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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上王典與莫鐘兩人的事,穆燕深深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累。她擺一擺手讓連歆織先回去睡覺,這姓王的瘋子由她來安排處理。
別人複雜的關系,連歆織的确不适合多管,點一點頭走人。
可能是經常去找人家麻煩,鬧得開了,現今的王典已經沒有當日想要背着人處理事情的臉皮了,不管他人如何作想,他随時随地都能不要臉的和穆燕大聲吵。
對于王瘋子的厚臉皮和無理取鬧,穆燕簡直無力辯駁,撫一撫額,道:“說到纏,我只纏着連歆織了,對你的所謂鐘兒不感興趣,你別擺出一副怕被誰搶走的神情,惡心人。”
“你若不纏着她,威脅她,她如何不理我?問題根本就是在于你!”王典橫眉豎目,大聲指責。
“她自己找到下家了也怪我威脅她?她自己不要臉還想立個牌坊,關我啥事?這牌坊是我給她的?”穆燕嗤笑一聲,“醒醒吧,她早就對你看不上眼了,你有店鋪麽?你有銀子麽?你舍得砸她大把大把銀子麽?沒有吧,沒有你憑什麽挽留她?挽留不住就賴在我頭上?我讓你沒銀子還是讓你沒權勢的?自己沒有好爹娘,偏偏賴在我身上,難道我是你爹娘?行啊,有本事叫我一聲娘啊,兒,叫來一聲娘聽聽!”
穆燕也是被氣得急了才道出這諸多的話,以前根本不屑去說,不過說完真心痛快,早知寒碜人之後如此爽快,她早點寒碜了。
王典氣得臉紅脖子粗,一方面有點懷疑莫鐘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與小公子有點什麽,一方面又懷疑穆燕在騙自己,最近時日幹活沒精打采,沒少被尤婆子罵,還說再犯錯就把他趕出府去,他很是焦躁,十分想找到害自己如此的罪魁禍首。
“穆燕,你還真是越發不要臉了,就這樣的還說沒欺負莫鐘,還敢狡辯!”
兩人争吵內容已經被不少路過的婢女聽去,她們紛紛表示詫異,從沒見穆燕去找莫鐘麻煩,見的更多是她二人偶爾吵幾嘴,但那很正常,她們也經常吵,真的不算什麽。
不過,路過的婢女詫異歸詫異,可沒有一個停下來幫人解釋的,現在誰不知道尤婆子和小公子都在暗地裏幫莫鐘,可不能随便把人得罪。
莫鐘在炒菜方面的能力極差,只能幹一幹簡單普通的小活,但即便如此,尤婆子待她甚為親切,私下裏給點這個給點那個,讓她在竈屋的地位越漸升高,大部分人都對她和和氣氣,不是太過嚴重的事根本不去和她吵。
說莫鐘不得意是不可能的,奈何每每思及王典之事,她都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就這麽一個人生污點,讓她做起事來束手束腳,如何将人快速甩掉成了當務之急。
她一直偷偷躲在樹後聽王典和穆燕兩人的争吵,眼見二人吵來吵去又要和從前一般不歡而散、吵不出個結果,她略一猶豫便沖出去,秀氣的臉上帶着一抹憂傷,“算了,你們別吵,王典,我說過了,我們分開吧,你別再找穆燕麻煩。”
“可我們會分開就是因為她在從中作梗啊,沒有她給添堵,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王典一味的認為都是穆燕的錯,不去想其他,或者說不敢去想。
“別往我身上賴,你們的事我可不管,至于為什麽不管,我今天就把話擺在這裏,因為不論是你或者是她,都令人無比的惡心,別把我和你們混為一談。”穆燕嫌棄一笑,轉身走人。
莫鐘暗自蹙眉,眼見王典還欲多說,她心生不耐,換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應該明白她隐藏在其中的分手意思吧,非要鬧得大家撕破臉皮麽,不過就是兩個人不合适,分開了,至于又吵又鬧舍不得麽,早知他如此不禁玩,她找他幹嘛?現在不是給自己添堵麽。
把附近看熱鬧的都打發走,她深吸口氣說:“最近的閑言碎語你聽到了吧,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以後你別再找我,我不想再和你有半點關系。”
閑言碎語?王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甩了相處兩年多的穆燕,就換來這麽一個悲慘結果,他不甘心,望向走遠的莫鐘背影,目光中透着陰狠,那些欠他的,他早晚要讨回來。
……
連歆織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一番準備上榻睡覺,期間聽李碗哼哼着小曲,聽得人昏昏欲睡。哼的曲有多難聽,她便不多說了。
最近的李碗很奇怪,很多時候趕在大半夜回來,說沒點事兒任誰都不信。
李碗為人嘴快,心裏有點事兒藏不住,哪怕她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類事不宜往外瞎說,但她管不住嘴,時不時的故意透露出一點秘密,說是秘密其實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不過平日裏沒誰去過多在意,比如說丁老爺今個兒又吃了多少補藥,竈屋裏熬藥弄得都是藥味。
丁老爺藥罐子的大名誰人不知,經常的被她刻意提起,難免讓人心生奇怪,霖彩兒便問了,你怎麽突然間這麽關心老爺?
李碗早等着人問,內心自有一份答案,不關心主子,哪來的銀子?
喬漫在一旁撇嘴,沒見你去關心關心太太。
丁大太太的厲害,很多人見識過,更甚的這丁府被其完完全全掌控,丁老爺半點話語權沒有。提起這事李碗便覺糟心,老爺也太軟弱無能了,即便成年累月吃藥看病,也不至于把偌大的家産貢獻給大太太吧?
三個姑娘每次談話都是不歡而散,此次也不例外,各自去思考自己的問題。
喬漫坐在榻上發呆,手托腮,看一眼躺在帳幔內快要睡着的連歆織,忽然說一句,“你覺得柳公子怎麽樣?”
感覺自己被對面的小姑娘用大眼瞧着,連歆織一愣,摸摸鼻子,望天,如何問到她頭上了?不回答可以不?
顯然,不回答要被圍觀,李碗和霖彩兒也用眼神看她,一副非常想知道的神情,這大概和平日她并不參與這類話題有關。
其實,也沒什麽不可以說的吧,只要她說的不太過分……
“這,柳公子吧,挺受歡迎的,沾花惹草啥的我就不說了。”
真的,她說的一點不過分,只是為啥一個個都拉長了臉,讓人不自覺的想起老牛巷裏隔壁家養的驢。
喬漫咳嗽一聲,看似認真的問,“那你覺得我是花還是草?”
“你覺得花好你就是花,你覺得草好你就是草。”連歆織非常确認的說。
霖彩兒在另一旁斂眉,默不作聲,想來也是在琢磨自己的屬性是花還是草。
眼見她們都沒了問題,連歆織稍稍松口氣,安心地躺回被窩裏睡覺。對于柳子奇,她打心眼裏鄙視,大戶人家的公子喜歡四處留情,留就留吧,留完你把人帶走哇,不帶走還在那裏不停的糾纏,耽擱人家姑娘,敗壞人家姑娘的名節,又不想負責任,這難道不是一種渣的表現?
就她所知,除了莫鐘這個糾纏隐藏的比較深,不被外人知道,像霖彩兒喬漫等人身上都被打了柳子奇的标記,日後若是不能跟着此标記去柳家,恐怕也找不到什麽好婆家了。
為了一個有很大可能抓不到手裏的富家公子堵上一輩子的幸福,不值。
接下來的生活一如既往,偶爾生活中的一些小變化可以讓人忽略不計。
連歆織每日做菜送菜,和小公子搭上幾句話,拿着一荷包一荷包的銅錢。
她有時會覺得奇怪,小公子這麽大方,真的可以麽?小公子每月的月例是多少?,每個伺候他的人都能得到很多打賞麽?
經常在驚亭軒走動,一來二去的和迎秋混的熟,有問題了她便全部拿出來問。
迎秋搔頭,表示小公子脾氣有點“與衆不同”,實則為人很好伺候,比起其他公子身邊四五個婢女圍着,小公子身邊只有她一個,得到的賞錢多也是自然的。
身邊只有她一個,身邊只有她一個,身邊只有她一個,身邊只有她一個……
這句話沒什麽問題,但連歆織為什麽想要蹙眉?因為搞不清楚這個“她”指的是迎秋還是自己……
當然,這個疑問若是問出來,會讓人覺得傻,額上立馬被貼上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傻子出世!
迎秋每日的活不多,除了打掃一下房間,其餘時間多數在繡花,她偶爾坐在涼亭裏,偶爾坐在小公子房門前的椅子上,連歆織問她,這樣的枯燥生活有意思麽?
迎秋想了想,說:“在小公子身邊,無論做什麽都是有意思的吧。”
可是你的這種有意思,他知道麽?他應該不知道吧?
望天,連歆織默默,手托腮坐在石階上,等着房內的小公子用膳。
迎秋看了她兩眼,忽然說:“其實,自己喜歡的事,想做的事,未必要讓和這件事有關系的人明白。”
“因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願明白吧……”
因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願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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