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殿下為了拉下永安侯, 肯定準備許久,費了諸多苦心罷。”

盛歡雙手環在少年的勁腰, 玉白的小臉埋在他胸-膛之中, 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冷松香。

這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安。

少女細軟的嗓音聽起來悶悶的卻又帶了點嬌意, 甜綿軟糯的嗓音, 莫名撓人心尖, 幾乎要将人的魂都勾飛。

淩容與呼吸微沉, 淡淡垂着眼, 線條流暢漂亮的雙臂不自覺收緊,将懷中美人兒攬得更重些。

“是。”

少年狹長的鳳眼微彎,冷白的俊臉神色一如往常的平淡,眼裏卻滿是寵溺的笑意。

“既然太子妃也覺得孤費了一番苦心,那麽太子妃不該給孤一個獎賞麽?嗯?”

笑意濃沉的墨眸裏,某種熾|熱情愫悄然翻湧。

埋首于懷的美人兒渾然不知, 聽見少年一如往常的輕挑逗.弄, 那含笑的嗓音更是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盛歡面上頓時浮上一抹羞赧, 耳根緋紅漫漫。

她擡起桃花美眸,沒好氣的斜乜了他一眼。

目光緩緩掠過少年漂亮的喉結, 線條優美的下颌,最後落在那張俊美出塵, 原本帶着病态蒼白的臉龐。

淩容與現下膚色雖然依舊比常人冷白, 卻比兩人今生初見時氣色好上許多。

想起趙傑曾說太子曾纏.綿病榻兩年,盛歡原本要罵出口的‘登徒子’三個字,在喉嚨裏滾了幾滾, 終是心軟的咽了回去。

“殿下想要什麽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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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不止軟了心,說話時的嗓子更是軟軟|綿|綿,還微微透着一點缱绻的味道。

他眼簾半垂,懷中人輕咬着嘴唇,笑眼盈盈的看着他的模樣,說不出的乖巧可人。

“嗯……孤想想。”淩容與喉結滑動,低沉的笑聲從喉中溢出,眸光漸漸變暗。

他忽地心猿意馬,有點想将懷中美人兒弄哭,卻又有點舍不得。

淩容與擡手,指腹在她嬌.嫩的唇瓣上來回摩挲。

他略微沉吟,俯身湊到她耳邊,眼裏閃着細碎的光,“喊孤夫君。”

少年聲線一如往常的磁沉與慵懶,卻因刻意放低放柔,多了幾分旖.旎與蠱惑。

盛歡聽得面上一熱,瓷白小臉爬上好看的淺粉色。

前世她自然喊過他夫君,可平時并不會喊,那都是在情難自持的意動之下,才有的嬌聲軟語。

淩容與溫熱的指腹意猶未盡,再次撫.上她飽滿的唇瓣細細摩挲。

見她純淨到極致的眼睛浮起羞澀,墨眸笑意更盛,喉結微動。

之前三番兩次求不到一句夫君,淩容與自然心知肚明緣由為何。

就算兩人曾親密無間,可每次當她喊自己夫君時,那軟.媚的嗓音,羞澀的神态,都能教人恍了神,心裏軟得一榻胡塗。

淩容與見她咬着嘴唇,腼腆羞赧的模樣,胸-口輕輕震動,輕笑聲滾落下來,眼裏綴滿愉悅而又寵溺的溫柔笑意。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将懷中的美人兒轉了個方向,自後擁抱住她,輕攬着她的腰,溫柔缱绻地啄吻着她已經紅透的耳根,親昵摩挲。

就如大年三十他不顧一切私闖盛宅那一晚。

他記得她的一切,抱括她最喜歡由後而抱的姿态。

盛歡耳尖掠過一陣麻,不住縮了縮肩。

“歡歡,孤想聽。”淩容與極低的笑了聲,嘶啞輕哄。

聲音雖然溫柔,可過分暗沉的低啞透露着他的不平靜。

細密的啄吻從渾.圓的耳垂,一路而下,纖白的後頸随之泛起點點紅梅。

少年的手很大,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漂亮,手掌亦不再冰冰冷冷,帶着略微燙人的溫熱。

所及之處與不盈一握的細腰截然相反,完全無法以一蓋之。

懷中美人兒兩腮酡紅,眼裏染着羞澀卻又動人的桃花意。

她拉下淩容與四處搗亂的手,燒紅着臉,終于如他所願,輕喊了聲:“夫君。”

這帶着江南軟音,軟糯婉轉,細軟柔美的兩個字,又綿又軟,雖喊的單純,不帶他意,卻媚.色自來,銷.魂.蝕.骨。

直教人聽了心頭竄起一團火焰,将理智燃燒殆盡。

察覺到噴薄于頸肩的呼吸越發灼熱與沉重,盛歡不禁有些擔心。

這一世淩容與只要呼吸開始燙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整個人陷入昏迷,發起高熱。

她擡手,往後胡亂的摸上他的臉頰,不安道:“殿下可又不舒服了?”

“嗯。”淩容與低低應了一聲。

少年的嗓音果然聽起來壓抑又難受。

這低沉的嗓音帶着濃濃的念想,盛歡是聽得出來的,一時之間臉又更紅了。

可她有點分不出淩容與究竟是哪種難受。

畢竟前幾次時,他也是這般,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就暈了過去。

她的夫君這一世太虛弱,這身子啊,可得好好調養才行。

“那殿下放開我,我去讓車夫趕快點。”

“不放。”

“……”

他說不放就真的不放,兩人一路上就維持着這樣甜蜜的姿态。

盛歡下馬車時,身上的頭飾及衣裳雖然都與上馬車前無異,一張俏臉卻已經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一直坐在他懷中,少年的一舉一動及變化,可說十分清楚。

她一開始真的是信了他的邪,她的夫君這一世就是個登徒子!

可這應該也表示,他的身子漸好,逐漸恢複健康?

盛歡還記得大婚當日,淩容與和周正說過的話,太子不能行,這件事就連裴皇後都知曉。

那時事發突然,這等大事淩容與不可能與周正連手騙她,應當為真。

回正殿的路上,她低頭走得飛快,淩容與見她兩只耳朵紅通通的,便也不急着追上去。

他等得太久,如今每每和她獨處,總忍不住想将人欺負一番。

淩容與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覺得自己真的沒救了。

盛歡雖然将人扔在後頭,倒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實在太難為情,尤其是那一路上……

她不敢繼續細思。

盛歡知道自己容易臉紅的壞毛病,只要稍有羞意,自己的臉頰與耳根馬上就能出賣自己。

這件事如意也知道。

她怕自己臉紅得太久,如意會遐想連連。

盛歡急匆匆的走進正殿,卻倏然停下腳步。

殿裏多了許多宮婢,主位上,裴皇後就坐在那,似乎已時候許久。

跟在後頭的淩容與見她忽然頓下腳步,連忙快步走上前。

“沒事。”淩容與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下。

兩人一同來到裴皇後面前,行禮問安。

裴皇後見到盛歡,立刻起身上前。

“你娘如今如何?她可還好?”她難得失态的握住盛歡的手,眼裏滿是擔憂。

這牧婉清與永安侯和離的消息,雖還未傳到民間,可裴皇後卻已經從景成帝口中得知。

雖然裴皇後早就得知永安侯狼心狗肺,可她的好姊妹牧婉清與那男人有着十幾年的感情,就算再心灰意冷,真的和離時也必然要難受一番。

如今牧婉清已經搬到相府,裴皇後以前與牧逸春曾經論及婚嫁,實在不方便向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派人過去探望她,只好過來詢問盛歡。

“回皇後娘娘,我娘離開侯府時沒有什麽異狀,娘娘若擔心,我明日便喚人将娘請進宮,到時我再請她到鳳儀宮與您請安。”盛歡道。

她有點不明白為何裴皇後不召母親進宮,而是特地過來問自己。

裴皇後長嘆一口氣,“那你明日一早就将你娘召進宮罷,本宮聽皇上說了,不止阿清跟永安侯和離了,就連趙世子……”

她頓了下,改口道:“就連趙傑都舍棄了世子之位,堅持要和永安侯斷絕關系,你也是,你也與永安侯斷絕關系了?”

裴皇後精致漂亮眉眼間,擔憂之意越發濃厚。

盛歡不禁微微蹙起眉,不明白皇後娘娘今日究竟是怎麽了。

淩容與倒是知道自己的母後此言為何。

他眉頭微蹙,淡聲道:“母後,往後太子妃的母家便是牧家,孤也不會納任何側妃,您無需過度憂思。”

裴皇後的擔憂并不是沒緣由的,當初她的母家裴國公府來頭亦不小,她入宮當繼後時,母家可說如日中天。

可不過幾年,母家便出了事,也因如此,當時的景成帝才又納了沈大将軍的嫡女進宮,鞏固前朝。

裴皇後雖然依舊是景成帝心中最愛,可到底多了個沈貴妃插足其中,這愛終究被分走了大半。

這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裴皇後不想閨蜜的女兒将來也步上自己後塵。

淩容與這番話,裴皇後不知聽過幾次,可現下太子未登基,話當然可以說得輕松,待他将來登基之後,才知道有多難。

況且,就算淩容與真的對其他貴女無意,可若是景成帝要給他指婚納側妃,他還能抗旨麽?

裴皇後覺得兒子到底天真,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牧家?”

舅舅再親也終非自己親爹,更何況牧逸春自己還有個閨女。

牧逸春的夫人與沈貴妃交好,最近兩人頻繁往來。

裴皇後知道沈貴妃壓根兒看不上趙舒窈,為了讓三皇子死心,也為了能完全掌控三皇子的正妃人選,應當再過不久,淩朗與牧家便會傳出好消息,結下姻緣。

那到時,牧逸春就算再疼外甥女,也總不可能只顧着盛歡,不給自己女兒撐腰。

這些婦人間才知曉的事,淩容與自然不知,是以盡管他再三保證,也難以消除裴皇後的擔憂。

“這件事,母後就別再擔心,您不能因為父皇以前失了諾,就不相信兒子。”

“胡說八道。”裴皇後聽見太子的話,心頭一跳,連忙帶開話題,“本宮這次過來,除了阿清的事以外,還有一事。”

這東宮雖然都是太子自己的人,可有些話到底不能說。

“何事?”母子連心,淩容與順梯而下。

裴皇後擡手,一旁的芳雲立刻将手中東西呈上。

“太子妃不是在阿清身邊養大,也沒娘親照顧,很多事可能都不知曉。”裴皇後心中憐惜。

“這紅棗雞蛋湯,益氣補血,對女子身子好,本宮命人加了些許紅糖,可能會稍甜了些,太子妃往後每月都記得飲上一回,如此往後來了例日便不會再那般難耐。”

盛歡驀地一愣,完全沒想到裴皇後會在太子面前就提起這些事,雙頰不由得泛起一抹緋紅。

幾瞬後,她才連忙福身謝恩,“臣媳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淩容與俊美的臉龐卻是意外的浮現些許不耐,“多謝母後疼惜,晚膳時間就要到了,母後今日不是還要陪父皇進膳,切莫因而耽誤了時辰。”

裴皇後一聽兒子這麽說,這才想起今天的确是輪到景成帝到她的鳳儀宮用膳了。

她微微一笑,又交待了幾句,便匆匆帶着人離開東宮。

裴皇後關心盛歡自然是好事,可她之前已經派了太醫院的千金聖手何太醫,過來替她調理身子,如今又親自送這湯過來,用意為何再明顯不過。

盛歡從小生于普通人家,生活單純,不懂後宮之中的彎彎繞繞,可淩容與生于宮中,從小看到大,哪還會不明白。

不過他到底還是将盛歡推入座,将裴皇後熬煮好的紅棗雞蛋湯端起,親自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這湯他早讓膳廚在廚房備着,加在晚膳的菜肴之中。

可這終究是自己母後的心意,浪費不得,寧可将自己準備的那份倒了,也不能倒了裴皇後的這份。

否則傳到鳳儀宮,她就算真心疼惜盛歡,心中也難免有疙瘩。

盛歡大婚前雖曾跟禮儀姑姑學習規矩,可宮裏的人情-事故卻終究得自己體。

淩容與不願她受任何委屈,自然比她細心許多。

盛歡被喂食完後,笑眼彎彎的看着,正拿着幹淨手絹,俯身為自己擦着唇角的少年。

少年清隽的眉眼微垂,唇邊同樣浮着一抹清淺笑意,一舉一動皆溫柔,就與大年三十那日如出一轍。

可她的心境卻與那時截然不同。

而他眸底的眷戀與溫柔,也未曾再被鴉羽般烏黑的睫毛掩去,毫不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

盛歡心中微動,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他的勁腰。

淩容與卻是猛地僵了一下,眸色驟然一沉,深邃無比。

随後,盛歡也僵了下,一張臉燒得快要冒煙,将人慌亂推開。

她怎麽會,她怎麽會就往那兒撞了過去……

“我、我先去浴沐!”盛歡說話得飛快,頭也不回的走了。

生得人高馬大的太子殿下,看着落慌而逃的太子妃,垂眸片刻,眸色沉沉。

雖然他被.撞.得有點疼,可他卻是不介意的。

……

兩人的這頓晚膳,因為早前的意外而特別沉默。

整個膳廳除了輕微的碗筷聲就再無其他聲響,直到兩人都用完正食,開始喝湯了,也一樣始終安靜無聲。

盛歡頭一直都垂得極低,好似餓了許久,不停的扒着飯。

淩容與倒是無往常無異,只是當他夾菜給身旁的美人兒時,她雖都将他夾的菜吃了,卻不曾擡頭看他一眼。

淩容與見她耳根仍紅通通的,頓時有點無奈。

當初她就算已經懷上了孩子,也依舊特別容易害羞,這害羞的毛病怕是往後就算當了娘也改不了。

一旁的周正與如意互看一眼,彼此擠眉弄眼,張着嘴無聲的溝通着。

周正:太子妃與殿下吵架了?

如意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

這場沉默一直延續到晚膳完全結束,兩人就寝前。

寝殿內,俊美的太子殿下很是無奈。

此時盛歡已經上榻,靠在牆邊,背對着他,俨然一副已經入睡的模樣。

淩容與上榻後,長臂一伸,無奈地将人撈進懷中。

眼睫半垂,眸光流轉,此時寝殿間只有淺淺低低的呼吸聲。

他無聲的看着裝睡的睡美人,只見她雙眼緊閉,唇瓣微抿,半點動作也無,仿佛真的睡着一般。

淩容與摸了摸她不由自主泛起緋紅的臉頰,掌下肌.膚觸感嬌.嫩如上好的凝脂白玉。

少年天生微微上挑的鳳眸,迅速暗沉了下去。

她一點也不知自己這般毫不設防的模樣,有多可愛,又有多讓人想抱進懷中憐.愛一番。

淩容與眸底漾起濃濃的念想,無奈的失笑出聲:“前世都有過孩子了,還這麽害羞?嗯?”

話落,他也不等她回答,便低頭親了親懷中美人兒柔軟的嘴唇,帶着一點小心翼翼與溫柔呵護。

熟悉且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倏地将她緊緊籠罩住,裝睡失敗的盛歡羽睫亂.顫不停,白裏透紅的雙頰布滿紅霞。

忽然覺得自己睜眼也不是,不睜眼也不是。

淩容與怎麽就沒像前幾日那樣,乖乖的遵守睡前不許抱她的約定呢?

盛歡突然有些氣惱,然而氣惱之際,心頭卻不受控地漫上絲絲甜意。

其實之前自己太兇,淩容與真對她小心翼翼,就連睡覺時也不敢偷抱她這件事,一直梗在盛歡心中。

可一開始是自己不許他抱的,她總不能又改口反悔,厚着臉皮要他睡着時不用這麽乖罷。

表面氣惱得美人兒,心裏其實有着更多的歡喜。

兩人早早浴沐更衣過,少女身上自帶的清甜香味與他淺淺的皂莢味,因彼此過近的距離而糾.纏不清。

她原本不想睜眼,想繼續裝睡到最後,可少年的吻,雖然溫柔卻一如往惜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

随着這個吻越發的缱绻綿長,越發的輾轉深.入,她再也沒辦法繼續當鴕鳥。

被迫撩開眼皮,面對一切。

可一睜眼,少年過分俊美的容顏便躍入眼底,她的心髒再氣不争氣的狂跳起來。

盛歡擡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一雙柔荑捶人的動作,卻随着這個勾人心魄的吻,逐漸軟.綿無力起來,最後整個人嬌.軟的依靠于懷。

不似推拒,倒似小夫妻間彼此都熟悉的欲拒還迎。

淩容與察覺到她的回.應,心中驀地湧起一陣狂喜,攥住她的柔荑,一把摁在已經半敞的衣襟上,随後失重一落。

原本被吻得七葷八素,淚光光的點美人兒瞬間瞪大眼。

美目中盡是羞赧的桃花意,整個人又羞又臊,雙頰與脖頸間嬌.嫩似雪的肌.膚,随之泛起漂亮的粉紅,含羞帶嗔十分漂亮。

兩人唇齒稍稍分離之際,少年低啞的聲線,再次帶着令人難以拒抗的溫柔蠱惑,自她耳畔響起。

“歡歡,你可原諒孤了?”他問。

這音調分明毫無波瀾起伏,盛歡卻莫名聽出了幾分軟聲軟氣的哀求意味。

“孤想當你的夫君。”

少年淺色的薄唇,溫柔的摩挲着她豔紅欲滴的唇瓣。

第二句話,明顯地帶上了哀求與期盼,不再是她錯覺。

盛歡呼吸微沉,見他幹淨的墨眸中帶着小心翼翼,突然一陣不忍。

他本就是她的夫君。

她輕咬着嘴唇偏過頭去,低低的喊了聲:“夫君。”

嗓音羞澀中又帶着幾許妩.媚.嬌.意。

淩容與呼吸驀地重了起來,墨玉般的眸子瞬間染上深沉而瘋狂的念想,暗色翻湧駭人。

吻再次落了下來,将口中香甜盡收其中,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前世雖親昵無數,但當盛歡再次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險時,心底卻依舊有些害怕。

“歡歡。”半跪着的少年瞧出她的慌張與不安,再次極有耐心的低下頭,如和風細雨般,溫柔的輕啄了下她白裏透紅的耳根。

“莫怕。”

“好。”

可少女話方落,就忽地嗚咽一聲,泛着桃花意的美目半眯,狠狠地咬住眼前人的肩膀。

……

這東宮寝殿有一件奇事,有時候太子與太子妃就寝時,這床榻上總會住進一只小奶貓,哼着斷斷續續的細軟嗚咽聲,簡直能把人的魂都勾飛。

而且這嗚嗚咽咽聲中,還帶着些嬌.軟妩.媚的啜泣聲,除了途中幾次裏頭的人叫水時,曾經停下以外,可說幾乎持續的響了大半晚。

一聲比一聲令人臉紅心跳,一聲比一聲教人筋.酥.骨.軟。

這只小奶貓的細軟嗚嘤聲,實在太過于細碎甜糯,就連候在門外的如意聽了,耳根皆是紅欲滴血,整個頭低得幾乎要埋進自己懷中。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如意終于再也憋不住,擡手緊緊捂住自己雙耳,不敢再聽。

她只覺得自己聽得腦袋都快要冒煙,整個人暈暈乎乎起來。

這東宮寝殿內,不知是叫了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水之後,候在門外周正忽然擔心起太子的身子。

這太子之前幾次都未能成就不醒人事,這現在怎能一直不停的叫水,萬一再昏過去可該怎麽辦?

周正之前是為了兩人遲遲不能圓房操碎了心,如今卻又擔心起了另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沒趕上定時,網頁一直轉,害我沒趕上,大哭! ! !

接下來若有任何修改,應該都只是在捉蟲,小可愛不用重看沒關系鴨~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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