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節課上,你看了我手裏的魔方好幾次
持着聯系。自從那次她們在三亞時,老師突然暈倒,韓給她打電話報了平安之後,她們就一直保持着聯系。從韓的态度來看,她是站在張寧這邊的。
韓為什麽不喜歡季子?因為她喜歡張寧,她先入為主了。
另一方面,張寧還在繼續她的寫作。有時她會好奇,明明高二休息的時間和高一一樣,她為什麽就做不到日更了?直到某天,她偶然翻開了高一寫的文時這才恍然大悟。
其實,但凡有一個人,那怕只是一句話,指出她的錯誤,她也不至于一直錯到無法挽回才明白自己錯了。
總之,這就是張寧的新生活與舊故事。她本來不敢再期待什麽的,老師那無意的話又燃起了她內心的渴望。她屏住呼吸打出了那句話,心髒跳個不停。
她說:我以後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林瑾說:可以。
那一刻她仿佛苦盡甘來,可這喜悅維持的也太短暫了些。她又開始找不到老師了,電話短信網絡,通通都沒有她的影子。而好幾次,她打過去由“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變成了“您撥打的號碼無人接聽……”
她無法不想到,老師這是刻意躲着她?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這種想法終于在她鼓起勇氣不顧一切去學校找老師時,崩潰了。
手機再一次響起,還是韓。張寧接了起來,同時加快了步伐。不多時,她在校門口看見了莊的車,好在她提前請了假,警衛沒有攔她。
張寧在後座上見到了因懷孕而微微發福的韓,她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焦急。原來,她在來的路上也撥打過林瑾的電話,她的手機是關機的。
瑾一般不會關機的,難道真的出什麽事了?韓無助的問道。
張寧捏着手機不敢說話,生怕刺激了她,更怕一不小心說出的話成了真。還是莊夠鎮定:你們先別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我相信她不會做傻事的。
兩個多小時後,莊按韓的指引把車開到了林瑾家樓下,一樓的租客正在修理摩托車。他認出了韓,雙方也就不再需要客套了。
你是說林瑾?男人重複道,又想了想,又說:說起來,我好像也有幾天沒見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哪。不過她經常大早上出門,那時我們還沒起來。而且三樓裝修之後,她經常關上門,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不在裏面。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張寧已經緊張的手心冒汗,本來六月的天就已經熱的不像話,現在的她就像被放在火爐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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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記得了。男人搖搖頭,但我記得那天是街日,她買了一大堆菜回來。啊對了,自從那個金頭發的外國人走了之後,她就開始不怎麽出門了,有時她還托我們幫她買菜。聽說她辭職了?真是可惜。
三人聽完面面相觑起來,韓沒沉得住氣,喊道:你是說那個外國人走了?
她似乎把男人吓了一跳,連連說:是,是啊,我親眼看見她拖着皮箱走的,沒有再回來過。
話到此,張寧似乎懂得了什麽,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生成。她不再管其他人,跑着沖上了三樓,莊見狀喊了聲“等下”,扶着韓也追了上去。
然而,真正面對那道緊閉的門時,張寧卻失了勇氣。她閉眼又睜眼,不斷做深呼吸,才敢把手放到門把上。這時,韓和莊也到了三樓,三雙眼睛一齊盯着門把看,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尋找
We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such a lovely place 多麽美麗的地方
such a lovely face 多麽可愛的面容
plenty of room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加州旅館有充足的房間
Any time of year you can find it here 在一年的任何時候你都能在這找到房間
門沒鎖,張寧稍微松了口氣。可剛擰開玄關的門,一陣音樂就飄進了三人的耳朵裏,三人又是一愣,有音樂是不是就代表着裏面有人?張寧記得這首歌,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高一的國慶時,她和老師在回來的車上共同聽過,當時還有一首《My Man》,她都印象深刻。
不過很快,另一種長久沒人居住般的悶熱感也朝她們襲來。韓四下張望一下,忍不住驚呼:“這到底多久沒人打掃了?”
她們無不誇張的看見,那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家具不同程度的蒙上一層灰,茶幾上放着一些堅果的殼,茶幾下堆了好幾桶方便面的殘骸。走近時都能聞到它們散發出的腐敗的味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表明這裏沒人居住。
音樂是從那間緊閉的房間傳出來的,張寧一邊走近它,一邊呼喚林瑾的名字,當然,沒人回應。突然,她的腳碰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一個扁圓形的東西擱在了房門的左側。
怎麽了?見她停下,韓問道。這時,歌曲也進入尾聲,緊接着是一段吉他的獨奏。現在這樣的場景配上這首歌,還真挺滲人的。
沒什麽。張寧答,她沒過多注意它,再次嘗試擰開了門,同樣沒鎖。可房間裏空空蕩蕩,目光所觸及之處根本沒有人存在,就連床上也只剩一個枕頭。櫃子上擺了些雜物和一把黑色琴包的尤克裏裏,書櫃上的書都落滿了灰塵,紅漆的衣櫃靜默的立着。
俗話說忙中出錯,張寧太過緊張,心急如焚的她竟然忽略了這裏沒有那把吉他。
是音箱。莊突然說了句,離門口最近的一個插座上,正下方擺了張高凳,上面放的正是音箱。而這時,吉他獨奏結束後,歌曲也就結束了,這是現場版的,觀衆的尖叫聲和歡呼聲有種不真實的質感。
韓不由的打了個寒碜,說:看來瑾不在這裏了,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吧。
沒人有異意,只是張寧離開的時候,随便把音樂給關了。整個三樓一下變得空寂,莫名的恐懼感籠罩着她們。韓緊緊挽着莊的胳膊,又去查看了另一間房,同樣沒鎖,也同樣沒人。等她們來到放有林父母遺物的那間時,才發現它是唯一鎖着的。
不用找這裏了。張寧透過門與牆壁間的縫隙看了一會,說道。裏面堆滿了東西,也沒地方藏人。
三人一下沒了主意,站在客廳裏面色沉重。這裏只剩浴室沒有找了,而那裏……恐怖的場景适時的跳入她們的腦海。這次莊堅決不讓韓一起去看,他也怕她受什麽刺激,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依舊是張寧開的門,她的手放到門把上時,完全抑制不住的發抖,心髒狂跳。終于,她閉着眼一股作氣的打開了門,謝天謝地,那裏面也沒有人。
一只大浴缸擺在了角落裏,莊上前一步察看,浴缸裏沒水,不過他倒有一個發現。浴缸的下方,堆滿了煙頭,少說也有三十多根,且還是吸過的。莊忍不住嘆息,到底是什麽能把人逼成這樣?
與此同時,韓打開了冰箱,那裏空空如也。她對着冰箱深思起來。張寧和莊走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剛才那個男人不是說,他最後一次見到瑾時,她買了很多菜嗎?韓對她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而現在,你們看,冰箱裏什麽都沒有,瑾一定還在這裏,她會不會是出去買菜了?
她的這一想法在此時顯得有些天真,兩人沒有說破,只是把在浴室裏的一切說給她聽。
我以前都不知道她還吸煙。韓有些不能接受的說,肯定是那個人的離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別讓我遇到她,不然非打她一頓!
莊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說:你們有看見林瑾的手機嗎?
張寧和韓對視一眼,一致搖頭。
那就對了,她可能是躲起來了。莊又對張寧說:你不是說有時候打給她是沒人接聽嗎,這說明手機是在她身邊的,她知道有這回事,但不想回應。
可……看不見她我還是不放心。張寧說,意外這種事尚不能預測,萬一老師突然想不開了,這種事又有誰能保證不會發生?
接下來的時間裏,三人又到樓頂找了一下,那裏除了租客們曬的衣服,就只有幾盆盆栽,且都是仙人掌。她們不知道的是,那些都是季子買回來的。
在三樓尋找無果,三人又去了趟學校,請求學校的老師們幫忙,不僅如此,她們還去了林之前的宿舍,她辭職後的當周周末,就把東西搬了出去。雖說她還沒能真正離開學校。
一天的時間悄悄流逝了,三人回到了車上,茫然不知所措。最後還是莊作了決定,報警吧,應該可以報警了。
也只能這樣了。韓無力的說,張寧卻突然一拳砸在了車門那裏,聲音之大,似乎都能聽到她骨頭裏的震動聲,但沒人怪她。韓嘆息一聲,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別急,我們應該相信瑾,她不會做傻事的。
不知不覺間,她用了莊之前說的話。可同時,她也知道,這句話更像是自我安慰。
第二天清晨,張寧一個人來到了林的家。她先是在客廳裏站了一會,随後她打開了電視,讓這裏有點聲音。之後,她提了桶水,把家具都擦拭一遍,然後拖幹淨了地板把垃圾收拾好。客廳打掃好後,張寧又提着水進了房間,擦到櫃子時,她開始覺得不對勁。
雖然她沒來過林的家,但她去過她的宿舍,既然宿舍裏沒有她的吉他,那應該在家裏啊,怎麽找不到了?為此,張寧還特意又去看了眼上了鎖的房間,确定裏面真的沒有。
張寧回了房間,仰面躺在了只鋪着涼席的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到了最後,她自言自語了起來,有點胡言亂語的趨勢。她說着說着,突然有種衣服窸窣的聲音,很清晰,不是幻覺。
她停止說話,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僵硬的朝聲源望去。那厚重紅漆的老式立衣櫃更像是一口陰森的棺材,還是個真的能裝下一個成年人的棺材。
老師?老師你在嗎?張寧直起身子,一步步緩慢的向衣櫃走去,當她終于來到衣櫃面前,又是那種害怕的心悸感。張寧覺得,以後她再要打開衣櫃或者浴室的門時,都會有陰影。就好比現在,她又能聽到她那不安份的心跳聲,連呼吸聲都比平時沉重。
老師?她再次叫了聲,毅然決然的拉開了衣櫃的門。老實說,她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希望那裏面有人。可現實容不得她希望或不希望,她看見了,她看見她日思夜想,找她找得快要發瘋的老師,林瑾。
林瑾正半躺在衣櫃裏,閉着眼,偏頭靠在衣櫃裏邊,神情安祥,若不是張寧清楚的看見她胸膛的起伏以及聽到她微弱的呼吸,她真的會失控的尖叫起來。
林的上方沒有挂有衣服,她只是在腳邊放着一把吉他,用黑色的吉他包裹好。難怪自己找不到,原來放在這了。張寧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她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林瑾,問清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畢竟單從她選擇躲在這幽暗封閉的衣櫃裏,還一躲就是這麽長時間,就給人不正常感。
她正猶豫着,林瑾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眼毫無神采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是那麽陌生,張寧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剛想說點什麽,林瑾就自顧自的推開她,走出了衣櫃,她原本就穿着拖鞋,往門口走去。
張寧跟在她身後喊她的名字,她沒有回應,甚至都沒停下腳步。林瑾出了房門卻停下了,她彎腰抱起了掃地機器人,熟練的為它充上電。整個過程,張寧看的目瞪口呆,老師她,難道是在夢游?
接下來,林瑾再次往冰箱走去,她打開冰箱,歪頭看了一會空空如也的冷藏室。
老師……張寧忍不住說道,林瑾還是沒有理她,她關上冷藏室,蹲下來又打開了冷凍室,從裏面拿出了一杯盒裝冰淇淋,很顯然,沒有張寧的份。更準确的說是,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林瑾她,已經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了,等着活活爛掉。
拿到了冰淇淋,她坐回沙發,好像正在看電視。張寧不肯相信這一事實,站在了她面前,在她眼前晃動手指。
林瑾則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吃着冰淇淋。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一潭死水,當活着的欲/望之火燃燒殆盡之後,只剩下灰。
不知過了多久,張寧機械性的拿出手機撥給了韓:老師我找到了,只是,她好像不認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估算錯誤,下章再發糖……
☆、半城已開
何止是不認得你,韓嘆口氣說,她連我都不認識了。
原來,接到電話後,韓飛快的又從南寧趕了回來,她和張寧一樣,都試圖喚醒林瑾。而當事人在吃完冰淇淋,把垃圾扔到之前放方便面桶的地方後,又想回衣櫃待着,還是張寧當即立斷拉住了她。她沒有抗拒,也沒有回應,只是乖乖的任由張寧牽着她坐回沙發。
這之後,兩人作了無數努力,和她說話,說以前的事,說現在的事,但都沒用。林瑾沒有動作沒有言語沒有表情的看着空氣中的某一點,完全沒有用。最後,韓放棄般的說:
你說我打她一巴掌,她會不會醒?
張寧不贊成的搖頭,其實她也不确定這方法能不能行。韓又說:要不,你親她一下?她含着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張寧,後者臉頰微紅的偏了下臉。其實早在韓來之前,她就試過了。張寧在林瑾旁邊坐下的時候,終是忍不住把頭輕輕的靠在她肩膀上,她微仰頭看她,後者無動于衷。她這種毫無波瀾的反應更讓她痛心,結局也讓她沮喪。
我還是帶老師去看心理醫生吧。她說。
第二天,張寧果然帶着林瑾去了南寧,她們找了家比較靠譜的正規心理咨詢室。坐在車上時,張寧不自覺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悄悄的紅了起來。她把這歸結為窗外陽光照射的作用,而林瑾的側臉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柔和的美。張寧拿手捂臉,長嘆了一口氣。
她發現,老師雖然封閉了內心,但她還是保留了自理能力的。當房間的光線開始黯淡下來的時候,一直安靜坐着的她突然站了起來,掙脫開自己的手,又往冰箱走去。而這次,她看了一會還是空空如也的冰箱後,回了趟房間。
張寧看着她從枕頭底下拿了幾張一百塊,然後往玄關走去,下樓但沒換鞋。她突然明白了什麽,連忙追了下去。樓下的租客驚訝的看着她們走下來,似乎在問張寧:不是說找不到人嗎?張寧對他笑笑,來不及解釋,林瑾又走遠了。
她跟她一路來到一家超市,最讓張寧擔憂的是過馬路,老師她似乎不看路的,直接走了過去。張寧簡直不敢想象她之前過馬路的場景。
進到超市,林瑾直奔目的地去,沒人覺得她不正常。張寧終于知道她為什麽要來超市了,這裏根本不需要她說話。林瑾把散裝的小面包提到超市的電子秤前,員工自覺的幫她秤好打包,就連付賬也是,她只需要把錢遞出去而已。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家,這次張寧留了下來,給男人解釋,她沒敢說完,只是說林瑾現在有些不想見人。等她回到三樓時,林瑾已經開吃了,一盒餅幹、兩個面包和一盒果汁。張寧看的有些哭笑不得,她能不能這樣認為:老師她,只是不想和別人接觸?但她還不想死?
但有一點不容樂觀,她有可能會一直待在衣櫃裏,直到死去。
張寧坐到她旁邊,試探性的伸手去拿餅幹,其實她今天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早就餓了。對此林瑾依然沒反應,就好像她看不見她一樣。吃完湊合的晚餐後,林瑾坐了一會,再次回來房間,張寧轉頭去看,只見她把兜裏的零錢拿出來,胡亂的塞回了枕頭下,随後她在衣櫃裏找了套衣服。
老師這是要洗澡?張寧本來只是毫無想法的想到,但當林瑾的洗澡時間超乎想象之後,她就有點猶豫了。她站在門口敲了下門,本來她也沒指望能有回應。又等了十幾分鐘,她終于鼓起勇氣推開了浴室的門。
瞬間,白色的霧氣包圍着她,混合了浴鹽和煙草的味道。張寧皺了下眉,果不其然,她的老師開始吸煙了,半截煙正在她指尖燃燒。林瑾整個身子沒入水中,只留了個頭,因此張寧得與大膽的走近她,她想拿掉她的煙。
那曾想,林瑾突然直起身子,跨了出來,煙頭掉下來之後,一具被因熱氣蒸騰而皮膚粉紅的成熟女人的軀體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張寧眼前,讓她忘了呼吸。若有若無的霧氣下,林瑾的頭發散落下來,只是半遮不掩。一道無名之火擊中了她,亘古不變的欲/望叢生。
但很快,張寧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臉紅紅的背過身。她聽到水流滴下的聲音,聽到穿衣服的聲音,直到林瑾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出浴室,她才敢動動那僵硬的身體。
晚上的時候,睡覺又成了一大問題,不過在此之前,張寧總算見到了林瑾的手機,原來被她放在了電視櫃裏,她點了幾下發現手機沒反應,竟然找出了充電器。
張寧疑惑了,像老師這種情況,到底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她發呆的這段時間,林瑾又躲進了衣櫃裏,連頭發都沒擦幹,她似乎把那裏當成了床。張寧費了點力氣才把她拽了出來,兩人一齊倒在了冷硬的木板床上。張寧發現,現在的老師特別好控制,不攔她時她自顧自的活着,只要稍微一施加外力,她就會跟着她走。
于公于私,她都不會再讓林瑾回到那幽暗封閉的衣櫃裏。那晚,她抱着她直睡到了天亮。
兩人順利的來到了那間診室,女醫生剛剛送走了一位客人,畢竟不正常的人占少數。她們剛進去,那醫生卻像見到熟人一樣,喊了一聲:阿瑾,你怎麽來了?随既她的目光轉向張寧,好奇的問:這位是?
張寧把林瑾按到座位上,自己站着,這才對女醫生說:我是她的……學生,那個,恐怕老師不能回答你的話了。你認識老師?
嗯,我是她的高中同學。醫生疑惑了一下,當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林瑾之後,才恍然大悟,面色沉重的說:她自閉了,情況還比較嚴重。我早就說要她別服那麽多藥,她偏不聽。
那,現在怎麽辦?
醫生想了想,你先出去吧,我試試能不能和她交流。
張寧點點頭,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醫生的身上。而當她冷靜下來之後,才驚覺醫生剛才那話有多恐怖。張寧回想了一下,似乎沒發現有藥的蹤影,難不成是被老師吃完了?
半個小時後,那醫生獨自一人走了出來,她拍了下張寧的肩膀,仿若随意的說:我只見過有老師陪學生來的,還真沒見過學生送老師來的。
張寧回頭,微笑一下,我是她以前的學生,當然,你也可以說我喜歡她。
啧啧,阿瑾說的學生就是你吧,她果然沒看錯人。
她和你說過我?
醫生瞥了她一眼,你別忘了我可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不過……這次我也沒辦法了,阿瑾她似乎陷入自己制造的情緒中太深了。這樣吧,你們讓她的朋友或親戚什麽的來見見她,平時呢多和她說話,早日把她喚醒。
張寧雖然對這結果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她和老師是同學,而且從她的話來看,老師所需要的處方藥都是從她這裏獲得的。
她們離開之前,那醫生又給了張寧一句忠告:你回去把她的藥都找出來,扔掉吧。還有,她可能會失眠,你別太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兩人回到家後,張寧進行了地毯似的尋找,最終在浴室裏找到了一瓶已經空了的,英文包裝的藥瓶,在衣櫃的吉他後面找到了一瓶還有剩餘的藥瓶,上面清楚的寫着安眠藥。張寧扔掉藥時還順便把那些煙扔掉,整個過程中,林瑾像個幽靈一樣看着她。只在她扔掉煙時,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張寧沒有注意到。
找藥這事倒容易,可要找老師的朋友她就無能為力了。張寧求助了韓。
找岚吧,哦對了,還有瑾的大伯。韓說,我們可以用她的手機打電話過去。
聽到這個消息,遠在貴州的岚立即表示會盡快飛過來,林大伯也是如此。岚先到的,她風塵仆仆的趕來,面容疲憊。當她站在林瑾面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們身上。
林的眼睛依然毫無波瀾。
岚不甘心,她蹲了下來,扶着她的肩膀直直的望進她的眼睛裏。
瑾,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話音剛落,她們看見林的表情變了一下,她毫無征兆無聲無息的流了淚。但不論她為何哭,她們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希望。岚繼續和她說着話,說過去說現在,說她的父親如何念叨她,說自己和男友過的怎麽樣,說她的母親又過的怎麽樣。
然而最初的希望之光像流星的尾巴一樣,只短暫的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林瑾又重新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好在這時,林大伯趕來了,不僅如此,他還把小孫子帶來了。林大伯到的時候,林瑾正背對着他看一本書,這還是張寧先發現的,她還能看的進書。
林大伯把手搭在她肩上,語氣滄桑的說:阿瑾,大伯都聽說了,你過的太苦了。
小家夥也自告奮勇,他走到林面前時,睜大雙眼對林大伯喊道:爺爺,姑姑哭了!
事情到此進入了死胡同,林瑾能對她們的話有反應,卻不肯邁出自己的城堡一步。為此,張寧還差點想病急亂投醫,找季子來。
她請的假已經到期了,必須要回學校。而她離開三天後,主動留下來的林大伯突然打電話給她:我不知道怎麽回事,阿瑾已經快三天沒合眼了,怎麽勸都不聽。
張寧立即心急如焚的再次請了假,當天晚上,她嘗試着抱着林瑾入睡,就像之前那幾天一樣。結果既讓她欣慰又讓她為難,老師在她懷裏順利入睡,神情安然的像個小孩。
老師她是對自己産生依賴了嗎?
最後還是韓一語點醒夢中人。
反正你也是外宿的,她對張寧說,不如把瑾接到你那裏住,你也好照顧她,順便給她換個環境。而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寫慣了第一人稱,怎麽覺得第三人稱怪怪的……
還有,你們再不評論我就完結了,真的!
我又開始逗逼了~≧▽≦)/~
☆、半城已開2
七月份學校放假之後,張寧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瑾的身上。因為她發現,老師從不做飯從不打掃,唯一幹的家務只是洗衣服,而她所謂的洗衣服就只是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裏,有時還會忘了放洗衣粉。
張寧現在住的地方離學校有些遠,讀書期間她每天都會騎行往返,回家的路上随便買點熟食。房子是她叔叔幫她租的,典型的兩室一廳一衛,整個裝修風格幾乎純白。
在她擅自做決定把老師接到這裏之後,她嘗試着和她說這件事,雖然最後她也讀不懂老師那平靜無波的眼神是同意還是拒絕。總之,她心意已決。
張寧仔細挑選了那些必須要帶的東西,滿滿的裝了兩大行李箱,單單老師的書就占了大半箱。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季子離開的時候真的把屬于她的東西全都帶走了,從最初的瞎掰凳到唯數不多的那張合照再到魯班鎖一樣不留。季子不是狠心,她只是怕林瑾睹物思人,可她還是沒能避免悲劇的發生。
臨走時,林瑾卻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離開,張寧知道,她聽進去了,那麽,還有什麽是讓她留戀的呢?
老師?她說,自從老師對其他人的話有反應之後,她就堅信她是能聽到的。
林瑾果然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緩慢的走了回去,只見她抱回了那個被張寧遺忘的掃機機器人,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你要帶走嗎?張寧知道,老師她一直是用這個機器打掃的,難怪她剛來時就覺得只有這地板沒那麽髒,她還以為是大理石不顯髒的原因。
林瑾當然沒回答她,她只是把東西一把塞到了她懷裏,自己兩手空空的下了樓。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張寧只好苦笑一下,認命的拖着行李下樓。
說真的,她以前也不是沒想象過能和老師一起生活。然而現在情況畢竟不同,在共同生活了半個月後,張寧發現,老師的作息時間可以說是混亂不堪,生活習慣也像體弱而任性的孩童一樣。總之一句話,糟透了。
不僅如此,在頭一個月裏,每月月初的那幾天,張寧就發現了林瑾手腳冰冷的毛病。一開始她還以為只是因為“大姨媽”造訪導致的。直到這毛病持續的時間長的有點不正常了,她才帶她去看了醫生。
張寧也不知道的是,原本,季子已經很好的緩解了林瑾那體虛體寒的毛病。可她們關系最為緊張的那段時間,這病複發了。體內的病不同與外症,本就不是能輕易根治的。
而且每次聞到那中藥的苦味,林瑾就會敬而遠之。不說話的人比願意說話的人更難商量,張寧也不可能用強的。何況這大熱天讓她泡腳簡直是折磨,無奈之下張寧只好給她泡幾杯紅糖姜水,誰知道她也不喝。她只能再次妥協,讓治療一拖再拖。不過每月那幾天她都會充當人工取溫器。
在林瑾衆多的毛病下,唯有一點她還算欣慰,就是她幾乎不挑食。
張寧從車把上取下晚的食材,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擊中了她,但她并沒有想太多,提着菜進了電梯。她直接開了門,門一向不鎖。她雖然不放心讓老師一個人出去,但老師她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不過只要她有空,她都會拖着老師去散步的。
張寧進廚房之前瞥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林瑾,有些心虛。她還是帶老師去跑步吧,萬一她哪天清醒後發現自己胖了,就不好解釋了。
她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忙活開了,而今天注定不會像往常一樣,只因幸運女神那飄逸的裙擺擦過了她們的房子。張寧正炒着臘肉和莴筍,一雙手突然從她背後穿過,在她腹前相握,熟悉的氣息和溫熱的身體讓她瞬間僵硬在地,一陣欣喜若狂的情緒湧上心頭。
林瑾從她的肩膀上方探出頭來。張寧偏過臉去看她,希望之火再次被澆滅。老師她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像是清醒了。若說有什麽不同,只能說她似乎有點委屈。
怎麽了?張寧心裏一軟,放輕聲音問她。
林瑾松開一只手,用食指指向了那只平底鍋,更準确的說是鍋裏的菜。張寧一下子摸不着頭腦,看看她又看看鍋,一個念頭大膽的冒了出來。老師她這是,餓了?
表達餓意不需要語言。
可是還沒炒好呢,再等一下好不好?她打着商量說。
雖然張寧沒看錯的話,她的老師在小幅度的搖頭。應該沒錯,最近老師的微表情多了起來,最常見的表現在晚上她為她讀書的時候。
通常是這樣的,張寧倚在床頭,往膝蓋上放一本書,林瑾在一旁側對着她坐着。很多次,當讀到書中精彩處的時候,林瑾就會擡起頭看她,像在出神。等張寧察覺到她的目光時,她也不避會,目光平和的回視着她。通常是張寧先敗下陣來,老師的眼神對她的殺傷力太大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鍋裏的臘肉都快被燒幹了。張寧無奈的嘆息,拿過備用的筷子夾了片臘肉,放在空氣中微微放涼,遞到她嘴邊。可出乎意料的,老師竟然不接。張寧一下沒了主意,難道她猜錯了?
另一個念頭随之冒了出來,張寧自己吃掉那臘肉,重新夾了片莴筍給她。這次她猜中了,林瑾咬下莴筍後,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是滿足的表現。她松開抱着張寧的手,踱着步離開了廚房,留下張寧一個人在廚房的油煙中淩亂。
她難道不知道,這無心的舉行也很撩人心弦?
上次也是這樣,那時她還沒放假,某個星期五的晚上,一放學她就穿過擁擠的人群,歸心似箭的回了家。結果看見她的老師正在和韓在一起,她們面前擺了盤洗過的葡萄,很明顯是韓帶回來的。自從懷孕之後,韓也任性了起來,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哎呀,你終于回來了。韓誇張的說,我都快要被她悶死了。
張寧在心裏嘀咕了一聲,能不被悶死嗎。她偷偷看了眼林瑾,她一點也沒受她們的影響,聚精會神的也不知在看什麽。
韓沒有久留,仿佛她的出現只是為了彌補張寧的缺席。送走韓之後,張寧坐回沙發,習慣性的喊了一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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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