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強搶民女
應迩借了匹戰馬,準備好行囊,九無妄一身铠甲,染血的披風在寒風中宛如戰旗一般獵獵作響,正站在營帳門前,替她送別。
應迩向他拱手行了一禮:“在下告辭。”
“記好了。”九無妄站在門口神色有些閃爍,卻逆着月光和火把,看不真切,“無論如何,給本公子活着回來!”
應迩墜镫上馬,姿勢一氣呵成,換了個角度看去,竟平添了那麽三分英氣:“好。”
說罷,缰繩一扯調轉馬頭,便撒丫子疾馳而去,将身形,迅速匿于黑夜。
剛剛,九無妄認認真真盯着她的眼,拽緊了她的手,說兩個他都要的時候,她的心猶如蒙塵的古琴,突然被撥了那麽一下,就洋溢出清麗的樂章來,繞梁三日,她現在臉上燙得厲害,不用說也是紅透了,睜眼閉眼間,都是那個摒除了殺意和暴戾,只剩責任和嚴肅的男人的眼睛。
她甚至因為那雙眼那張臉,産生了一絲退卻的心理——聽他的話,留下來,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吧?
可她不能。
因為她是大夫。
救死扶傷的大夫。
正因為她是軍中唯一一個大夫,她才要背負起那中了毒的上百名士兵活下去的希望。
所幸的是,第二次,九無妄沒攔她。
遷嶺和不通谷相距約二百裏,她策馬疾馳一夜,能趕在天剛亮的時候到不通谷前,走之前九無妄給了她不通谷的羊皮卷地圖,不通谷是個葫蘆形的山谷,入口小,谷中別有洞天,山壁之上和入口皆有重兵把守,易守難攻,但有幾個地方,尚且能容她自己一個人躲開那些守衛摸上去。
因此到了不通谷山腳下,她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把馬拴好,再偷偷換上早已準備好的女裝,這便繞開守衛,趁着那些守衛換班之際,悄悄找了個空檔摸上山去了。
幸好這幾味毒藥都是喜陽的,不用冒險去山谷底下找,在山壁上就能找齊,青月駐紮在山谷裏,山壁上就算派人把守巡邏,自己一個人目标小也好躲藏。
将一頭青絲随意拿了條發帶束在頸後,又用束帶将寬大且不方便的廣袖也束起來,這便一身狼狽的爬山去了。
不過,很顯然,應迩忘了行軍打仗有站得高看得遠這一說法,就算青月實際是駐紮在山谷下,也耐不住昨晚一場突襲死傷慘重,因此青月将領們特地來登高商讨接下來的應戰良策。
這一下,自然是不幸撞上了。
應迩正采藥呢,就見旁邊有只被咬傷了的小兔子,一時善心大發,便好心抱在了懷裏,找了瓷瓶倒了些金瘡藥在它傷口上,結果一邊的灌木叢裏便突然蹿出來一只猞猁,咧着一口尖利的牙就直直朝她撲了過來,吓得她尖叫一聲,抱着小兔子就蹿出了一丈遠,沒想到那只猞猁緊追不放,追着她就一路跑出了密林。
結果這一出林子就見幾個铠甲加身的人正手持刀劍,指着遠處,商讨着什麽,她一出來,顯然是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黑甲白纓……
完了!
青月國的将軍級以上铠甲制式!
她立馬轉身,卻見那猞猁依然在身後緊追不舍,絲毫沒有因為人多就慫了——雖然這些人并不是和她一夥的。
那猞猁壓低了前肩,往前一撲就直奔應迩門面,她吓得又後退了一步,一支利箭穿過耳畔,帶來陣陣呼嘯的風聲,又吓得她撲通坐在了地上。
那只猞猁腰腹處中了一箭,被射退了兩步就倒在了地上,後腿彈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應迩松了口氣,手一軟,兔子也從懷裏蹦了出去,她這才掙紮着站起了身,嘀咕了一句:“怎麽這麽兇……”
“你把它獵物搶走了,能怪它逮着你跑嗎?”一身黑甲白纓的男子放下了手中弓箭,勾唇調笑道。
他面如白玉,星目朗眉,雖戰場厮殺,卻無多少戾氣,反而透着一股子纨绔弟子的桀骜和乖張,尤其一雙眼,像狐貍似的,眼底盡是算計,狡詐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應迩眼神一閃,下意識別過了眼,這人,一看就很危險!慌忙壓抑住語氣裏的急切,故作鎮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告辭。”
“回來。”白羽尾的箭複又搭上了堅硬的弓弦,那箭尖,直指應迩門面!
她吓了一跳,後退一步不敢再動彈,別是……
看出來了吧?
那人倏忽發箭,應迩被吓得閉上了眼,雙肩卻是一松,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發現他那一箭,是精準無誤地在不傷到自己的情況下,射斷了自己用來綁袖子的肩帶,沒有了這根束帶,雙袖也散了下來,這一身女裝看起來便順眼的多了。
“你……!”她良久才回過神來,料想這人八成是在戲弄自己呢,頓時怒了。
那人嗤笑了一聲:“這樣就好看多了。”
應迩俏臉一紅,憤憤跺了跺腳轉身就要走,耳邊再次呼嘯而過一支箭,伴随着那人霸道的聲音:“我說了,回來。”
“你到底要做什麽呀?”
聽聞那人聲音陡然霸道,便立刻上來兩個将領一左一右把她後路給截斷了,她只能轉身看他,面上不顯,心下卻是鼓聲如雷。
完了!
這人怕別是要強搶民女!
早知道她不該換女裝來的,招人!
“放我走!”
他見姑娘眉眼緊繃,顯然是緊張的,便痞氣一笑:“放心,我們青月國沒有強搶民女的習慣,你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應迩一臉警惕的反問道:“當真?”
他點了點頭,便開口問道:“姓甚名誰,哪裏人氏,來此做甚?”
她神色一轉,眸光微微閃爍,“林安”這個名字他們指不定知道,便随口瞎扯道:“姓溫,名茗夏,青月古城人氏,來此采藥。”
聞名遐迩,去掉個迩,正好就是溫茗夏。
“采藥?”他略一挑眉,便伸手要她的小藥簍,“拿來,我看看。”
她只好把她的背簍給他遞過去,還好采藥的時候留了一手,把毒藥都放在了最底下藏着,上面放的,都是解毒之藥,不過若他不懂藥理,應當是看不出來。
沒想到他卻是蹲在地上翻了翻,挑出幾樣來:“紫草,玄參,栀子……都是些解毒涼血的藥材啊。”
應迩忍不住歪了歪腦袋,注意起他翻藥的動作來:“你懂藥?”
他又翻了翻,露出了下面藏的七步殺的毒藥,看的她咕咚咽了口口水,這才擡首,一邊把藥給她放回去,一邊似笑非笑道:“略懂一二。”
可看樣子,他分明是知道而且認出了七步殺的幾味毒藥!
“你們先回營吧,我還有話單獨問她。”
“是。”幾名将領雖然應的痛快,可難免看向應迩的神色都有些不懷好意的打趣意味。
荒郊野嶺的,他們孤男寡女的支開衆人,還能幹嘛?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