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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也就縱容了她走過來,但是相彌的手指觸到她衣角的一刻她失去理智,揮起膀子來把相彌摔了出去,砸翻了一排貨架。

背後也是扯開一般的疼,相彌在一堆衛生巾裏躺着,磕到了貨架上後背又開始流血,雖然在盡快愈合可好歹也是疼的,思來想去相彌咬咬牙,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

驚蟄瘦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到太平洋去,這樣大的力氣把一個人甩出去,雖說相彌不重可是這般下來,驚蟄的力氣絕對不能和一般人相比。

她頓時想到了自己自從可以變成熊之後莫名其妙的用力過猛,甚而至于在幼時面對自己判定的危險當中,莫名其妙力大無窮的場景也浮現在腦海當中,她抓過一包七度空間丢開,站起來,眯起眼睛打量驚蟄。

腦子裏回旋着柏之笙的兩句話,立體聲還帶環繞音效,一句是說她興許是妖怪呢,另一句是把驚蟄送走。

只是柏之笙嘴巴閉得跟死鴨子的嘴似的,半句話也不透露,不說為什麽把驚蟄送走,但是似乎這時陰風可以從身後滲透過來,陰恻恻地給她致命一擊一般,她感受到了驚蟄這樣的未知體帶來的未知的危險,有柏之笙莫名其妙已經夠危險的了,她去了一趟天降諸神,有柏之笙保護但還是驚心動魄火燒眉毛地逃跑。

這些話都不能說出口,在腦子裏吞吞吐吐反複過濾,徐若水把箱子又整理好,貨架扶不起來啊啊啊叫喚着:“相彌你沒事兒就過來給我扶一下。”

相彌連忙走到一旁去扶起貨架來,她感覺從前發揮不穩定的力量開始趨向于平穩,似乎平時這樣用起來也毫不費力的感覺,只是在這樣的平靜之下她感覺自己心口極其疼痛,似乎負荷很大一般讓她感覺吃力,甚至只要一用力,心髒就會爆炸接着擠出噴薄天際的血液來。

說起來誇張可是相彌心裏沉沉的憂慮起來,不再理會驚蟄,自己需要做出判斷了,是信了驚蟄還是信了柏之笙。

晃了晃腦袋,徐若水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道:“哎,驚蟄勁兒怎麽這麽大,去奧運會舉重絕對能拿獎牌,冠軍什麽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憂心忡忡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整理好貨物之後,驚蟄的哭聲暗啞了下去,相彌若有所思地轉頭去瞧她,做好了防備,一步步靠過去,“驚蟄?”

“他們……他們走了。我沒事了姐姐。”驚蟄顫顫地抹了抹淚,倚着牆勉強起身來,微微垂了眸子,半晌,擡眼看不做聲的相彌,“姐姐?”

“他們是誰?你又是誰?”相彌一收下巴,用了自己能用出的最冷冽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9月中旬應該是軍訓,不定時斷更。

☆、chapter 38 啊寫起來好爽

這般冷漠的語氣是她從前不曾有過的,相彌自己心裏打鼓微微鼓起勇氣來試探,驚蟄一個激靈:“姐姐你說什麽呢姐姐,我是驚蟄啊!”

“……”相彌微微收了收下巴,“沒事的話收拾一下這裏吧,我很擔心你。”

“嗯!”驚蟄起身,把散亂在一邊的貨物整理起來标號,再度放到貨架上面去,徐若水一拍她屁股,頭發就甩過來了:“哎老實說你昨天到底去哪兒了?”

“唔你怎麽也問。”相彌有些為難,徐若水對她知根知底,可是實話實說的話柏之笙不讓,況且如此驚世駭俗又有誰會相信,扯謊說去朋友家,可是自小到大她也沒什麽朋友,總不能說她去雲繼明家裏去了。

“什麽叫我也問,你外面養男人了還是怎麽着怕我知道啊!”徐若水眉毛一耷拉,扶好一邊的貨架聳了聳肩,饒有興味地看着相彌,相彌頓時慌了,擺擺手:“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就是出了點兒事兒,沒什麽,不能說,說出來丢人……”

“拉倒吧你光屁股的模樣我都見過了還能多丢臉。”話是這麽說但是徐若水還是不再問了,繞過這排貨架去另一邊,相彌松一口氣,一歪頭,驚蟄慌亂地低下腦袋去,攥起幾罐辣醬要擺上來,卻手心打滑摔地上了。

“啊對不起!我去掃!”驚蟄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炸毛而起,去拿掃帚和拖把了,相彌抵擋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打了個哈欠,腦袋裏異彩紛呈,喊了徐若水也一起休息吧,驚蟄走過來把地面狼藉收拾幹淨,相彌喊住了她:“折騰了一晚上,還沒睡吧,休息吧,這些等白天再做也沒關系。”

“啊?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将驚蟄攬在自己懷裏,掉頭就跟徐若水要錢包,“哎哎哎有錢沒有借我點兒。”

“你讓搶劫了?”一臉嫌棄地說着但還是掏出錢包遞過去,相彌抽了一張百元大鈔,就有了最開始的對話。

“不行,我不能欠她的人情,我感覺我已經不能堅守陣地了,欠你的好歹我內心舒服一點。”相彌把錢包遞過去。

徐若水毫不留情地丢了包紙巾在她臉上,嘆一口氣:“哎等等,等等,她是誰?你欠誰人情了啊!”

“柏之笙。我借了她一百塊。”

“這什麽時候的進展啊我怎麽感覺一日不見如隔幾百年啊你倆還能借錢?”徐若水稀奇地直咂嘴,伸手從她懷裏攬過驚蟄去,到房間裏,一張小床上把驚蟄安置着。相彌嘻嘻哈哈地說道:“我跟徐若水找個小旅館睡一晚上,驚蟄你好好休息,要是有情況再給我們打電話啊!”

“嗯謝謝姐姐。”驚蟄乖巧地點着頭,這幾天吃飯,臉上長了些肉看起來不是那麽可怖了,眼睛水汪汪的任誰都不會對她的悲慘境遇漠視不理,徐若水心裏軟化成了一灘水,樂呵呵地摸她的頭,另一邊相彌就跟讓狗咬了似的死死攥住她的袖子,緊抿着嘴巴扯住她,相彌都多大人了跟人家小姑娘争搶什麽,況且搶她這也不對勁啊,徐若水一咧嘴跟驚蟄親切告別後就走了,出來後還埋怨,一個白眼翻過來:“你又不是沒熬過夜怎麽等一下安撫安撫小姑娘也不行了?”

“……”

“還有今天你看看叫你過來,你就說了點兒那玩意兒,吓得我一愣一愣的以為跟黑社會扯上了。”徐若水撸起袖子來往前走着,“走找個小地兒待一會兒,說你麻煩你就是麻煩。”

相彌一把拍掉她的手,神色凝重:“我神經病麽我早就過了中二期了,我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拉倒吧趕緊睡覺了你,每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明天帶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徐若水打着哈欠,“說你麻煩——”

“行了!”相彌有些氣惱,“走了走了,以後碰見多注意一下,有莫名人士來的話告訴我一聲。”

“你是不是真惹到什麽厲害人物了。”徐若水眯着眼嘿嘿一笑,跟反派似的越看越猥瑣,“想象力太豐富了人家就是童年陰影冒出來了你能聯想這麽多。”

“……”只見口舌無功,無謂所謂對錯,相彌一拍腦袋索性什麽也不去管了,随着徐若水去了一邊那條街,那條街上窸窸窣窣傳來狗吠聲連綿一片,一狗叫,萬狗應,愈發聒噪起來,土狗在下面汪汪叫喚也不知為何緣故,随意找了一家還開門的旅店,老板娘塗着劣質指甲油懶懶地擡了擡眼皮,一聲重物墜地聲驟然響起。狗叫聲愈發高昂起來,相彌一哆嗦,老板娘探出窗外看了一眼:“死狗淨曉得瞎咬。”

“沒什麽嗎?”

“啥都沒,估計發情呢。”老板娘低頭稍微簽了個什麽,遞過去wifi密碼,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樓上,“209.”

“……”徐若水啪一聲抽過紙條,恹恹地打了個哈欠往樓上走去,相彌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腳步拖拖拉拉,碾在地上似的一步一步都挺沉重,老板娘迅速把頭仰在椅背上長大了嘴巴發出了規律的呼嚕聲,聲音有些震耳,徐若水抛了抛鑰匙模模糊糊地尋找房間號,接着又是一聲重物倒地的轟然巨響。

相彌立時翻過身子跑下樓,擦過老板娘的桌子旁時外面那只狗已經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趴在窩裏嗚嗚地叫喚着,相彌往聲源處跑過去,正是她的倉庫!

如果不是她的倉庫她決計不出來撞這種奇怪的事情,驚蟄還在那裏,相彌只是知道驚蟄有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出什麽事啊!心急火燎腦門充血,腳下的步伐快到素常不敢想象,倉庫只在這條街後面,穿過去,倉庫門口有幾個人将驚蟄捆上要往車上丢過去。

“放下她!”情急之中竟然喊了出口,喊出口她便後悔了,那幾個人人數不多但好歹也有四五個,還有輛車,如果這些人便是一開始讓驚蟄恐懼的人為什麽現在才動手——

這個問題只來得及閃過一瞬,轉眼間那些人對着她露出詫異的表情,左右交換一下眼色,有兩人沖上前來手中持着像是鋼管一般的鈍器,對準她的腦袋就砸下來。

滅口?相彌來不及多想,只是她也不會什麽格鬥技巧,本能一般将手臂擋在眼前堪堪擋住了這樣的攻擊,手臂冒出血來傳來劇烈的疼痛,鋼管扭曲了些許,那人吃了一驚,相彌也大駭,下意識地揮出一拳去砸在那人眼窩上,竟一把翻到了那人。

“相彌姐!”驚蟄喊了出來,“你不是走了麽!你為什麽回來啊!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啊!”

“沒辦法。”相彌苦笑,轉頭迎上另一個人,那人把鋼棍戳在了她肋下,一時間竟然紮入皮肉,那人眼見得逞,手上用力,入肉更深,相彌擰住那支鋼棍,苦苦拉出去。

一邊的驚蟄卻見了這幅場景:“你們不能傷害相彌姐!”也不知是什麽緣故,一把掙脫了那些人束縛她的鐵鏈,一節一節掙斷,揮手将兩人舉起摔在一邊,飛跑過來,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轉瞬間,将捅了相彌的那人舉起丢在一旁,狠狠踹幾腳。

喀拉,咔——

相彌清楚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吓得半晌不知做何表情,哆嗦嗦嗦地抄起了那人丢下的鋼棍,反身砸了第一個沖過來的那人,又放倒了一個,才顫顫地将鋼棍丢下,一瞥,驚蟄抄起了鐵鏈憤然砸入了一個男人的胸口裏,血液混着冰冷的鐵一同在起伏不定的胸腔內顫抖。

“驚蟄?”她小聲問了一聲,驚蟄卻似乎聽不見一般,拉起了這些人狠狠撞在了地上的堅硬水泥地上,西瓜砸碎的聲音噗響起,腦殼碎裂血液滿地。

相彌頓時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拼命嘔吐起來。

此時驚蟄有些面無表情,來的人有六個,車裏那個才露頭便被擰斷了脖子,她将屍體都一并塞進這些人來的車輛中去,抄起鑰匙遞給了相彌。

相彌跪在地上,傻了傻,往後跌着退過去,驚蟄握着鑰匙的手猛地一顫,接着恢複了平靜:“相彌姐。”

“……你——我——嗷——”相彌嗷一聲跪倒在旁邊又開始了方才未完的嘔吐,驚蟄只是站在那邊拿着鑰匙默無聲息地看着,“相彌姐,先處理屍體,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處理屍體?可是她沒殺人!現在的情況像是,她變成了一個殺人犯,一口氣六個都急需處理,除了打鬥痕跡,還有地上快要幹涸滲透到水泥板裏的血液,車上也濺上了鮮血,這是開不出去的,她是遭了什麽孽,一晚上都出現這種情況,驚蟄的表情平靜地像是慣犯,相彌愈發覺得可怖,沖到水龍頭那邊去,扯下膠皮軟管放水沖洗車輛和地上的血跡,依舊壓不住翻湧而來的惡心。

“我——啊——我——”驚蟄突然劇烈抽搐幾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鑰匙摔落在地上,發出冰涼的聲響。

相彌一個激靈,将軟管的水激靈了自己身上,水流沖刷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口,漸漸地愈合着。

作者有話要說: 吃一塹長一智。

新文《暮暮有時盡》歡迎大家前來踩進來。

新文文案是瞎寫的,具體不這麽寫……有時間替換一下咳咳【難為情地撓頭

☆、chapter 39 啊又是一個過渡

還好徐若水沒跟上來,驚蟄意外情況,怎麽什麽事情都和她有關系,相彌咬緊牙關把鑰匙拿起來,狠狠沖洗着地上的血跡,洗好之後關了水,将東西擺回去,意識到倉庫裏的東西還是整潔的,說明,驚蟄被帶走并沒有掙紮。

那為什麽之後掙紮了,是怕把她扯進去麽?相彌想不通,攥起鑰匙,想了想,驚蟄放到副駕駛,給她拴上安全帶,那些屍體統統摞在後座,接着忍着車裏劇烈的血腥味道,把車開走。

她怎麽知道路線呢?處理屍體這種事情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但是沾上關系她有十八張嘴都洗不清啊!

她如果說是驚蟄幹的,比起驚蟄一個未成年孤苦伶仃的少女,她這種經常行為怪異,人緣還不怎麽好的女大學生更容易被懷疑吧!

新聞标題她都自己想好了,叫《慘無人道!女學生一夜殺光六人!》

去你的。相彌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可是她不喜歡爆粗口于是只好憋住了,手心冒着冷汗牙齒打着冷顫,哆哆嗦嗦踩了油門出去,一邊的驚蟄哆哆嗦嗦像羊癫瘋一樣也是個不安定因素,發了狂殺了人都是這小丫頭幹的可和她沒任何關系!怎麽她生活周圍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

想了想殺人抛屍的最好地點,護城河是不可以的,堰合的護城河都有專人清理的,為了城市形象建設可謂是煞費苦心,扔進去估計兩個小時後警察叔叔就會找她喝上一壺,夠她受的,荒郊野外也是不可以的,那邊荒煙兒的地兒是柏之笙帶她去過的,天降諸神的基地在那裏她可不是壽星老非要吃□□。

想一下,最合适的地方是有一片工地在郊區,那邊正在開發,最近因為合同糾紛擱置了工程,她把這些人丢過去,蒙混過去的話就算是工人內部糾紛了,一時半會兒可以轉移注意力,畢竟糾紛內容是,工人們的權益得不到保障,都是散工,連登記都少,少幾個也沒問題,可以拖延時間。

只是最不厚道的是那是雲繼明他們家在開發的地兒,會給他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房地産的富二代,相彌腦子裏想了想小明那張臉,嘆一口氣,總得對不起一個什麽人的,猶豫一下,雲家總不能連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吧反正又不是他們的工人殺的人,調查清楚了之後再看咯沒辦法,能拖延先拖延總不能臭在這裏。

做出決定之後反而坦然,相彌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麽大的勇氣可以平靜地開車過去,然後抛屍荒野,然後面無表情地将車開走了。

回去之後她就洗車,把驚蟄放在倉庫的小房子裏也不知如何解決。攤開雙手愣了半天,徐若水那厮沒心沒肺也不說憑空失蹤了一個人過來找找她,好歹兩個人一起分擔也好過一個人熬在這裏對着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女大眼瞪小眼。

不過沒過來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看見那麽多屍體解釋起來也是麻煩。

車鑰匙擺在手心看着就像個炸彈的模樣,越看越覺得不安穩,思來想去相彌心裏就像是坐上過山車正在向下俯沖,心髒能夠揪到嗓子眼兒去,把鑰匙丢在一邊,相彌從倉庫裏找手套,戴上去之後再重新抓起清理過的鑰匙上車去,血腥味驅之不散,暈暈沉沉地像是置身大醬缸一般氣味刺鼻。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讓她能夠面色古井無波地擰了方向盤走開,把後面的倉庫遠遠甩開,這汽車必須處理,至于處理到哪裏,相彌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小說,雖然不多但是足夠用,至于有沒有用是另一回事,把車裏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毛發,以及她所能想到的一切東西,把車停在了郊區一個臨時停車場,鑰匙留進去就像做賊一般逃了出來。

一頭冷汗已然侵透了後背,日出漸漸開始,薄霧升騰天氣涼得不像話,低頭扯了扯自己被汗濡濕的衣服,驚覺襯衫左側破開一個帶血的大洞,傷口不自覺下好了些,只是這傷口看來嚴重一些,目前為止還是有紅色血肉露出來,從這個大洞裏冒出來看起來無比猙獰。

這下不好辦了,從昨天開始就流年不利,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頗有些後怕地彎下腰去,盯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嘆一口氣,摸了摸腰包,除了徐若水要來的一百塊用來還柏之笙以外,還有手機,以及借柏之笙的還剩下的一把零錢。

去哪裏好,怎麽辦,這些都是很致命的問題,誰會相信一個身體快被洞穿的姑娘幾個小時後自我愈合接着站在大街上申訴自己的怨屈證實自己的無辜。

打車她不敢,也不敢跟柏之笙之前那麽張揚,一擡腿卡住一輛車就不讓走了,被發到網上可能只是個段子,但不能保證不會被有心人看見,長籲一口氣,相彌低頭掏出手機來,通訊錄的人有那麽多,可是在這種時候能夠依托能夠信任的還有誰呢,手指摩挲在屏幕上,光滑的觸感溫暖反饋給手指,相彌只覺得很冷。

最終名字停在了柏之笙的名字上,鬼使神差一般,她覺得柏之笙在這種事情上可以和她達成共識從而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同盟,畢竟大家都是經歷過那種很奇幻的過程,柏之笙也似乎相信了些什麽——

然而柏之笙和她有矛盾,她自己硬着頭皮說了不死不休的話,萬一柏之笙一口咬定她就是殺人犯那她豈不是要把自己往槍口上送過去?

猶豫一下,打電話給了雲繼明,小明總是會無條件信任她的,雖然很多時候和小明站在一起自己顯得像是醜小鴨,別人一看哇好厲害瑪麗蘇女主可以釣到富二代,傍大款很有水平啊!

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但是她的母親是他的保姆,這種低人一等的關系讓她求助的時候顯得很卑促,冥冥作怪的自尊心可笑地冒出頭來充當她剩下的門面,可是在最無助的時候沒有辦法,低頭哆哆嗦嗦撥出雲繼明的號碼時感受到的只有忐忑不安。

即使是相信雲繼明會無條件地信任她,但是她算什麽呢,她又沒答應雲繼明,這樣要求不會顯得很過分麽?好像占着茅坑不拉屎,這和柏之笙又有什麽區別?

況且她還得藏着掖着不能把自己所困擾的事情都告訴雲繼明,更何況自己把屍體丢在人家地盤上了,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在撥通之前趕緊又挂掉,長籲一口氣,往上翻了翻,哆哆嗦嗦,撥出了柏之笙的號碼。

“媽呀!”相彌吓了一跳,連忙挂掉了電話,只是沒想到剛才居然通了。

像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她縮起腦袋來往前走着,手機嗡地一響,抽出來,柏之笙打來了電話。

相彌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天突然嫌棄自己的筆名。

想換一個。

但是簽約作者不能随便換。

你們曉得我的筆名叫什麽嘛?

我以前看文就很少注意作者的……

☆、chapter 40 遇到了一些麻煩

思來想去,人家電話都打過來了不好意思不接,況且是她打過去的,扯幾句謊話算了,如此這般,籌謀半晌,接了電話放在耳邊,一接電話,那頭柏之笙聲音輕柔:“有事嗎?”

“……”突然這麽溫柔,相彌愣了愣神不敢答話,柏之笙這最近老是行為怪異間歇性發神經病,她也不好答話免得自作多情,局促不安摸自己的衣兜,一摸,摸到了人民幣,一下子有話可說了,“咳咳,我借你的一百塊,我現在還給你。”

“不着急。”柏之笙的聲音有些遠,驀地又拉近,“沒有休息嗎?”

“……”哪裏還能休息,這一晚上折騰起來比昨天都要驚悚一些,感覺這輩子要經歷的風雨都積聚在這一天爆發,像是莫名穿越一般走入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設定,系統說你得做到風雲不驚幫助原宿主實現強大目标。

見鬼。

“沒有。那個,我現在不是很方便,挂了啊。”相彌尴尬地扯着嘴角滿頭冷汗,生怕自己嘴一禿嚕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東西來,這和之前的柏之笙不許說的內容有什麽相關的地方嗎?如果可以的話等再到那五天來臨之後問上一問,事已至此要是那厮再藏着掖着裝神秘她就用熊掌擠扁那厮的腦袋。

“等一下,嗯,今天中午十二點學校旁的小吃街見,可以麽?”這詢問看起來也不像是詢問,反倒是自己已經點了煙轉頭問你介意不介意,帶着不容置疑的肯定,雖然這種肯定柏之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啊,可……可以吧。”可以捱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嗯,好。你忙的話就先挂好了。”

“阿好。”相彌忙不疊地挂了電話,思來想去又後悔地想抽自己嘴巴子,好不容易有可以求助的人,那徐若水麽?徐若水知道這情況之後嘴巴那麽大,還是算了,朋友少使她身處困境,默然低了頭不說什麽,找母親麽,母親會擔心她的,還是算了。

結果偏偏最後最合适的居然還是柏之笙。

造化弄人,命運待她不公。不死不休的四字箴言暫且放到一邊去,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給柏之笙打電話,那頭又幾乎是一秒內接起來,不是說藝術家麽也一晚上沒睡怎麽能那麽把手機當回事兒呢!

“嗯?”

“啊,我……”話到嘴邊可是她又不知說什麽,“算了我沒什麽說的……”

“你在哪裏?”

見鬼。

相彌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位置說出去,柏之笙說:“大清早的你為什麽在那裏?”

“我遇到了麻煩……”相彌還是不能不承認,頹然蹲在一邊的垃圾筒旁邊像是流浪兒一般無比狼狽,驚蟄還半死不活被丢在倉庫那裏現在也不知如何。

“我可以幫你什麽麽?”柏之笙的語氣很輕柔,“別誤會,我只是有想要從你這裏知道的事情而已。”

“啊這樣啊!”既然柏之笙替她找到了這樣一個絕妙的借口,相彌也坦然無懼出氣都順暢了不少,感覺提出要求也變得理所應當,“那個,你能不能接我一趟,或者說有什麽幹淨的上衣給我,我身上不怎麽好見人……”

“好,還有呢?”

“沒有了……不要讓別人看見我。”相彌聲如蚊吶。

對誰提出要求都不如對柏之笙提出要求讓她覺得自己很累,汗如雨下像是虛脫了欠了她幾輩子的財産似的,跟長工見了地主似的點頭哈腰,翻身了還是全身打怵。

“好。”感覺柏之笙莫名變得很開明。

于是相彌一直等到柏之笙過來,柏之笙出場的方式讓她突然想笑,不過畫面有些美好一時間也不好笑出來,柏之笙騎着自行車看起來很自信地停下,四下打量一眼,瞥見了角落裏冒出頭的相彌。

“唔……”柏之笙揮了揮手裏的T恤。

相彌也揮了揮手,柏之笙微微瞥了一眼,指了指旁邊的公共廁所。

于是相彌做賊一樣鑽進去,緊接着柏之笙抛給她一件T恤,觀望她打量她一眼:“你受傷了。”

廢話。

相彌默然無聲地拿了T恤,掏出了一百塊遞過去:“唔。”

“好吧。”柏之笙失笑,“要我幫你麽?”

“不用。”相彌憋紅了臉,鑽進隔間去開始換衣服,柏之笙站在外面等待,相彌身上衣服的洞口看起來無比猙獰,那般可怖,只是相彌臉色雖是有些蒼白,總體來說也并無不适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不知出于怎樣的目的,她竟然選擇來到了這裏,并且拿了自己的T恤給相彌。

沉默在外面呼應着裏面的沉默,像是無疾而終的旅行一般首尾相望卻不對應,相彌推門出來讪讪地望了望她:“謝謝啊!”

“不客氣。”淡然地答了,“你是怎麽了?”

“遇到一些意外。”

“和我遇到的有關系嗎?”

“應該沒有。”相彌把眼前的柏之笙和每五天出現的柏之笙分割成為兩個人,“謝謝你啊,我有事先走了,不過,中午如果有問題也可以現在就問。”

“沒有了,一起走吧!”柏之笙側開身子,使得兩人并肩而行,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哪怕是自開始以來相彌讨好柏之笙的時期也從未有過這種場景,從來都是她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如同影子一般,微微躬下身子擡眼神采飛揚地望着柏之笙平靜的眉眼,到後來就是一言不合撞肩膀,相看兩相厭何曾有過這樣平靜的平等的如同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一般的場景。

兩人也似乎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柏之笙的嗓音很輕柔:“你碰到麻煩是最近麽?”

“是我告訴你我變成熊開始的。”相彌雙手抱胸,“你現在信了麽?”

“信。”柏之笙目光閃爍之間流露出了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帶着灰色的情緒,“抱歉,之前對你出言不遜。”

都這樣道歉了相彌也不好再把自己的四字箴言拿出來當作擋箭牌,幹咳了幾聲似乎接受了這樣的道歉,出門之後才別扭開了口:“我也有錯其實,不該無賴你紅跑車的事情的,我自己想象的就亂說了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裏面确實不是什麽男人。”柏之笙心裏咬牙切齒,面上風平浪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要說。

☆、chapter 41

相對無言有點兒尴尬,相彌剛求之于人也不好攆人走,把濡濕的手心擦在褲子上,磨了半天支支吾吾:“我,那個,嗯我有點兒事兒我就先走了。”

“需要我送你麽?”柏之笙昂起下巴來拍了拍自行車把。

“……”相彌試探性地望了一眼,“可遠了。”

“沒關系,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你一塊兒去。”柏之笙直覺一般認為,相彌要去的地方總能去摸索一些和自己有關的內容,掌握主動權說不定相彌一禿嚕把話都說出來呢,好過被動地接受既定事實,最後打個手足無措。

“可遠了。”相彌堅定地重複了一遍。

“上來吧。”柏之笙也堅定地拍了拍車把,“我最近喜歡自行車,你不重,上來吧,說地址。”

既然都這樣說了,相彌也不客氣,柏之笙騎車她跳上後座去,下意識地扶上了柏之笙的腰,沒有贅肉,線條好看。

如同摸着了燙手的炭火一般相彌松開了,一個趔趄坐不穩又條件反射一般又攬着柏之笙的腰肢,比方才更貼近了一些,這下不敢随意松開了,相彌漲紅了臉兩只手輕輕扶在她的腰兩側,這兩只手無比君子,腦子裏翻湧過泡沫一般的柏之笙發神經時攬着她的場景。

她這是怎麽了簡直神經病了。相彌有些抓狂地擰了眉頭沒說什麽,低下身子耷拉兩條腿,把地址一說,挺遠的柏之笙也沒什麽動靜,好像是能夠輕輕松松騎過去似的。

最後騎過去也是費了一番力氣,這是柏之笙自己不能說的秘密,收斂了大喘氣,看起來面色紅潤神色篤定沒什麽大問題,等相彌一馬當先鑽進去之後她才開始拍着胸脯深呼吸,有些累人好歹一路上沒有波折,平靜地走過來相彌也不甚抗拒。

她環顧這裏,水泥地延伸幾條街,藍色的大垃圾箱丢在路口鐵鏽彌漫,垃圾剛倒過了看起來頗為整潔,最高的建築是三層小樓,電線杆切割了灰白色的暗啞天空,自行車鈴兒叮鈴鈴響起來無比悅耳,開面包車送快遞的小哥對着一邊的人家說着什麽聲音有些聒噪,相彌鑽進去的是鐵大門塗上紅漆看起來是新近漆過的顏色通透明亮,門口有幾塊兒凹陷進去碎掉的水泥板痕跡有些暗紅色髒污,兩層小樓沒有窗子,頂樓看起來開了個小閣樓的模樣,懸着鵝黃色的窗紗透出一角來搖曳在風中,狗吠聲由遠及近有一聲沒一聲懶散地響起,這是城郊地區地租便宜的地方有許多網店的倉庫設置在這裏因此不少各種快遞标識的小車穿梭着,愣了愣神,她是沒有想過相彌會在這裏駐留的,她原本以為相彌只是任性的随心所欲的小姑娘,留差評的時候毫不客氣,現在想想有些後悔。

鑽了進去,默然擡眼看了看,一排排貨架排列整齊,通風良好呼吸通暢是認真打理過的,不由得更對相彌刮目相看了一點,實際上這些都是驚蟄做的不是相彌自己打理的,相彌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樓梯角落,那裏擺着個垃圾筒,是可達鴨的形狀,嘴巴裂開一個小口子,柏之笙随後跟過去,二樓的貨架同一樓比起來稀疏了不少,最中間豎起一個梯子通向小閣樓,相彌正蹬着梯子上去,她去打量了一眼,梯子是固定好的不是很随便的玩意兒,摁了摁它的支架,便聽見相彌疑惑道:“驚蟄?”

驚蟄?柏之笙想了想先前相彌提過,那麽,那個驚蟄就在這裏咯,張望一眼,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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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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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