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容六沒有多言,眼睛望着他,腳上順從地過去。

肖騰冷冷道:“上車。”

“……”

坐進車裏,肖騰不再說話,容六也不出聲,不發問,只是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肖騰穩穩地,冷靜地坐着。

臉上殘餘的雨水是涼的,青年的視線是熾熱的,沒有任何的狐疑,探究,只有純粹的執着和火熱,像要照進他靈魂深處一樣。

回到家中,燈光滿溢,照得外面的雨絲猶如粉塵一般紛紛揚揚。卧室裏甚是溫暖,安靜,厚重的牆壁将外面磅礴的雨聲完全隔絕了,容六換掉了濕透的衣服,頭發用毛巾擦過,還是濕漉漉的,有些許的狼狽,但那亂了的頭發令他顯得非常的沒有防範,或者說,坦誠。

肖騰在那鋪了軟墊的雕花紅木椅上坐下來,冷靜地審視着他。

青年站在面前,筆挺地接受着他的打量。

收起了那套天真爛漫的嬉皮笑臉,青年看起來出奇地肅然,成熟,認真。

肖騰過了一陣,才開口:“你說你是真心的。”

“嗯。”

青年在表情收斂的時候,有種異樣的,令人安心的英俊,某種最忠誠的動物一般。

肖騰說:“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真心。”

青年注視着他,而後緩緩在他面前跪下來,捧起他赤裸的腳掌。

長期形成的生物鐘,令肖騰一如往常地早早醒來,他聽見窗外的鳥鳴聲,早晨的空氣清冽,但被窩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因此沒有半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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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居然睡得還不差,沒有失眠,沒有噩夢,沒有不明的驚醒。

少有的深度睡眠過後,身上泛起種陌生的慵懶,從頭到腳是種暖洋洋的懶散勁,讓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賴床的惰性。

肖騰疲倦地閉着眼,縱容自己這短暫的松懈。

而後聽得有人在耳邊用一種愉快而柔和的語調說:“早安。”

肖騰轉過頭。青年正微笑着望住他,頭發和皮膚能發光一般,眼睛在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晨光裏熠熠生輝。

肖騰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容六的确是十分俊美的,

他漠然地回應道:“早。”

容六微笑道:“睡得還好嗎?”

肖騰說:“還行。”

而後冷不防地,額頭被嘴唇輕點了一下。

肖騰心頭一震,青年那種春花綻放一般的笑容,讓他瞬間警醒了。

肖騰坐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着着青年的眼睛。

“容六。”

青年歡歡喜喜地:“嗯?”

“你不要誤會。”

青年的笑容定了一定。

肖騰說:“我對你的服務比較滿意。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

“昨晚不代表什麽,你明白嗎?”

青年安靜了一刻,笑道:“我知道。”

肖騰嗯了一聲。這也是他欣賞容六的一個地方。

容六非常的知進退,識時務。面對容六,很多時候你不需要把話說白,把事做絕,就能達到效果。

肖騰起身,一絲不茍地穿衣服,整理自己的儀容。容六躺在那看着他,而後突然笑眯眯道:“那會有下一次嗎?”

“……”

肖騰看了他一眼:“看情況。”

容六笑道:“我很期待。”

“……”

某種意義上而言,容六是唯一一個需要他的人。

而他現在想要被需要。

這也算是一種各取所需吧。

這日一如往常地上班,有了一場不錯的睡眠,但肖騰的情緒還是不明朗。

他不去想淩姨那件事。心裏像有個黑黝黝的,不忍回顧無法直視的大洞一樣。這影響他的工作和日常。他得找些什麽東西來填補起來。

辦公室的門被叩響了,而後容六探頭進來道:“親愛的。”

“……”

這門敲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啊。

不過他也接受了容六偶爾的貌似冒失。如今在容六面前沒什麽要刻意隐瞞的,容六對他也不做多餘的打擾。

“停車場那件事,查到了。羅恒源那邊雇的人。”

“嗯。”生意上的對手,一點也不意外。

容六問:“我來看着處理?”

“行。”

“還有一個事,上次不是有人朝你車窗扔髒東西嘛。”

“嗯。”衆目睽睽之下擋風玻璃被丢了幾包飛濺的惡臭物,不止丢面子,對有潔癖的他說實在是噩夢一般的回憶。

當時氣得他半死的是,兇徒竟然還能趁人多混亂溜走了。那些保镖保安都不知道是做什麽吃的。

“也查到了,是個初中生,叫趙傑,跟他奶奶住在榮來巷,就是我們要拆了蓋商場的那塊地……”

肖騰說:“算了吧

。”

容六問:“嗯?不給他點教訓嗎?”肖騰當時魔暴龍一般四處噴火的樣子可是有目共睹呢。

肖騰道:“小人物而已。搞他做什麽?”

容六笑道:“親愛的,有時候,你倒挺寬容啊。”

“……”

他脾性暴躁,手段狠辣,但他不會随便去恨一個人。

發怒是因為情緒滿溢了就需要宣洩,而恨意是寶貴的,睚眦必報更是奢侈的。

他的恨和愛一樣都非常的昂貴。

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年得到他那份仇恨,被狠狠整過的歐陽希聞,搞不好算是幸運的呢。畢竟不是每個小角色都有此殊榮啊。

想到歐陽希聞,他就一陣蛋疼。

大約是上次中秋團圓飯吃得太和諧,給了肖玄一種其樂融融阖家歡樂的錯覺,前兩天他這寶貝弟弟就興致勃勃打電話來,說很久沒吃家庭燒烤了,想帶歐陽希聞過來辦一場BBQ。

他對燒烤完全沒興趣,對歐陽希聞更是別提了。

但肖玄很久沒主動提出要回家了。

這非得買一送一捆綁銷售的兩個人令他十分的堵心。

他眉頭緊皺,容六便問:“怎麽了。”

肖騰用一種深惡痛絕的沉痛表情說:“晚上家裏得弄個燒烤……”

容六笑道:“哦,這個我都交代黃媽準備好了。”

肖騰略微放松了眉頭:“嗯……”

有容六在,他确實省心。

晚上在花園裏,一行人吵吵嚷嚷地擺起了烤架。挂在樹上和遮棚上的吊燈,走廊裏的壁燈,道路兩側的草坪燈,噴泉內的水燈,将這偌大花園的每一個角落都點亮,令這靜谧了許久的空間猶如一夜之間活了起來。

肖玄帶着歐陽希聞準時來了,還很俗套地拎了兩瓶酒,和一盒甜品。

肖騰心想,這特麽又不是回娘家!

四個兒女非常的歡樂,跟着跑上跑下,忙前忙後,他們喜歡肖玄這個小叔叔,家中也很久沒有過這樣自發的家庭聚會了。

炭火通紅,各式各樣的食物在烤架上滋滋作響,散發着令人愉悅的香氣。四個成人,四個小孩,加上幫忙的傭人,花園裏少有的歡喜鬧騰。

“香菇快烤好了,誰要吃?”

“哥,培根卷給我留一點啊!”

“老師,這個該翻面烤啦。”

“那個燒烤醬幫我遞一下!”

“焦啦焦啦!!燒起來了我去!”

“啊哈哈。”

燒烤的确是很容易熱鬧起來的烹饪方式。

但肖騰沒有加入這熱鬧之中,他不喜歡煙熏火燎,獨自坐在邊上,捏着杯酒,看他們吵鬧。

頭頂的花架上紫藤枝蔓纏繞,綠意盎然,涼風拂過,架下光影斑駁,他猶如隐進這陰影裏一般。

肖玄過來,給了他一盤烤好的食物。

“大哥,不吃一點嗎?”

肖騰伸手接過,看了看裏面的兩條肥美的烤得金黃的秋刀魚。

“老師說這個很好吃的。”

“嗯。”

兩人坐在花架下,看着歐陽希聞遠遠地在和幾個孩子忙碌。歐陽希聞安靜又羞怯,但畢竟當老師的人,帶着一群孩子的時候,就還是很有主持大局的氣場。

“你知道嗎,老師來南高之前,我就在路上見過他了,”肖玄托着下巴,“當時覺得,啊,這完全就是我的型!”

“……”

“想不到一開學,我就在教室裏見到他了。”

“……”

肖玄的表情美得冒泡:“這就是緣分吧。”

“……”

“其實第一次私下跟他說話,還是有點緊張呢。老師真的好溫柔,人又好……”

和所有感情生活美滿的無良家夥一樣,肖玄不知不覺就開始花樣曬恩愛,訴說各種各樣的甜蜜來虐單身狗。

肖騰默然着,沒說話,但盡量表現出傾聽的耐心。

難得肖玄會願意向他傾述。

只是在他自己孤單一人的時候,聽着這些,所有的幸福細節。

有種輕微的茫然,仿若它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其實他一直不相信肖玄是幸福的,也不相信那愛情是真的。

因為他從未體會過,也無法想象。就像要他去想象一種從未見過的顏色一樣。

他又想到淩姨,心頭頓時一窒,手上也不由抓緊了。

“哎呀!”

看着歐陽希聞好像一個人要去擡沉重的飲料冰桶,肖玄忙說:“老師,放着我來!”然後就一溜煙跑過去了。

肖騰将手裏的盤子擱在臺上,繼續一個人在花架下坐着。

兩個熱氣騰騰的餐盤遞到眼前,肖騰一轉頭,對上青年彎彎的笑眼:“來吃點烤羊排?”

“……”

“這個一點都不

膩的,我挑了你最喜歡的部位。”

“嗯。”

容六看一眼大理石臺上的那盤秋刀魚:“哎,你不是不喜歡吃魚嗎?海蝦倒是不錯,我拿了點,給你剝好了。”

“……嗯。”

新烤好的小羊排配了迷疊香,黑胡椒和海鹽,有種滲透了的,獨特的香氣。咬下去肥嫩而多汁,那鮮美的味道在口腔裏即刻融化開來,令肖騰驚覺自己已經饑腸辘辘了。

容六看着他吃:“我的手藝還行嗎?”

“嗯。”

容六笑眯眯的:“那我再拿一些來?酒我也給你倒點吧。”

酒肉交彙,肖騰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當然并沒有醉,只是有點酒勁上頭。

酒精令人神經麻痹,然而情緒卻都被加倍放大了一般,他看着他們的熱鬧和歡喜,感覺自己心裏那個洞又大了一些。

聚會結束,傭人們負責收拾和清理,容六陪着他回了卧室。

他只承認是“陪着”,而非“扶着”,因為他覺得自己足夠清醒,也有足夠的力量靠自己行走。

肖騰在他那把椅子裏坐下,閉目養神,青年在他身前蹲下來,用熱毛巾細細地替他擦臉。

柔軟濕潤的纖維上,淡淡的香氣和熱度令人十分舒服,以至于他不由放松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而後他感覺到嘴唇上有了柔軟的碰觸。

肖騰立即睜開眼睛,将面前的青年一把推開。

容六用一雙漆黑的,犬科動物一般眼睛望着他。

肖騰居高臨下地,手掌抵在青年

額頭上,以一種清醒的,不容冒犯的姿态。

“我想給的,你可以拿。我不想給的,你不能要。”

容六望着他,半晌笑道:“好的。”

肖騰又道:“當然,你有權不要。”他是很公平的。

容六微笑道:“我知道。”

“你明白了嗎?”

容六笑眯眯的,心情全然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受損似的:“明白。”

這是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

其實對容六而言,從這協議中所能得到的利益着實非常有限。他都不知道為什麽容六會願意接受。

容六說:“那我今晚要睡在這裏!”他指的是沙發。

肖騰說:“随便你。”

反正不是頭一回。

容六又一次在沙發上裹着毯子乖乖地入眠了。

肖騰想,是他太無情了嗎?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種動搖。

至少上一次容六獲得睡沙發的資格,還是因為救了他一命呢。

現在說睡就能睡,待遇顯然是有了顯著提升,堪稱飛躍。對吧。

自從和容六達成這種“和平友好”的協議關系,肖騰覺得他們之間那種雞飛狗跳的冤家氣氛就無形消散了。亂就亂在沒規矩,一旦立了規矩,凡事就都好辦。

肖騰對現狀表示比較滿意。

至于容六是怎麽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也不重要,反正容六每天都笑嘻嘻的。

這天申奕跑來辦事的時候,又八卦兮兮地:“你和容六最近關系不錯啊。”

肖騰沒回答,只用眼神無聲地告訴他:“這關你屁事

。”

申奕說:“好現象啊,容六多好的一個人啊。我就說嘛,你以前一定是對他有誤會。不然怎麽可能有人不喜歡他呢……”

“……”

“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吧?容六這個人啊……”

“……”

“好吧,我不說了,我這就走……”

用冰封三尺的冷漠把一腔八卦熱情的申公子逼退出門,肖騰繼續專心于他的工作,完全沒有為那通廢話所幹擾。

他和容六那段非常不愉快的初識,若發生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是個難解的結,于他則并不是。?

對他而言,那一切和感情無關。對于容六的冒犯,他也不存在弱者的受害者心理。

他對容六印象不佳只是因為容六挑釁過他的權威,觸犯過他的尊嚴;不服從,不受控,不按理出牌。

他的領土裏不能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

一旦容六願意為他所用,露出臣服的姿态,那他對容六基本上就沒什麽意見了。

過往那些只是小節而已。

而他并不拘小節。

他的人生裏,一切以利益為準,沒有永恒的敵人。

忙完當日的工作,肖騰對等着他一起下班的青年道:“對了,上次投标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明天我親自去趟洛杉矶。”

事情比較突然,他也沒時間做詳盡的安排,公司還有一堆事未妥帖,幸好有容六在。

容六立刻看向他:“幾點的機票?我也一起去?”

“不用,你留在這,很多事得你替我處理。”

容六望着他

,欲言又止。

肖騰道:“怎麽?”

“……”

肖騰又說:“我需要你幫我。”

要往給自己貼金的方向說,這可以算是對容六很大的一種信任,畢竟從跟在身邊打打下手,到獨挑大梁。

當然了,身為容家獨子,容六根本不需要這種成就感就是了。

所以難聽點說,他就是明擺着,在大大方方地利用容六而已。

肖騰注視着青年的雙眼:“行不行?”

容六笑道:“當然。”

“嗯。”

肖騰毫不意外。他就是吃定了容六會對他言聽計從。

容六問:“那,去多久?”

“很快,”肖騰道,“來回一個多星期吧。”

原本淡然平靜的容六立刻花容失色:“什麽?要這麽久!”

肖騰有點蛋疼。

因為在他上飛機之前,容六在機場依依相送,一副生離死別的悲痛模樣,加上那張本來就引人注目的臉,一時間簡直全機場都在圍觀他們。

以至于肖騰直到上了機,進了頭等艙,戴上遮光眼罩,被萬衆矚目的陰影都還是揮之不去。

不管怎麽說,到了地球另一端,他就總算能耳根清淨,暫得一方淨土了。

然而落了地,一開機,肖騰就叮叮叮叮叮叮地收到一堆來自容六的信息。

“到了嗎?”

“飛了這麽久,累不累?”

“那邊溫差比較大,小心不要着涼……”

“我有個叔叔也在洛杉矶,你有需要幫忙的話……”

肖騰看得目露兇光青筋暴起。這是當他第一次出門的

無知少女嗎?

草草打了兩個字,通報平安,容六的消息又叮叮叮嘤嘤嘤地過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他這不是剛剛才到嗎?

肖騰回複:“不聊了,我工作,你睡。”國內挺晚了。

容六還在那戀戀不舍地:“肖紫說她很想你。”

肖騰放軟了口氣:“跟她說,我很快回去。”

“肖霖也很想你。”

“她有什麽事?”

“肖隐和肖璞都很想你。”

“……”

“王景也很想你。”

“……”

肖騰把他拉入黑名單。

盡管肖騰通常采取不予理會的冷血政策,然而每天容六都堅持不懈,唉聲嘆氣地跟他撒嬌,他也有點扛不住。

幹什麽呢這是,膩人得要命。好像他離開幾天,容六就變的生活不能自理,快活不成了一樣。

“我就是活不成了啊!”再次被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容六在語音消息裏哀嚎。

“……”

“說來,親愛的,你今天什麽樣子啊?”

“……一樣啊。”他難道還能每天長得不同嗎?

“拍個照片給我吧。”

“……做什麽?”

“拍一下嘛,好不好,不費什麽事的。”

“不要。”

“就拍一張嘛,讓我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我好幾天沒看見你了……”

于是肖騰平生第一次對鏡自拍。按下手機快門的瞬間他感覺自己蠢爆了。

他也不管拍得如何,完成任務就一眼都不多看,趕緊立刻發送過去,省得容六糾纏不清。

收到照片的容六在那邊歡

天喜地地刷屏:“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啊……”

“……”

“明天也拍給我好不好?”

“……快去睡。”都幾點了。

容六美滋滋的:“我睡不着。”

“因為親愛的你太帥了啊啊啊啊啊……”

“……”

之後不管他發的什麽照片,容六都毫不吝啬贊美之詞,把他誇得跟朵花一樣,還十分真誠。

“……”

肖騰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被人當成天仙一般全方位吹捧,還是感覺十分新奇。而且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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