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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奇側頭看着謝玄宇,見對方洗手準備出門,他也趕緊洗手跟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敢欺負咱家妹子,打死丫的。”
三人急匆匆趕去了衙門,感到大門外就看到好多人堵在門口,堂上站着王家婦和宋雨桐,兩人都是狼狽的厲害,衣領扯破,頭發更是亂成雞窩,兩人還都挂了彩。
謝玄宇一看到宋雨桐這樣子,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轉頭對劉奇說道:“你去張記成衣鋪拿套女人衣裳,記賬上月底結。”
劉奇領命小跑着去了成衣鋪,縣令驚堂木一拍,兩邊的衙役紛紛站好,“堂下之人可知罪?”
宋雨桐第一時間行了禮,王家婦見此也不甘落後,撅着屁.股腦殼朝下,比起一邊的落落大方的宋雨桐,實在是辣眼睛,縣令眼角一抽,怒瞪着堂下的人。
“民女不知罪,民女采買之時,王家婦欲要絆倒民女并且辱罵民女,民女不甘受辱誣陷,于是揭露王家婦私扣主家物料之事,其惱羞成怒上來毆打民女,民女所做只是自衛。”
宋雨桐擲地有聲的簡單說了一下經過,一旁的王家婦自然是不會認的,她擡手歸攏了一下自己被扯亂的頭發,看向宋雨桐的時候,眼神裏帶着一絲不屑。
“大人為民婦做主啊,汶府的人誰不知道民婦最擅長刺繡,可自從這個醜……這個小娘子來到城裏之後,不知道用了什麽腌臜的手段,搶走了我的活計不說,還到處污蔑民婦盜竊,實在是忍無可忍民婦才出的手。”
恰在這時,一個賊頭賊腦的人在衙門外張望,看清局勢之後,他跑到門邊對着裏面的衙役打了一個眼色,小衙役似乎和他很是熟識,悄悄挪到了門邊。
坐在大堂的上的縣令将這些看在眼裏,可并沒有阻止兩人的行動,甚至目光裏還帶着隐隐的期待,轉而看向宋雨桐的時候眼神變得冷厲了幾分。
對上縣令的目光,宋雨桐的心裏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但她清楚的感覺到縣令的太對和剛才不一樣了,而且身邊的王家婦臉上竟然帶着一絲志得意滿的笑。
果不其然,轉瞬間縣令的驚堂木一落,聲音裏帶着令人膽寒的威壓,“你狀告王家婦盜竊,可有真憑實據?如無證據你就是在誣陷诽謗,杖責三十罰銀二兩!”
宋雨桐心裏一陣慌亂,畢竟她真的沒有真憑實據,這要是拿不出來,這頓板子怕是要挨定了,她暗暗的捏緊了拳頭,腦子裏不停地回憶着所有的細節,只可惜她與王家婦平日沒有什麽交集。
但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要搏上一搏,不然這頓板子挨得太冤,“回大人,王家婦用私扣下來的布料和絲線做了繡品,自己帶到集市上售賣,若是能找到主家,查清主家交給王家婦的活計,定能和她現在售賣的繡品對上。”
既然是克扣主家的布料針線,那她的繡品定然也和主家訂制的服侍布料一致,若說巧合未免也太巧合,最主要的,只要找到了主家,那她做的針線活就可以展露在大家面前,刺繡圖案裏夾雜着棉線,這不難分辨,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
一旁的王家婦聽完直接火冒三丈,“你還敢亂說,你就是拿不出證據,所以想要拖延時間,我今天非撕爛你這張破嘴。”
說着跪在地上就要動手,縣令摸着小衙役遞上來的銀錠子,緩緩擡起驚堂木往桌上一拍,表面上是讓衙役上前阻止,可在場的衙役都知道這裏面的門道。
只要縣令慢慢拍驚堂木,他們就慢慢上前不用着急,做做樣子就可以,縣令正把玩着銀錠子,嫌棄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宋雨桐,堂上突然跳出一人,一把握住王家婦的手腕,将其手臂向後折去。
痛的王家婦喊叫連連,如同殺豬,縣令先是被此舉動一驚,接着就是火冒三丈大喝一聲,“何人敢私闖縣衙?還不快松手!”
謝玄宇嫌惡的甩開王家婦的手臂,力量太大使得王家婦整個人向後倒去,額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裏頓時泛起淚花,她捂着額頭上的大包,在地上躺着哭喊。
謝玄宇直身玉立在堂前,雖然面上平靜無波,可是眼神裏卻帶着肅殺之氣,一身的凜然的威壓釋放,一時間壓的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喘。
縣令看清來人,手裏把玩的銀錠子早已滾落在地,他顫抖着手從袖子裏拿出一根帕子,低頭擦擦額間的汗水,眼睛卻不停的往謝玄宇身上瞟,不似剛才那般硬氣,目光複雜又帶着祈求的味道。
跪在地上的宋雨桐奇怪的看看縣令,再看看謝玄宇,兩人互相對視,誰也沒有說話,片刻後縣令清清嗓子。
“咳咳,堂下之人有何訴求啊?”
“家妹被人欺辱打傷,還望縣令主持公道。”
縣令看看跪在地上的宋雨桐,再看看謝玄宇,他咋就沒記着武安侯有個破相的妹妹啊,而且他們一人姓謝,一人姓宋,這難道是什麽遠親?但現在不是分析兩人關系的時候,既然武安侯說是妹妹那就是妹妹。
驚堂木一拍,“謝家小娘子剛才所說可有證人證物啊?”
同樣的問題,縣令的語氣可大不一樣,之前還是一股子審問犯人的架勢,這會兒卻像是生怕吓着宋雨桐,語氣不僅溫和還多了一絲長輩随意詢問晚輩的口氣。
可不管什麽口氣,宋雨桐這會兒都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她有點不安的看向謝玄宇,兩人雖然相處的不是很久,但謝玄宇卻也給她信任感,只要有這個人在身邊,遇到困難她都會下意識的求助對方。
王家婦看到她為難的眼神,頓時心裏有了底,立馬跪起身哭訴道:“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啊,這謝家小娘子搶我活計,在我指出之後惱羞成怒反咬一口,辱我名聲,以後誰還敢找我繡東西啊,求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啊。”
在門邊私下遞上銀子的王家漢子也不願意了,自己都上了孝敬,這縣令今日怎麽不安套路來啊,都這樣了竟然還在審。
王家婦出了名的跋扈,這城裏真的找不到比她還厲害的繡娘?汶府城雖然不大,但也不至于找個好繡娘都費勁,只是被她知道誰敢接一等繡品,他們兩口子就會沒完沒了的找事。
于是大家為了能安穩過日子,也都沒有再不開眼戳這對兒無賴,王家婦的名聲一時就像是地頭蛇一樣,平時大家都躲着這兩口子。
倒也有脾氣硬的,于是經常鬧到公堂,奈何王家在這種事上算不差錢的,但凡私下遞上錢,縣令都會偏向于王家婦,久而久之大家報官無門,私下裏又不如王家婦不要臉,倒也一時拿她沒轍,只能退步。
宋雨桐着急的看着謝玄宇,誣陷之罪可是要挨板子的,要是真出了問題謝玄宇私闖公堂估計也會被罰,他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眼神,低頭看着對方,面容已經變得柔和,眼睛裏似乎帶着笑意。
謝玄宇看着她煞白的臉色,安撫的點點頭,鎮定從容的眼神,倒是安撫下她的心,正在這時,衙門外的人突然騷動起來。
“縣令大人,民婦就是證人,我手裏亦有物證。”
王家婦眼皮一跳,收起了自己的哭喊聲,頂着一個紅彤彤的大包轉頭看向門口的,縣令聽到有證人,心裏也松了一口氣,要是宋雨桐真的拿不出證據,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判,畢竟那麽多人在場,包庇不能太明顯。
“傳證人上堂!”
,門口的衙役帶着趙娘子進到大堂,趙娘子放下手裏的籃子,伏地對着縣令施了一禮,縣令看看地上跪着的人,一本正經的問道:“堂下所跪何人?你說你可以正是王家婦的罪行,可有物證?”
“民婦趙柳氏,因為會點針線活兒,經常被城中富貴人家聘為繡娘,有時多家同時訂繡品,民婦忙不過來便找針線好的娘子幫忙,前段時間王家娘子因為私扣工料,被主家發現,于是叮囑民婦萬不可再找王家婦做活。”
說着趙娘子從籃子裏拿出一件小娘子的繡裙,這裙子宋雨桐之前見過,正是她第一次交工的時候,看到王家婦上交的繡品,按理說主家不會将自己女兒的繡裙公之于衆。
“大人請看,這就是王家婦之前所做,因偷工減料,尺寸不合,繡圖上的線有三分之一為棉線,而主家給的都是上好的絲綢絲線,因為主家大怒,将其衣裙退回,并且由民婦墊付物料工錢。”
衙役将衣裙用托盤盛着,交給了縣令,即使不會針線活,縣令也一眼看出了兩種繡線的差別,雖然花樣的确好看,但這不能抵消王家婦私扣工料的罪行。
“既是王家婦做壞的繡活,為何要你趙家婦貼錢賠償?你可有找過王家婦索要?”
“回大人,民婦找過王家婦,奈何她為人跋扈,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甚至用些腌臜手段,民婦恐被其報複,無奈自己貼錢補償。”
這時縣令卻叫來一個衙役,兩人耳語一會兒,小衙役跑出了衙門,王家婦在看到趙娘子的時候,就止住了哭聲,她看着縣令今天動了真格的,她眼珠子一轉,跪起身磕頭。
“大人明察,這二人早就狼狽為奸欺我一人,說那件繡衣是我的繡品,這純屬栽贓,我雖繡過這種衣裙,可大人眼前的那個卻不是出自我手,大人明察啊。”
宋雨桐真的是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王家婦竟然還敢狡辯,趙娘子像是早有準備,她從懷裏拿出以上契據。
“大人,民婦這裏還有證據,這是民婦與主家簽署的契據,上面标明了布料名稱尺寸,還有繡線數量和圖樣,我擔心怕出纰漏,在找人接活兒的時候,讓王家婦在上面按了手印,請大人過目。”
王家婦從沒把這張紙當回事兒,所以每次趙娘子讓她領工料按手印,她都不曾含糊,這會兒看到這張字據,她的瞬間白了幾度,證人癱坐在地,在場的人看到她這反應,還有什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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