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作者有話要說:必要的過渡,估量們不要拙計啊。
喝了姜糖水之後,荀芷粟躺在暖烘烘的熱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夢中,她感覺有人給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然後有她掖了掖被角,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小聲說着:“這個小臉吶,讓人看了心疼。”
“姥姥!”荀芷粟翻了一個身,攥住那雙手,那是一雙溫暖粗糙的手,她嗲嗲地撒嬌道,“我好想家,好想你,我想吃你做的油餅,你說要給我炖老母雞,我都等了好幾年了,做夢都會流口水。”
王阿婆剛要抽出手,聽了她的話,卻又停了下來。
她伸出自己那只飽經滄桑的手,輕輕地摸着荀芷粟蒼白的小臉,不禁憐惜道:“這可憐的孩子,是想家了呢!”
美美地,這一覺仿佛睡了好長時間,最後,荀芷粟是被一個女孩叽叽喳喳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看看周圍,有些茫然。
外面天色漸黑,屋子裏光線很暗,她看不太清屋子裏的擺設,只覺得屋子裏很簡單,熱熱的炕頭竟有點像姥姥家從前的樣子。
“姥姥!姥姥!”她叫着坐起身來。
屋門被打開,一個胖乎乎的女孩探進腦袋,手裏捏着一塊吧嗒着油兮兮的嘴唇朝她嘻嘻笑道:“荀姐,你醒了,來,喝雞湯了,可香了。”
荀芷粟嗅了嗅,果然聞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誘人的濃濃的雞湯的香味。
“小李,你怎麽來我家了,我姥姥呢?”荀芷粟拿過旁邊的羽絨服穿上。
“荀姐,這是阿婆家啊。“呆呆看了一會兒荀芷粟,小李訝異地眨眨眼,轉頭對門外道:“蕭總,荀姐不會生病傻了吧。”
蕭葉超看她滿手滿嘴的油,切了一聲,鄙夷地說道:“李花花,就你那智商,吃那麽多垃圾零食都沒傻,我們公司的高材生怎麽會傻。”
小李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這個男人只要有機會便會報複,真是小心眼。
荀芷粟看到門口朝她微笑的蕭葉超,還有正端着雞湯走進來的王阿婆,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在王阿婆家。
王阿婆笑眯眯地看着她,溫和地說道:“小荀,喝點雞湯,剛熬的,是阿婆自己養的土雞,味道香着呢,花花一口氣喝了兩碗。”
“哎,謝謝阿婆。”荀芷粟接過碗,抿着嘴喝了一小口。
見着她小雞吃米式的吃相,王阿婆有些不滿,指着小李道:“小荀,你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吃飯不好好吃。剛剛做夢的時候,你不是還想喝雞湯嗎?小荀,你看花花,大口吃飯,大口喝湯,身體結實着呢,跟小牛犢一樣。”
聽着王阿婆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麽,荀芷粟的眼圈倏地變紅,她看着王阿婆,嘴唇顫抖着卻說不出話來,忽然她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雞湯。
“阿婆,芷粟姐飯量小,不是挑食。”小李趕忙替她向王阿婆解釋。
“那以後跟着我吃飯,保證你胃口好,吃嘛嘛香。來,再喝一碗。”王阿婆說着接過她手裏的碗走了出去。
小李朝她擠擠眼,小聲說道:“阿婆做飯的手藝不錯。”
荀芷粟紅着眼圈看看她,又看看倚在門口的蕭葉超問道:“蕭總,小李,你們怎麽來了?”
蕭葉超剛要開口,卻被小李快言快語地搶了先:“蕭總說,要慶祝你健康出院和搬新家,所以,他就拉着我出來了,蕭總,這個不算早退吧!“
蕭葉超沒有理她,而是朝荀芷粟笑道:“芷粟,這一段時間,我和棉花糖都很想你。”說着他彎腰把地上的小東西抱起來拍着它的屁股說道:“棉花糖,怎麽就知道吃,沒看到你的主人醒了嗎?”
棉花糖擡着小腦袋滴溜溜地看着荀芷粟,汪汪地叫了兩聲。
荀芷粟伸手去抱棉花糖,棉花糖往旁邊一躲。
“棉花糖,你不認識我了嗎?”荀芷粟伸手輕輕撫摸着它那只受傷的腿,“我是芷粟啊!”
棉花糖歪着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麽,忽然它伸出小舌頭去舔荀芷粟的手心,汪汪汪地叫着。
“你認出我了,棉花糖,你認出我了,是不是?”荀芷粟欣喜地擡頭,看着蕭葉超。
蕭葉超剛理了頭發,顯得精神了好多,他穿得很休閑,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一條很藍色的牛仔褲,懶懶地倚着門,笑着看玩得正歡的荀芷粟和棉花糖。
這些天不見,她瘦了,眉間萦着淡淡的愁,那天她打電話給他說自己病了,請幾天的假。
蕭葉超問她什麽病,她吞吞吐吐地說只是感冒。他說去看看她,她萬般推辭。所以,他總覺着她不只是生病那麽簡單,現在看見她開心地笑,蕭葉超一顆心也漸漸地放下來。
四個人還有一條狗樂樂呵呵地吃了一頓飯,王阿婆是一個熱情的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吃的不多,但是卻喜歡看三個年輕人吃。
荀芷粟吃得很多,一方面是王阿婆的手藝的确不錯,另一方面她不想辜負阿婆的一番好心。
而花花只顧得吃,也顧不得和蕭葉超鬥嘴,蕭葉超呢,則樂得清閑,和荀芷粟講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棉花糖吃撐了躺在地上睡懶覺。
熱心的阿婆,;直爽的花花,把她當做朋友來關心的帥氣老板,還有陪她一起度過孤獨時光的棉花糖,快樂的場面讓荀芷粟有些恍惚,她想,生活待她并不薄。
吃晚飯,蕭葉超玩了一會兒,便帶着棉花糖離開了,而小李留下來陪她一起睡。
因為是床,不能生火,所以王阿婆給她準備了一床電熱毯,可是因為插座的原因,電熱毯并不好使。
半夜,荀芷粟被凍醒了,清白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裏灑進來,她沒有開燈,欠着身子伸手把椅子上的羽絨服拽過來蓋在被子上面。
這時,旁邊的小李被驚醒,她打了一個呵欠,睜開一支眼問道:“荀姐,怎麽了,冷啊?”
荀芷粟朝她擺擺手,小聲說道:“沒事,沒事我把羽絨服蓋上。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你趕緊睡吧。”
小李掀開被子坐起來:“荀姐,要不你到我被窩裏來,我這裏熱乎着呢。”
“不用,不用。”荀芷粟從來不習慣和別人這麽親近。
“荀姐,我又不是男的,你還害羞啊。”小李嘻嘻哈哈地鬧着,像泥鳅一樣鑽進了荀芷粟的被窩,“哎呀,荀姐,你被窩裏真涼,看我小火爐的威力。”
小火爐果然名不虛,渾身散發着熱量。
小李伸出胳膊樓主了荀芷粟,不斷地把熱量傳遞給她。
“荀姐,你太瘦了,該增肥了。”小李握起了荀芷粟的手腕,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
荀芷粟的鼻子又開始發酸,說話時便帶了些許的鼻音:“花花,謝謝你。”
“謝我?謝什麽?荀姐,你這就見外了。”小李蹬了蹬腿,換了個姿勢,和她面對面地躺着,“誰還沒有個離家在外的時候,誰還沒有個生病需要照顧的時候?誰讓我們是朋友呢?你說是不是?”
荀芷粟忍着淚點點頭,是啊,在她最傷心的時候,卻意外的得到了這麽多的安慰,她會一一記在心頭的。
可惜,小李真的不是一個破壞美好氛圍的高手,她盯着荀芷粟,忽然開口道:“荀姐,我真的覺着蕭總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你沒感覺麽?”
荀芷粟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呀,我看真的是吃零食吃多了,不理你了,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說着她轉過身去,背對着小李。
“哼,我真是……”小李嘟嘟囔囔了幾句,一會兒便沒了聲音,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荀芷粟當然不會相信小李的話,她和蕭葉超也認識了有一段時間,特別是那次他喝醉了向她吐露真言之後,她不自覺地把他歸為了朋友,蕭葉超也應該是這種想法。有些男人,需要忘記,有些男人,即使再好,也真的只适合做朋友……
這樣想着,荀芷粟很快地睡着了,一夜無夢。
上班的第一天,一切都好,并沒有想象中的手忙腳亂。
只是臨近傍晚下班的時候,荀芷粟收拾好東西,匆忙往外趕,卻被小李叫住。
小李托着下巴,奇怪地看着她:“荀姐,你要急着幹嘛?”
荀芷粟打開門一腳跨出去:“我去趕公交車,要不時間就來不及了。”
小李感到很疑惑,摸了摸嘴角:“荀姐,你要去哪裏?”
“我當然是要回……回……家了。”話說到一半,荀芷粟忽然醒悟過來,她現在不必再來去匆匆地去坐公交車,不必絞盡腦汁地去想那個人晚飯吃什麽。
然而,時間是療傷的良藥,工作是忘記的最好方式。
幾天後,那近兩年的習慣便被瓦解了,她可以安心地走出公司,和小李說說笑笑,穿過小鎮的廣場,走十五分鐘的路程,便會回到王阿婆家,吃着王阿婆做的可口的飯菜,只是,偶爾她會想,今晚,那人有沒有應酬,會不會喝太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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