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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以讓人感到舒适放松的象牙白為基調建構,地板隐藏的加熱裝置運作良好、維持着池水的恒溫,使得空間中一片水霧蒸騰。

「小*姐、小*姐……?」

斐爾南特手上挂着大浴巾,在門邊喚了兩聲沒得到響應,不禁緊了下眉。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因為不放心而擡腿邁入房浴*室查看。果不其然,他找的人正如他所想,趴靠在浴池邊酣睡……那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少*女,下個月即将迎來滿十八的生日,正是清純動人如花朵逐漸綻放成熟的年紀。

她枕在自己攀疊在池邊的藕臂上睡得正沉,長長的蜜金色鬈發被水浸*濕、一部分漂在水面、一部分披散黏着在她圓*潤的肩膀上。少*女的肌膚白*皙光滑,因為長時間浸泡在熱水中而泛着一層鮮*嫩欲滴的薄紅色澤。

斐爾南特在浴池邊蹲下*身*子,專注地凝望,目光随着她瑰麗的臉龐一寸寸向下、向下、再向下……直至沒入水中若隐若現的部分,只一會兒,他便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可很快他又轉移了注意力,因為沉睡中的少*女忽然眉頭一皺、睫毛不斷輕*顫,口*中甚至發出了幾聲微弱的呻*吟……似乎正陷入了什麽不快的夢境中。

「……父、親……母……親……」

當她細小的呻*吟終于化作這聲帶着焦急與悲傷的呼喚,斐爾南特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毫不猶豫地将雙手伸進池子,撈起水中的少*女用浴巾裹好,抱着她走向相鄰的寝室。

穩當地坐在床沿、讓少*女靠卧在懷中,他挽起濡*濕的袖子、動作輕柔地用床邊備好的毛巾為她輕輕擦*拭。騎士留着一頭清爽的深棕色短發,微長的浏海在他低頭時垂下,掩不住他眼底的愛戀。

房裏一整面低調奢華的深紫色厚重布簾遮蔽了通往露臺的窗門,大幅遮蔽了外頭劇烈的雷電和暴雨聲,不至于驚擾了少*女的睡眠。

這場夜雨,着實令人煩躁不安,就像是兩年*前的那一夜……

兩年*前,剛滿二十一的斐爾南特,在通*過了十多年嚴格的培訓受封騎士後,終于從城堡內圍護衛的準騎士晉升,跟着身為桑塔羅讷家族護衛長的父親塔堤斯一同執行主家的貼身護衛任務。

細雨紛飛、春寒料峭,就在桑塔羅讷老伯爵的六十歲壽辰前不久,他的健康狀況突然有些異常,伯爵的獨子──桑塔羅讷家主接到消息,立馬帶着妻女提早離開避寒別莊,搭着馬車行色匆匆趕回領地的城堡。

為了不耽誤行程,車隊分成了兩批,前一批是由精銳部*隊護送、輕裝從簡的桑塔羅讷家主一家人;後一批則滿載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籠,分出了一部分護衛與老仆押*送。

家主思父心切,在塔堤斯的建議下抄了一條山邊的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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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是騎兵隊和商人押*送貨物經常行走的便道,本來十分安全,可因為日夜兼程的趕路,馬車車轅出了一點小狀況,為了安全起見,車隊不得不在這下着細雨的山間停頓片刻修整。

這不到幾小時的停頓,卻是一場天大的悲劇。

連日的雨水淤積使得山道旁的土石松動,就在馬車整頓好準備再次啓程時,一陣陣讓人心生惶恐的巨響伴随着碩*大的土塊從道路兩旁落下!

車 夫見勢不妙,連忙驅馬向前,堪堪避開了第一波的土石。可那四匹拉車的馬受到了驚吓,跑動之後再不聽他的駕駛,撒開蹄子在山道間狂奔起來。護衛隊被這場土石 波及,部分的後衛成員或被砸中、或被掩埋,狀況不明;而前方的隊員則趕緊安撫自己的坐騎,陸陸續續追出去救援馬車中的主家。

馬車瘋駛了好一段路,沒多久便沖出了兩旁都是山壁的道間,來到一彎鄰崖的拐角,眼看車就要因為超速而甩尾飛出山崖,堅持了好半天的車夫終于支持不住,咬牙跳下了駕馭座位,棄車而逃。

雨像是配合這緊張的情勢,瞬間滂沱而下,天上厚重的雲霧泛起了通白的亮光、雷電交加……

斐爾南特跟随塔堤斯沖在最前頭,當他們趕到時,馬車正驚險地懸在崖邊搖搖欲墜,四批馬因被緊緊拴着,正賣力在崖上扒拉着向前,靠着這股力道馬車才不至于直接摔下山去。可車體和挽具已經因為過*度沖撞和拉扯産生了裂損,馬匹也逐漸力竭而吐起了白沫……

「……咳、咳!來、來人哪!救命啊──……!」

一道虛弱的男聲從馬車中響起,兩人連忙下了馬靠近崖邊。

一 道道雷光劃下夜空,只見破開的車門剩下半扇,垂在半空吱呀作響,而一向冷靜威嚴的家主狼狽不堪地撐在門邊,從胸前的衣物和嘴角的污跡看來明顯是內傷吐過血 的模樣。再往裏一些,夫人也不知究竟傷到了哪裏,滿臉滿身鮮血、看起來極為吓人,即使如此她仍然秉着堅強的母性、臉色蒼白地緊緊抱着他們的女兒。

「主、主人!?您沒事吧!?快、快将手伸出來……父親?您這是做什麽!?」斐爾南特着急地大喊,從崖上探出半個身*子欲将隔了一小段距離無法自行攀上崖的家主拉回,卻被塔堤斯一下捉住了肩膀往回扯,他驚疑不定地回頭,卻只見父親搖了搖頭、一向忠實誠懇的眼中滿是陰霾。

身手卻撲了個空的桑塔羅讷家主見狀又驚又怒,但不過幾秒他便迅速收起了情緒,拉出在妻子懷中已經昏*厥的女兒。

「不 管、不管你到底是要做什麽……可、可是……我的女兒……請你、請你救救我的依莉西亞!」他扶着女兒虛軟的身*體靠在門邊,忽然沙啞着聲淚俱下:「她才十六 歲…還很年輕!她這麽天真、美好!不該葬送在此……求你、求你放過她!即使只有她一個人也好……求求你、求求你們!」

一旁的夫人也跟着丈夫開始祈求,語帶哽咽、泣不成聲。

「父親?父親!?」斐爾南特并不知曉塔堤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只是偏頭惡狠狠地瞪着自己一向打心底崇拜的父親,臉上寫滿了心痛與不解。

護衛長在兒子幾乎要戳*穿他的強烈目光下,終于放開了他的肩膀,抿唇轉身向後退去。沒了阻力,斐爾南特立刻伸手抓*住了被家主推出來的小*姐依莉西亞,她似乎在這瞬間恢複了意識,已經被一連串事*故驚得茫然的她也不知哪生出來的力氣,突然開始踢打反*抗、厲聲尖*叫!

他趕忙将她緊緊攬在懷中使勁一退,剛巧在馬車的挽具與繩索斷開前護着她跌坐回崖上。

下一瞬,在風雨中淩空飄搖的馬車失去最後的支撐,連帶幾匹力竭的馬一起摔落了深谷……

「…啊、啊啊…父親?……母、親……?」

在馬車墜落的剎那,雷光照亮了桑塔羅讷夫*妻轉瞬即逝、欣慰而決然的笑容,和依莉西亞額上碰撞傷口所流下的鮮血一起,暈紅了她的視線。

「小*姐!您受傷了!?」斐爾南特震*驚于眼前的劇變,可懷中少*女顫*抖冰涼的身*體卻更加吸引他的關注。

「………不…不要……」

「……小*姐?小*姐!別、別看!不要再看了……!」

「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當那只緊扣她腰*際的大手往上覆蓋她雙眼的同時,狂*暴的風雨吞噬了依莉西亞崩潰的悲鳴,餘下哀戚的殘音,回蕩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谷間……

在那之後,遭受過*度打擊的依莉西亞發起高燒陷入了昏迷,斐爾南特與父親兩騎撇下匆匆趕到但沒能目睹慘*劇發生的護衛隊,快馬加鞭在黎明時分将她送抵城堡進行救治。

塔 堤斯親自向桑塔羅讷老伯爵報告了家主與夫人的「意外過世」,可真*相卻只有他們父子知曉,連唯一目擊證人的車夫也被塔堤斯捉住丢下了山崖、屍骨不存,接獲 噩 耗的桑塔羅讷伯爵悲憤到當場吐血、病情更加惡化,可經歷過大風浪的他心中總還記得自己可憐的孫女,硬是咬牙将一切扛了起來。

老伯爵因為塔堤斯護主不力,強*制解了他的護衛長職命讓他返回自己的騎士封地思過,并褫奪了封地的子女承襲資格。可老伯爵同時又是一位賞罰分明的領主,他将救下寶貝孫女依莉西亞的功勞算在了年輕的斐爾南特身上,命其成為她的專屬守護騎士。

在護送依莉西亞回到桑塔羅讷城堡的一個月後,伯爵說有要事吩咐,斐爾南特才得以首次踏入了她的閨房、再度見到了她。

少* 女安靜地躺在松*軟寬大的床中,肌色呈現病态的蒼白、身形羸弱不堪,那雙曾經靈動活潑的水藍色大眼一片木然,往日帶給城堡衆人歡欣的甜美笑容再也不複存 在。在斐爾南特單膝下跪向她行騎士禮時,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了孩童似的懵懂與不安,惶然地看向拄着拐杖立在床側的祖父。

「這孩子……自從昏迷中蘇醒,心智就退回了剛啓蒙的年紀……那場悲劇、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伯爵輕輕拍撫着孫女額頂的蜜金色碎發,眼神充滿愛憐與哀傷:「這樣也好,忘記一切……對她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

「斐爾南特,上前來。」伯爵轉向被這消息震*驚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的騎士,不顧孫女有些扭*捏的掙紮拉過她的手*交到斐爾南特手中:「這孩子,暫時拜托你了……護衛她到北地的別莊去調養吧!那裏她還不曾去過……希望新環境能對她的現況有所改善。」

「可是大人、您現在……」

「我知道我已來日無多,可正因為如此才必須這麽做……我也通知瑟琳娜夫*妻帶着我的外孫回城堡了,今天下午他們便會抵達。」老伯爵與過世的伯爵夫人育有一對兒女,除了家主之外,還有一名準備了大量資産招贅後住在鄰郡的女兒──瑟琳娜。

這時提起瑟琳娜夫人及她的獨子,正擔心怎能讓帶病的老伯爵一人孤老于城堡的斐爾南特便立時明白了。領地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比依莉西亞小*姐還要小一歲的少爺、她青梅竹馬的表弟,将來是要入贅進來與小*姐共同執掌桑塔羅讷的……

這位少爺每年春夏都會來城堡住上半年,接受老伯爵與家主的親自指導,而幹練的瑟琳娜夫人則常駐在鄰郡莊園忙于管理老伯爵交給她的一半産業,只有重大節慶時才會攜丈夫返家拜會,如今這般急匆匆地召見他們一家,老伯爵是鐵了心要用剩下的時日栽培他的外孫、替孫女把路徹底鋪完。

「行李已經吩咐人收拾妥當了……等瑟琳娜他們回來見過,明天你就帶着依莉啓程吧!」伯爵松開了疊在兩年輕人手上那瘦骨嶙峋的手掌,低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依莉西亞無法從斐爾南特結實有力的大手中掙開,依賴的祖父又狀似刻意地忽略她求救的小眼神,她只好垂下了頭、扁嘴委屈地眨動淚盈于睫的雙眼,活像是只被人丢棄的可憐小貓。斐爾南特見狀不禁莞爾,這天真又單純的樣子,終于有了一點他記憶中的影子……

他 七歲時,父親求得伯爵的薦舉,将他送到一位子爵家擔任侍童學習禮儀,而十五歲晉升侍從後,他一邊學習騎士七藝,一邊開始擔任桑塔羅讷城堡內圍的低階護衛, 這工作雖遠不及塔堤斯那樣的貼身護衛受到重視,可也同樣是與主人生活息息相關的重要崗位。每當位置輪調的時候,他最期待的便是能被分配到花園去站崗,因為 那裏──是他這樣的身分唯一能見到依莉西亞小*姐的地方。

斐爾南特總是趁着站崗時偷偷關注着她,看着她與溫柔和藹的家主夫人來剪沾滿清晨朝露的玫瑰、看着他們在此享用午茶、就着明媚的陽光讀書寫字;而處理完上午公事的家主每每到來,小*姐都會開心地張着雙臂,讓家主興高采烈地将她抱在空中轉上好幾圈才放下。

依 莉西亞小*姐在這個城堡是有如天使一般的存在,有她的地方總是充滿了歡笑、幸福洋溢;上到老伯爵、下到園丁廚娘等等,所有的人都衷心疼愛着小*姐。五年的 時 光,她從小女孩逐漸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嬌俏少*女,她本該在家人的守護下幸福地繼續長大、成為人*妻、人母,過着平安美好的生活。

可是、奪去了她笑容的人,卻是他一直視為榜樣、如英雄般偉岸的父親!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雖然小*姐當時陷入昏迷而沒能發現父親對家主大人的視而不救、雖然她現在什麽也不記得,可目睹了一切的他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龌龊的現實……

塔堤斯返回封地之前他們長談了一夜、激烈的争吵,即使如此斐爾南特還是沒能從父親口*中得知一切始末,只從隐晦的只字詞組中明白是為了什麽重大的利益,塔堤斯才與人做了交易,生生謀劃了這場「意外」。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不曾參與對家主的謀害,可身為殺*人兇手之*子,便是他的原罪;而他深埋了五年、連表白都不敢妄想的戀心,如今成了一種罪無可赦的亵*渎

斐爾南特下意識握緊了那只柔若無骨又冰涼的小手,這舉動似乎讓依莉西亞受到驚吓而瞬間縮了下肩膀。

此時此刻他有多想将那輕*顫的纖細身*體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訴說他深愛着她、絕對不會傷害她,所以別怕……

──可是他不能。

他只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用他認為最誠摯的眼神專注地望向她,緩緩開口。

「小*姐,在下──斐爾南特.塔堤斯是屬于您的騎士,以生命立誓永遠守護您,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這部雖然是用一貫的第三人稱視角在寫,但充滿各種倒敘及時間交錯,希望大家多擔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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