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的大結局
公主遇刺,驚動宮廷,皇上聽聞,連忙召見,看到楚楚可憐的身影,想到楊妃,心裏更是難過,立刻下令嚴查,将傷她的三個姨娘押進天牢候審。
皇後比他還要生氣,直呼她們罪不可赦,應該拉出去問斬。
宿和乖巧地趴在皇後腿上,柔聲說:“母後不要生氣了,當心氣壞身子,壞人哪裏都有,母後要多保重。”
“嗯。”
宿和趁機提起棠溪,說:“女兒糊塗,出宮以後才知道江湖險惡,不似有暗衛跟着,父皇要是心疼我,就給我撥賞一個可靠的暗衛吧。”
皇後眼神一亮,猜到她要救棠溪,否決道:“我倒覺得撥暗衛這件事是開了靡費的先河,要是皇姐們紛紛效法怎麽辦,又要撥出多少人去護衛她們。”
“嗯。”皇上覺得有理,他站在皇權角度看問題,要思慮的東西比宿和多。
宿和心裏着急,趁着上茶的空檔,瞥了眼姑母遞來的紙條。
短短八個字,差點把她急暈。
“棠溪行刑,今日晌午”。
晌午……現在不就是晌午了嗎?她眉心緊鎖,心裏十分慌亂。
皇後看看日頭,笑道:“該進膳了吧?王公公怎麽還不傳膳?”
她這樣說,是為了激将宿和,将她心裏的一套說辭全都打亂了。
宿和心裏清楚,可是急火攻心,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索性直直地跪在地上,叩首道:“父皇,女兒擔上自己姓名,有要事相求!”
皇上被人逼迫,心裏不大痛快,微微皺眉,擺手,示意她繼續說吧。
“就是棠溪,只要父皇能赦免棠溪,父皇讓女兒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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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棠溪,經王公公提醒,皇上想起了,他是公主暗衛,十幾年來沒立過什麽亮眼的功勳,還犯過一次錯誤,沒看好公主,害的她掉進湖裏了吧。皇上不喜,問道:“他怎麽了?”
皇後在一旁,勸慰道:“就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将本宮身邊的暗衛給刺傷了,現在正在暗衛營思過呢,真是的,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師兄,下手那麽重,真是太不小心了……”
宿和急道:“是師兄進犯女兒在先,棠溪為我出頭,才……”不不不,看到父皇的臉色由晴轉陰,宿和知道,他心裏的天平已經慢慢傾斜到了皇後一邊,在解釋也沒有用,只會浪費時間。
公主抽出發簪,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見不得他死……以前我總覺得天下太平,有沒有他都可以,可是離了他,方才知道哪怕是天下太平,無病無災,也會有不開心的時候,我……我真的離不開棠溪……”
公主哭着伏于地下,姑母也跟着跪下,可是看皇兄臉色,似風平浪靜,又似雷霆一怒,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可怕,古代封建帝王真是太可怕了。
公主豁出去了,伏在地上不起來。
皇後笑着說:“公主這是幹什麽,當初不是你哭着鬧着要嫁給王醫官的麽,現在嫁都嫁了,應當好好過日子才對,怎麽又哭着跑回來了,說什麽沒有棠溪不行,我都糊塗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是的,皇後說的不錯,你已經嫁人了,不能像從前那樣任性,《女訓十則》,抄一千遍!”
“莫說《女訓》,就是四書五經我也願意抄的,只要父皇放了棠溪,女兒一輩子梯度青燈,為父皇母後祈福!”
“宿和!”皇上嚴厲地說:“你以為我可以赦免他嗎?你以為暗衛營是什麽做的?這幫鐵一樣的人,是王公公訓練出來的嗎?不是!是暗衛營鐵一樣的規矩訓練出來的,決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壞了,朕不會下令!誰都不許下令!”
啊……宿和怔怔地坐下了,他說的在理,真的十分在理,可是她的棠溪……她的……
父皇見她傷心成這樣,也軟了下來,像小時候拿糖哄她時一樣哄着她說:“宿和啊,朕的諸多兒女中,你最天真,所以也最得寵愛,可是你現在大了,該明白道理,你有了王醫官,又想要棠溪,有了棠溪,又想要王醫官,是不是太貪心了,好了,你回去吧,朕許王醫官一個好點的官職,将他外放兩年,你們也出去散散心吧。”
日光晃眼,照射進宿和的眼睛。
對于父親的封賞,她無聲地搖了搖頭,宿和以前不懂,只當天下人都會如棠溪一樣護着他,等他死了才明白,這世上,再也沒有一模一樣的人了。宿和的心裂開了,迸發出億萬洪水,化作眼淚,順着她的指縫溢了出來。
父皇看着難受,走下臺階,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說:“宿和啊,不要哭了,棠溪已經死了,暗衛還有很多,父皇再給你挑個好的,行不行?”
他指指自己身邊的魔君。
“暗衛魔君,是暗衛營裏最出色的一個,就送給你吧!”
本以為自己割愛,會換來宿和的破涕為笑,結果她就像沒聽見一樣,一直哭,一直哭。
皇上讨了沒趣,可是說過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便将魔君留下,自己先行回宮。
皇上走後大殿一片冷清。姑母安慰的說了許多話,不是說再多棠溪也回不來了,同樣的,她哭再多棠溪也回不來了。
宿和心如死灰,突然萌生了死的念頭。
姑母問道:“不想見一見一博哥哥嗎?”
是啊,為什麽她不想見一見一博哥哥呢?那可以趴在一博哥哥懷裏哭嗎?她可以趴在棠溪懷裏哭呀。
宿和回到公主府時已是夜晚,父皇母後甚至沒有讓她留宿宮中。公主喝着湯藥,滿嘴都是苦澀。
一博哥哥倒是溫和許多,低着頭親自為她診脈。公主問道:“人多久不吃飯可以死去?”
“十來天。”
公主笑笑,她可撐不了十來天,她又問一博哥哥,人的魂魄可以在世界上停留多久?
可難倒了一博哥哥,他淡淡的沒有說話。
他就是淡淡的,永遠都是淡淡的。
宿和苦笑一下,讓他讨一副靜心安神的藥房,命人抓了二十倍的藥來,熬成濃湯,一口服下。
喝完之後,她恍恍惚惚的睡着了,棠溪在一片白光中漸行漸遠。
“宿和。”
棠溪說,他半跪着,将她抱在懷裏。
棠溪?
宿和睜開眼睛,看到一片片茂密的梧桐樹葉子,不對啊,現在正是秋天,哪來這麽多茂密的樹葉?
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藍紗,見了在宮裏時厚重的棉襖,周圍暖風習習,像是回到春天,多年前的春天。棠溪陪着自己,做兩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棠溪見她出汗,笑道:“是嗎?剛來都不适應,過幾天就好了。”
這是哪裏?是不是陰曹地府?
棠溪責備地說:“這裏當然不是陰曹地府了,這裏是南方,福建地界。”
啊,福建地界,那他們還沒有死嗎?
“嗯,沒有死。”姑母遞上一只水壺,笑道:“一博哥哥給你開了假死的藥,讓你金蟬脫殼了。”
公主摸摸自己的胳膊,摸到了那個曾經的傷疤,跳起來走了兩步,哦,是的,她的肉身還在。
那,那棠溪呢?
棠溪想了想,說:“暗衛營有一個規矩,傷同門師兄弟者,受萬箭穿心之刑,但是他還有一個規矩,所有受刑之人在死之前都可以做一個選擇,是選擇救死,是選擇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任務,去刺殺一個非常危險的人。我選擇了後者。”
啊……宿和聽完,難以置信地撫摸着他的臉,所以他就是活着的了。
“是的,我是活着的。”
那個任務呢?去刺殺誰?宿和緊緊抱着他,生怕再次失去他。
棠溪說:“去刺殺當年闖進宮裏的亂軍之首。”
啊,宿和激動的說不出話,那不就是殺死楊妃的仇人嗎?沒想到棠溪臨行前還在想着為公主的母妃報仇。
公主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吸了好幾口氣,才說:“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嗎,什麽時候都想着我。”
棠溪笑道:“以後不會了,反正我早就不是你的暗衛,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聽你的吩咐。”
說完他便站起來了,将公主狠狠地咚在樹上,熱切的盯着她的眼睛。
那怎麽行!公主從懷裏逃出來,反身将他咚到樹上,笑道:“那怎麽行,以後當然還得聽我的。”
姑母和一博哥哥癡癡的看着他倆,覺得有點尴尬。
姑母問道:“那以後你怎麽辦?要為公主守節嗎?”
“嗯,是的,我其實并不想和任何人結婚。”
姑母仿佛看到知音一樣看着他:“嗯,是的,我也不想和任何人結婚。”
“哦,對了。”看清他的側顏以後,姑母說:“你長得像我們那的一個明星,你知道嗎?”
“嗯,知道。”一博哥哥手指比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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