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居然是肉,推倒N遍,希望能過審核吧
不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敢對着方氏的在天之靈。因為慕容遲所說基本都是真的。喬家必須有人撐下去,一切就由他這個禍首承擔吧。
喬閣老向延慶帝又叩了個頭:“陛下。臣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求陛下顧念臣這麽多年為陛下鞠躬盡瘁,不要牽連他人。當年的事,臣不後悔,今天事敗,臣以命償命!”說着,站起身,以袖蒙面,對着一旁的院牆全力撞了過去!
一聲悶響。鮮血飛濺!
喬大夫人和喬家其他人,慘呼一聲向倒地的喬閣老撲過去。
喬尚書撲通跪在延慶帝腳下,哭求延慶帝召太醫來急救。
空鵬撇撇嘴,邁步近前,蹲下身試了試鼻息,又捏了捏脈門,聳聳肩向慕容遲道:“死了,這一撞還真沒留餘力。”
慕容遲怔了一會兒,淡淡道:“一條命就想賠十條命,想得真好。”
喬良玉哈哈大笑:“你滿意了!你得逞了!你為你的屬下出氣了!哈哈哈,慕容遲,你以為你就是個好人了?陛下,陛下,慕容遲不僅強搶了臣女,還強搶了鎮北侯府的五小姐!那沈家的五小姐,現在就被關在這屋子裏!”
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下地獄!喬家是文臣,沒有能力與你慕容遲對抗,鎮北侯府是南楚傑出的武将世家,焉能坐視自家孩子被人強奪了清白!打起來,打起來吧,打得頭破血流才熱鬧!血,怎麽有那麽多的血呢?
院子內外頓時炸開了,晉人搶了喬家小姐,竟然還搶了沈家小姐,而今又逼死了喬閣老,欺人太甚!群情激憤,只恨因為參加這皇家宴會被卸了武器!
銀甲衛舉起金杖,抖動銀環,将慕容遲護在中心。
延慶帝也站起身來,冷聲道:“二殿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家人最早得到的消息是,沈五撿耳環未歸,沈四闖了晉人的院子,趙氏心中擔憂,随着官眷來到東偏院,既沒看到沈五,也沒看到沈四,正待離開,喬良玉這一聲喊,驚得趙氏魂飛魄散!倘若沈五真的被慕容遲關在屋子裏,無論怎樣都會被人認為失了清白,沈凱川非得跟晉人拼命不可。慕容遲再有赫赫威名,也不會是沈凱川的敵手,慕容遲死在南楚,北晉很可能傾全國之兵攻打南楚,燕嶺關首當其沖!
趙氏第一次在人前顫了聲音:“喬,喬三小姐,不,不要胡說,我家五丫頭,我家五丫頭……”她說不下去,五丫頭到底去了哪裏?
喬良玉哈哈笑道:“沈大夫人,枉你們沈家有南楚第一将的贊譽,在北晉人的面前也服低伏小認了慫!你們沈家害怕了,害怕沈五小姐失了清白,害怕你們沈家名聲大堕!哈哈哈,沈五小姐,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家人,為了狗屁名聲,生生的不肯救你!”
慕容遲冷笑道:“喬三,你真無賴!自己跌進糞坑滾了一身屎,還要潑別人臭水,你們喬家的教養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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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鵬以手撫額,呃,這是在罵誰啊,人家喬良玉可是把你當作美味佳肴飽餐了一頓的。
延慶帝面沉似水,示意嚴德妃帶宮娥進屋查看。
慕容遲身形一閃,站到廊下,冷笑:“本宮的住處,也是你們想搜就搜的?”
延慶帝攤攤手,表示無可奈何:“二殿下,為了堵這悠悠衆口,還是讓朕的德妃看一看的好。”只是看,不是搜,朕的姿态已經放得很低了,慕容二皇子你還是依從了吧。
嚴德妃帶着宮娥推開了閉得緊緊的屋門,宮娥在前,嚴德妃在後,走進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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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了一夜,眯覺去。
166 纏綿
在喬閣老撞牆自盡之時,沈雪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當人們推開門看到她在慕容遲的屋子裏,即使她整整齊齊毫無被侵犯的樣子,她的名聲也完了,鎮北侯府随之受損,同時還坐實了慕容遲強搶貴女的惡名。
除非慕容遲就此宣稱,和親之人正是她沈雪。
如此,人們就會去想,慕容遲既要娶沈家女為妻,怎麽會在沈家女面前推倒喬家女呢?喬家女一舞動天下,呃,大庭廣衆之下以舞娛人,豈是正妻所為?喬良玉正是害怕自己落選,才對慕容遲下藥的吧?
如此,污水潑到他們兩人身上,也沾不了幾滴,流言口口相傳,傳到最後,不過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話,鎮北侯府的怒火也會在有女和親北晉皇室的備嫁忙碌中平息下來。
但是,她能嗎,她願意嗎?
慕容遲對長安步步為營,早晚要和南楚重臣的沈家對上。而且,對喬良玉,他似乎并不以為然。
沈雪端坐在迎門的鐵梨木高交背椅子上,瞪着那扇緊閉卻即将被撞開的門,這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
沈雪眸光一凝,東偏院原是天元寺住持的住處,為防匪患兵禍,例來寺院裏都有地下暗道通往寺外,而逃生口往往修在住持的起居地。沈雪只覺得心頭突突猛跳,這個入地的門,在哪兒呢?沈雪凝眸掃視,地磚下?床鋪底?櫃子後?原木衣櫃!沈雪突然想起那個原木衣櫃是固定在牆上的,剛才在衣櫃進出,那底板發出的聲音似乎有些異常。
沈雪身子一聳,騰身直撲內室,一片高大的陰影漫過來,沈雪捂住嘴,把驚叫悶回嗓子裏,瞪大了眼瞧着突然出現的人。滿眼都在問:“葉超生,你怎麽會在這兒,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忽又囧囧地想,該叫他穆學長?
葉超生一言不發,拉起沈雪到衣櫃前,低聲道:“跳。”
沈雪探頭一看,衣櫃裏底板錯開。露着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陰風飕飕。她來不及多想,外面的腳步聲已到廊下,閉着眼跳進洞裏,葉超生随即跳進來,一伸手扣好衣櫃的底板。正屋的屋門被宮娥推開了。
沈雪長長舒出一口氣,感到一顆心重新回到胸腔,這一放松,她才發覺情緒壓抑得太痛,全身僵硬得太久,已耗盡了身體全部的力量。腳下一軟,直往地上癱去。
葉超生雙臂一展,摟住沈雪向下滑的腰身,一低頭,把自己炙熱、迫切、幹燥的嘴唇。緊壓在她那失血、冰涼、戰栗的唇上。他的胳膊情不自禁用力挽住她,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溫熱的舌探進她的口腔,釋放他奔騰的思潮。
沈雪被突然而來的摟抱驚得發呆,無法移動,無法抗拒,她呼吸不了,思考不了,只感到一股強大的熱力,電擊般通過她的全身,帶來一種近乎麻痹的觸電感。
然後,沈雪覺得他是在吻她。那麽強烈而灼熱的吻,燒灼着她全身的每個細胞,燒灼着她冰涼的面頰,燒灼着她灰冷頹廢的心緒。
終于,葉超生放開了沈雪。
地道那頭有一點微弱的燈苗。葉超生牽着沈雪的手向那燈苗走去。拐一個彎,又見一點燈苗,再拐一個彎,前方隐有天光灑下。
沈雪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着葉超生。昏暗的光線下,可見他微微凸起的眉宇,微微凹陷的大眼睛,還有他線條完美的薄薄的紅唇。她眯起眼,覺得自己的意識沉浸在一片醉醺醺的綿軟之中,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帶着她逃離慕容遲強搶貴女的犯罪現場,她下意識地伸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他還吻了她?那個吻,那吻的味道……
沈雪忽然伸手撫上葉超生的臉,眼底水光閃爍,微微上挑的鳳眸對着他的黑眼睛斜睃過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你長得比我好看,氣質風度都比我好,我看着你就覺得憋得慌,以後看多了你,再在鏡子裏看到自己怎麽也不如你,我是不是天天要砸鏡子?你這不是折磨我麽!”
葉超生的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将沈雪又扯進懷裏抱牢,悶聲笑道:“再好看的一張臉,看得多了也會視覺疲勞,你不用去砸鏡子,實在不高興,劃了我的臉就是。”
“那不行,我可不想折磨自己的眼睛。”沈雪擡起頭,斜睨葉超生一眼,花狐貍的皮相實在是好,身材又高又挺,渾身散發着致命的男性陽剛魅力,前生引無數女生搓手咂嘴要把他撲倒吃掉,這一世也不是閨中貴女能夠抵擋。她的手指從葉超生唇上輕輕劃過,把臉靠上他的胸口,夢呓似地嘆了口氣,“慕容遲,我心裏好痛!”
葉超生——慕容遲雙手環住沈雪,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低笑道:“我喜歡,你要是不痛,我就該痛了。”
渾圓的笑聲和胸懷的震顫令沈雪羞不得,嗔不得,耳根子都紅了,伸手戳他厚實的胸膛,嘟嘟道:“為什麽騙我?真葉超生去了哪裏?”
慕容遲輕輕吻了吻沈雪的前額,道:“他已經死了。我在來長安的路上,住店時住進了一家黑店,海鯊陸虎收拾店鋪時,發現葉超生留下來的包裹,足有三百兩金子,還有很多書信憑帖,其中就有和你的婚契。店裏的記錄顯示他比我早一天住店。”
沈雪環着慕容遲的腰,喃喃道:“那,你把他埋了嗎?”
慕容遲苦笑:“黑店的手段,我以葉超生的身份把黑店通報給官府,官府把所有的骨架埋掉了。”
“那麽慘?”沈雪擡頭凝視慕容遲,“你為什麽要假扮他?”
慕容遲低嘆:“你母親早死,再有葉超生被殺身死的消息,難免有人要中傷你克母又克夫。我以葉超生的身份在長安出現,既能與你接近,又方便做一些以我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做的事。”
沈雪哼了哼:“是你向皇帝說要退婚的?這你就不怕別人嘲笑我了?”
慕容遲手指輕輕勾住沈雪的下巴,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唇。
沈雪怔了怔,輕啓丹唇接納他的火熱入侵。
慕容遲喉結上下滑動,眸色一暗,雙掌捧住她的臉頰,不斷加深這個吻,輾轉鈎纏的舌肆意掃蕩着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将她清甜馨香的津液盡數吞入腹內,仿佛在沙漠中跋涉、饑渴到了極點的旅人,吞盡所能得到的甘泉。
沈雪捶了慕容遲兩下,身子卻往他的懷裏更靠了靠,嘟嘟囔囔:“你別打岔。”
慕容遲笑了笑:“那張婚契被葉家送到燕嶺關官府備了案底,也就是說你與葉超生已是律法上的夫妻,只差一個在長安公之于衆的婚禮。”
沈雪一怔:“有官府底案,我爹若想反悔,我就會落個未嫁先休的結果,我爹還想着踹人家呢,這回可真是打雁被雁啄了眼,讓葉家人給算計了一把,葉成煥,很了解我爹呢。”
慕容遲撫了撫沈雪的發髻,道:“我自是不想你頂着葉超生未亡人的帽子嫁給我,有了延慶帝的聖旨,燕嶺關衙門會很快銷掉婚書備案。而且,我這個葉超生早晚要死的,不退婚你還是會落個克夫的名聲,傳到晉陽也是口舌麻煩。還有就是,延慶帝要對付沈家,我提出退婚很投他的意。”
輕輕咳嗽一聲,慕容遲摟着沈雪腰肢的手加了兩分力,“我知道退婚總是有損你的名聲,相較那些難聽的話,我只能多做些事讓這損害降到最低。”
沈雪睨他一眼,見他面色平靜,眼底卻蘊涵着化不開的笑意,哼兩哼,道:“所以,你一邊把簡鳳儀弄成庶皇子側妃,一邊派人是到沈家壽宴上選美,兩下折騰,別人便忽略了我這個小庶女的事。”又哼兩哼,嗤道,“你一會兒是慕容遲,一會兒是葉超生,裝得累不累?你騙我!”
慕容遲沉聲低笑:“我沒有易聲,沒有易容,只是一個面具而已,你不能分辨,只說明在你心裏,我沒重要到讓你費心思考懷疑的地步,當你察覺葉超生就是慕容遲的時候,你才開始對我用心。”
他微熱的唇貼在她耳邊,低沉渾厚的嗓音敲擊着她的耳膜,帶來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之感。狹窄的地道裏,昏暗的光線下,濃濃的暧昧氣息将他們兩人的身體,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融在了一起。
沈雪垂眸無語,靜靜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長長地嘆了一聲,幽幽道:“從得到那些記憶,我就害怕會有什麽不好的事落下來,你說什麽我也不敢信,直到你的手掌給了我熟悉的感覺。你說你會娶我,說得多了我就把你看成我的了。
“剛才,我聽着那種聲音,我就在想我要失去你了,原來失去你,我會痛得要嘔出心來。我想起你問過我的話,你問我我的心裏可有你,可曾為你心動。我想,不心動就不會心痛,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心裏就被你填滿了,我想哭,為什麽要在失去你的時候,才感覺這心裏再也容不下別人呢,可我哭不出來。”
“小雪,”慕容遲低低喚道,嘆息與傾訴最終消失在兩個緊緊貼合的唇齒間,纏綿不盡。
167 亂那個倫
東偏院裏,議論轟轟。喬良玉懵了,心髒怦怦怦跳得急,怎麽可能找不到沈家五小姐?就算她瞧花了眼,下颌挨的一踢可還疼着呢。
空鵬暗自松了口氣,撇撇嘴心道,主子,你來得真及時,從半山坡一路輕功掠上來,夠辛苦!四方驿館下有地道,天元寺下有地道,還有哪兒有地道?總不能長安的皇宮下面也挖了地道?
延慶帝再三向“慕容遲”致歉,領着嚴德妃揚長而去,竟是不顧喬閣老撞死在衆人面前。
趙氏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冷冷地瞥了瞥喬家人,領着沈家人匆匆離去,心裏卻在想着趕緊把五丫頭找出來,但願五丫頭已經回了寮房。
院子內外的人們見皇帝走了,沈家人也走了,想想喬閣老所作所為,也不好為喬家叫屈,唏噓着陸續散去。
喬家人含悲忍淚找來天元寺的執事,準備将喬閣老的屍體擡至專辦法事的後偏殿臨時安放。
“慕容遲”推了推臉上的白銀面具,忽然道:“空鵬,喬淵死前的那句話,你聽清了嗎,他說,對當年的事,他不後悔,是吧。”
這是一句肯定句。空鵬歪歪頭,沒吭聲。
“不後悔,很好,他這麽一狠,我連根拔樹也能拔得心安理得。”“慕容遲”哼了哼,吩咐兩名銀甲衛将跪伏在喬淵身旁的喬良玉拖到跟前,眯起眼看着目光呆滞癱倒在地上的喬良玉,嘴角勾起,涼涼笑道:“喬三,喬四小姐、戚夫人都指你不是真的喬家三小姐,我且問你,你自己說你是喬家的人嗎?”
喬良玉死灰的雙眸閃了閃。
與慕容遲的屬下有生死仇的是喬家,如果她不是喬家女,這生死仇也就算不到她的頭上,而她已與慕容遲有肌膚之親。慕容遲必能記着她的好,不給她妻位,也可以給她妾位,只要他讓她跟在他的身邊,她就有信心讓他專寵她一人。慕容遲說這話,是在給她機會?她要還是不要呢?
喬良玉猶豫了。
“慕容遲”嘆道:“我可真是多此一問。喬淵臨死前的态度已經表明,為了喬家發達于世,他什麽都舍得下,他不會認你這個下藥爬床不知恥的女子是他親女,你還在滿腔熱忱地貼上去。那我可沒辦法了。兄弟如手足。手足不可斷,女人如衣服,衣服随時換。”
喬妙玉狠狠瞪着喬良玉,冷笑道:“你本來就不是我喬家的人。扭扭捏捏裝什麽腔勢,爬人家床不就是想當妾麽,去啊,還猶豫什麽,怕沒有娘家給你撐腰?我爹死了,還有我娘,好歹養了你一場,陪你點嫁妝還是陪得起的!”
喬良玉擡頭看着“慕容遲”,忽地端端正正跪好:“求二殿下收留!”
喬大夫人閉上眼。兩行淚直滾下來。親父屍骨未寒,她巴巴地給仇人暖被窩,色痣兇痣雖脫,本性卻沒變,主風流。主妨父母,這個女兒就是俗稱的讨債鬼!為什麽不溺死她呢!
“慕容遲”伸手扶起喬良玉,淡淡笑道:“喬三,你得當着喬淵和喬大夫人的面,大聲地說,你不是喬家女,我的兄弟們才無話可說。”他冷冷地看向喬大夫人。
喬良玉回頭望了望直挺挺的喬淵、閉眼流淚的喬大夫人,想着晉陽的旖旎風光,想着嫡皇子妃的八面威風,咬咬牙道:“我本是孤女,蒙喬家收養而已!今天才知養父乃天地不容之人,我自是去喬姓,追随二殿下到永遠!”
喬大夫人身子一挺,昏了過去。
喬妙玉和戚夫人勉力扶起喬大夫人,捶胸撸後背掐人中,喬大夫人哼兩哼幽幽醒轉,淚如雨下。
喬尚書雙目赤紅,盯着“慕容遲”,大聲道:“慕容二殿下何至于為一屬下逼死我家兄長!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商量!不管怎樣,你占了我家三丫頭總是事實,你又何苦與自己的歡好過不去!”
“慕容遲”挾起喬良玉,看也不看喬尚書,向喬大夫人冷笑道:“你睡在別人丈夫懷裏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會獨守寂寞?你要殺別人子女的時候,可曾想過親女不認你的痛?如你們這樣的人,也配與我家主子坐下來商量麽!”
喬尚書一愣:“你,你家主子?你,你說什麽?”
“慕容遲”單臂攬住喬良玉的腰肢,輕輕笑道:“喬良玉,當你要脫我衣服的時候,我是不是說你會後悔的,當你趴在我身上要做那事的時候,我是不是說天堂與地獄只有一牆之隔,你為什麽不肯聽我的話呢,你為什麽非要找死呢,我是誰啊,我就是你們喬家恨我不死的喬群吶!”
喬尚書用手指着“慕容遲”,沒了血色的嘴唇顫抖着:“你,你,你敢假冒慕容二皇子?你,你死罪!”
“慕容遲”擺了擺手,冷笑:“你說我假冒,我就是假冒了?你問問我的兄弟們,我是假冒的嗎?假冒這個詞用不到我的身上,在長安,我就是北晉二皇子,你們說什麽都沒用的。”
空鵬捂嘴吃吃笑:“二殿下,我以為你也就刀耍得溜呢,原來嘴皮子也很溜啊。”
“慕容遲”哼一聲昂頭,冷冰冰看着喬尚書:“聽見沒,你敢說我是假冒的,我的兄弟們就敢把你剁了。”
喬良玉的臉刷地慘白了,喬群,是那個沒被爹爹砍死的喬群嗎?他是爹爹和那個方氏的兒子?喬良玉的腦子裏頓時竄出最無綱常倫理的兩個字,亂那個倫!
“慕容遲”把喬良玉摟得更緊一些,低低笑道:“喬良玉,你不要這麽害怕,我是喬群又怎樣,你又不是喬淵的女兒,從今以後你天天給我暖被窩,我很喜歡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比晉陽第一青樓牡丹樓的花魁做得還好。”
喬良玉慘白着臉瞪着“慕容遲”,如瞪一個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忽地雙手捂住耳朵,發出一聲尖厲的叫喊,掙脫“慕容遲”的摟抱,發足狂奔。照着院牆上喬淵留下的血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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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裏,沈雪忽然笑起來。
慕容遲擡手将她鬃角垂落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低笑:“笑什麽?”
沈雪擡眸斜睨慕容遲一眼:“我在想,哪天延慶帝得知他親手把他的禦林軍交到慕容遲的手裏,會不會吐血三升氣厥過去。”
慕容遲笑道:“是他自己作死要把兵權從沈家手裏收回來,借葉成煥在北疆的影響瓦解沈家軍,這算是我假扮葉超生得到的意外之喜吧,既然可以給我一個同知,我又何必與他客氣那指揮使。嚴石若真是個嚴密無縫的石蛋。我也得不了手。”
沈雪戳戳慕容遲的下巴:“你那面具。是因為要扮葉超生才弄的?”
“不是,”慕容遲搖搖頭,“我在組建野狼營的時候,開始戴面具的。”
“啊。就像上陣的蘭陵王戴個鬼面具。”沈雪忍不住笑,“組建野狼營,那年你才十歲吧,呵,個子小,唇紅齒白的粉團子,又有個混不吝的名聲,別人不捏你兩下就算是對皇家的敬重了。不過你的面具太過精美,起不到震懾的作用吧。”
慕容遲心裏苦笑。元神歸位之前,他反應遲鈍,木讷無語,可的确是唇紅齒白的粉團子一枚,就有那不長眼的宮娥內侍捏他的臉。被他一劍刺死,宮裏漸漸傳開二皇子無端殺人是個混不吝。戳戳沈雪的前額,慕容遲說道:“那個白銀面具是領兵出征以後戴的,之前是個黑鐵獠牙面具。”
沈雪忽然捂了捂嘴:“那剛才和喬三,那啥的,是海鯊嗎?他不會就是喬淵與方氏的兒子吧?那不是,那不是亂……”沒法再說下去了,喬良玉下藥求歡的人,陰差陽錯竟然是她的親哥哥喬群!
慕容遲嘆了口氣:“知道海鯊就是喬群的人,你,我,陸虎,空鵬,多一個沒有,這事兒我也不好說什麽,由海鯊自己解決吧,我能幫他的,早先年就做好了安排。”
沈雪抿抿唇,道:“喬家遇到你,可真是遇上克星開始走背運。你把喬妙玉和簡鳳歌送作堆,毀了她的名聲,喬曼玉不被中毒的安二帶到醉仙樓,也被你弄得當衆撕了裙子露了大腿,今天這麽一鬧,喬家大房算是垮了,喬妙玉的日子更不好過,我都覺得沒法兒再見她了,她本質不壞。”
慕容遲淡淡一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海鯊死裏逃生,別人卻無他的幸運,就算我不想拿下長安,喬家也該血債血償。喬家子孫吃下了鮮血做成的蜜糖,也得吃得下蜜糖變成的毒藥。”
沈雪目光一緊,喬淵之死不是終點,而是喬家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
慕容遲又道:“如果喬妙玉不懂凡事因果報應,咎由自取,而怪到我們的頭上,那她就是個拎不清的。”
沈雪忙道:“她倒沒怪你,還感激你,因為那件事,她看穿了不少人,也看透了不少事。我覺得吧,海鯊狠鑿喬家這條大船,你可以在沉船的時候撈喬妙玉一把。”
慕容遲沉聲低笑道:“你這是在求我?求我要有求我的态度。”
沈雪微微踮起腳,以一種絕對純潔的目光看着慕容遲,很認真地問:“你要我什麽态度?”
慕容遲低頭望着沈雪那黑白分明的鳳眸,眉頭舒展開來,先是低笑,再是摟着她悶聲大笑。幾世輪回,他與她相處都不多,竟不知她仍然帶着輪回前的那種小豬賣狐貍的笑,心裏又酸又喜,只将她摟得更緊。
沈雪聽着他圓潤如珠的笑聲,嘴角抽抽兩下,暗道我的話很可笑嗎,那就換個不好笑的話。清清嗓子,沈雪道:“那個,杜薇說舍了三十年性命來找你,究竟是怎麽回事?”
慕容遲果然笑不出來了,皺起眉:“我不知道,你把她安排在哪兒了?不會是聚春和吧?”
沈雪隐有薄怒:“她先是要附沈霜霜,被我擊傷,現在附上杜紅薇,你說怎麽辦,她這麽深的執念,我怕杜紅薇的魂魄被她逼出體外魂飛魄散呀!我說穆學長,你把杜薇怎麽着了,人家舍命來追你?”
慕容遲一雙濃黑的眉皺得更緊。苦着臉:“小雪,你不要生氣,聽我說。杜薇是我家收養的孩子,我爸媽非常寵她,我被女生纏得煩,也就由她變着法子趕人家走。後來學院讓我挑頭搞個課題,我只想打發她離開別煩我,便說她要是當上外交官,我就考慮娶她。她當真埋頭讀書去了,英語考分從二三十分躍到一百四十八分。考上北外。畢業前真拿到了赴新西蘭大使館工作的通知。”
沈雪撇起嘴:“原來是你自己給了人家機會。你不知道什麽話當說,什麽話不當說麽。”
慕容遲苦笑:“我說那話的時候,還沒想起你來,而且杜薇功課一直很爛。我也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句話發奮圖強。因為搞那個課題,我連着好幾天沒休息,睡得深了想起前世的事,我給你那一屆的學員代過課,依稀對你有點兒印象。我去找你,看到學院校草袁斌是你的男朋友,大家都是軍人,我也不好橫插一腳,就在網上與你說說話。
稍稍停頓。“後來我發現袁斌跟你的好朋友任婷婷有些不幹淨,我就請人去調查他,結果是,你媽媽在一家星級賓館帶隊出緝毒任務,那次任務完成得不好。大毒枭逃脫,而且槍戰中一名女警誤傷賓館經理,致賓館經理傷重身亡。死者就是袁斌的父親,他把這事兒記在帶隊人的頭上,發誓要讓你媽媽也感受失去親人的苦痛。
再停頓,舒口氣,“袁斌早早就和任婷婷搭上,任婷婷出賣你很多信息,西柏坡你落入水中無力自救,便是他們兩個一起做的。調查袁斌的人還得到一個消息,袁斌雇用重卡停在學院附近,要對你不利……”
沈雪眸光暗了暗,“他不去恨那毒犯,倒恨我媽媽,莫名其妙。那個女警,我聽說過,那次出任務本沒有她的事,偏巧她在那家賓館辦婚宴,拿了受傷同事的槍參加戰鬥……出事後不得不退出現役,新婚丈夫是個公務員,怕受影響,與她閃電離婚,她在離婚回家的路上,為救一個孩子被車撞死,我媽媽說,她那麽好的身手,可以不死的。”
慕容遲摟了摟沈雪:“她被追授烈士,恢複軍籍,因為死在她槍下的,也是個毒犯。”
沈雪呆了呆:“你是說,袁斌的父親,也是毒犯?”
慕容遲點頭:“我把對袁斌的調查報告送到學院保衛部,保衛部與市刑偵處聯合調查,發現當初逃跑的大毒枭已被抓獲,緝毒處重審大毒枭,這才得知袁斌的父親本是大毒枭的單線聯系人,當時他害怕大毒枭落網供出他來,故意現身轉移武警視線,結果大毒枭跑了,他被一槍斃命,或可說他是找死,以為子彈長眼睛呢。”
沈雪吸了口冷氣:“你的意思是,那大毒枭不落網,就沒人知道袁斌的父親參與販毒?”
慕容遲搖一搖頭:“袁斌的父親中槍身亡以後,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他也是毒販,警方把他列為誤傷,因此袁斌的入伍政審手續沒有任何問題。如果袁斌不對你下手,他還會繼續隐藏一段時間。
“警方的結論是,袁斌和那輛重卡的司機都知道袁斌的父親參與販毒,重卡司機原是給袁斌父親開小車的,袁斌入伍後還曾經利用學院運送武器的車輛搭運過毒品。最後袁斌以雇兇殺人罪、販毒罪被判死刑,執行槍決的法警,正是那位女警的弟弟。”
“沒有你,袁斌會一直隐藏下去,而我就是死于交通事故。”沈雪呆呆的,眼睛裏慢慢浮出晶亮的波光,上一世她死了以後,他把殺她的袁斌送上刑場,不必問任婷婷會怎樣,他一定不會放過她。沈雪的心裏又有一種鈍痛,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曾經為她做過多少事?
沈雪眨一眨眼,兩滴淚從眼角滾落,她抿抿唇,嘴角微微上翹,含淚笑道:“與我作對的人遇到你,都很倒黴呢。那你——和杜薇結婚了嗎,真的死于空難?我爸媽,他們還好嗎?”
“你爸媽……我加入維和部隊之前,他們都犧牲了。”慕容遲猶豫着吐出這句話。
沈雪松開了抱着慕容遲的手,瞪視着他,呆呆地一動不動,許久才從胸口裏發出一聲低吟。眼睛也閉下了,兩行淚有如聯珠般滾下來,顫聲道:“我就是個天煞孤星,生在哪個家,哪個家就死得一個不剩!”
“小雪!”慕容遲又将沈雪環過來擁在懷裏,“小雪,那些殺戮都與你無關,這一世有我,絕不會再讓你和你的家人受一點損傷!相信我!”
沈雪擡起頭,端正身子。眼睛裏閃現出一種異樣的狠戾:“這一世。誰再動我家人。我必盡全力擊殺之!”
慕容遲拍着她的後背,笑道:“我在你身後,幫你撿那漏網的。”
沈雪嗤地笑了,捶捶慕容遲的胸膛。抹去淚,問道:“你說你出國參加維和?沒結婚?”
慕容遲淡淡笑道:“我不愛她,和她結婚豈不害她。從出國參加維和,直到随乘的某國元首飛機被白頭鷹的導彈擊中,我沒再見過她。”
沈雪伸臂環住慕容遲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很久很久才悶出一句話:“杜薇認定你借空難穿越了,既然她有辦法追到這個時空,是不是也有辦法把你帶走?”
慕容遲低頭在沈雪額上親了親:“我是這個時空的人。不是一縷游魂,她帶不走我的。”
沈雪踮起腳尖,雙手環住慕容遲的脖頸,擡頭在慕容遲唇上落下一吻,輕笑道:“我不會讓她帶走你。我還要把她趕出杜紅薇的身體。我知道,你把她看作親妹妹,我不會主動傷她,可是,她要傷我,我也不會等死。——你說,不管發生什麽事,讓我一定等你,你是在擔心杜薇嗎?”
慕容遲彎一彎嫣紅的薄唇,臉頰微微泛上淺紅:“我是怕發生萬一,萬一杜薇弄出什麽厲害的神通,我怕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又不是我的了。”俯下頭來,把臉貼進她的頸窩,沉沉笑道,“現在我知道,這一世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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