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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水千城

作者:翡冷翠微涼

文案

一個被周圍的人認為不祥的小孩,剛出生就克死了姥爺和生母,生父因他身體畸形不認他,還好有姥姥不離不棄,撫養至少年,被爺爺認回水家。

高中卻又遭遇校園暴力。三大男主與小受夙緣太深,糾纏太深,誰也放不了手,造成一受嫁兄弟倆的局面。不喜請繞。

內容标簽:生子 強強 因緣邂逅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水千城,水傾城, ┃ 配角:沈七,沈九,冷翠川 ┃ 其它:校園暴力,黑客,高智商,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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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城

初秋的傍晚,夜色開始彌漫這個龐大的城市,每次要進入這個巨大的龐大的密集的建築群,我總會莫名感覺到一種恐懼。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寧可自己呆着。

路邊的街燈亮起來了,高聳入天的建築物,從上到下都亮起了璀璨的燈火,刺破藏藍色的夜空。

街上的霓虹不停照在我臉上,變幻莫測。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宿舍收拾行李,想着這七天假,正好可以回一趟東山,去看看爺爺。

爺爺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姥姥之外,唯一我願意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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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姥姥在我被接回水家之後,第三個月就去世了。

照顧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生存動力,既然我已經回了水家,她覺得可以放心了,無牽無挂了,活着的動力也就消失了。

她覺得無牽無挂了,但是沒有想過我呢?

我怎麽辦呢?從小到大,都在她的身邊生活,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想過我會害怕嗎?

沒想過我會想念她嗎?

沒有了她的溫暖,我不會冷嗎?

送葬的那天,我覺得把自己這一輩的眼淚都流光了,以後都不會再流淚了。

還好,有爺爺。

我之所以可以回水家,是因為,爺爺生了一場重病,年紀大了的人都難免這裏痛,哪裏癢的。

四處尋醫問藥,也不見好,只是躺在床上,各處不得勁,難受。

兩個兒子帶他去醫院,醫生說什麽高血壓,高血糖,血脂稠,又戒煙戒酒,吃藥。

啥事沒管。

爺爺更生氣了,心情不好,病就更重了。

人一生病難免就想的多,在床上整天躺着,沒事幹,腦子卻閑不住。

一天,把爸爸叫到床邊:“運來,【爸爸的名字是水運來】我覺得我這個病啊,是我們家做過虧心事,傷了陰鸷。”

爸爸坐在黃花梨千工拔步床邊“爸爸,您這病,沒啥,就好好養着,別想亂七八糟的事,只讓自己堵的慌。”

爸爸不想聽爺爺說什麽傷陰鸷之類的話,瘆人,尤其是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的木窗投射到爺爺臉上斑駁的陰影,忽明忽暗。

爺爺立刻:“臭小子,我還沒糊塗!我說什麽你就好好聽着!”

爸爸趕緊:“是是,您說。”不敢招惹老爺子。

爺爺這才又說:“你當年扔在外面的孩子,現在也十來歲了吧?”

爸爸一臉不高興:“提這事幹啥?”不情願的嘟囔;“都過去這麽久了。”

“我這些天啊,躺在床上想來想去,咱們水家從祖上商幫,到現在,幾百年了,行得正,做的端,雖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沒有掙過昧心錢,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可我為啥得着醫生都查不出來的病呢?這就是報應!”

爸爸雖然聽着不高興,但是也沒言語。

爺爺又說:“你當年做的這事實在是下三濫!人家好好一個小姑娘。”

爺爺拿眼睛使勁剜了自己兒子一眼,嘆氣,過了一會又說:“給你生了孩子,你還嫌孩子有毛病,死活不要。

要是沒毛病,你不要,還不至于這麽傷天害理,他天生有缺陷,你個當親爹的,都不要他!

真是缺了大德了,再拜觀音也沒用!”

爺爺要不是生病起不了床,就拿拐杖打這個兒子了。

爸爸翻白眼;“那不是,傳出去,不好聽嗎?誰願意家裏有個孩子,不男不女,又男又女的。”

爺爺瞪眼:“你還犟嘴?要是小時候趕緊做手術,至于現在這樣嗎?就是你沒人性!

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是不是也不想要我這個爹呀?”

爸爸趕緊認錯:“不敢不敢!當時孩子一出生,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呀,不是一時糊塗嗎?

誰知道,後來他媽媽想不開!一時沒看住,跳河沒了麽。

【能想開 的人,那實在少!

生了孩子是個雙性人,自己老公又不要,還沒領結婚證,自己老爸因為心疼忍不住又埋怨幾句。

知道有個病叫産後抑郁症嗎?那誰能想的開?】

孩子姥爺和你一個脾氣,自己姑娘沒結婚就生了孩子,又跳河,又生氣,又心疼,也氣死了嘛。

孩子姥姥死活就不讓我要孩子了!兩邊就杠上了嘛。、

事趕事,弄的沒法挽回了!我也不是那麽沒良心!”

爺爺看看爸爸急赤白臉的樣子:“那好,你就給我把那個孩子找回來吧。咱們水家欠那個孩子的。”

爸爸有點為難:“孩子姥姥挺剛強的脾氣,當年話都說絕了,現在,我們再去要孩子,只怕人家不會給的。”

爺爺拍着床沿,說:“那你就看着你爹死好了!”

爸爸急忙說:“我這就去,您好好養着。”

爸爸起身離開,踩着上百年的木頭樓梯下了樓,站在天井裏,看着院子裏的海棠樹,花開的正好,心卻憂愁的不行。

初春的時節,正是茶園裏最忙碌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采茶,采回來,涼上,萎凋,發酵,殺青,揉撚,幹燥。

家裏人手少的,幾乎要連軸轉,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圍着茶葉忙活。

我家的茶園,只有幾畝。

而且在很遠很偏僻的山頂上,有些是村裏分的,有些是姥爺在世時,開的荒,零星幾棵種在更偏僻的野林子裏。

但是因為生長環境特別天然,雲霧缭繞,氣候溫潤,沒有污染,我家的茶炒出來,總是被茶商贊賞,今年也是被提前預定光了。

明前茶,有多少要多少。

過了清明還得忙着插秧,時間很緊。

所以,我也和姥姥請來的工人天沒亮就一起上山采茶。

采茶的時候,不能用指甲掐,要用指腹揪,兩葉一心,特別嫩的茶尖。

空氣中氤氲着春天的氣息,泥土的氣息,茶葉的清香,迎春和海棠的花香,還有小鳥在林間鳴唱。

采茶的工人都是外地的農民工,有人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

“我的小貓咪,站在大樹上,搖籃搖呀搖,寶寶快睡覺。搖籃搖呀搖,寶寶睡着了。”

如同小提琴弦,拉過破皮鞋的聲音,讓大家都笑起來。

我也跟着笑了,手下卻不減速度。

一根根嫩極了的茶葉尖落進茶簍裏。

現在想起來,和姥姥在茶園生活的那段時光是我這輩子最美好,最幹淨,最幸福的日子。

背着茶簍回家,就看到潮濕的小巷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光亮的轎車,大概是哪家茶商又來催茶了。

把茶簍交給工人,去制茶的棚屋,我回家,餘下的那些活兒,都很有技巧,這些茶金貴的很,可不敢讓我練手,等夏茶下來的時候,讓我學習就不怕禍害好東西了。

推開木門,姥姥說;“孩子回來了,你自己說吧。”

我才看到堂屋的地上跪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回頭,但是沒起身,還是跪在青磚地上。

我摘了鬥笠,理了理頭發,太陽光懶洋洋的已經到頭頂了。

撩起門口石缸裏的水,看看暗綠菡萏下,在碧綠水裏游動的紅魚。

我穿過她投射在天井裏的四方光線,擡腿邁進了有點晦暗的堂屋。

看着地上跪的男人,很富态的面相,微胖,年輕時應該很英俊,只是發福了,有點走樣。

我們彼此打量,他眼神裏是一種驚訝,恍惚,還有一種我沒辦法理解的情愫。

我用眼神問姥姥:“他是誰呀?”為什麽跪在我們家?

姥姥遞過一個紫砂瓜棱杯“幹了一上午了,先喝口水吧,等會吃飯。餓了吧?”

放在鼻子下,一股清新濃郁的茶香撲面而來。

喝了一口,當季新茶,清亮的茶湯,西湖龍井,自産的,就是大都市的富豪也喝不到這樣鮮的新茶。

一口下肚,神輕氣爽,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好茶。

那個男人看着我喝茶,又上下打量我,剛從茶園裏回來,鞋上沾着泥土,褲腳濕到小腿肚。

男人開始紅了眼睛,接着就跪在地上大哭;“對不起,岳母。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我放了茶杯,看着姥姥,又看看地上的男人。

姥姥及其平靜的,仿佛說着天氣;“他是你爸爸。”

我瞪圓了眼睛,呵呵。爸爸?

從小在這個小村裏,風言風語聽的不少了,不用姥姥給我說,我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麽回事了。

不堪,在不多的經歷中,我只有這樣的感覺。

剛強的姥姥倔強的活在村民的口水中,拱彎的背,任別人指指點點。

她是小學老師,在村民的眼中,備受尊敬,但是自己的女兒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打臉。

當小學校長的姥爺因為受不了別人的吐沫,媽媽出事沒一個月就撒手人寰。

姥姥一個月內身邊最親的兩個人,血肉至親沒了。

尚在襁褓的我,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她所有的悲傷,憤怒,怨怼,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對我嚴格教導,不讓別人說出一個不字來。

小學我只上了三年,初中也跳了一級,現在在讀初三了。馬上就考高中了。

都是在姥姥每天每天的私塾式的授課中,兩個人共同努力取得的成果。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只是從一開只說媽媽的事情,到後來說起我來,都是贊賞,羨慕,同情。

姥姥覺得,好像這樣才能扳回她的女兒的錯誤。

但是,這件事裏,誰真的有錯呢?

我看着地上跪了有段時間的男人,對姥姥說:“我先去洗澡,等會吃飯。”

在後屋嘩嘩的流水聲中,洗漱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只有苦笑,姥姥打小不讓我哭。

想哭的時候,就笑。或者仰頭看天,那樣眼淚就會流回去。

這樣的身體,是我想要的嗎?不是。

爸爸當初也不想要,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誰不想要個完美的小孩?

誰想要個殘缺的怪物呢?

傳來堂屋裏爸爸的啜泣,和忏悔,“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是我做錯事情在先。

對不起玉葉,對不起孩子姥爺,都是我的錯。

所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彌補這些年的虧欠。”

姥姥平靜的說:“兩條人命,如果我不養小城的話,就是三條人命。”

爸爸磕頭:“我知道。我錯了。現在,孩子爺爺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求您,讓孩子回去看看爺爺。

讓老爺子心裏也能踏實一些,走也能閉上眼。”

姥姥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一天一天的也老了,也跟你們治不起這些閑氣了。

我不管了。等會你自己問孩子吧。”

姥姥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鄉民中這麽高的威望。

爸爸又磕頭:“謝謝您老。我給您磕頭了。”

姥姥說;“起來吧。一塊吃飯。”

我換了幹爽的衣服,學校的天藍色,白條紋的校服,幫着姥姥端飯,擺桌。

爸爸拘束的坐在桌邊,欣慰,看不夠的看着我。

香甜軟糯的白米飯,剛挖的春筍炒臘肉,青青的草頭粑粑,雞蛋炒椿頭。

簡單,卻帶着原始的濃郁的風味,味道好極了。

爸爸問我,上幾年級了,一頓吃幾碗飯,班上有幾個同學,

我能看出他盡量裝的像一個爸爸,盡量平易近人,親切,但是,從出生看了一眼,這第二眼,隔了這麽遠,難免生疏。

我低頭吃飯,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想不想去市裏上高中?”他終于問出了核心問題。

還給做廣告:“市裏的高中,操場又大,教室裏的教學設備又先進,都是電腦投影的黑板了。

橡膠跑道,老師還有從外國請來的呢。進了那個高中,大學穩拿。”

我擡頭看看姥姥,姥姥平靜的吃飯。“我想跟姥姥在一起。”

姥姥聽了,說:“小城,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就像蒲公英的孩子長大了,乘着風離開媽媽,去別的地方紮根。

人也一樣。”

我低頭看着碗裏的飯,心裏好堵。

雖然我現在已經要考高中了,但是也只是11歲啊。姥姥你不覺得我自己出去,會害怕嗎?

爸爸又說:“小城去了市裏,和爸爸住在一起,每個星期天,爸爸會讓人送你回來見姥姥的。”

我又看看姥姥,眼睛開始紅了。姥姥沒看我,但她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姥姥。”我委屈的叫她。

她說;“你忘了姥姥怎麽教導你的?”

看看牆上的幾個自己寫在白宣紙上的稚拙的毛筆字:獨立,堅強,勇敢,自由

那是姥姥從我沒懂事的時候就面命耳提的,因為以自己的情況,這輩子,只有靠自己,誰也指望不上。

“我知道了。”我憋住眼淚回答。

爸爸有點高興的說:“小城答應和爸爸回去了?”

姥姥說:“先讓孩子跟你回去見見他爺爺,還有三個月就要考高中了,就先不要擾亂孩子的心了,還是在這裏把初中讀完,高中直接報考你哪裏的學校吧。”

爸爸高興了:“行,我看這樣挺好的。”

就這樣,我跟爸爸回了東山老宅,真的是老宅啊,三四百年的老房子了。

東山的風俗,有錢就買房子,買木頭。

過去蓋房子是有規制的,多少品的人蓋什麽樣的房子,但是細致是沒有規制的,東山人就把房子往精致裏修,門窗,梁柱,家具,精致至極,每件都是幾百年的古董。

樓梯踩上去都吱吱的響,好像随時要斷裂,但是一直沒斷,白白害我擔心。

每扇窗都雕着繁複的古典花紋,檐頭,房脊,梁柱,都雕着各種吉祥的花紋,被歲月洇染的泛着灰黑痕跡。

趁着藍瓦白牆,寧靜,典雅,古韻悠長,綿延,深厚。

爺爺很喜歡我。我寧願呆在爺爺身邊,也不想去爸爸那裏,就這樣一直在爺爺家。

期間,姥姥也來爺爺家串門,兩個老人在二樓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的話。

我樓下的天井裏,看荷花缸裏的小蝌蚪游來游去。

保姆李阿姨回來,打井水洗菜,我湊過去“阿姨,你們這裏也有莼菜啊。”

李阿姨扭頭看我:“小少爺知道這是莼菜啊?”

“有豆腐嗎?我做一個菜。”阿姨笑:“好啊,我們太湖商幫就喜歡會做飯的男人,看看小少爺的手藝怎麽樣?”

莼菜入開水的滾鍋,去除粘液,和青青的草味,再入白嫩的豆腐湯中,嫩,白,青。

這道菜很簡單,姥姥教會我做很多家常菜肴。

爺爺看看我做的莼菜豆腐湯,看着我,微笑:“好,如江南氣質,清清白白。”

不知說的菜,還是我?

又對姥姥說:“你辛苦了,這些年,孩子教的很好。”

姥姥說:“以後這孩子就交給你們了。”

當時的我只以為是家常話,誰知是姥姥在交代後事。

爺爺的身體也好多了,領着我去古街上逛市場,遇見街坊鄰居,“喲,老爺子,下地兒了?好利索了?這是誰啊?這麽水靈?”

爺爺就拉着我的手,自豪又得意的介紹說:我孫子,水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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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穿過繁華的大街,終于停在一座高聳入雲的洲際豪爵酒店門前。

司機下去給我開門,我穿着範思哲的白色真絲暗花襯衫,拎着一個小Gi行李箱,拿了房卡,上了頂樓,看着觀光電梯外,越來越小的行人,直至看不見,看到了遠處的城市地标。

三大神器,還有被稱為這個城市的陽*具的第一高樓。

這個地段,這個酒店的豪奢,就足以讓人驚嘆了。

電梯停在頂樓,這層樓只有幾套總統套房,門口站着兩個黑西服的保镖,很像保镖,可是我的房卡就是這個號。

保镖和我互相打量。我刷卡,保镖看看我,竟然真的刷開了。

保镖先進去,禀報了一聲。

随後請我進去。

站着波西米亞風的地毯上,像踩在家鄉的草地上,柔軟。

弧形的海景落地窗戶,窗外一片燈火闌珊,牆上裝飾着誰也看不懂的金屬色的後現代主義的畫,

寬大的沙發,坐上去肯定很舒服。

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子,劍眉醒目,187的身高,玉樹臨風,氣質不凡,站在客廳中央,:“你是哪位?”

我看到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泛藍 的眼白,深邃的如同湖底,從這湖底深處,慢慢泛起一絲不能掩飾的喜悅,像發現了砂礫中閃爍着一顆鑽石。

盡量壓抑心裏的緊張,想着姥姥說的,說話的時候要慢,要穩,吐字要清楚:“我是華美食品的。我爸爸是水運來。我是水千城。”

他立刻驚訝了一下:“你成年了嗎?你爸爸說你上大學了。”

“我十五了。今年剛上大一。現就讀于S大,工商管理。”

“啊,不錯啊,你智商多少?”他很有興趣的問。

“我智商不高,正常人,真的沒有很高。”

“那就是很勤奮了?”他眼睛真好看,閃閃發光。

“我姥姥教的好。”有姥姥的那段時間,我一再跳級,沒了姥姥,又遇見那樣的一群人,考上大學,對我來說,真的不容易。

不由得又一次歡呼,大學比高中好一萬倍!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他。別找錯了人,那就大笑話了。

“叫我九哥就好。”他随意的說。

我有點迷糊,“爸爸說,讓我找一個叫沈佑麒的人。”

他哈哈笑:“我就是啊。只有最親的人才叫我沈九。”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大手寬厚,有力。

我算是你親的人嗎?

剛見面,而已。

他問:“你爸爸給你說什麽了?”

“我爸爸說,讓我照顧好你。”

其實爸爸說的是,“這位沈佑麒少爺,你要把他當成你爺爺一樣的對待,他說什麽你就聽什麽,讓你往東不要往西,千萬一定要聽他的話,把他陪好了。”

我不太明白這是什麽任務。爸爸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小城啊,你不是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因為乳酸菌裏查出肉毒杆菌超标的事情吧?”

我點頭,知道爸爸的華美食品前一段時間,被曝光旗下的一個産品查出導致幼兒白血病的肉毒杆菌,導致大量經銷商退貨,還有一部分擠壓的庫存,待收貨款也因為出了這事,人家不給結了呀。

爸爸的資金鏈一下子斷了,雖然還有別的食品,但是也受這件事的影響,銷量停滞!

華美背腹受敵,名譽和銷量都遭重創!想要翻身,一個字:難!倆字:太難!仨字:難上難!

爺爺也知道這事了,把爸爸狠狠的叫過去訓了一頓,已經在公司上班的兩個姐姐哥哥,也都焦頭爛額,如熱鍋上的螞蟻!

姑姑和大伯也經常過來給出謀劃策。

爸爸說:“這個沈佑麒少爺,國際背景,家世顯赫,十八歲就進公司經營,經營天才。

據說和索羅斯有長期的業務聯系。

所以,他旗下的銀行資金雄厚,我這裏有個華美食品的重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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