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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什麽,包括我。”
你和你不是一個人麽?相彌愣了愣,柏之笙頹然坐倒在地。
接着她看到自己的身體清楚可見地褪去厚重的毛發,變回自己光滑纖細的手臂來。
摸了摸臉,觸感光滑。
所以變回來就這麽随随便便嗎?低頭瞥了一眼,抓起衣服來在裏面換上,從通風口鑽出來,咧了咧嘴,摔了個腰酸背痛,擡起眸子來,吃了一驚。
柏之笙躺在自己身前,已然早已是換了模樣。
這一天累死她了吧!相彌抱着自己不知從何湧流而來的同情蹲在一旁,攥起了她的手要把她攬在懷裏,地上那樣涼,她又受了傷。
受了傷……
受了——傷呢?相彌瞪大眼睛,探過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光滑着,下巴線條那樣好看和素常一樣。
換了身衣服連傷口也一起換下去了不成?
怎麽可能。就算是柏之笙恢複能力好,之前的肚子上不也是留了疤麽,想着,她就掀開了柏之笙衣服下擺,撩開一看,吃了一驚。
還是光滑着的,全然看不出受傷痕跡。
相彌簡直不能相信自己還長了眼睛,她瞎了嗎!
見鬼一樣把手放在柏之笙肚皮上摸來摸去,依舊平坦光滑如初,她沒瞎。
只是天不遂人願,柏之笙睜開眼睛,吃了一驚:“你摸我幹什麽!這是哪兒!”
接着,相彌被推開,一個站不穩,倒在地上,柏之笙起身來,環顧四周,接着,咬緊牙關,怒視着相彌。
神經病瞪什麽瞪!相彌縮回手去歪了歪腦袋,雙手抱胸瞥了她一眼,皺起眉頭來,沉默一張臉擺出來,腦子裏天翻地覆,她聯想起了昨天柏之笙所說的要走了,再看看現在全然愈合的柏之笙。
那麽是兩個人麽?看衣服都換了……
不,不是,那個人都說了她是柏之笙。
可是萬一撒謊了呢?
惴惴不安吊着半顆心的相彌垂下頭去忘記回答柏之笙的問題了。
“這是哪兒?”
“一個地下室,通向商場來着。”相彌有些委屈地擡起眸子來,嘆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無謂的猜想都掩埋起來,站在她面前,“你真的不是裝的?”
“我為什麽在這兒?”
“你自己來的。”相彌嘆一口氣,“和你說不清楚的,你自己不讓我說的。”
一下子把話都招出去了把柏之笙弄得雲裏霧裏,愣了愣:“你在說什麽呢?”
“沒什麽。”相彌感覺心真是累啊,讓過她去向出口走去,大半夜的她有些困了可是總不能睡在這裏,等到白天有人過來就不好脫身了,揉了揉鬓角,委委屈屈地隐瞞了所有的驚心動魄。
“你後背怎麽回事?”
柏之笙感覺自己很迷茫,她明明在學校!為什麽那段記憶像是模糊了一樣,全然不真切,而相彌在這裏。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
相彌後背斑斑點點的血液從衣服中滲透出來,像是梅花烙在背後一般暈染出一種妖豔如絕色美人的意味,回過身子相彌的眼神有種一眼萬年的味道,低頭看看自己斷裂的指甲心疼地嘆了一口氣,柏之笙上前一步。
“發生什麽事了?我們被綁架了麽?”
一把攥住了相彌的胳膊,接着就看見了她斷裂的指甲,指甲縫裏還帶着鐵鏽,這是發生過怎樣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相彌眼神躲閃着像做錯事的孩子:“沒有被綁架了啊,我不能告訴你,我們走吧,我手機忘在你家裏了。”
“你手機怎麽會在我家裏?”柏之笙更是詫異,怎麽事情發展全然超乎了她的想象,莫名其妙砸過來一個奇怪的設定猝不及防,輕嘆一聲,“你說老實話。”
“不老實話我也說不出來……你別問了我真不知道怎麽說。”相彌掙紮着,用力太猛向後倒去,撞在牆上,一條腿磕在壞了的暖氣片上,弱弱地慘叫了一聲,用最可憐的眸子望向了柏之笙,“你別問了,我自己走還不行麽,你願意跟着就跟着,不願意就等着商場負責人來找你吧。”
揉着大腿背過身子去,相彌一步三回頭地瞧着呆呆怔立的柏之笙,混着地下室那股子似乎塵封幾十年的灰塵氣息她突然聖母心發作了:“我們發生了一些不能說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你的另一個人格和我相處很好,我們兩個做了很多很神奇的事情。”
什麽很神奇的事情!柏之笙眯起眼睛來:“相彌,你告訴我實話,這是惡作劇嗎?”
“神經病啊我跟你玩惡作劇還把自己搭上去麽!”相彌鼓了一肚子氣往旁邊的牆上狠狠一腳踹下去,結果疼的是自己腳丫子,讷讷地收回腿去,“愛信不信,反正我只對你那個人格有好感,這個麽,呵呵。”
“……”柏之笙微微颔首,上前一步,捏緊了她的下巴,“你重複一遍。”
“你個子高了不起麽!你那個人格倒是和你一樣會欺負別人個子矮。”
“那你說……我有另一個人格,她和你做了什麽,你總該告訴我吧……或者說,我既然處在這個處境中,就有權利知道我現在的境況。”
“怎麽着你被綁架還能知道自己被綁在哪兒了麽!”相彌梗着脖子掙脫了柏之笙的手,“你這人很讨厭啊大家都是受害者我有什麽義務給你解釋,你以為玩游戲進新手村我是那個新手指引麽!”
愣了愣,柏之笙頹然放下手去:“那你帶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幹嘛還一股子高貴冷豔的裝逼氣息,我可是見過你車裏露出那種失措表情的人啊!相彌一揚下巴露出很欠揍的得意洋洋來:“看在你誠心懇求了的份上我就帶你出去吧!”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出去。
門是鎖着的。
☆、chapter 34 每天都要smile
柏之笙微微別過頭去,露出很微妙的神情,微微一攤手:“好。我求你的。”
相彌的虛榮感一下子得到了滿足,咧開嘴出去,先前柏之笙走過的那條路線她還是記得的,只是商場總體是關了門無法出去,柏之笙默然無聲地跟在後面,如相彌現在的聽覺所對比,昨天的柏之笙走路悄然無聲像是貓一般輕捷,今天的柏之笙走路腳步頗有些滞重,沒有昨日的輕靈之感。
聯想到那傷口,相彌又想起了柏之笙所說的要走了的話,愈發覺得并不是自己自欺欺人所想到的柏之笙人格分裂,甚而至于,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只是一時半會兒,要換人,又是何苦,相彌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哪個是自己所接觸的柏之笙,而哪一個,是後來冒出來的。
夜晚的一層是雜貨區,不少東西還丢在箱子裏,另外一部分丢在外面還沒有收回去,絲帶挂在牆上絲絲縷縷沒有風而顯得恐怖寂靜,靜寂的空間和黑暗的氛圍讓柏之笙背後涼了涼,微微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相彌,相彌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把燈關掉,愈發黑暗了起來。
“唔……”相彌自己發出了呢喃聲,全然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方法,盲目往前走去,沒有看到角落裏的監控器紅光頻繁地閃過。
先前柏之笙是借了這些紅光的死角偷了衣服的,而相彌傻大姐一個以為晚上是不開監控器的,跌跌撞撞摸到了門口,外面依稀有着些燈光,看起來是城郊的商場因而人流量不多,幾分鐘才有一輛車溫溫吞吞閃過稀稀拉拉毫無規則可言,闖紅燈也不會有人計較,十字街也空無一人,相彌不知道自己為何能看得這麽遠,遠得能夠瞥見距離門口幾百米的距離,柏之笙站在她身後輕輕問道:“怎麽出去?”
“我怎麽知道?”相彌答得痛快。
……是誰說要帶她出去的來着?柏之笙微微垂下了眸子打量相彌,相彌不再黏人之後意外地很懷念這個女孩,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能老吊着一個小姑娘在身旁觊觎自己的男朋友,現在的相彌瘦瘦弱弱的身軀貼在門上一瞬間像是回到幼時撿到受傷的小麻雀一般內心溢滿了棉花糖形狀的憐惜,但是父親撕開了小麻雀的翅膀說,這些東西你不要去碰,你永遠也別想着你翅膀硬了可以飛出我的手掌心。
陡然間又想起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揉了揉太陽穴她頗有些痛苦地望着相彌,相彌一咧嘴一跺腳看着就跟要去相撲似的張牙舞爪,有幾分搞笑的意味在裏面,陡然間她扭過頭來:“一會兒我得試試,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
“聽見了沒有。你不能告訴別人。”相彌擰巴着眉頭揮舞着手臂,無比滑稽像是木偶戲被拎起來的小馬一樣。
“好。”收拾收拾不該有的情緒,柏之笙倚在一邊的牆上看着相彌左右開弓,然後,将手探出去,觸碰到了外面的鎖,那是很簡陋的鐵鏈子拴上的鎖。
“啊,不是夢的話我試一試啊,你可不能笑話我。”相彌握緊了鏈子,回過頭來表示憂慮。
“不會。”
誰知道你想幹什麽啊!為什麽要笑話你啊!柏之笙陡然間覺得相彌似乎回到了從前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去,她發現在比起傅冬榮一次一次不信任之後她反而開始将相彌從前美好的輪廓顯現地更加明了,即使現在的相彌不怎麽讨人喜歡。
“一——”相彌學着先前柏之笙的腔調開始數數,數到五的時候右手陡然間用力,嘿嘿一笑抖落着被拽下來的鐵鏈,和着鐵鎖掉在地上的聲音對柏之笙笑道,“不可以說出去。”
“……”柏之笙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坐着一個奇怪的夢。夢裏相彌變成了怪力女,自己還沒有和她吵架,甚至因為太過于相信自己這是個夢了,所以還能夠微微一笑,用自己也難以想象的溫柔說道:“你是要去哪裏?”
“你家啊,我的手機在那裏來着,驚蟄給徐若水打電話了我怕有事。”
“驚蟄是誰?”柏之笙疑惑起來。
“……”相彌沉吟一下,“沒什麽,總之先去你家。”
我還沒答應呢你就去我家?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必要為這種事情擡杠,默認了這樣的安排,兩人一同走出去,夜晚打車不甚安全,現在也已經是淩晨,晚上的班次還沒有開,四周寂寥無人有些瘆的慌,相彌一下子怕了,慫了,退後幾步和柏之笙并肩往前走着,下意識地将腦袋別過一邊去不去看柏之笙。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頗有些困擾地揉亂頭發像是瘋婆子一般走在街上,一路無話像是有玻璃牆隔開兩人對話屏蔽內心所思所想,相彌無數次扭過頭偷偷端詳柏之笙那張臉來,淡漠平靜好像內心一派平和,相彌于是只好自己跟着也擺出老佛爺的架勢來端着,冒充自己并不慌張的模樣來。
路程太遠如同走在荒野一般,盡管熟知路線但是夜晚中潛行的兩個女人不說話靜默地走着還是有些詭異,再靠近市區一些便有行人漸漸如同種豆子一般撒下許多,路上開始多出車輛來。
“打車怎麽樣?”相彌站在路邊詢問柏之笙的意見,身上沒有錢包,嘆一口氣,“算了我沒有錢。”
“我有。”柏之笙從兜裏摸出一把零錢來,“走吧。”
“……哦……”怎麽變得如此善解人意了?相彌對自己的判斷結果動搖了起來,似乎不能相信這是柏之笙口中所出的話,這像是之前的柏之笙,不像是一貫的她,只是多問無益,讷讷地攔車,晚上車費比起平時昂貴一些,相彌見柏之笙不開金口,尊貴地如同有光環兒的天使,自己也就屈尊纡貴地開了尊口,回憶了柏之笙家的地址告訴司機,想了想,坐到後座去。
柏之笙也不願意往前挪,也拉開門坐在她旁邊。
誰讓你坐我旁邊的!相彌翻了個白眼,想想手機還在人家家撂着,臉色緩和過來,低頭摳弄着指甲,和柏之笙相距不到一尺但如同隔着萬丈深淵,中間是刀山火海,稍微蹭過來一點便是嚴厲的懲戒。
司機摳了摳鼻屎對着後視鏡談過腦袋去擠了擠鼻頭的粉刺,油膩膩的一張臉上眼皮往四面八方耷拉着寫滿了疲憊,從後視鏡中看見司機那張臉相彌更加面無表情,只好微微側過腦袋去,就看見柏之笙大腦放空坐在那邊掐她自個兒的大腿,接着就是龐然無措的表情抽耳光似的甩過來,兩人又是面對面。
相彌扭過頭去,對着車窗外流過的水一般的燈火發怔。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要smile,天天都要happy。
【我愛老何,老何使我快樂】
☆、chapter 35 唔作者覺得自己超帥
如同是所謂“清醒夢”一般自己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無論是掏出零錢說我有,還是下意識選擇和相彌坐在一排都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盡管冥冥之中有神明牽引一般可能不是出自她本願,但在某種程度上确實是她所作所為。
這個散不去的夢魇裏相彌還知道她家地址這更是可怕,幸好,相彌不是心存歹毒的人,也不是手段厲害的人,不然她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柏之笙對相彌評價中下等,審視自己,如果不是對手這樣弱雞,她的苦痛還要持續多久,現在好像不再是對手了,柏之笙不太能明白相彌的意思,掐了掐大腿确切知道,這不是夢。
而是莫名失憶了一天,突如其來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這一天她明明有着記憶可是無法去證明什麽,似乎只是腦海內構建的海市蜃樓一般從素常的現實生活中投射出一小部分供自己居住其中,摸到流沙一般的現實。
相彌和傅冬榮是對的,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裏,話語如同反刍一般不斷重新湧上來沖破口腔,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端着點兒總不是好事,有句古訓說,多言多語難免有過。
司機不斷的咳嗽聲伴着相彌跟鬼似的摳玻璃聲在夜晚裏顯得異常驚悚恐怖,柏之笙輕嘆一聲終于瞥見了自己家的那棟樓,燈光稀疏只有一兩點殘存,世界關了燈,哪裏還有光明,相彌就跟到她自己家似的立馬跳出去,空餘她自己掏錢出去,相彌迫不及待地走進去,一蹦三跳趕着去結婚似的喜慶,柏之笙站在她身後不緊不慢走得跟國際大模似的凹個姿勢也絕無違和感。
“你帶鑰匙了麽!”
“唔。”柏之笙摸出鑰匙來開了門,相彌站在一邊抱着肩,擡眼看看神情冷漠的柏之笙,暗自想她真是好強的心理素質遇見這種事情居然不慌不忙一臉天塌下來也與我有何幹系的模樣,暗自反省了一番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繃不住所以輸了?她想她大概能夠明白過來這是什麽原因了,到底道行不夠,雖然大家都是吃了二十年米的人,但是學姐到底是學姐。
輕車熟路地相彌走在柏之笙身後,也不知道自己穿過的是哪雙拖鞋,空調的涼意撲面而來像夏天有心愛之人還有冰西瓜一樣的爽快氣息,随意找了一雙踢在腳上,柏之笙微微蹲下身子去換了鞋:“你很熟悉我家。”
“還好其實,我來的時候沒能看,我挺熟悉你家衛生間的,衛生巾丢在馬桶旁邊不知道我還以為是破布。”
等等衛生巾!她把衛生巾忘了!可是……為什麽沒有了那種感覺呢,像是突然絕經了似的怪吓人的。
“……”柏之笙擡了頭,呼吸一窒,半晌又重新呼吸正常起來,默然起身,“你很了解。”
“還好,我就昨天來的一次。”
“昨天發生了什麽。”柏之笙一邊挂着外衣一邊狀若漫不經心似的問道,按照她自己的記憶而言,是在畫室熬夜畫畫了,是一大片豆莢,如果她沒有畫這幅畫,那她真的需要去看醫生了,今天去學校畫室看一眼吧!
“唔,很多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我不能說,你自己叮囑過的,連你也不能說。”
“我還說什麽了?”柏之笙一眼瞥見餐桌上丢着的陌生的手機,盡管陌生也只是相對而言,她還是認識的,相彌的手機,有小熊的手機殼,手機殼都磨損了還是堅強節省地用着。
一眼就知道那是她送的,嚴格來說是傅冬榮送的,她不喜歡,轉手,送給了一旁眼睛亮閃閃的相彌。
為什麽還在用着。她心裏頗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好說什麽,不着痕跡地摸過手機遞給她,相彌接過,母親打了兩個電話,徐若水打了三個電話,眼皮一跳,柏之笙走開了到廚房去,她方便打電話,先是母親。
母親似乎還在夢裏,她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半夜打電話不太好,那邊迷迷糊糊的聲音傳過來:“相彌,你晚上去哪裏了,宿舍沒人,家裏也沒人。我問徐若水了,倉庫裏也沒在,電話也打不通。”
“啊……我……”相彌憋紅了臉,“我在朋友家裏。”
“哎呀朋友家!你又交新朋友啦!別是網友啊,這會兒網友很多騙子的。”
“沒有……普通朋友,留我吃飯就晚了,不放心,索性留着了,結果手機屏幕壞了接不了電話,我去換了個屏幕才來的。”相彌編瞎話這一段柏之笙聽得清清楚楚,柏之笙看了看冷掉的湯和紅糖水,皺起眉頭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熬姜糖,她并不痛經,如果另有一個她,或者說,她的另一個人格的話,熬了這東西是給誰的呢?
除了昨天來過的相彌,也不會有別人了吧!
如果是真的話,那個人格對相彌究竟做了什麽啊感覺相彌态度也扭轉乾坤都是拜那個人格所賜。可是,怎麽可能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解釋!
人格分裂哪有分裂到這種情況的,不都是幻想一個人格麽!
還是說她孤陋寡聞确實是有這種情況麽!
鐵證如山她一時半會兒動搖了自己堅定的反駁決心,信息量太大湧入腦海裏面去,腦子裏漲得發疼,揉了揉鬓角捏了捏眉心,外頭相彌的背景音響得清晰一些,淡入了:“啊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倉庫那邊,你別甩脾氣啊那孩子挺苦的。”
長籲一口氣,相彌低頭挂斷電話,轉過身子,柏之笙站在廚房門口駝着背,靠在一邊像是沒骨頭一般,像是勞改了一整天一樣眼皮子耷拉不起來看着也無比頹喪。
“……你怎麽了?”相彌收了手機,低頭扣好自己在昏暗光芒下扣錯了的扣子。
“相彌。”柏之笙陡然無比溫柔,相彌一個哆嗦把扣子拽下來一個,轉頭有些愕然地瞧過去,視線彙聚之處女人撩了撩頭發,将又調皮了的幾束頭發別在耳後,站直身體,“之前,對不起。”
“……”
發生了什麽!
相彌拽着自己的衣服一哆嗦,神情恍惚了一下,縮了縮頭:“你沒事吧……”
輕聲輕氣地好像怕驚擾到花朵上駐留的蝴蝶一般,趕緊把剩下的扣子扣上,相彌喉頭一緊:“我不想跟你吵架了不會搶傅冬榮的你不要被我打擊……雖然我很同情你有精神病……”
目光所及之處的柏之笙又捋了捋頭發,甩了甩頭:“之前我誤會你了,大概我真的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精神問題吧!”
呃?相彌傻了傻,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撲上去拍了拍柏之笙的臉:“你轉性了?”
“……”
☆、chapter 36 堅守陣地的相彌
柏之笙不說話,手臂一用力将相彌推開:“我很清醒,只是那次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了,說我沒有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我總覺得不是精神分裂。”索性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相彌一攤手,“昨天的你受了傷,就算沒有傷,也會留疤,但是我今天摸了摸,沒有傷口也沒有疤痕,所以我懷疑那不是你,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話,短時間她怎麽把你弄過來的,又怎麽跑掉的還自稱是你?所以我自己也不明白,你有什麽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嗎?”
“……沒有,”柏之笙打開冰箱取了果汁倒了一杯遞過去,“你說我受傷了是怎麽受傷的?”
“我說了我不能說。”
“那你說,是什麽傷——這個能說吧……”柏之笙也坐了下來,推了推那杯果汁,相彌搖搖頭又推回去,“不能說,說了會出大事。”
“那我猜猜可以麽?”柏之笙深吸一口氣,“刀傷?”
搖頭:“你別問了,就算猜對了我也不說。”相彌倒是實誠,低頭雙手在身前不安分地擺弄起來,。
“那你,是變成熊了麽?”柏之笙想起了相彌之前的胡言亂語。
“……”相彌垂下了頭。
柏之笙心裏猛地一跳:“這事情報警可以解決嗎?”
“估計懸。”
“你知道你變成熊的原因了麽?”
“不知道。”相彌長嘆一口氣,“哎呀你不要問了,我一會兒會被你繞進去的就都說了,我答應你不說了的!”說着自己也覺得這話似乎總是不大對勁的樣子,可是理論上也是正确的,站起身來,對着柏之笙擺擺手,“我走了啊再見。啊不對,再也不見,跟你扯在一起就沒有什麽好事情。”
“這件事情在我們理解的科學範圍內嗎?”柏之笙陡然間又想到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怎麽能知道呢你很麻煩啊!如果你可以聯系到那個你的話,告訴她不要來找我,哪兒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她不就是什麽都解決了麽!”步子邁開走得氣勢洶洶,把門一拍。
柏之笙靜了靜,相彌又打開門進來了:“有錢嗎我借你點兒回家,明天我還你。”
“不借。”柏之笙緊走幾步把門鎖上,反身壓住門,俯視相彌受了天大窩囊氣似的小臉。
“不借就不借,堵在門口我也沒什麽可以給你搶的啊!”為了證明此事相彌還掏了自己的衣兜,這些衣服都是柏之笙從商場裏偷回來的想想不是她偷的到時候叫柏之笙陪,可是突然摸到了什麽有些質感的硬一些的東西,掏出來,攤在眼前,她陡然間傻了傻。
是那兩張門票。
柏之笙給她又重新塞進了這套衣服裏。
不知道為什麽鼻子有些泛酸,相彌吸了吸鼻子,把票也遞過去:“喏,你送我的。”
“……我……怎麽可能……我很讨厭秦虛……”
“你讨厭就讨厭幹嘛在我面前說!你這樣說我的愛豆我會生氣的我告訴你!見過我開鎖的那架勢我可以生撕你!”相彌一下子炸毛了,挺胸擡頭義憤填膺,把門票又奪回來,“不要白不要,你自己送的,我幹什麽和你神經病計較!”
“……”仔細想想相彌也沒什麽理由撒這種奇怪的謊,“對不起。”
哎呀今天柏之笙很服軟啊!相彌更是驚奇,把票又遞了過去,“你很厲害啊可以搶到票。”
“我——算了。這是我送你的麽?”
“廢話。”相彌拉了拉她的手臂,“讓開啊不借給我我就回家咯,幹嘛堵在這裏,你也看到咯我沒什麽有錢的。”
“……”
“除了我的美貌。”相彌不忘補上一句貧嘴的話,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柏之笙,讪讪地擰着自己的衣角,“讓開啦!”
“你的美貌怎麽可以用有錢來衡量。”柏之笙想起自己被逼着對秦虛獻媚讨好就不由自主悲涼起來,美麗的女孩子落入那樣的處境愈發更是一種悲劇,相彌一聽這怎麽有種奇怪的感覺,小臉一紅,“我知道啊我的美貌很無價的,你今天說話終于中聽了一次。”
“……”好自戀。柏之笙心裏忽略了是自己說話歧義,拉過相彌的手臂來,“你回答我問題我就放你走。”
“我困死了我想回家我不能回答你問題,我還有事。”徐若水打了電話來,說驚蟄躲在角落裏哭泣精神狀态十分不穩定,她還着急去倉庫那邊看驚蟄呢,怎麽能就在這裏和柏之笙耗下去。
“我——”柏之笙猶豫一下,“那你等下。”
“唔?”
轉眼間,柏之笙掏了錢夾遞給她一張紅人頭:“晚上自己出去不是很安全。”
“也不用你管啊,我比你安全,我有力氣。”
“是因為可以變成熊的緣故嗎?”柏之笙似乎摸到了什麽一般微微笑起來,“果然,我不敢和你吵架了,握手言和怎麽樣?”
“誰跟你握手言和,我說了,不死不休。”相彌梗着脖子,啪嗒一聲抽過那張一百塊,擺出自己很有理的架勢,打開門,走出去,把門拍得震天響。
柏之笙若有所思地微笑起來,深吸一口氣,從急速擴張的胸腔裏吐出最壓抑的那股子濁氣來,輕嘆一聲,反鎖了門,把客廳的燈開到最亮,接着站在陽臺上,看見了相彌一蹦一跳地跳下來,走在樓下像一只脫離籠子的兔子一般歡呼雀躍着。
柏之笙感覺似乎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漸漸被觸動了,靠在窗外把頭偏到一邊去一直目送她跑出去,上車去,車子尾燈像是夜晚裏龍貓的眼睛一般一直到未名的深處。
柏之笙合上了眼簾,轉過身子将燈光關掉,在黑暗裏坐着,夜不能寐,腦子裏翻過無數奇異符號像是對自己創作的默示一般,淩晨拉開自己畫室的門去保存靈感了,不知道那頭相彌跟徐若水要了人民幣一臉痛定思痛的模樣。
“不行,我不能欠她的人情,我感覺我已經不能堅守陣地了,欠你的好歹我內心舒服一點。”相彌懷裏拉着驚蟄,掏了徐若水的錢包抽出一張一百塊塞進自己兜裏。
“那你就欠我人情嗎!”徐若水劈手奪過錢包來,憤怒地将一包紙巾丢在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胃痙攣得厲害,這幾天沒能碼字,明天有一更。今天有一更,星期四星期三沒有更新。星期五恢複更新。謝謝大家支持!!!
☆、chapter 37
相彌趕到倉庫的時候徐若水忙得焦頭爛額,一腳踹開一邊的箱子:“相彌,相彌給我遞下毛巾!快點兒!”
“……”相彌一個哆嗦從旁邊扯下毛巾丢過去,徐若水飛奔着踩過了一大堆廢棄的箱子跑到一邊的冷水旁把毛巾打濕,趔趄一下,哀嚎一聲,聽見那邊傳來了有人的哭泣聲。
相彌循着哭泣聲走過去,忽視了一腳踩進洞裏去的徐若水,穿過幾道橫欄探探腦袋,一個瘦小的人影蜷縮在角落裏發出如同小狗哀哭一般無助的聲響。
呢喃着什麽話可是相彌聽不真切,向前幾步走,驚蟄驚恐地抓起了一邊的什麽丢過來:“走開……走開……別抓我去……別……”
好可憐的姑娘。相彌心裏升上來這樣的想法之後,就被丢過來的一包老幹媽砸了腦袋,辣椒醬滴在眼睛上還有嘴裏的感覺簡直如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抹臉結果鼻孔裏都是辣椒醬。
……
勞資信了你的邪!
相彌走到一邊去洗臉,感受了一下涕泗橫流的感覺,抹了抹臉一嘆氣,忍着這滿臉的酸痛感轉頭看着蜷縮着的驚蟄哆哆嗦嗦地拿起了什麽東西又朝這邊扔過來。
“驚蟄!”
驚蟄猶豫了一下,把東西丢在一邊,接着努力地抱着頭縮在一邊:“求你了……我不想……我——”
相彌摸了摸已經被玻璃砸傷的腦門,感嘆自己怎麽那麽命途多舛,驚覺指甲已經長好了,稍微慰藉了一下,并沒有什麽用的樣子,額頭的傷口火辣辣的同時帶着癢癢的痛楚,許是在愈合當中。
驚蟄在角落蜷縮,抖得如同篩糠一般,眼睛不敢擡起,半晌不敢說話,相彌顫顫地伸過手去:“驚蟄,驚蟄,我是相彌啊!”
“……”驚蟄哆哆嗦嗦地擡起頭來,又一個激靈埋下頭去跟鴕鳥似的,“我……我會死的……”
什麽鬼……相彌一撓頭,看來這孩子的父親簡直禽獸不如,居然讓女兒有了心理陰影,一轉頭,徐若水把腳□□了咧咧嘴搬箱子。
“哎什麽情況她就這樣?”
“我怎麽知道,就她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她說老看見有人圍着她轉悠,我尋思這是見鬼了就差披件兒黃袍作法跳大神了,找了半天沒人,她老覺得有人追殺她,你媽給我打電話說取鑰匙我就暫時離開了一會兒,回來之後就這場景,聯系你也找不見你,這可是你撿回來的啊!”
聽罷這番話,相彌微微擰緊眉頭,思索半晌也不知如何作答,驚蟄是家庭暴力下的産物,應該是孤單一個人碰見了什麽所以聯想起來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感到害怕。
但是一定有什麽東西刺激到了她,絕對不是憑空莫名的恐懼感。
和驚蟄相處時間不久但是這丫頭伶牙俐齒做什麽都像回事,比徐若水靠譜多了,又因為悲慘的身世引起了她深切同情,相彌覺得這事兒自己不能坐視不理,把她帶去看心理醫生好了,先把這姑娘拉出來。
“驚蟄,驚蟄,你看見了什麽?”相彌又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一步,驚蟄對她不怎麽抗拒,肩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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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