站在閣樓上面眺望遠方,就看見校門口的牛頭旁邊相彌親親熱熱地拉住了傅冬榮的手。

不要臉。柏之笙面無表情。全學校都知道傅冬榮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就差一個正式告白了,相彌是故意跟她對着幹來橫插一腳,做什麽都詭異做什麽都理解不了,柏之笙眯了眯眼睛就看見傅冬榮把相彌帶上了車絕塵而去。

傅冬榮你幹什麽!柏之笙急了,她下樓去連畫夾都丢在那裏,想了想還是這些東西重要于是就又上來收拾了一頓,早已追不見他們的影子了,把東西送回宿舍去,掏出手機給傅冬榮打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呢?”

“啊?我在……和朋友開會。”傅冬榮是自知理虧的,柏之笙明令禁止和相彌來往,相彌這個人在柏之笙和傅冬榮交往名單以外,其他任何漂亮女生都可以,相彌不行,所以傅冬榮不由自主撒了個謊,視線範圍內的相彌捏着筷子一哆嗦,把壽司米飯的那一面啪唧一下掉進了醬油碟裏。

“……”柏之笙面無表情地站在閣樓上方,對着傅冬榮的車子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幾乎要變成望夫石,半晌沒說話,“你和誰在一塊兒?”

“……”傅冬榮咽了一口唾沫,“朋友嘛。”

“我知道了,你好好開會。”咬牙切齒地把這句話憋出來,柏之笙往床上一躺,室友敷着面膜轉過頭:“和傅冬榮吵架了?”

“他去找相彌了。并且說他在開會。他們有什麽可探讨的麽!”她用枕頭捂上了眼睛,“我為什麽會輸給那種女生呢?”

“噗噗噗,你這可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傅冬榮追你那麽久你也不松口答應一下,還不許別人追了。”

“你說得對。”柏之笙輕聲說。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

柏之笙蹙起眉頭。不,她為什麽要和相彌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些懊惱地坐了起來把被子又重新整好,低下頭去,又有來電,父親。

☆、chapter 11

什麽不想要就來什麽,柏之笙默無聲息地走出去,接了電話,縮在廁所裏,那頭是嗡嗡的聲響,也不知是在哪裏,父親半晌沒說話。

“喂?”

“手頭有……有錢麽……”醉醺醺的聲音。

柏之笙想直接挂掉電話再也不要理會,深吸一口氣:“你不是才要走不少錢麽?”

“啧,多要你點兒怎麽了你說?有你這樣當女兒的麽?”

挂了電話。

柏之笙低頭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看着又一次的來電挂掉,又來電,挂掉,反反複複,一個大男人,居然打了五十來個電話。

王八蛋。柏之笙心裏深吸一口氣,走出廁所去也是風雲不驚淡定如常,折騰了這麽久她感覺心力交瘁,只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說不準父親還會惱羞成怒過來當着衆人的面兒給她一番羞辱。

王八蛋,去死。她心裏咒罵出了這樣的詞彙,但是這種詞彙從來沒有勇氣說出口付諸實施,深吸一口氣,将胸中濁氣吐出來,坐在宿舍裏,舍友對着鏡子敷着另一種面膜,突然說道:“你看那是不是傅冬榮?”

“啊?”柏之笙也同樣趴在窗邊,看過去,是的,傅冬榮和相彌站在一起,然後在樓下站着,說來也是巧了,她和相彌的宿舍也是好死不活地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遙遙相望,恰巧是年級交界處倆人相看不順眼,幸好是兩人都不經常回宿舍睡覺所以也一時半會兒相安無事。

果然是和相彌在一起。柏之笙氣炸胸脯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幾步跑出門,下樓去要在門口抓奸。

迎頭就是相彌,相彌才剛進來,傅冬榮在後面,柏之笙站在拐彎處看着眉飛色舞的相彌走過來,臉上冷若冰霜。

一看見柏之笙,笑容立馬就挂不住了趕緊收回去擺上了高傲的女王的表情,踏着模特兒的步子從柏之笙身旁走過。

“你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麽寫麽?”柏之笙先開了口,相彌驚了一下,揚起下巴來:“你知道廉恥怎麽寫?”

“做小三不是什麽好的行徑。”

“啊?怎麽?傅冬榮身上寫着三個大字柏之笙?你拉倒,自己不答應人家還不許別人追求真愛。”相彌雙手抱胸鼻孔出氣,頤指氣使代表自己氣勢很足很占理,但是身高問題柏之笙還是可以俯視着她露出嘲諷的笑容。

當然柏之笙不是那種人,她語氣裏嘲諷就可以了,臉上永遠都是聖潔的女神模樣。

“我談戀愛難道全天下都得知道麽?自己沒有眼力麽這種事情都要明說。”

“那全天下都知道是傅冬榮追你,你又沒答應,你有什麽權利不許別人追他麽?”相彌翻了個白眼,“你有你的紅跑車,看起來價格不菲啊,腳踏兩只船你也很厲害啊!”

相彌一禿嚕出口,也沒意識到自己這話只是憑借臆測,沒有事實根據就推斷人家裏面坐着有錢人,這話什麽意思就跟以前柏之笙說她母親是保姆還怎麽能不是傍大款是一個道理。

“——”

“被我說中了吧,我就知道你吊着傅冬榮一年多了也沒有回應人家,自己一個人以為是誰!”相彌昂着頭以為自己說得深入骨髓,卻不知道直接把柏之笙傷疤扯了,将心比心一下自己被說傍大款什麽樣,現在柏之笙就什麽樣。

“紅跑車?你很有想象力啊。”定了定神,柏之笙輕聲說出來,氣息懸浮着随時都會發火,相彌以為自己得逞,上前一步:“對啊,傅冬榮都說了啊,你是畫家,認識你的富商不少。”

啪——

柏之笙面無表情地給了她一耳光。

“……”相彌驚呆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柏之笙,左臉上火辣火辣的疼痛還深深刺入提醒她剛才發生的事情。

“閉嘴。”柏之笙轉過頭去,而相彌愣了愣,對着柏之笙的背影歇斯底裏地揮了揮拳頭,終于還是放下了,深吸幾口氣,漲紅了臉:“我跟你不死不休!不要臉!”

又是不死不休,這次她可要跟相彌不死不休。柏之笙冷冷地想着,側過身子斜睨着她:“好,我跟你不死不休。”

這下扯平了,把對方的最不想被觸碰的傷口都狠狠撕扯開,這下沒有回旋餘地了。

相彌轉頭走開了,連帶着自己所有的驕傲憤懑一起跑開了狼狽地就好像自己是落荒而逃,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坐在倉庫裏面了轉而又是咬牙切齒對自己充滿憤怒。

驚蟄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寫快遞單子,,不得不說她做得确實好得多,比起徐若水那個做一分鐘歇十分鐘的好多了,相彌很滿意這樣的員工于是打算給她轉正,只是這時候滿腦子都是和柏之笙不死不休的事情。

呵!你柏之笙占着茅坑不拉屎還敢打人!你知道什麽是和諧社會麽!

相彌決定了還偏偏就要搶傅冬榮了雖然這很不自量力。

這幾天的情形就愈發微妙了起來,大家經常看見在傅冬榮從學生會出來之後先遞上水的一定是相彌,相彌每天的造型都精心設計,非常亮眼,還好她平時也是賣衣服的不會穿什麽奇形怪狀的衣服出來。

穿着小吊帶和短皮裙妖嬈誘惑坐在傅冬榮旁邊,傅冬榮愣了愣,柏之笙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監控上放着似的,打電話把他叫走了說一起去游泳。

穿着水手服紮着雙馬尾站在傅冬榮背後像只兔子一樣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走,柏之笙在旁邊挽起了他的胳膊說我們去寫生吧!

穿着超短裙還帶着蕾絲邊的樣子趴在傅冬榮靠着的桌子上歪過頭去剛想開口,柏之笙走過來靠在了他肩膀上然後你侬我侬沒有看見相彌一樣開始了虐待小動物的行徑。

摔!相彌自暴自棄穿着洗得掉色的T恤和穿得自然破洞的牛仔褲,踩着板鞋晃蕩在學校的時候,眼前傳來了一陣尖叫聲,然後是轟鳴一般的“在一起,在一起”的起哄聲。

啊什麽情況……

擠出人群一眼就看見了傅冬榮和柏之笙擁抱在一起然後大家起哄着就跟自己脫單了似的滿臉莫名其妙的興奮。

“……”雖然沒有和柏之笙正面交鋒但是她确實在傅冬榮這一方面輸得徹底。

這下再去找傅冬榮的話,徐若水就只能對着相彌唱“終于你做了別人的小三兒。”

要死!尴尬得無法自處,相彌一側身滾出人群覺得自己狼狽得就像是個小醜。一切都很莫名其妙這種時候的設定就是出現暖男男二號在旁邊安慰她,最後終于看清渣男面目找到了真愛,兩個人在一起。

不不不太惡俗了。

雲繼明走過來的時候相彌滿腦子都是這種劇情還有天空上漂浮着的一大串氣球。

擡頭,啊,真的有一大串氣球。模模糊糊上面寫着柏之笙我愛你。

“……”有病。

相彌看着雲繼明的眼睛就跟雷達似的準确看到了她,趕緊假裝沒看見他,往旁邊跑了幾步,奈何腿短想跑是決計跑不過大長腿的,雲歐巴就站在了旁邊輕笑着:“喏,死心了吧!”

“……別提。”扶着腦門兒她感覺自己有一股血脈倒灌而來随時都會把自己點着了爆體而亡,她感覺十分憋屈需要去發洩發洩,看雲繼明整張臉都覺得像受氣包,沙袋,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用來發洩怒火的東西,偏偏這個沙袋還沒有沙袋的覺悟,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好不提,心情不好的話我帶你去吃東西。”

“我減肥……”相彌嘆一口氣,“身材上我已經輸了。”

“你幹嘛非要跟她比……”雲繼明就不能理解女人的世界了,不就一句話的事兒麽說開了就行了結果糾纏這麽長時間學校裏都冒出了相生後援會,是一個雜牌組織,專門寫她倆同人文的覺得相愛相殺非常帶感,兩個人的名字還組成相生這兩個字怎麽看都很有文化。盡管這種野雞組織學校裏滿地都是,但是這個組織和這個組織的兩位主角一樣神奇,還出了本子,同時學校各種奇怪的後援會出的本子還有雲繼明和傅冬榮的相愛相殺,下一輩子請好好愛我一次。霸道教授愛上我,校長風流情史等等等等。

畫風清奇的學校,很是自由

“人活一口氣啊小明!”相彌拍着大腿就站起來了,一禿嚕把雲繼明小名兒交出來了,一米八多的一個漢子一下子露出了羞赧的表情,面色緋紅:“不要叫我小明啊!”

“……哦不好意思……”相彌嘆一口氣,“除非你去泰國一趟不然是真的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覺的,我和她不死不休!”

“……”你和她不死不休很多次了你倆不也好好活着麽!雲繼明嘆了一口氣,“心情不好我們去泡溫泉吧!”

“……不去,我今天有課。”相彌這才想起今天有課,看着雲繼明的臉驟然間又變得風雲莫測起來,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頂,“摸摸頭,加油!”

什麽鬼……雲繼明又嘆一口氣,只好咧開嘴微笑起來,同時努力忘掉了,那天他進行準備的一場生日驚喜就那麽空落落的,自己一個人穿着小醜的衣服坐在蛋糕旁邊,然後打她的電話卻打不通的場景。

“其實我——”

“我走了啊!再見啊小明!”相彌盡量把自己的頹喪心情收拾起來,給了他一個小太陽一樣的笑容還附帶wink,她轉過身去,看見柏之笙微微擡了下巴接受了傅冬榮那一個等待已久的吻。

真憋屈啊!相彌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地離開了這裏。

☆、chapter 12

快要考試了所以相彌待在圖書館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備考的時候腦子裏還都是我要學習的表情包,而在站起身把本子拿起來的時候滿腦子的信息就好像是吃過記憶面包一樣都突兀地塞了進來像是要把她的腦子撐爆一樣,她不能接受這種事情就像她不能接受莫名其妙自己就輸了這個事實。

雖然确實是輸了。

嘆一口氣回宿舍去洗了洗臉,熱水全天都在供應就去洗了個澡,耽擱下來又是午夜兇鈴的節奏,自從那次被柏之笙神經病出現過,她午夜睡不着的時候就自動會猜想門口是不是有人,那是不是柏之笙?

想着也覺得自己無聊,自己神經病了才是每天纏着人家鬧出笑話,穿着小熊睡衣翻了個身,充電寶上的紅光似乎被放大無數倍一樣變得猙獰起來,相彌趕緊又翻了個身,對面立着個滑板相彌一瞬間以為是墓碑,又吓了一跳仰卧着睡了。

突然又有人敲門。

……

她應該給自己嗑上半顆安眠藥睡着了就沒這麽多事兒了,本來就有些吓人的。相彌有些怕黑但是想了想這是自家的地盤兒,誰啊大半夜這麽無聊來找她,抓過手機一看,零點零五。

神經病啊!

她猶豫着看向了門口,門口那人還在敲門。

“你誰?”

“我是柏之笙,開門。”聲音清冷,是柏之笙那個妖豔賤貨的聲音,相彌愣了愣,怎麽說來就來?今天柏之笙在學校睡着?怎麽每次都挑這種靈異的時候來?而且今天和傅冬榮确認了關系看着也是春風得意啊,來炫耀麽?

“不開不開我不開。”相彌假裝自己是小白兔,外面的柏之笙是大灰狼,得意起來,晃着兩條腿從床上爬起來,把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打開,然後趴在門上也敲了敲門。

“相彌乖,我有事要對你說。”柏之笙的聲音又溫柔了起來,也不再敲門了,似乎就在門口嘴唇湊過這邊,相彌聽得清清楚楚,冷哼一聲,小人得志一樣,爬回床上躺着,找被子蓋上睡覺。

神經病。哼。相彌終于高興了一次感覺自己扳回一局似的,卻聽外面輕聲說:“相彌,我在外面和你說話會吵到其他同學的。”

和她有什麽關系?吵吵的是柏之笙!

相彌蓋上了被子,打開手機心情非常好,發朋友圈,今天心情真好。

雲繼明幾乎是立馬點了贊,回複:這麽晚還不睡?

……算了還是不要刷朋友圈了,相彌才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外頭又響起了敲門聲,伴随着柏之笙的聲音:“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最近是不是雇傭了一個叫驚蟄的孩子?”

“……”這事兒雲繼明都不知道!就她和徐若水倆人清楚。

合着柏之笙還私下調查她?做得夠絕的啊!相彌蹭一下爬起來,蹑手蹑腳地趴在門上,聽聽柏之笙還能說出什麽來。

“相彌,我說過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呵呵。

“那個叫驚蟄的孩子本身不危險,但是她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找個慈善機構把她送走。”

就不。

“你不開門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可能覺得我很奇怪,我把禮物和我想說的話放在門口了,一會兒我走了你來拿,不要讓別人拿走好不好?”

啧啧。

每次來都帶禮物。然後第二天再狠狠暴擊她?她才不傻呢!相彌冷哼着歪過頭去,卻聽見柏之笙柔和的嗓音在這樣的靜夜裏想起來像是空谷裏的流水擊打磐石,清清楚楚地讓相彌心裏泛起了一陣陣莫名的震蕩。

“相彌,我喜歡你。”

有病!相彌憋紅了臉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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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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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