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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叫喚了,她家有電烤架但是塞在儲物間這碼事只有自己和老媽知道,這還有個典故,最開始買了這個是在去年過生日的時候,雲繼明帶過來一個大家吃燒烤,然後雲繼明好像突然有什麽事情走了,之後也一直沒來拿,叫他拿回去但是雲繼明忘了這回事,死活說那不是他的,相彌沒辦法按照市價把錢打到雲繼明卡上,這就算是她的了,但是她平時不用就扔在儲物間,那裏堆着各種電器和雜物,甚至熨鬥和卷發棒都丢在那裏落滿塵灰。

如果不是柏之笙突然提起來,她自己也想不起這碼事。

為什麽柏之笙會知道這事!

還有她什麽時候把鑰匙拿走的!

相彌愈發覺得這女人很可怕,不說話,一路把頭塞在座位下面,柏之笙買魚買了幾十條,因為太多所以叫那些人一會兒送貨上門,接着車停下來,相彌腦袋撞在一邊,有些疼,爬起來,柏之笙下了車,把她放出來,一路上見到人就用行為藝術那套鬼話來搪塞人,幸虧避開了這些人拍照,然而學校那些人拍照發到網上說行為藝術家模仿熊,相似程度百分之百。

還好沒引起什麽太大的波瀾。當然這是後話了。

進了門就是自己的地盤了,相彌打着自己的算盤,可是柏之笙似乎也精明,握着鑰匙拴在自己手指上,開了門先進去,自己進去後再反身鎖門。

這樣相彌如果把她推出去,她還能用鑰匙再進來。

除非自己用這頭熊的身體堵在門口,這樣柏之笙是推不開的。

可是現在也才六點多,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和她耗在這裏。

相彌頹然滾在地上,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在地上滾來滾去,柏之笙看着好笑,心裏卻沉了下去,七年後的世界,七年後的自己,來到了自己完全預知一切的過去,相彌還很讨厭她,莫名其妙基因出問題變成了熊,傅冬榮和她還沒有鬧翻,驚蟄的事情還沒有像炸彈一樣炸出來。

只是日後的,她要改變的軌跡,改變之後的一切,就不知道能否在她的控制下了。

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在這裏的某些舉動,可能會在一瞬間七年後的自己就被抹殺掉,連鎖反應,一招差錯滿盤皆輸。相彌果然是不肯放棄驚蟄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對陌生人有這樣大的執念,還是因為這是自己提出來的所以賭氣了吧!

這一環改變不了的話,從齊文軒那裏開始變嗎?總之是絕對不能再碰上R組織的任何人,一切都要改變,後果不計,總比她所見證過的一切要好。

她清楚記得相彌是怎樣被捆在那裏解剖。

每一刀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什麽都不能做,她不能沖出去,只能用盡渾身解數把最內部的大門打開,把那些孩子放出去,最後迎來的就是齊文軒的爆炸,然後一切歸于沉寂。

“齊,時間機器能用麽。”

“所幸我們找到的部分還是完好的,可以保證你能回去,但是問題在于——”

“那我就去了。”

“它不完善,你無法長時間留在那裏,那只能設定你每五天去一次,順帶,可能會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齊文軒皺着眉頭,他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情況,只是柏之笙心意已決。

“你看過一部叫做《蝴蝶效應》的電影麽?你要考慮這後果,可能和我們想的是不一樣的。”

“總好過那個最差的結局。”

“也說不準。”

☆、chapter 16

相彌對柏之笙恨得咬牙切齒只希望她能夠趕緊滾開,但是當魚擺在面前香噴噴的冒着熱氣的時候,她感覺似乎什麽都能原諒一樣,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嚣着要去享受那頓吃的,柏之笙柔柔和和地站在旁邊,坐下來,推過去。

身為一只熊為什麽這麽沉不住氣!相彌咽了咽口水,得虧是一整條,她用爪子捏起來放在嘴裏,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很輕松地駕馭着這個新的身體去做各種事情,充滿力量但是略微顯得笨拙。

燙燙燙!相彌嗷一聲。

柏之笙不厚道地笑了,但還是趴過來去看她的嘴巴有沒有被燙傷,還好,這只熊皮糙肉厚沒什麽問題,相彌無辜地看過來,柏之笙的手機和她一樣不厚道地振動幾下,低過頭去,相彌也不知道她發了些什麽,然後丢在一邊去,柏之笙微微笑,揉了揉她的毛爪子。

“……”

“喏。”柏之笙把手機打開給她看,相彌不看,扭過頭去,想了想還是看一下吧反正現在柏之笙也人畜無害的自己也奈何不了人家,把眼珠子撇過去,觀望幾眼,震驚地看着柏之笙。

“嗷——?”

你神經病了?

手機上是傅冬榮發來的短信說你在哪裏要不要我去幫忙?

柏之笙的回複是:既然你這麽不信任我那就分手吧!

……

你圖個啥!

相彌呆了呆,抄起爪子就往她腦袋上招呼過去,把她拍倒在沙發上面,起身就指着她嗷嗚了起來。

不厚道啊你自己不想要還不讓別人要!

你不是前幾天才答應人家的告白麽!要不要這麽無恥!相彌心裏挺失落的,虧自己還跟柏之笙搶得頭破血流,合着人家就根本沒在乎這麽一個男人,只有她自己在唱戲給人看,還自我編排着狗血的戲碼感動自己。

“你反應這麽大啊!”柏之笙順勢倚在沙發上面,“好吃麽?還有好多。”

“……”相彌不甘地嗷了一聲,轉頭去吃魚了,秋後算賬反正柏之笙又不會跑了,可是她發現自己似乎什麽都想錯了,出來的時候柏之笙又消失不見了。

像是上次一樣消失地那樣突然,甚至還只是中午,沒有到晚上柏之笙就徹底消失,鑰匙在桌子上放着,門鎖得很好,沒有出門過的跡象,相彌覺得自己可能又是做了一個真實到所有細節的夢,可能是出現了幻覺,到時候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有些空了,明明是那個女人把她帶回來的,把她變成熊也不負責,空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呆着。

“相彌,工具箱在哪裏,這個我記不得了。”柏之笙的聲音從一邊傳出來,相彌一個哆嗦:“嗷嗚……?”

你不是走了嗎!

嗅了嗅,用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柏之笙的痕跡,相彌一個激靈,去找到了自己很久不用的工具包,對着衛生間就撞了進去,柏之笙把衛生間留下的那一個小窗口擋住了,站在浴缸旁邊對着上面張望着什麽,右臂一用力,把簾子拉開,把鋼條一把扯了下來。

!!!

何等神力!

相彌丢下工具包就往外跑,每跑一步感覺地板都在晃動,跑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有這能力,不至于怕成那樣,愈發覺得自己慫包,趕緊鑽回去。

柏之笙不知道在幹什麽,把那個窗子遮得密不透風,剛才被扯下來的鋼條用來加固了,整個浴室的氛圍陡然間有些壓抑。

“好了。”十分輕松地拍了拍手,柏之笙下來,“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相彌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如果平時的柏之笙都是這種戰鬥力的話那自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明明已經把柏之笙激怒到那種地步了,柏之笙也從來沒有對她動過一點兒暴力,除了那個很重的耳光以外——

想起這耳光來她就生氣,怎麽着柏之笙你昨天才打我一頓今天又過來讨好麽!

可是她一下子又想起了剛才柏之笙那手勁兒,如果按照這力道往她臉上招呼,她估計自己就五官扭曲被打爛半邊臉。

她是不是還得感激柏之笙不殺之恩?哆哆嗦嗦地跟着柏之笙出去了,她估計這以後都不敢對着柏之笙叫喚了怕挨揍,當然惹惱了她也是會咬人的。

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那個小窗口,又畫了個問號。

“防狙擊手的。雖然你家都是窗口但是那個格外危險。”柏之笙不好說之前的相彌就是在浴室裏被狙擊手一槍砸在了手腕上,那也是躲得快,她要防備一切因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夠有效。

這些話都是不能對相彌說的。

但還是把相彌吓得哆嗦了一下。

這女人好可怕。□□!私藏槍支是犯法的!

況且她一個小老百姓也沒什麽本事為什麽會有人盯上她!

這豈不是無稽之談!柏之笙自己腦洞大開在這裏想什麽呢究竟!

這些話相彌也沒法兒表達,只是又畫了個問號,柏之笙卻一把抱住了她,因着她已經個子遠遠超過了柏之笙,所以柏之笙窩在她懷裏看起來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不要臉!

相彌覺得腦子發熱,如果自己還是人的模樣的話一定會臉紅的。

“相彌,我不能說,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說,我說過這些話。”

都是些什麽鬼。相彌聳了聳肩,把她扯開,一把推搡到地上,卻是很輕易地丢過去了,像是扔一只布偶娃娃一樣毫不費力。

所以柏之笙對她毫無防備麽!那怪力是擺出來看的麽!

腦海中的吐槽已經不能夠再用語言去表達了,相彌保持了沉默,柏之笙緩緩爬起來,柔柔地笑着,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笑容看起來無比勉強,接着就是爪子被拉過去,放在了胸口上。

柏之笙的胸口。

雖然自己的熊掌也是軟軟的,但是柏之笙的似乎更好看一些,因此帶來的沖擊力讓相彌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

“相彌,你讨厭我的話,程度如果夠,就殺掉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也毫無損害,你今天殺掉我也無所謂,明天的話,明天——你明天變回人形。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到我一會兒告訴你的地址去看一眼吧——算了,明天,如果你見到我,殺了我,只要你覺得,我對你是有害的。”

柏之笙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用手臂攬着相彌的熊爪,熊爪太過鋒利甚至劃破了胸前的衣服,直勾勾地看過來:“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對你有害的話就殺了我,別在乎什麽法律啊道德啊,現在的我不會有人注意的,知道了嗎?”

柏之笙瘋了麽……相彌傻了傻。

如果柏之笙不是那麽認真的态度的話,我就一定撕碎了她!相彌自己瑟瑟縮縮地想着,想了多少次千刀萬剮柏之笙也沒能付諸實施,現在肥肉自己上門待宰自己反而扭扭捏捏起來,不知道在扭捏些什麽,猶豫半晌,把爪子抽出來,冷哼一聲。

“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

怎麽得出的結論!

相彌一巴掌呼了上去又把她拍倒在沙發上面,自己扭過頭去,如果熊也會嘆氣,就一定是相彌這樣的呼嚕一聲,眼簾垂下去閉上眼睛坐在地上,她不知道柏之笙什麽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只好歪過腦袋去假寐着。

“又要睡了麽?”柏之笙輕聲說了些什麽,然後又是什麽柔軟的東西蓋在身上一般,接着就是重物壓過來,相彌不耐煩地睜開眼睛,變成熊後明明是夏天也開始嗜睡,被打擾了感覺心情郁悶,只是柏之笙窩在她肚皮那裏靠過來躺着,合上了眼睛,不多時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叫你睡!我——相彌才要把她掀起來丢開,卻鬼使神差一樣,把她丢上了沙發,動作粗暴也沒吵醒她,看看身上的毯子,不正是那天自己第一次變成熊後醒來身上蓋着的那條麽!

捏起來,笨拙地搭在了柏之笙身上。

如果柏之笙一開始就這樣有多好。相彌有些無奈地想着,翻了個身,躺在地上開始睡覺,腦子裏琢磨着下次去定做一個超大的床,總不好每次都在地板上睡着吧,哪怕是熊,思維也是人類的,總覺得不對勁。

背過身子的那一刻柏之笙睜開眼睛,自己拉了拉毯子,望着相彌臃腫的背影,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嘆了口氣,合上了眼睛。

她困死了。

閉上眼睛,相彌卻扭過頭來,用熊的小眼睛盯着柏之笙看。

她真好看。

不不不怎麽能誇她好看呢!

相彌又翻過去,把身子蜷起來,任憑自己化作一個遠遠的毛球丢在夢裏玩耍,似乎化作了各種各樣的球在跳動着,一直玩鬧下去,最終變成一顆籃球落在了一個男生的手裏。

投中三分線,從籃筐裏蹦出來,腳邊有個人把她捏了起來然後狠狠摔在一邊。

陡然睜開了眼睛,身子浮了起來,再努力讓視野清晰一些,她發覺有人抱起了她,往不知道哪裏走去。

一個掙紮,噗通一聲,相彌把柏之笙壓倒了,一頭熊騎在一個漂亮女孩的身上,大眼瞪小眼。

“下去!”柏之笙終于下了命令。

相彌傻了傻,滾到一邊去,縮了起來。

☆、chapter 17

柏之笙怎麽還沒走!

她賴在這兒不走了麽!

不要臉了麽!

相彌腦子裏第一時間的彈幕是這樣的。

第二時間,就是自己把柏之笙壓倒在地上時,那張驚慌失色,啊不。花容失色的臉那樣好看。

原來她是一個膚淺的顏控啊!相彌愣了愣。

柏之笙這麽好看?也沒多好看啊!她和徐若水都深刻探讨過柏之笙的顏值硬傷,是額頭!年紀輕輕的看柏之笙發際線一年比一年高馬上就要變成地中海的趨勢,大好的年紀估計再戴上假發片那就畫面太美了,柏之笙雖然沒有那東西但是相彌也是見證過她的劉海一點點稀疏下去的場景,到後來就是大光明。

壓力大,經常熬夜,或者說是營養跟不上,還有焦慮都容易造成脫發。

怎麽看柏之笙也沒多大壓力啊,已經是成名畫家了在文青裏面很有人氣,出版商也覺得這是個香饽饽,才有個草稿就開始操心了,有男朋友很帥很有錢,自己長得好看。

相彌自己胡思亂想着,柏之笙從地上起來,嘆一口氣:“相彌,你怎麽突然起來?”

“……嗷嗚嗷嗚嗷嗚”

怎麽着我還不能起來!

順帶說柏之笙的力氣真大啊!相彌心有餘悸地歪了歪脖子縮在後面,看着柏之笙似乎不跟自己計較這回事才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柏之笙卻摸了摸她的皮毛,似乎她很喜歡摸自己的皮毛一樣,總之摸過來,戀戀不舍的眼神對着自己,這眼神是把自己變成熊的罪魁禍首,都已經變成熊了,目光就毫無忌憚地揉在自己身上,纏綿地如同床上糾纏的戀人。

什麽破比喻!相彌恥笑着自己的詞彙水平,柏之笙卻不說話了,揉了揉她的耳朵,于是她開始想一些一直露出水面但是自己忽視了的事情。

捋清楚思路,她思索着,為什麽柏之笙前後判若兩人,而之後似乎柏之笙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事情,這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如果是裝出來的,柏之笙有什麽陰謀?如果是真的,那也沒聽說過柏之笙有雙胞胎姐妹,只有人格分裂這種說法應該說得通。

但是變成熊這種奇幻的事情讓她只能想到一個電影,生化危機,自己也被什麽病毒感染了從而身體結構都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

盲目猜測也無果,柏之笙所說所做似乎都在防備着什麽一樣,似乎是很厲害的東西,也可能是柏之笙的妄想。

對了!還有,還有驚蟄!

為什麽柏之笙會在一開始叫自己把驚蟄送走,還說了危險什麽的。

驚蟄的名字也确實有些奇怪,和自己相彌這兩個字一樣在人名大辭典裏不怎麽會出現,她們都是沒有姓的人,只有名,驚蟄是二十四節氣之一,那麽——相彌指了指一邊茶幾上放着的手機,柏之笙拿過來:“怎麽了嗎?”

“嗷嗷嗷!”

她指着手機叫了起來。

這是柏之笙的手機,柏之笙解了鎖打開,擡眼再看相彌,相彌指了指日歷。

打開。

相彌比了個往前翻過去的動作。

翻過去。

再比一個。

一連翻了幾頁,相彌點了點大腦袋。

“有什麽異常——”

相彌指了指一個日期,那個日期下面寫着驚蟄兩個小字。

“驚蟄。”

“嗷嗷嗷。”相彌激動了起來。

“你是想問……驚蟄是什麽人……?”柏之笙猶豫了一下,“我不能告訴你。”

搖搖頭。

驚蟄是什麽人我還用跟你問麽!你做出這麽了解的模樣來是幹什麽!

“那你是……要問驚蟄……等等……我知道了,你是要問我為什麽要你把驚蟄送走!”

點點頭。

柏之笙真聰明!相彌一下子站起來繞了個圈,像是馬戲團裏的戴帽子的熊一樣滑稽,雙爪搭在身前,跪坐在柏之笙面前,在人看來這樣的動作無疑是非常怪異的,但是相彌自己倒是沒有不舒服,她習慣直立行走了,哪怕變成熊也不願意趴下去走動。

“具體的有很多東西我不能告訴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碰到那些人,總之,驚蟄會給你帶來危險。”

你怎麽會知道我有危險?

劃了個問號,指了指柏之笙。

嘆一口氣,柏之笙沒說話,垂下眸子去。

……你這模樣看起來很欠揍啊有沒有……

相彌繃着臉看過去,柏之笙卻起身去:“我該走了。”

你還什麽都沒說呢就走!

相彌想挽留但是意識到挽留對于她倆現在的關系來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可是柏之笙自己坐下了,嘆一口氣:“我給你做飯。”

考慮到她是熊,沒辦法用現在廚房的一切工具,柏之笙走進廚房去。

相彌呆了呆,鑽進狹小的廚房,用爪子把她的衣領子提了出來,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門。

“……”柏之笙看了看那頭,相彌瑟瑟縮縮地看過來,估計是怕挨揍,但是依舊挺着胸脯,小眼珠子提溜提溜轉着,若有所思的樣子。

“雖然是想多陪你一段時間——”

誰要你陪。

“但是既然你堅持的話我就走了,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開門,我走了。”

點點頭,相彌還是懼憚柏之笙的實力的,默然轉過腦袋去,柏之笙把外套穿上,打開門出去,在門縫上對着自己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來:“自己一個人要乖。”

“……”說得好像跟你很熟一樣。相彌覺得很不舒服,這情況對于她來說實在是有些詭異,順從地關上門,回去睡覺,今天就這樣過去,逃了課吃了魚,被人拍照發網上,坐了傅冬榮的車。

茶幾上亮閃閃的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樣,相彌眯起眼睛來。

柏之笙的手機忘在了這裏。

怎麽每次來都要丢點兒什麽東西!這樣她很不清白!

那個耳墜她還沒有找到!想到這裏相彌又深深困惑起來,她自己不明白這回事,但是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露出冰山下的一部分。

☆、chapter 18 作者實在想不出标題

零點起來相彌重新變回人的模樣,直立行走沒有那麽多毛也沒有那麽壯,身體依舊□□地躺在沙發旁邊,扯過一條毯子圍着身子,柏之笙的手機低眉順眼地在茶幾上沒有動彈過,又是變成熊的一天,相彌拿了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五月二十六號。

和上一次變成熊相隔四天,也就是說每過五天自己就有一天變成熊。那同時——不,歸根結底是每過五天,柏之笙就會性情大變一次,随之而來的就是自己物種也跟着變化就莫名其妙成為了熊。

上網搜索關于這東西的資料,并沒有人有過這樣的經歷,反倒是搜索到各種似真似假的畸形人的新聞和照片,不是重口的人還真的不能接受,但那些大都是出自母胎就是那樣的,她莫名其妙變成熊,沒有前人的經驗給她乘涼,什麽也解釋不清楚,甩了甩腦袋。

現在的她确信了這已經不是夢了,柏之笙的手機就是鮮明的證據,她摸過了手機,打開,柏之笙設置了密碼,她又放下了,今天拿着手機去找柏之笙吧!

找到了柏之笙總不能抵賴。

明明說了那種話。

相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黯然神傷些什麽,徐若水打來的未接電話就有五六個,一個也沒接到,現在又是淩晨,徐若水估計還在睡覺,不打過去了,回宿舍親自去問問好了。

昨天把人鎖在了廁所,柏之笙也真想得出來。一瞬間相彌有些擔心徐若水腦子一抽全世界宣揚一番,那柏之笙會怎麽說?

==

“不知道,應該是在畫室。”柏之笙的舍友給她的答案是這樣的,相彌打着哈哈出去讪笑着陪着笑臉,就怕別人知道自己來了柏之笙宿舍,一出門徐若水提着她衣領子就走了。

“你說你是不是背叛盟友和柏之笙狼狽為奸?”

“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

“你真不知道?你昨天去哪兒了課也沒上,我去倉庫那邊也沒見你人,哦說起來那姑娘那麽瘦不會有什麽病吧!”

“你才有病呢,姑娘好端端的怎麽你們都針對人家。”想起柏之笙要自己把驚蟄送走那句話,她就全身不舒服,怎麽做件好事大家都來指手畫腳,微微一聳肩把徐若水推開,一個趔趄,“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還是柏之笙接的,啊對,你手機怎麽又回來了?你就是背叛了還跟柏之笙暗地聯系了。說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我跟你說昨個兒我氣死了我,柏妖人把我鎖廁所裏了!我聞着味兒就差點兒歇過去你知不知道?”

相彌讪笑着:“不知道啊!”

“……”徐若水冷冷地瞥着她,長嘆一聲,“算了就知道你到那妖女面前就骨頭軟。”

“誰骨頭軟了!我——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爺爺那怎麽樣了?”

“挂了呗,老是那樣也折騰得心煩,我帶了不少特産回來,我帶去了倉庫那邊晚上吃火鍋。”

“嗯好那我先走了。”趕緊溜走了相彌腆着臉,也就不明白了自己怎麽就跟柏之笙同仇敵忾了起來連帶徐若水都瞞了進去。

低頭從兜裏摸出了柏之笙的手機,光滑的屏幕倒映自己那張笑得有些猙獰的臉,陡然間鈴聲一響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一看,傅冬榮來電。

柏之笙也是挺正經一個人啊沒見用什麽很惡心的昵稱來惡心相彌,這電話接了也不是不接更不是,猶豫一下挂了,也不知道這一下把柏之笙那頭掀了個底朝天。

傅冬榮這人吧說好也有點兒致命傷,就是愛多想,看見了藝術青年,還見了柏之笙那莫名其妙的分手短信,一下子坐不住了但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打擾人家,白天了耐不住了打電話卻打一個拒接一個打一個拒接一個,一個白天都沒有見到柏之笙人。

去柏之笙家裏鎖着門,自己又沒有鑰匙,灰溜溜地回去在學校裏也沒有人影,等到晚上莫名其妙地有人敲自家門,打開一看是柏之笙把鑰匙丢過來,一聲不吭地就走。

“哎哎!你——”

“你的車,謝了啊!”柏之笙陡然間變得帥氣起來,但是這樣的帥氣并不是傅冬榮想要的,那女生背過身去,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比昨天的柏之笙挺拔得多,還帶着一絲絲滄桑的感覺,然後他陡然間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地方,柏之笙的發梢是酒紅色的,還有種波浪的既視感。然而平時的柏之笙是清湯寡水黑長直長發及腰沒改變過。

一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傅冬榮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袖子扯過來,摁在牆上,雙手撐在她兩側,低下眉頭去:“怎麽這麽着急?分手是你開玩笑的吧,別鬧了好不好?”

傅冬榮至今都記得柏之笙平日裏有些哀怨還帶着淡漠的眼神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淩厲而冷漠甚至帶着些……嗯,殺氣的神情:“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做錯了什麽?我們不是才——”

“唔……”柏之笙輕笑起來,“吶,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

“誰說的!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麽!”他把頭壓得更低了,馬上就要吻在她唇上,柏之笙不着痕跡地別過頭去,“只是這樣對你和我都好,僅此而已,沒人對我說過什麽,我今天說的話也都算數,我有幾件事要告訴你,第一,愛過,第二,不愛了,第三,不要糾纏了,有的人更适合你,第四,相彌是個好姑娘,你多看看她。”

帶着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決絕,柏之笙輕聲說了出口,她記得最開始,最開始的時候,她那樣喜歡着傅冬榮,可是最後,出賣她的還是傅冬榮,只有死敵相彌一直跟着她逃來逃去。

相彌不是喜歡傅冬榮麽,那一開始如果能撮合她們兩個就好了,就沒後面那麽多事兒了。她有些哀傷地把眼淚倒灌回去,然後用力将傅冬榮扯開,轉身,陡然間便消失了。

難以想象的速度。

傅冬榮一直都覺得那是個夢。

站在畫室門口,從窗戶望進去,柏之笙一如既往起得很早,坐在畫室裏安靜地像是一座靜美的雕塑,連帶她自己在風景裏露出自己的笑來,點點塗抹着。

這樣的柏之笙和昨夜的柏之笙無論如何都聯想不到一起。

除非說柏之笙有雙胞胎姐妹。

不然一個人性情大變怎麽會那樣嚴重,像是一夜經歷了所有的悲歡離合一樣。陡然間眼神就老成下去。

“傅冬榮?”

相彌站在門口,疑惑了起來,透過窗子看見整個畫室裏稀稀拉拉幾個人裏,柏之笙面對着她們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神情淡然。

“啊你也……你也在”聯想起昨晚的事情,傅冬榮看相彌的眼神都不對了,這一定和相彌有關系不然怎麽最後突然就提起她了呢?

“啊……那我先走了。”相彌僵着臉走開,鑽到樓梯間去,把手機再拿出來,這給傅冬榮不太好啊,她要怎麽說?說是柏之笙忘在她家裏的麽?那柏之笙為什麽去她家裏這事情就要解釋半天。

到時候又是一通麻煩事。

垂下眸子去,深呼吸着,預備自己的說辭,卻沒想到那頭陡然間爆發了。

“我說了我沒有!”

“那你說這短信怎麽回事!你昨天到我家裏也是我出幻覺了麽!”

“我沒有!我昨天一直在畫室沒有出過門。”

“那你找了你的行為藝術的朋友,跟我借了車又是怎麽一回事?你撒謊了,是不是在你心裏我一直都是備胎,好不容易上位了也比不過那些藝術青年,随便一個就可以讓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你很厲害啊!”

完蛋了。相彌想。

傅冬榮怎麽能這麽和柏之笙說話呢?換做是她,她也不能接受這種質詢的口氣的……雖然如果站在傅冬榮的角度上,也好像是合理的。

一時半會兒相彌為他倆擔憂起來,微微探出頭去,柏之笙冷着臉仿佛把空氣凍成冰一樣直視着傅冬榮:“你究竟在說什麽?”

嗯哼傅冬榮這下你理解我那種全身都是嘴但是大家各有理的那種感覺了麽!相彌有些幸災樂禍地想着。

☆、chapter 19 作者每天都在痛經

人一幸災樂禍就立馬大禍臨頭,把頭伸出去就應該會有把刀子在脖子上晃悠着,這是個比喻的說法,代表相彌現在的處境。她把頭伸出去,遠遠的聽見那頭傅冬榮說,如果不是你來的話,那你有雙胞胎妹妹大晚上來給我發好人卡麽!

“我的手機不見了。”柏之笙就那麽說了一句,面無表情。

天降橫禍她怎麽知道怎麽回事?腦子昏昏沉沉但是昨天的記憶還在啊,明明是在畫室畫畫,一整天,最後……最後的事情不記得了,但是她真的沒有去發短信說分手,況且早上起來手機就不見了這如何怪得了她?

最近怪事那麽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憑空被扣在腦袋上面,傅冬榮也變得像是相彌一樣神神叨叨煞有介事,她自己做沒做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麽!只是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都是認真端莊的一張臉似乎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那問題出在她身上咯?

皺起眉頭來,遠遠的,目光穿過傅冬榮就看見了對面樓梯口探出腦袋鬼鬼祟祟的相彌來,毛絨絨一顆腦袋鑽出來。如果換一個場景她說不定心裏覺得她可愛一點,但是這種時候她只覺得有鬼。

“手機不見了?好借口,我——”傅冬榮掏出手機來就給柏之笙打電話。

相彌那頭傳來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相彌一個哆嗦把手機丢了出去,又忙不疊地接了過來。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她那裏去,相彌愣愣地拿着還在顫動的手機注視她們兩個人。

“我的手機為什麽在你那兒!”柏之笙心道果然有鬼!但是自己分明沒有接觸過她為什麽會把手機丢過去!只能是自己走路掉了然後相彌撿了起來,還發了分手來挑撥離間。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柏之笙冷冷地看過去,相彌一個哆嗦,把手機遞過去:“喏,你忘在我家了。”

神經病!誰去你家了!柏之笙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看着相彌,奪過手機來低頭,果然是發過了那麽一條短信,說分手,還說得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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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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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