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衛冰清雖言語斥責,內心也不是沒有疑惑,秦筝察言觀色看出來他師父似有猶豫之色這才開口胡說八道的,不過疑慮從他嘴裏已經說給崔盛聽了,達到目的見好就收,便道,“是秦筝見識淺薄無禮在先,還請崔右使見諒。”
崔盛被氣得不輕,睨了秦筝一眼,“你太過年輕不知江湖險惡,從未聽說正道會惡意栽贓魔教此等言論,說給我聽也就罷了,若是傳出去,秦少俠少不得被外人诟病和魔教不清不楚。”
畢竟不是自己門生,當着衛冰清的面,崔盛不太好發作于是就此打住,轉頭對衛冰清道,“衛莊主到底如何決斷還請明示。時間不等人,在下要趕回去複命,若此番與各派都未能求得援手,我們必得殊死一搏。”
衛冰清擺擺手讓秦筝退後,對崔盛客氣道,“廣寒山莊自當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就按方才崔右使所說地點,三日後與你們彙合吧。”
崔盛喜不自勝,抱拳行禮,“衛莊主深明大義,勝義堂上下感念于心!那我也不便再叨擾,這就告辭!”
一番寒暄,衛冰清把崔盛送出門又折了回來,秦筝等在廳前,見他憂思重重地進來,便問道,“師父有顧慮。”
衛冰清笑笑,“你說的都對,只是這件事大派必須出手,否則落得個不仁不義的罪名。”
秦筝無奈,“仁義自在心,管別人說那麽多呢。”
“筝兒你這就是年輕氣盛之言,不知道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的道理,廣寒山莊能有今日地位是前輩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如今行事做派全都有人盯着,為師不想落人口實無端惹些風波。”
“這次你和宿涵帶些人手去支援,不要無故殺生,不要冤枉了好人,你所疑慮之事,留個心調查一番,盡量避免出頭。”
秦筝點頭應下,這就是叫他帶着師弟們看戲去了,畢竟別人私事,恩怨也不分明,就算支援也最多在勝義堂有傾覆危機時出手,除此之外能離漩渦多遠就多遠,衛冰清一向思慮周全,做事小心謹慎,外人看上去他唯唯諾諾是個和氣上下的老好人,但是秦筝知道,師父對什麽事都很明了也有自己的打算,若不是多種可能和後果都在腦子過了無數遍,斷不會輕易做什麽決定。
比起這個,秦筝自己就差遠了,他能過腦子的事只有對和錯,對的就放心大膽的去做,錯的即便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去幹,凡事憑着良心,才老是不分場合地說一些讓人笑掉大牙的狂妄之語。
只是大家當他少年脾性,心浮氣躁,天真無知,聽過笑過也沒當回事。
可是他當回事兒,比如這次,說了看戲就一定是看戲,三日後,他果然交待好了看戲事項,帶着宿涵和一衆弟子背着劍下山了。
勝義堂總舵在雲臺山茱萸峰之上,秦筝一行人到時,全山上下已然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不過勝義堂此次到處求人援手,到真的叫來了一幫正派能人齊聚一堂,堂主一番客氣謙虛,大派自然兩肋插刀。
沒有出頭也不言語的秦筝,在衆人議事之後,落得個帶弟子們把守小路的任務,正好合了他不想多摻和的心意,早早就布置人手調查地形,雲臺山附近各路入山出山的路徑都安排了人守着。
就等魔教來臨。
那日主峰刀劍厮殺之聲隔着老遠都聽得見,秦筝一人坐在樹上,聽着風聲鳥叫,啃着一個蘋果,悠哉悠哉地思考該如何去調查一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正巧宿涵在他最近的一條小路上守着,于是秦筝摸了一條早就備好的黑布蒙着面,悄悄去了宿涵把守的地方。
宿涵比秦筝認真多了,畢竟他鮮少能接到任務下山,還碰上人家火拼,他只恨被安排在了遠處不能近距離圍觀一次,于是望眼欲穿地在路上等,哪怕等來一兩個落單的逃兵給他展現下身手都是好的。
天不遂人願,逃兵沒等來,等來了一個蒙着面的大師兄。
宿涵見他這樣子,猜到他又要搞什麽鬼點子,放下劍沒好氣地問道,“昨兒個用花瓣洗了澡,你跑過來自帶香風,別人認不出,我可是認得出的。大師兄你玩哪出呢這是?”
秦筝一見穿幫了,撤下面罩,“狗鼻子麽這麽靈,我身上很香?”
宿涵點點頭,“跟個姑娘似的香得人想打噴嚏。”
秦筝用手肘撞了一下他,“那不是怪你嗎,我說不要不要,你非給我加什麽花瓣,弄得全撒進去了,怪不得今早那幫和尚道士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我還納悶啥時候得罪人家了呢。”
宿涵注意力在主峰那邊,沒空跟秦筝嬉鬧,道,“大師兄沒聽見聲兒麽,這會殺起來了,沒準兒一會就有結果,你不守在那邊怎麽跑過來了?”
秦筝眯了眯眼,“你說哪邊會贏?”
宿涵摸着下巴,斟酌起來,“這還真說不準。魔教實力都是道聽途說,是否真那麽厲害誰又知道呢。可是這次勝義堂叫來的人實力都不可小觑,人數上正道總是占了優勢的吧。他們魔教是下了戰帖自己找上門挑戰的,要是敗了也只能認栽。”
秦筝不屑道,“師弟不覺得勝義堂在以多欺少,很不道德麽。人家下戰帖,你也接了,自然是一對一。一邊接下,一邊叫人,小家子氣。”
宿涵皺眉,瞥了他一眼,“跟魔教還講什麽道德,他們屠光劉家滿門的時候講道德了麽!”
秦筝道,“前因後果尚不知曉,哪裏就一定是他們做的了。師父對此事也存有疑惑,讓我暗中調查調查。”
宿涵道,“所以你蒙了面打算混進去?”
秦筝點頭,“趁亂去瞅瞅……”
宿涵覺得十分不妥,“這種時候進去,我們的人以為你是魔教餘孽,閉着眼就殺了。魔教之人也許私底下都互相熟識,你混進去萬一露餡,不是上趕着送死嗎?”
秦筝摸了摸自己的劍,“我去當然不會,你去沒準才是送死的宿大少爺,不過……”
不過安靜的小道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二人當即噤聲,留意着來者何人。
只見一穿着幹練的美貌女子抱着個十來歲的孩童朝這條路急奔而來,身後跟着十多個手持鈍器的追兵,秦筝瞧他們服制一眼便認出是涅羅剎的刀客。涅羅剎武學講究力道而輕內功,招式簡單可是招招狠厲不留餘地,這麽多人追着婦孺,若是追上了下場可想而知。且看那名女子已經身負重傷,還抱着一個孩子,恐怕連山門都逃不出去。
秦筝凝眉,又把面蒙好,正要往下跳被宿涵一把扯了過去,“大師兄想幹什麽,這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時候嗎?你別看他們可憐就心軟,這可是魔教之人!”
秦筝瞪了他一眼,“大人打架關孩子什麽事,一幫男人追着一個小孩喊打喊殺像話嗎?”
宿涵揚了揚下巴,“那名女子來頭不小,不然會招那麽多人追到這裏?”
秦筝甕聲甕氣地“哦”了一聲,“男人打架關女人什麽事,一幫大老爺們兒追着個女人喊打喊殺又像話嗎?!”
宿涵急道,“你非要出這個頭不可?你啥時候染上的英雄病我怎麽不知道,這出去得惹事啊師兄!!”
秦筝默默把劍抽了出來,拍拍宿涵的肩,“你別下來,一會兒随機應變,萬一我沒回去,就說師父有事讓我提前回廣寒山莊了。”
話音剛落,涅羅剎的刀客朝着女人後背飛過去一記刀風,正正打在了後心,女子不堪重擊飛出去幾丈遠,口吐鮮血,她懷裏的孩子跌落在地上,哭着爬過去扶她,“娘!!!”
那女子一把将孩子護住,轉過身擋在面前。
涅羅剎的人面目猙獰,紛紛舉起手裏的兵刃靠近他們,可就在這時,莫名不知被哪裏來的劍光晃了眼睛,圍在外面的人幾聲驚呼後紛紛倒地,口吐白沫,像是被人打了致眩的穴位,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恢複神智了。
蒙了面的秦筝立在人前,晃了晃手裏的劍,挑釁衆人。
他只想救人不想見血,本想以自己為餌引開涅羅剎的追兵,哪料離得最近的人見突發事端,眼疾手快地朝女子砍了過去,秦筝一驚,将劍甩出,直直斬斷了那人的手。
男人抱着斷臂哀嚎,同伴見狀紛紛刀劍相向,把秦筝圍了起來。他不忙不忙腳底輕點,落在女子身前擋住他們二人,收回自己的劍後抹掉劍身上的血跡,指着衆人道,“讓這對母子走,我就不殺你們。”
領頭的彪形大漢叫嚣道,“沉仙谷今日隕落在我們手上,一個都別想逃。殺!!”
秦筝心中一凜,猜想魔教定是兇多吉少了,看他們這趕盡殺絕的勢頭,要好好交涉根本不可能,只能硬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內力,腳底靈巧,一邊避開沉重鈍器交錯飛來,一邊要回身提防有人暗中對母子下黑手。
涅羅剎招式确實又狠又幹脆,刀刀致命襲來,朝着秦筝的命門擊打,只是秦筝精于劍道,只能用巧力格擋避開,且他輕功過人,身量纖細,穿梭在大漢裏輕松自如,還莫名帶起一陣香風,倒讓腥風血雨間染上了一層詩意。大漢們抓而不得,擊而被擋,怒火攻心就腳下急躁,十幾個提砍刀的打不過一個用劍的,說出去也是個丢人的事,這麽一心急,露了破綻的紛紛被秦筝抓到,劍尖劍背手腳并用,能放倒幾個是幾個,昏穴笑穴睡穴哭穴秦筝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亂點了一氣,這麽幾個來回,躺地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領頭的大漢氣喘籲籲地瞪着他,身後還有三個人完好無損。
“功夫不錯,一看就不是魔教之人。你是哪個門派的叛徒,竟然壞我們的好事!”
秦筝一直在用巧力,正式的劍招就怕被人認出來沒敢露幾招,而且他若動了真招,這些人就不是暈過去這麽簡單了,大漢既然挑明了,他也不想狡辯,便道,“我!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大漢們:“……”
樹上的宿涵:“……”
“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狂徒!”
大漢一聲怒喝,齊齊沖将過來,帶頭大哥武功不錯,和那些被秦筝撂倒在地的明顯不是一個級別,所以這番打起來秦筝就廢了些功夫,可他顧忌着盡量不要傷人,出手留了餘地,然而對方可沒想留活口,這一來一去,肩上挂彩不說,當頭就是致命一擊。
情急之下,秦筝提氣轉身,身形缥缈如回風之流雪,避開朝他腦門劈過來的刀刃,低喝一聲直入虎穴中心,劍影流光間,大漢們無招可拆卻生生用肉身承下了不知道哪裏飛過來的劍氣,腳底一軟,跪了滿地。帶頭大哥提刀還想掙紮一二,秦筝眼神一冷,從後入腹穿過他的身體,再也不給他罵自己的機會。
收拾完一衆追兵,秦筝怕還會接連不斷來人,連忙走到女子身邊檢查她傷勢,“夫人傷勢嚴重,需找地方療傷才可,我帶你們走吧。”
女子伸手攔下,氣若游絲道,“多謝少俠出手相助,只是……不必了。我見你也不是我教中人,此番幫忙恐怕已經給你帶去不少麻煩,若再帶着我們孤兒寡母,你也不會有善終的。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們。”
秦筝這時才看清,剛才抱着女子哭的小孩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白嫩嫩的臉上蹭了許多血污,可他一直用手撐着地,緊緊地扒着她母親的衣角,秦筝餘光瞥見孩子的膝蓋有兩處明顯的劍傷,該是受了傷才走不了路的。
也不知什麽喪心病狂的人連小孩都下得去手。
秦筝見狀,把面罩一摘,笑道,“夫人若不嫌棄我武功平平,就讓我先護着你們吧,至少安全送你們離開這裏,其他我想管也沒能力管了。現在活命要緊,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還能走嗎?”
女子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那孩童的腳,對着秦筝點點頭,“我能走,可是我兒腿廢了,少俠若能……”
“我背他,走吧。”
秦筝朝孩子伸出手,正要過去抱他,卻見他十分推拒拼命搖頭,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讓秦筝觸碰。
女子虛弱地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娘抱不動你了,乖,聽哥哥的話,否則讓人追上我們三個都活不了。”
剛見了血,腿又被傷成這樣,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不哭不鬧已經十分難得了,可秦筝見他對自己戒備之心深重,眼裏滿是不信任和恐懼,也不想強逼着把他抱過來,伸着手溫聲道,“我叫秦筝,不會傷害你的,讓哥哥背你走好不好?”
小男孩雖然不吭聲,但是一直盯着秦筝的臉看,看得極其認真。
秦筝笑起來十分好看,沒有一點滑膩奸詐氣,也沒有書卷氣,就像拂過一陣和煦的微風,讓人看了心裏舒服,他便是這麽對着小男孩笑着,望他能放下防備,趕緊背了走人。
可是今天的笑容竟然不管用,讓人有些尴尬。
秦筝咳了一聲,“你叫什麽名字?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女子喃喃道,“他……他叫蘇子卿,就傷到了腿。”
“蘇子卿?名字真好聽”秦筝擡了擡手,故意套近乎,“壞人我會打跑的,你別怕,秦筝哥哥背子卿走好不好?”
笑得臉快僵了,手也擡僵了,秦筝都覺得自己這麽一直笑尤其在此情此景之下不但猥瑣還瘆人,不過小男孩盯着秦筝的笑臉琢磨了許久,終于游移不定地緩緩點頭,要是沒有聽錯,他還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奶聲奶氣地肯定讓秦筝心裏莫名軟了許多。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