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就算是昨日夜裏疼得發顫, 雲容聲也未曾哭過。
徐淵清微擡的視線落至雲容聲一雙漂亮的眼眸中,盈盈澄澈,眼尾微微上挑, 餘盡半點未褪的薄紅色澤。
他很快移開目光, 道了一聲“也不是”。
雲容聲沒有追問, 眸光一掃,開口道:“師兄昨夜為了照顧我, 又沒睡覺。”
他起身時, 坐在床側的徐淵清往後退了一步距離。
雲容聲建議道:“師兄要不就在我這裏補補眠?”
徐淵清眸光一垂, 掃了一眼雲容聲身後大概尚存餘溫的床榻, 喉結微滾動了下, 拒絕道:“不用。”
那樣的夢境, 只會讓他愈發難捱,再難克制。
旋即,徐淵清覺得自己的語氣拒絕得太過急切, 便補充道:“我并無睡意。”
這句解釋大有一種欲蓋彌彰之意。
雲容聲聞言, 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只是應聲道:“好吧。”
他問道:“昨日夜裏,拍賣樓有發生什麽大事嗎?”
“謝述說,拍賣會後半場将要結束時,出現了一件神秘拍品。”徐淵清道,“像是與雲荒仙帝有關系。”
“是雲荒仙帝尚未證道前所用之物。”
“神秘拍品?”
雲容聲略一琢磨,出聲道:“既然都已經拿出來拍賣了,為什麽還會充滿神秘?”
Advertisement
“因為昨日夜裏的拍賣會, 只是在拍賣一些資格席位, 起拍底價為十萬靈石。”
雲荒仙帝是神荒時代之後第一個證道成仙的修士, 無數年間,但凡與雲荒仙帝有關的半點遺跡,哪怕是一丁點兒消息,在修仙界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一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的神秘物品,只說與雲荒仙帝有關,光是拍賣參與的資格席位,便敢以十萬靈石作為競拍底價。
拍賣樓……或者說寄此拍賣的那人真是膽大妄為。
将午時過後,每每起得最晚的謝述聽見響動,終于敲響雲容聲的房門,出聲問道:“聲聲,你昨日夜裏是出了什麽事嗎?怎麽提前回去了?”
雲容聲道:“覺得不太舒服,我就先回來了。”
“不太舒服?”
謝述聞言,當即就要伸手替雲容聲診脈。就連不遠處的霍沉時聽見聲音,都轉眸望了過來。
雲容聲坦然地伸出手去,任由謝述為他診脈,卻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謝道友不用如此緊張。”
謝述認真探脈後,點頭道:“的确沒什麽問題。”
旋即,他道:“昨晚我聽徐淵清傳來的靈訊,聽他語氣可緊張壞了。”
謝述說話向來不經過腦子,什麽話想也沒想就說出口了。
而且,他說話又快,旁人還來不及制止,便被搶說了出來。
徐淵清聽見謝述開口的那一瞬,心中便有了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謝述什麽話都說。
雲容聲出聲,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是嗎”。
不遠處聽見謝述絮絮叨叨的霍沉時神色微沉了下。
今日清晨,他看見徐淵清從雲容聲房間走出來。他本不該多想的,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謝述對于三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氛圍沒有半點察覺,還出聲問雲容聲道:“那聲聲你今晚還去黑市玩兒嗎?”
黑市。
雲容聲記得當初陳安曾說過,他就是在黑市之中遇見成為魔種的契機。
思及此,他應聲說:“若是無事,我可以去。”
謝述歡呼道:“好哎,那我們都去。”
下午時,徐淵清接到他父親的靈訊,去荒境幻之城,與其見了一面。
臨離開前,徐淵清行禮告辭,卻又聽見他父親出聲問他:“你那位師弟……”
徐淩啓話語微頓了下。
徐淵清擡眸望去,遲疑開口:“父親?”
徐淩啓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師尊為何要收他為親傳弟子。”
徐淵清答道:“師尊并未說過原因。”
最終,徐淩啓沒再多問些什麽,對徐淵清叮囑了一句“好好修行”,便讓他離開了。
徐淵清離開後,室內陷入寂靜。
徐淩啓坐在桌前,指尖輕輕敲打着桌面,一聲又一聲。
時至屋中燃亮的燈盞發出“噼啪”的燈芯燃爆聲響,他神色平靜地道:“去查一查他。”
話音落下後,自虛空傳來一陣輕細波動,然後又歸于無聲無息。
……
入夜,明月高挂,繁星如墜。
在荒境城中,每當夜色至深,獨屬于地下黑市的熱鬧,才剛剛降臨。
謝述在白日時,特地叮囑過其他三個人,去地下黑市千萬不能穿太過顯眼的衣裳。
于是,雲容聲在臨出房門前,垂眸望了一眼自己身上此刻所穿的張揚紅衣,思索瞬息後,擡手換了一身不怎麽起眼的黑衣。
雲容聲出門時,正值住在對面的謝述打開房門,轉眸望了過來。
謝述驚喜出聲道:“聲聲,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穿醜巴巴的黑衣就是最不起眼了。”
雲容聲一掃謝述身上的衣裳,開口道:“謝道友,你這一身還挺好看的。”
謝述聞言,哼哼道:“不是我的,是霍沉時去年沒穿過的新衣,他黑衣不是最多嗎?”
謝述平日裏最喜錦衣華服,各種顏色的衣服都有,可唯獨就沒有他眼中看起來醜不拉幾的黑衣。
下午時,他原本是要出客棧去買一套新衣裳的,出去逛了一圈,卻沒找到喜歡的,便又跑回來找霍沉時借了一套看起來不那麽醜的黑衣。
霍沉時常年穿黑衣,就他的黑衣最多,不借他的,那借誰的?反正就穿這麽一回。
正值霍沉時出門,聽見謝述的聲音,便道:“不是去年的。”
謝述望過去,霍沉時語氣頗涼地繼續道:“是前年的。”
少年人每年都會長個,每一年都會做很多衣裳穿。
謝述聽見這話,就以為霍沉時冷嘲熱諷地說他沒長高,哼聲說道:“霍沉時,你別得意,明年,我明年長得一定比你高。”
“你已經不長高了,我還有長高的潛力!”
謝述說罷,又拉上雲容聲給自己鼓勁兒似的問道:“聲聲,你說是吧?”
謝述年齡比徐淵清小,就更比霍沉時小了快一歲左右。
現如今,他們的确都比謝述要高一些了。
雲容聲聽見這話,彎唇笑了下,應聲道:“謝道友,你多努力努力,或許是可以的。”
謝述強調道:“是一定可以。”
就算是兩年多以後,也不一定啊。
雲容聲并未将話說完,而是轉眸看向走出房門的徐淵清。
謝述見人都出來齊了,伸手一揮,道:“好了,我們走吧。”
進入地下黑市,需得戴上面具。
四人在集市一處攤販處買面具來戴,在夜深過後,成功走入地下黑市的結界之中。
周遭環境略一變幻,一波熱鬧如流水般退散,很快又有另外一波新的熱鬧聚湧而至。
此刻的地下黑市更比荒境城還要熱鬧。
人潮如織,攤販叫賣聲不絕于耳。
別看謝述說起地下黑市來,頭頭是道,但是他也是第一次來這黑市。
一進黑市,他就跟脫缰撒歡似的,到處看,到處都覺得是新鮮的。
看熱鬧之際,謝述還不忘叮囑道:“要是在這地下黑市走散了,就回客棧見。”
徐淵清聞言,卻是出聲道:“傳靈訊。”
謝述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說話間,很快混入人群之中。
片刻鐘後,帶着小鹿面具的人又“咻”的一聲竄到霍沉時身邊,張口便喊:“小可憐兒……”
霍沉時冷漠擡手,很快攥住謝述後脖頸,往前推了一把。
謝述手裏提了一串鈴铛,笑嘻嘻地出聲道:“我總不能叫你真名吧哈哈哈。”
他将一個鈴铛轉手丢給霍沉時,又把手裏其他兩個鈴铛分給了徐淵清和雲容聲,繼續道:“這是我在前面買的一串鈴铛,各自分給你們一個。”
“我聽攤主說,一串上面的鈴铛,只要往其中一個鈴铛裏面注入一點靈力,其他同屬于這一串上面的鈴铛就會一同響起來。”
謝述道:“到時候,就不怕你們走丢了。”
真正有可能會走丢的人,肯定不會是他們,只會是謝述。
雲容聲指尖輕覆于鈴铛上,卻問道:“你花多少靈石買的?”
謝述一邊擡手研究着鈴铛,一邊回答道:“五十靈石啊。”
謝述話音落下的同時,飛快往鈴铛中注入一道靈力,雲容聲連出聲制止都沒來得及。
熱鬧的地下黑市之中,在轉瞬過後,驀然響起一聲突兀的鈴铛輕響。
此刻,謝述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手裏仍舊拿着那個鈴铛。
“铛铛铛!”
清脆的鈴铛聲響自謝述手中不絕傳來,隐有愈演愈烈之勢,其聲音也越來越大聲,響個不停。
剎那間,原本還嘈雜熱鬧的地下黑市頓時靜默,那鈴铛聲就更加突兀了起來。
四下聚集而來的各種視線落過來,謝述當場就懵了,當即就往鈴铛上打了一道避音訣,卻發現完全沒用。
他是想要讓徐淵清他們能夠找到自己,可也不是這麽惹眼地找到自己啊!
情況緊急之下,謝述腦子轉得飛快。
他瞥見雲容聲将徐淵清拉走,當機立斷,立刻出手,将手裏響個不停的鈴铛丢給霍沉時,又一把搶過霍沉時手裏沒響的鈴铛,惹禍就跑。
迎着周遭轉移而來的各種目光,霍沉時周身氣息一冷,無聲地咬牙切齒。
謝述。
愚蠢。
可惡。
霍沉時再一回頭,大難臨頭各自飛,他也沒看見剛才還在此處的徐淵清和雲容聲。
陰險狡詐。
詭計多端。
他說的是雲容聲。
另一邊,當謝述往鈴铛裏注入靈力時,雲容聲見“挽救”不回來了,便拉着徐淵清遠離了“是非之地”。
掠出人群外,雲容聲将人拉至一個僻靜處,才停了下來。
他低聲道:“謝道友這五十靈石,花得還挺值。”
此處分明安靜,徐淵清卻像是沒有聽清雲容聲此刻所說的話一般,眸光輕垂,落在了他們兩人交握的雙手處。
雲容聲見徐淵清好半晌沒開口,轉眸看過來,同時出聲輕喚了一聲:“師兄?”
“什麽?”
徐淵清應聲回神,緩慢地回想着雲容聲剛才所言,點頭道:“是。”
雲容聲聞言,笑起來,好奇地問:“是什麽是?”
他察覺到些什麽,慢慢放開與徐淵清交握的手,卻懷着隐秘的壞心思,肯定道:“師兄,你剛才分心了。”
徐淵清微收攏指尖,似要留存住什麽。
他移開目光,轉瞬将目光落回來,欲蓋彌彰地說:“沒有。”
“我是被剛才震耳欲聾的鈴铛聲響給吵着了。”
“是嗎?”
雲容聲低聲問了一句,繼續道:“那我們去找那位攤主算算賬。”
兩人剛才離開人群後,此刻距離先前謝述買鈴铛的那處攤位并不遠。
雲容聲說話間,轉身走出僻靜處,融入了熱鬧之中,就連那一身墨衣都變得不再沉冷。
徐淵清眸光輕掃過雲容聲那襲墨衣,更顯身形颀長,腰身因腰帶收緊而清瘦單薄,卻仿若探手便能将其握滿。
須臾過後,他緩步跟了上去。
雲容聲站在那處攤位前,伸手拿起與謝述此前給他們幾人的同款鈴铛,問道:“這鈴铛怎麽賣?”
攤主正欲開口“五十靈石”,視線一瞥眼前顧客緊跟其後還有一個同伴,便改口道:“十塊靈石。”
雲容聲聞言,似笑非笑地出聲道:“可我沒這麽多靈石啊。”
攤主聞言,更是驚奇。
這年頭,是什麽窮苦修士連十塊靈石都沒有?
他才坑了一個“冤大頭”顧客,現下也沒跟雲容聲這個沒靈石還來逛黑市的人計較,将目光投至徐淵清身上。
攤主最會挑顧客,而且最懂這些顧客的喜好。
一個人來逛黑市,多半是沒道侶的孤寡修士。兩個人來逛黑市的,多半就是道侶,或者是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兩位道友,那響鈴不适合你們二人買。”攤主開口道,“來這黑市,你們一定得看看我家特制的同心鈴。”
“用了我家的同心鈴,保管讓二位百年好合。”
雲容聲問道:“百年好合,是什麽好話嗎?”
“呸!瞧我這嘴,是萬年好合,萬萬年好合,永世好合。”
雲容聲又問:“攤主覺得我們是什麽關系?要用上這同心鈴?”
攤主原本很是篤定的,現下見雲容聲問了這麽多問題,一下子變得不太确定了。
不過,他慣會撿好話來講,就道:“二位看起來像道侶。”
不知是哪個詞戳中了雲容聲,他眉眼微彎,又笑起來,出聲道:“那你就猜錯了。”
攤主問:“不是嗎?”
雲容聲應聲道:“現在不是。”
年紀太小。
雲容聲問:“這同心鈴多少靈石?”
“一百……”
攤主雖然不明白不是道侶為何要買,卻還是準備獅子大開口,要個一百靈石。
“道友。”
雲容聲打斷攤主的話,道:“剛才我們有位朋友在你這裏用了五十塊靈石,買了一串鈴铛。”
“十塊靈石一串的鈴铛,你賣他五十塊靈石?”
攤主聞言,明白他是遇到對手了,心痛地打了個對半折的價,道:“五十靈石,不能再少了。”
再少的話,就對不起他剛才萬年好合、萬萬年好合、永世好合的祝福了。
雲容聲轉眸問道:“師兄,你覺得怎麽樣?”
徐淵清轉眸看向他。
“五十塊靈石,買這同心鈴,劃算嗎?”
徐淵清回想起剛才攤主所言的萬年、萬萬年、永世好合的祝福,應聲道:“劃算。”
祝福劃算。
“那師兄買下這同心鈴,送給……”
雲容聲眸中帶有笑意,将餘下未完的話說出來,道:“道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