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修
蕭然在休息室沒待很久就又回了35樓,穆南城一直把他送到會議室的門口,坐在會議室裏的衆人透過大半玻璃窗看到總裁親臨,而宋總監嘟着嘴一臉不樂意的模樣,全都驚呆了。
穆南城揉着蕭然柔軟的頭發:
“下班後不要亂跑,乖乖在這裏等我來接你。”
蕭然先前在電梯裏出了滿頭滿臉的汗,此刻頭發就有些發油,他不高興地拍開穆南城的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我都說了我很少會這樣,除非你公司的電梯都是塑料做的……”
穆南城卻十分手欠地又去揉他的後頸子,他用了力,把蕭然半卡在自己懷裏,蕭然像一只小鹌鹑似的被他箍着,徒勞地撲騰着翅膀,然而在別人的眼裏這無疑是極為親密的姿态。
因為身高的關系穆南城能輕易地把嘴唇抵在蕭然的頭頂上,他一邊微笑着一邊用眸光掃過一群目瞪口呆盯着他們的人。
那些充滿了窺探和好奇的視線“唰”地齊齊收回,但所有人依舊豎直了耳朵。
“乖乖,聽話,”穆南城沒有控制音量,這麽寵溺又親昵的話說得面不改色無比自然,然後扳着蕭然的肩膀将他轉過身去,“進去吧,都在等你了,宋總監。”
蕭然只覺得有什麽冰涼而柔軟的東西在自己耳廓上輕輕刮過,弄得他有點麻麻癢癢,他不高不興地撥撓着耳朵,背對着穆南城擺了擺手就走進了會議室。
穆南城卻毫不為他的輕慢着惱,反而一直笑看着他的背影,眸光裏的溫柔縱容都快要溢出來了。
會議室裏的人精們正襟危坐,然而眼角的餘光幾乎全都攪纏到了一起去。
莫怪人人都想長命百歲,只要活得夠久,就能看到火星撞地球,恩南上下人人皆知年輕英俊的總裁是朵被千年寒冰罩住的高嶺之花,卻不想諸位有幸得見他如此寵愛一個男孩。
項目組的人最初是因為蕭然狐假虎威不得不對他臣服,後來他們才發現這個少年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力實在卓絕,地産招标流程上的所有環節就沒有他不懂的,這跟那種什麽都懂一點又什麽都不精通的萬精油可不一樣。
財務數據張口就來,市政政策如數家珍,圖紙和材料這種精細到瑣碎的資料宋蕭然看一眼就跟拓印在腦子裏似的,他主持會議從來不看任何文件,你知道的不知道的他全都知道。
他不會故意刁難人,但誰也別想糊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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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人敢事不關己吊兒郎當,都是出來做事的,一個有後臺又有本事的上司,誰也不會去得罪他。
本來項目組的人就快被蕭然收服了,如今穆南城在35樓一現身,下屬們都恨不得要跪舔了。
畢竟知道宋蕭然跟穆南城有瓜葛是一回事,但親眼見到穆南城遷就而寵溺的姿态那種震撼力還是無與倫比的。
穆南城轉身後,帶着融融笑意的眉眼倏忽陰沉下來,就像是六月的天裏前一刻陽光普照後一秒暴雨傾盆,他走到電梯間,一路直上87樓。
韓臻支走了所有的保安,獨自坐在監控室前的電腦前,在他的面前幾十塊大大小小的電腦屏幕上無數畫面明滅閃爍,唯有左下角的一塊屏幕是暫停的。
穆南城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蕭然倚着電梯的欄杆安靜地站着,他半阖着眼眸,像是還沒睡醒,懶洋洋的樣子像個小貓咪。
穆南城悄無聲息地走到韓臻身後,然而韓臻還是察覺到了,他站起身,将控制屏幕的遙控器遞給穆南城,被暫停的畫面又跳動了起來。
先是電梯指示燈一路閃爍着到了67層,然後電梯壁頂的日光燈飛快地閃爍,直到轎廂劇烈地震蕩了一下,蕭然猝然擡起頭,迷瞪瞪的大眼睛一剎那間放大了瞳孔,驚懼和倉皇海嘯般地灌進他的眼底……然後燈滅了。
畫面裏面一片黑暗。
穆南城一只手插在褲兜裏,一只手拿着遙控,自虐般地不住地回放着蕭然從進入電梯到屏幕變黑的一幕,他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有瞳眸裏面暗色翻湧,一陣濃郁過一陣。
韓臻輕聲道:
“電梯操控系統被人做了手腳,保安部的王浩強,是今天被開除的徐月娟的表弟,他本來只是想吓吓蕭然少爺給徐月娟出口氣,沒想到會弄得這樣嚴重。”
握着遙控器的手指緩緩收緊,塑料薄殼的物體發出分崩離析的咔咔聲響,穆南城眸底的黑暗也轉成刀鋒般的冷銳,開口間像是寒霜鋪面令人不寒而栗:
“人呢?”
韓臻遲疑了一下:
“我直接報警,把人帶走了。”留在這裏怕穆南城親自動手。
“您之前……”韓臻皺了皺眉,
“那段視頻被我删去了,幾個保安應該也不會到處說,即使是他們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徒手用拳頭在金屬門上砸上一個凹坑,便是親眼見到的那幾個人到現在也有些恍恍惚惚的,只以為是電梯門的材料有什麽問題。
穆南城摸了下褲子口袋,韓臻一看就知道他在找煙,取出火機和香煙給他點上,穆南城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霧。
半根煙燃燒過後,穆南城手指間夾着香煙,點了點前方的屏幕:
“你也奇怪,他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對不對?”
其實韓臻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但是穆南城的表情讓他知道事情遠比他猜測得要更加嚴重,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着穆先生繼續往下說。
此刻雖然是白天,監控室裏的日光燈卻齊齊亮着,锃亮的燈光将穆南城的臉部輪廓勾勒得更加立體分明,他的眉心到下颌緊緊繃成一條直線,刀削斧裁的五官将他冷漠淩厲的氣質推到了極致,然而他的眸光卻怔忡而迷離。
有一種深濃的格格不入的愁緒籠罩住他,連他的聲音都好似從迷霧中透出來,虛弱而沙啞。
“十一年了……”
那是穆南城記憶裏的禁區,潦倒晦澀,暗無天日。
到A國的第一年,穆南城起初一切都很順利,直到那年期末他拿到了獎學金,一場數百人的騷動裏只有他“精準”地被射擊,他才終于明白,他永遠不可能擺脫穆家對他的控制。
而更可怕的是,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一名瘾君子。
直到多年後他回到南江,才從穆進淮嘴裏問出來,從他進入大學的第一天,他同寝的室友就在飲水機裏做了手腳。
彼時他不到十六歲,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拖着微跛的腿和一副行将枯槁的軀體,茍延殘喘。
那是巨大而斷然的絕望,生命如一場鬧劇,單薄空洞,可悲得可笑,人生再沒有任何的期待。
很長一段日子裏穆南城過得渾渾噩噩,他辍了學,獨自租住着一個小屋,每天不是無所事事地東游西蕩,就是蟄伏在自己的小窩裏醉生夢死,每天睜開眼的第一個意識是“怎麽還活着”。
那兩年裏他都是依靠“小爵爺”的救濟過活,那個孩子毫不疑他,每個月定期給他彙錢,穆南城中間回過一次國還見到了蕭然。
小孩兒個子抽高了一些,臉蛋兒也慢慢長開了,一如既往地衆星拱月,漂亮得渾身都發着光,見到穆南城卻還是認不得他。
穆南城一顆黑心肝修煉得冷硬如岩石,然而他看到蕭然的時候心裏還是湧出一股微妙的感覺。
命運不堪回首,猙獰歲月裏唯一的溫暖,竟全是這個孩子給他的。
有一段時間穆南城沉迷于浏覽Deep Web,那是一個潛藏在暗黑之中的凝聚了所有罪惡暴力的世界,尋常人無法想象的人性之惡在互聯網最深晦的地方盛開着花朵。
在很多國家,Deep Web是絕對的禁區,同樣的,能暢游其中的人隐私也能得到保障,因為網址是動态的IP,又有絕對的保密協議和傳輸信息,這裏成了許多令人發指的罪行衍生的基地,甚至有些人會上傳犯罪過程,供狂熱的變态分子們膜拜狂歡。
穆南城一般只會浏覽相關的網頁,他還沒有無知到混跡其中成為參與者,只是他也會進入一些相關的讨論論壇,他所在的那個論壇裏大部分的人都是逞口舌之快,借以發洩對生活現狀的不滿。
比如他們會說一些類似綁架情敵折磨老板的洩憤之語,一群人在鍵盤上十指翻飛出謀劃策,他們是暴力犯罪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像一群邪惡又猥瑣的,明明生活在陰溝裏卻總妄想覆滅光明的老鼠。
有一天論壇裏讨論着該怎樣綁架一個大富豪家的小男孩,挑起話題的人叫K,他甚至簡略地敘述了男孩的生活環境。
據說男孩的家族富可敵國,上下學有司機接送,與司機同行的還有一位持槍保镖,孩子身上裝有定位儀,只要偏離預定行程地點超過十分鐘安保公司就會發起追蹤,K跟蹤了幾個月都沒能找到孩子獨自外出的機會,他覺得十分苦惱,因此向諸位“前輩”求教。
論壇裏每天都有類似的話題讨論,但是K的帖子之所以被頂得很熱,是因為他說:
【這個金娃娃值五千萬。】
其實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要真有這麽值錢的孩子,也不會那麽容易被綁架,真能接到這種單子的人不會無能到跑論壇來取經。
穆南城在電腦屏幕前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也興致盎然地加入這個話題。
那陣子小蕭然突然跟他斷了聯系,穆南城輾轉找人問了問宋家的事兒,才知道蕭然父母離婚了,小孩兒大概是受到打擊,所以沒有心思上網。
穆南城斷了經濟來源,心裏火急火燎的,但他又不能打個電話去催,只能寄希望小孩傷心勁兒過去還能想起他來,那段時間穆南城滿身戾氣,恨不得做個炸藥包去炸了他娘的時代廣場。
在論壇上看到這麽個話題,穆南城瞬間來勁兒了。
穆南城出身豪門大家,自然知道有錢人家是怎麽保護繼承人的,他也知道從什麽地方入手可以破解安保漏洞。
漆黑的公寓房間裏鍵盤聲啪嗒啪嗒好像暴雨一樣砸落。
十九歲的穆南城毫無對命運的畏懼之心,他不知道冥冥中自有力量窺探審判着所有的罪惡,一切惡念都會付出代價。
穆南城隔着屏幕指點江山,把一樁綁架案輕描淡寫地策劃了個天衣無縫,K對他連連道謝,圍觀的人都啧舌不已。
……
半個月後穆南城浏覽某Deep Web網站時看到了一個很熱門的視頻,鮮紅的标題躍入眼簾時他就覺得額頭的青筋都不受控制地跳動。
有種冰冷的預感好像毒蛇一般爬上他的心頭,他握着鼠标的手都莫名地顫抖。
他最終還是點開了那個視頻。
其實聽到孩子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視頻裏的人是誰了。
那一刻像是有一柄從天而降的劍刺入他的天靈蓋,活活将他剖成了兩半。
他看到了這個世上最可怕的畫面。
那個孩子,穆南城最後一次看到他時,他背着書包站在中學的門口和同伴揮手道別,明媚的笑容好像碧藍天空上懸挂的太陽。
那麽漂亮,聰明,善良,像個小天使,沒有人不喜歡的小男孩。
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他正在經歷着世界上最大的傷害。
穆南城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像是有人拿着針管往他的血管裏一點一點注射着冰水,劇痛混雜着寒冷,像洶湧的潮水漫天湧來,将肺部裏的所有空氣都硬生生絞了出去。
“大哥哥,給你!”
穆南城機械地轉動着他的脖頸,書櫃上的一個飛機模型像是燒得通紅的烙鐵戳進了他的眼瞳裏。
那是蕭然五歲時送給他的,因為這個飛機模型他才得到出國的機會。
這個模型很貴,全世界僅有一個,在穆南城最窮的時候曾經動過心思在網上把它賣掉,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出手。
孩童的哭聲穿越四年的時空,和電腦屏幕裏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混合到一起——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無數稚嫩的,清脆的叫喊聲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像是千萬根藤蔓植物向他伸出觸手,紮進他的大腦裏,紮進他的胸腔裏,把他的腦髓血液五髒六腑全都掏挖出來狠狠糅合在一起,再重重地搗爛。
他倒在地上,身體猶如蝦米那樣蜷縮着,疼痛像是空氣無孔不入,渾身上下的每一塊皮膚血肉都好像在灼燒。
冷汗流進眼睛裏,像是高濃度的硫酸,燒得他想嘶嘶嚎叫。
然而他分明哭不出半點聲音,喉嚨裏迸裂出血,鋪天蓋地都是熾目的紅。
他的人生中沒有一刻像那樣清晰地認識到,他是那麽的該死。
他恨不得自己在那一刻死去。
……
香煙不知什麽時候燃到了盡頭,燙到了穆南城的虎口,他微微一震,卻沒有把煙按滅,而是任由猩紅的煙蒂繼續在指尖燃燒着。
穆南城依舊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透不進半點光線,他像是被回憶包裹成一具蠟像,凝固在那遙遠的時空裏,只剩下無盡的追悔,永遠不能追回。
韓臻拿走穆南城手裏的煙頭,又給他點了一支。
在跟随穆南城之前,韓臻流落在M國的貧民區裏,也吃過一些苦,受過一些罪,相較于宋蕭然這樣天生富貴至少無憂無慮過很多年的孩子,像韓臻這樣從深溝裏爬出來的人其實更有資格憤世嫉俗,更有資格對那些被意外的命運折斷一兩根翅膀的天使幸災樂禍。
但是穆南城這樣淡然而近乎麻木地講述着他親眼看到那個孩子受折磨的視頻,這一刻的他好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形容枯槁,竟是讓韓臻覺得這世上最慘痛的事莫過于此。
然而忏悔終究是沒有意義的,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被抹平,傷害永遠不會消弭,不是流幾滴淚說一句我該死就配得到寬宥。
“我一直以為,我早就沒有人性了,”
穆南城聲音啞得像在哭,每一個字節都像是從喉嚨的最深處裏摳出來,染着腥濃的血,“可我看到他,才發現我還是會覺得疼。”
蜷縮在胸腔裏的,那小小的一顆心髒,從最中間的位置開裂,然後疼痛從那一個點開始,慢慢地蔓延,滲透進筋脈骨血裏,淹沒過每一根神經,穆南城夾着香煙的手捂住胸口,微微彎下了腰。
“所以,你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贖罪嗎?”
韓臻犀利地問。
當年動手的真兇都伏了法,但是幕後策劃的人卻毫發無傷。
去你媽的毫發無傷啊。
傷心,難過,後悔,痛苦……什麽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等等等等的形容,這些虛無缥缈的情緒都比不上真實的血淋淋的傷害。
盡管穆南城不存在傷害的動機,但是如果不是他,蕭然未必會那麽容易就被綁架,孩子身上有通訊器和三個定位儀,都被穆南城猜中了機型和藏匿的位置,綁匪這才能對症下藥地屏蔽通訊信號和毀掉他的定位儀。
那不是巧合。
那是因為穆南城出身南江,熟知當地的安保公司,他在很小的時候也曾被那樣嚴密保護過,他在網路上肆意賣弄,卻不知綁匪的目标正是同樣身處南江的小蕭然。
這本是可以避免的災難,至少不該跟他穆南城息息相關,只要他保有一點點的人性,只要一點點,蕭然都不會遭遇到那樣的折磨。
這世上命運凄慘的人何其多,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讓自己淪為禽獸。
他穆南城,為什麽要讓自己淪為禽獸?
他穆南城,憑什麽要讓自己淪為禽獸?
他,萬,死,難,贖,其,罪。
法律無法判定穆南城有罪,唯一能給穆南城定罪的唯有他自己。
那麽多年他躲藏在暗處看着蕭然,從來不敢走上前去向那個孩子坦誠自己的罪孽,他被經年的愧意折磨得夜夜難安,直到時光将所有的內疚和悔恨轉化成了更深沉,更卑微的情感。
命運最終用另一種方式以雷霆之姿給予他最大的懲罰。
他終其一生都會沉淪在這樣的矛盾裏,他想要得到,就必須背負罪愆,可如果得不到,他寧願背負罪愆。
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恒定的,包括人的命運,人類的得到與失去是成正比的,所有的饋贈都在暗中标好了價格,黃泉路的盡頭也會開滿彼岸花,每個人欠下的債都是不得不還的。
許久過後,穆南城閉着眼搖了搖頭:
“我無罪可贖,因為我罪無可恕。”
香煙缭繞的白霧裏,穆南城的眼梢眉角都被刻上了細細的紋路,那是多年倉皇歲月镂刻下的累累傷痕被一朝曝曬殘留的雪鴻泥爪。
“我只是……只是再來人間一遭,總要抱抱他,我才能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2 10:17:39~2020-05-23 03:5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雙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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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