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勾引我

仿佛全身所有血液一起上湧, 江梨腦子嗡地一聲,整個人都熟了。

駱亦卿跟沒看見似的,斜斜望着她,還在笑:“愣着幹什麽?過來。”

她慢吞吞地挪過去。

駱亦卿坐姿很漂亮, 右手手臂被打針的阿姨按着, 背脊筆直, 渾身籠罩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凜然正氣。

江梨謹慎地靠近,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你自己不能脫嗎。”

他皮膚很白, 看上去身形偏瘦, 可脫了衣服,身材竟然也很好。

軍襯的襯衣下擺被皮帶扣住,扣子解不到最後一顆,就卡在這裏。

他正想開口, 就見江梨慢騰騰地、試探着伸出手, 将爪子落在他的皮帶扣上。

駱亦卿忽然有些失語:“……不是讓你解那裏。”

“啊?”江梨條件反射地收回手, 明明是他讓她過來的,可她就是莫名心虛,“那解、解哪裏。”

“肩膀。”駱亦卿示意她, “衣服拉下來一點就行了。”

“……喔。”江梨摸摸發燙的耳垂, 垂着腦袋幫他将肩膀處的領口再往下拉一拉, 小聲嘀咕,“不是前幾天就說好了要來打針嗎,你為什麽要穿一件這麽費勁的衣服。”

駱亦卿轉過來,輕飄飄地看她一眼。

他眼裏有光,唇角微勾着,似笑非笑地。

江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好像一只滋滋帽蒸汽的水壺, 整個人都不太能冷靜下來:“喔……你沒得選是吧。”

打針的阿姨拆開疫苗紙盒,将藥物抽入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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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屏住呼吸,眼睫微垂,看着針緩慢地紮進去。

“哎呀,你這個針紮都紮不進去。”阿姨找準血管,手下用了一點力,嘴上嫌棄兮兮,“你看看人家小姑娘,細皮嫩肉的。”

駱亦卿眼皮一撩,唇畔浮起笑:“因為我有肌肉,她沒有。”

江梨舔舔唇,小心翼翼:“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軀體老化呢。”

“……”

面對衣衫半敞的駱亦卿,她的腦子完全停止思考,鬼使神差地,又認真補充了一句:“畢竟你比我老很多啊。”

“……”

幾秒鐘的空檔,阿姨抽針,囑咐:“按緊了。”

駱亦卿道了聲謝接過棉簽,饒有興致地轉過來看看這只無尾熊,懶洋洋地,勾唇笑道:“你這小孩怎麽回事兒,打針的錢還是我給你付的,轉頭就嫌我老?”

江梨張張嘴正要說話,一低頭,“啪嗒”一聲,鼻子裏一股熱氣墜落出去。

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啪嗒”一聲,又是一滴。

連駱亦卿也愣了一下,才趕緊轉頭給她拿抽紙:“白老師,紙,紙。”

鼻血一滴接一滴,江梨下意識伸手想擋,還沒碰到鼻子,就被人拽住。

“別用手接。”他一邊說着,一邊不由分說地将紙按到她口鼻處。

這是一個經典的被壞人下蒙汗藥的姿勢,但他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江梨也沒覺得不舒服。

她緩了一下勁兒,看到駱亦卿手臂上滾下來的血珠,才後知後覺回過魂。

“謝謝你。”江梨甕聲甕氣,趕緊道,“我來吧。”

駱亦卿沒再停留,将抽紙盒一并遞給她,才轉頭去處理自己的手臂。

他剛剛一見她流鼻血立馬就扔了棉簽,血珠不算大,但一串一串地往外湧,在手臂上留下一條細細的痕跡。

江梨有點內疚,誠懇地湊上前:“對不起,你身體肯定很好吧,這血止都止不住。”

駱亦卿:“……”

身形微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無奈。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他漫不經心,慵懶地笑着回過身,尾音愉悅地上揚,“都怪哥哥太好看了,讓你看到走火入魔。是哥哥的錯,不怪你,嗯?”

江梨:“……”

她舔舔唇,解釋:“不是,我是太熱了,上火。”

“那你看到別的男生,怎麽不流鼻血。”駱亦卿慢條斯理,一顆一顆地将扣子系起來,重新将白大褂穿回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江梨屏住呼吸,視線心虛地向下看。

下一秒,他一只手落在她腦袋上,摸小動物似的,輕輕揉揉。

然後玩笑一般,輕聲問:“原來我們小江梨,就只對哥哥一個人上火啊?”

江梨……還真是只對駱亦卿上火。

而且這股火一直沒滅下去,直到開學日,她還滿腦子都是他的腹肌。

課上到一半,江梨突然放下筆,一本正經地戳戳紀向晚:“他在勾引我,一定是的。”

紀向晚:“……”

她深吸一口氣:“我要管你叫姐姐了,你有完沒完,今天第幾遍了?”

江梨一本正經:“如果他不是在勾引我,為什麽要故意做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

“可能他天然騷。”

“不,他就是在勾引我。”江梨篤定,掏出小本本,“我一定要把告白的事提上日程。”

紀向晚單手撐住腦袋,沒什麽力氣地看向PPT:“你還是早日把畢業的事提上日程吧。”

到了大四,新聞系幾乎沒什麽課了。

剩下的課程也大多很有彈性,不用進行期末考試,提交相應的作品就可以。

江梨眨眨眼,看看講臺上正在講結課要求的年輕老師,低聲問:“我從剛才起就想問,老教授人呢?她不上深度報道了?”

原先給這一屆學生上深度報道寫作的老師是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江梨前幾年處處受她照顧,沒想到新學期一開學,老師換了新面孔。

“不知道,好像說上了年紀,身體不好。”紀向晚猶豫一下,“不過,我還聽到一個小道消息,不保真啊,你聽聽就算了……有人說,她家裏出事了。”

微頓,她小聲:“她女兒去世了,自殺。”

“為什麽?”江梨震驚,“她女兒不是才剛結婚沒多久——”

“那我就不知道了,說什麽的都有。”紀向晚想了想,突然想到,“梨梨,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那個跳樓的女博士嗎?”

江梨點點頭。

“你記得她叫什麽嗎?”

“那個稿子不是我做的,而且死者家屬要求不公開。”被她這麽一問,江梨也忍不住皺眉,“你不是吧?這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哪有這麽巧,剛好就是同一個人?”

“女人的直覺。”紀向晚推理,“女博士,結婚不久,北城本地人,高知家庭,先生是醫生,跳樓自殺——最近半年滿足這些條件的新聞,你能找出第二條?”

江梨求她饒命:“我早就不做社會新聞了,別問我。”

紀向晚哈哈哈:“放輕松一點,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被剝奪新聞理想的人。”

結束上午的課程,兩個人一起去吃午飯。

出門時剛好撞見童慕詩,她好像感冒了,戴着口罩,沒有化妝,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江梨從她身旁擦肩而過,童慕詩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紀向晚好奇:“這人怎麽突然變乖了?”

以前在學校裏撞見,怎麽都要酸一兩句的。

“可能是池塘裏水太冷,也可能是被家裏人教育了吧。”江梨輕描淡寫,假裝無辜,“誰知道呢。”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以前沒跟駱亦卿朝夕相處,現在兩個人住到一起了,她才發現,這家夥表面上的雲淡風輕都是假的,他比她想象中更加記仇,而且小心眼。

那天婚禮結束之後,她原本以為,事情就終結在這裏了。

可第二天清晨,兩個人吃早餐的時候,他竟然特意打電話過去問候。

男人倚在中島臺邊,襯衫的領口敞到鎖骨,從脖頸向下,露出漂亮的頸部線條。

她坐在餐桌旁喝牛奶,一擡頭,就看到這麽一副畫面。

駱亦卿修長的手指扣着咖啡杯邊緣,臉上還是那副慵懶散漫的表情,不穿白大褂的時候,更像個話本裏混吃等死的閑散少爺。

她聽見他不緊不慢地,低聲問:“我家小孩兒今天要去報社上班,童小姐身體舒服嗎,今天也要去嗎?”

她等着他打完電話,才舔掉唇邊的牛奶,小心地指出:“我覺得你有點得理不饒人。”

駱亦卿渾不在意,眉頭一聳:“那姑娘全名叫什麽?”

“童慕詩。”

“哦,童慕詩。這個童慕詩,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那,那倒也不是。”江梨咬住飯團裏的紫菜,“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這樣。”

“那我哪兒不饒人了?”駱亦卿放下咖啡,慢條斯理地理一理袖口,聲音微揚道,“我要是真不饒人,她得按天數來給你道歉。”

這強盜邏輯,乍一聽竟然還很有道理。

江梨贊許:“你将來一定是個戰鬥力很強的家長,你兒子在學校裏肯定橫着走,不會吃一點兒虧。”

駱亦卿眼中浮起笑意:“被你這樣一說,我好像很流氓。”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駱亦卿桃花眼中笑意四溢,懶懶朝她投來一眼,“哥哥很講道理的,從不縱容壞小孩。”

江梨耳朵一動,“那我這樣的呢?”

“你這樣的——”

溫柔的晨光裏,他靠着餐桌,居高臨下,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長很長。

然後,輕笑着說:“還可以再縱容一點。”

江梨想着想着,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地發燙。

不行。

她一秒鐘都不要再等了。

今天,就是今晚。

她回家就要跟他告白,告訴他,她觊觎他很多很多年了!

紀向晚拽着江梨溜達進食堂,隔老遠,就看到裴之哲。

“師兄!”她遠遠叫了一聲,拽着小閨蜜走過去,“你今天怎麽來學校了?”

裴之哲在本校讀研,聞言笑笑:“有個論文要改,回來跟老板聊一下。”

三個人點完餐,在一張桌子前坐下。

江梨眼裏只有面前滋滋作響的鐵板牛肉,低頭專注的樣子,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熊。

裴之哲心裏好笑,主動問:“梨梨下午是不是要去看公路馬拉松?”

江梨口齒不清:“嗯。”

“師兄跟你一起去吧。”裴之哲說,“我也要寫這個稿子。”

江梨:“好啊。”

說到寫稿子,紀向晚猛地擡起頭:“師兄,你以前是不是寫深度報道寫得很好啊?”

“啊?”裴之哲微怔,點頭,“是啊。”

只不過現在也不寫了。

“那你能跟我們組個隊嗎?”紀向晚問,“我和梨梨有個結課作業要寫,但我倆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你們這上的什麽學啊,剛開學就寫結課作業?”裴之哲笑意飛揚,“行,沒問題。”

三個人吃完午飯,各自分開。

北城每年秋季都會進行大學生公路馬拉松比賽,往年江梨理解不了這項運動的意義和樂趣,從不肯來看。今年頂着半個社會人的身份,不得不參與進來。

好在馬拉松的起點離學校很近,出校門沒走多遠,就能看到主辦方搭起的紅色帳篷。

兩個人來得不算晚,旁邊已經有選手在做熱身。

裴之哲去找主辦方要了通稿和其他文字資料,江梨兩手在眼前撐成小帳篷,迎着初秋明媚的陽光,感慨:“真是熱血少年啊。”

裴之哲低笑:“如果你等會兒看到冠軍,有強烈的沖上去給他做人物專訪的沖動,那你也是熱血少年。”

江梨拱手表示算了:“讓新聞就這麽死掉吧,我覺得給領導拎包比較快樂。”

話是這麽說。

可當比賽真正開始,江梨還是感到熱血沸騰。

體育運動生來具有感染人心的能力,她站在道路兩旁,想大聲地為選手們吶喊助威:“一號選手宛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跑這麽快會不會後續乏力呢?我們看到二號選手的速度就很平均,一看就不是馬拉松新手了,看來這位選手後續超車的可能性很大!三號選手跑步忽左忽右時快時慢,又是什麽我們沒見過的新穎戰術呢……”

裴之哲:“……你做記者真的虧了,你應該去應聘賽事解說員。”

他話音剛落。

三號選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快下班的時候,駱亦卿刷到江梨的朋友圈。

【今天一定是熱血少年日[撒花][撒花]】

小姑娘像模像樣地,在底下發了個配圖。

炎炎烈日下,紅色橫幅上一排大字迎風招展:“第二十四屆北城大學生公路馬拉松大賽”。

他勾勾唇,順手點了個贊。

辦公室的門虛掩着,“篤篤篤”三聲輕響,門背後探出一顆腦袋:“老師,急診轉過來一個病人,缺氧休克,已經醒了,您要現在過去看看嗎?”

駱亦卿收起手機,一邊起身去穿白大褂,一邊問:“具體情況?”

“傳媒大學的大學生,今天本來是去參加公路馬拉松的,結果跑到一半突然昏過去了,那邊醫生給做了急救和心肺複蘇,現在……”

駱亦卿扣扣子的手一頓,打斷他:“誰?”

男生很好脾氣地重複:“傳媒大學的大學生,今天本來是……”

駱亦卿眉頭微皺,重又拿起手機,調出通訊錄,打電話給江梨。

忙音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他眉頭皺得更深,動動手指,又打了第二個。

這回對方很快接起來:“喂?您好?”

小姑娘的聲音平穩悅耳,駱亦卿一顆心稍稍放回肚子。

他一邊往病房的方向走,一邊問:“你偷偷去參加馬拉松了?”

“沒有啊。”

“那你朋友圈那個……?”

江梨嘿嘿嘿:“我去做報道呀。”

駱亦卿這才完全放心。

看來那個被急診送來的家夥,不是他家的倒黴小孩兒。

“行,那你自己當心點兒。”他微頓,又強調,“天氣熱,別被烤熟了。”

江梨笑起來:“哥哥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她好像完全猜到他的想法,又開始高高興興地冒泡泡:“我工作結束就過去找你。”

“好。”駱亦卿沒多說什麽,收起手機,推開病房門。

唐一揚颠颠兒跟在後頭:“老師,還要我接着剛才那個說嗎……”

“唐一揚,你是第一天實習嗎?”駱亦卿轉過來,眼尾帶着點兒笑,可眼睛裏絲毫情緒也沒有,“我要的是‘病人名字,22周歲,男’,不是‘傳媒大學的大學生,長得好看,但是慘’。你下次再他媽這麽跟我報病人資料——”

唐一揚揪心地看着他。

駱亦卿雲淡風輕:“就去醫院大門口,單手做兩百個俯卧撐,給路人觀瞻。”

暮色四合時,江梨踩着一地碎金的夕陽光芒,溜達進心內的科室。

這個時間段反而人少,她立在護士站左顧右盼,一轉頭,就看到縮在角落裏埋頭寫病歷的唐一揚。

江梨眼睛一亮,小聲呼喚:“帥氣的小哥哥!”

唐一揚微怔,回頭看到兩眼彎成小月牙的江梨,也驚喜極了:“咦,你不是上次報社那個小姑娘嗎?”

“是啊是啊,我是來找你駱老師的。”江梨笑着點點頭,将手中的紙袋推過去,“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帶了一點吃的,就當做給你賠禮道歉好了。”

紙袋裏裝着椰子曲奇和小泡芙,似乎剛出爐,隔着一段距離也能嗅到香氣。

唐一揚不好意思:“你太客氣了,這是給駱老師帶的吧?我怎麽能拿。”

“不不,這就是給你的。”江梨趕緊解釋,“他好像有很多學生,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多買了一點。”

唐一揚懂了,利落地收起紙袋:“行,那我等會兒跟他們分了。”

江梨笑着應了聲好,又問:“你老師現在在哪兒呢?”

“在病房,估計馬上就過來了。”他幫她拖了把椅子,“你坐着等他一會兒吧。”

湊近了,江梨看到他的胸牌。

她眨眨眼:“原來你叫唐一揚。”

“是啊。”唐一揚笑道,“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呢。”

江梨很幹脆:“我叫江梨,是梨子的梨。”

有來有往就是朋友,兩個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建立了革命友誼。

這會兒護士站沒什麽人,江梨坐在他身邊,好奇:“你為什麽不在辦公室裏寫?”

“屋裏太悶了。”唐一揚頭也不擡,“駱老師待過的地方,連空氣都有壓迫感。”

江梨:“……你太誇張了。”

“真的,他很兇的。”唐一揚心有餘悸,“而且還不是那種明晃晃的兇,他吧,有什麽都陰着來。笑着跟你打招呼,不動聲色地捅你刀子。”

江梨:“……你把你老師說得太陰暗了。”

“那不然,你覺得呢?”

江梨想了想:“他挺光明磊落的啊。”

“那不一樣,你是他……”唐一揚忽然頓住,“等等,你是他什麽來着?”

江梨wink:“我是他的追求者。”

“別逗了,他對追求者可不是這樣的。”唐一揚不信,“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追求者噓寒問暖,還特意打電話提醒對方注意別中暑。”

得知自己受到區別對待,江梨頓時又開心起來。

小姑娘捧着臉,喜滋滋:“可我說的也是真的啊。”

“哪句?”

“追求者那句。”

傍晚時暮色沉沉,殘陽光影透過玻璃,走廊地面也被鋪上紅光。

駱亦卿從病房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護士站那只無尾熊頭頂豎起來的呆毛。

他忽然感到輕松,邁動長腿走過去,正想叫她,就見她雙手捧着臉,語調輕快道——

“我确實是他如假包換的追求者。”

江梨背對着他的方向,柔軟的毛發被夕光一照,毛茸茸的。

小姑娘語氣認真,一字一頓地說:

“我喜歡駱亦卿,很久很久了。”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很喜歡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白天來寫的,結果還是沒寫完……所以把兩天的更新并進同一章惹

……這本書寫得這麽慢,我每天被做不完作業的恐懼感籠罩着,大聲嘤嘤 TvT

ps,周三要上夾子所以淩晨和白天不更啦,應該會稍微晚一點更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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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現在對紅包有點PTSD了,但這章還是抽紅包【捂臉】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熠熠呀 7個,幼恩快吃菜菜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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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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