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賈疏選的民宿接近山頂,民宿的風格樸素,不似一抓一大把的網紅風,過濾了許多拍照族,所以訂這的客人比較少,自然清淨。民宿一共三層,一樓是客廳和餐廳,還有一間主人房,二樓和三樓都是客房。後頭還有一個小院子,今天的中飯裏就有出自這裏的有機蔬菜。
這裏只有一對老夫妻打點,老板不太說話,看上去老實忠厚,只管幹活,幫他們安置行李,煮飯做菜,老板娘比他活躍多了,絮絮叨叨跟他們介紹屋裏的設施,還講了好些這山上的風土人情。
老板娘切出水果擺到桌上,拿圍裙擦了擦手,笑道:“你們中午可以先休息會,太陽下山後外頭馬上就涼快了,可以去邊上走走,我們這的竹林不是我吹,前兩年電視劇都來拍的噢。明天可以去山下的廟裏拜拜,我跟你們說,我們這的廟老靈光了。”
夏葵吃飽後就犯困,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聽着老板娘在那眉飛色舞地跟穆木說這話,她頭一偏,看到隔壁桌的一對情侶,比他們後來,剛開始吃飯,兩人大概還在熱戀,互相喂飯,夏葵撇了撇嘴,無趣地扭過頭。
整個民宿,好像就他們五個人和這兩人,方圓兩公裏只有閑林野鳥,了無生趣。
“接下來怎麽分房?”小泡問,“女生一間,男生一間?”
賈疏:“嗯,女生住二樓吧,我和老白住三樓。”
“呵,”夏葵舉手,“女生跟我住,有危險,別說我沒提醒你。”
夏葵從不和人同住。
賈疏還沒反應過來,葉霧白已經搶了話:“這樣吧,老板剛才也說這裏房間夠,一人一間吧。”
這回夏葵沒意見了,小泡個人精,立馬開啓溜須拍馬模式:“店長威武,店長大方,店長最帥!”
賈疏不屑道:“怎麽了,大家住一塊不挺好,增進感情。”
葉霧白往邊上靠了靠:“我覺得感情夠好了,不用再增進。”
賈疏磨牙:“……老白你什麽意思,下我面子是吧?”
兩人開始你來我往,夏葵饒有興趣地看着,不得不說,賈疏的出現,讓夏葵見到了葉霧白的另一面,看平日裏溫文的葉店長條理分明的把賈疏怼得噎住,真是有趣極了。
像是察覺到夏葵的目光,他眼皮一掀,朝她看來,夏葵也不避開,挂着笑就這麽看他。倒是葉霧白,面色如常地和她對視了一會,又移開了視線。
Advertisement
幾人很快分好了房間,二樓一共三間房,女生恰好一人一間,三樓四間房,賈疏和葉霧白一人一間,小情侶一間,還空着一間。
夏葵拎着包進屋,第一時間把屋裏轉了個遍,打開了所有抽屜和櫃子檢查了一番,床底下也看了一遍,沒什麽問題。
不是她太小心,習慣了,出門在外,總得防着點。
她直接倒在床上,上午因為噩夢搞得人很不舒服,現在吃了飯越發覺得人乏,夏葵剛跟其他人說了,下午她不出去了,小泡還想勸她,被葉霧白拉住了。
葉霧白很會察言觀色。
夏葵翻了個身,把空調調到最低,裹着被子,不一會就睡着了。
下午這一覺,她倒是睡得深沉,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全黑,摸出手機一看,八點了。有一條葉霧白的微信,叫她起來吃飯。
夏葵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下樓,餐廳裏沒人,她又點開“避暑群”,搜了下聊天記錄,原來一群人都到葉霧白的房間裏打牌去了。夏葵沒急着上去,摸了摸肚子,餓過頭了,呼喚出老板娘,點了碗面。
“什麽料的?”
“有肉就行。”
老板娘熱情地推薦:“牛雜、牛腩、大腸、三鮮?”
夏葵聽得頭暈,随意揮了揮手:“大腸。”
“得嘞。”
餐廳裏沒有人,她大咧咧地一個人霸着一張桌子,老板娘誠不欺少年,這裏入夜後溫度降得很快,不用打空調,靜靜地坐着,不覺得熱,夏葵穿着大一號的暗紅色襯衣,黑色西裝短褲,腳踩人字拖,一只腳沒個正經地夾着鞋亂晃。她對着電扇吹,發絲還未幹,她随意地把劉海往後捋,精致的五官張揚着它們的魅力,可惜這個夜裏,這個時間,竟無人欣賞。
也不盡然,夏葵眯着眼,看到門口不遠處有人的身影,輪廓瘦高,若隐若現,快到門口的時候,夏葵勾了勾唇角。
葉霧白低着頭走進民宿,他換了一身衣服,白色亞麻襯衣,下擺松松系進褲腰,休閑西褲的褲腳微卷,露出筆直修長的腳踝。大約是他膚色白,氣質溫和,這一身叫他穿得出奇好看,給這清涼的夏夜平添了些許微甜。
“店長。”
葉霧白好像在想事,倏然擡頭,沒料到一進門就看到夏葵慵懶地撐着腦袋,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他沒吭聲,走到夏葵身邊,單手拉開一側的椅子,隔着布料可以手臂因為使勁露出的肌肉線條,椅子腳沒有發出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随後他自然而然地坐下,這才看向夏葵:“起來了?”
“嗯,餓了,你去買了什麽?”夏葵朝他手上的袋子努了努嘴。
“我也不懂,随便買了點零食。”葉霧白怕夏葵沒聽明白,補充道,“他們在打牌,說是餓了。”
夏葵随便撥弄了下,裏頭有鴨脖、薯片、辣條、面包。
“剛才的那家小店?”
“嗯,這附近好像只有這家小店。”
這會,老板娘端着面出來了,一邊喊着小心燙,一邊穩穩地把面擱在夏葵面前。
“大腸面,慢用。”
夏葵拿起筷子,慢悠悠地撥弄了兩下,夾起一筷子,吹也沒吹,吃了一大口。
“小心……不燙嗎?”葉霧白說話間,看到她又吃了一大口。
“我喜歡吃燙的。”
喜歡吃燙的,喝冰的,感覺到燙才叫火辣,感覺到冰才叫痛快。
葉霧白沉默不語地看着夏葵很快吃掉了半碗面,但她的胃口也僅限于此,不然她不會這麽瘦,這面吃多了會膩,她撂下筷子,桌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兩張紙,随意地抹了抹嘴唇,她的唇色本就偏紅,這下越發顯得唇紅齒白。
她吃東西很快,這是很早以前留下的習慣,不管好不好吃,燙不燙,吃得快,才不會被搶。
後來她生活環境好了,這個習慣一直沒改,偏生她腸胃強悍,比梁見空那個胃病秧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到現在還身體倍棒。
“飽了。”她越發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任由頭頂的電扇把自己的濕發吹亂,“你們下午去哪玩了?”
她倒不是有興趣,只是吃飽後覺得需要閑聊一下,要不然這個點再回去睡,真是無趣極了。也不知賈疏這麽個年輕小夥,怎麽想得出這般沒勁的團建活動,沒有酒精、霓虹燈、辣妹,一點都不刺激。
葉霧白靜靜地看着她的濕發散亂在臉上,她毫不在意,他手指微動,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會,到底還是忍耐住了。
“在附近發現了一條小溪,明天可以去那釣魚燒烤。”
夏葵翻了個白眼:“真是歲月靜好啊。”
“你不喜歡?”
夏葵呵呵笑道:“沒,就是沒想到這會是我的生活。”
夏葵偏過頭,透過發絲看向葉霧白:“你能想到的瘋狂夜生活是什麽?”
這個問題夏葵覺得不難回答,可卻難住了葉霧白,好看的男人蹙眉認真思考了會,夏葵差點笑出聲:“你別告訴我是通宵唱K。”
葉霧白一臉驚訝,夏葵徹底無語:“店長,你是從哪來的出土文物?”
葉霧白當然聽出了夏葵話裏頭的嘲諷,但他并不在意,柔軟的薄唇劃過一個好看的弧度:“被你挖出來的。”
夏葵揚眉,有些意外,剛才他這句是……撩人嗎?可惜她段位很高,花叢老手,所以不為所動。
葉霧白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他接着剛才的話解釋:“你之前,沒人這麽評價過我。”
夏葵仰頭大笑,耐人尋味地評價道:“你真有意思。”
葉霧白纖長的睫毛微垂,遮去瞳孔裏的光芒,過了會,他先起身:“上去打牌嗎?”
夏葵跟着他站起來:“深夜寂寞,打吧,閑着也是閑着。”
兩人前後腳進了房間,裏頭三人正在鬥地主,見他們進來,趕緊招呼着換玩法。
夏葵無所謂,不管什麽玩法,她都是頂尖高手,以前她就是管賭場的,沒人敢來砸場子,當初有個兄弟的手就是靠她神乎其神的牌技保住的。
夏葵無所謂地往單人床上一坐,盤着腿,雙臂在身後撐着,看賈疏蹩腳的切牌技術看得不耐煩,伸手:“拿來。”
賈疏不明所以,夏葵幹脆上□□,随即行雲流水來了一套單手花式切牌,賈疏當即長大了嘴巴,只會發出一個啊字。
接下來,夏葵雙手齊上,花樣百出,切牌切得這幫沒見識的兩眼直發愣,夏葵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利落地把牌按在床上,得意地挑起小眉毛:“玩什麽?”
“大佬,你說玩什麽?”小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夏葵。
夏葵琢磨了下,跟這幫初出茅廬的家夥玩,不是欺負人麽?
“保皇吧,會玩嗎?”
四個人兩個人一臉懵逼,葉店長是其中一個,還有兩個躍躍欲試。
夏葵了然:“先教學牌,學着點。”
半小時後,夏葵覺得臉……巨疼,神色微妙地看着葉霧白。
這個才學了兩盤教學牌的人,贏了,他把所有人手裏的牌算得分毫不差。
贏了的人倒是很謙虛,可能覺得自己贏得狠了,還說:“要吃宵夜嗎,我請客。”
“老白,我不要跟你玩了,每次都這樣!”小泡氣呼呼地甩了牌,抱着穆木哀嚎。
賈疏拿胳膊肘捅了捅夏葵:“沒想到吧,老白就是這麽牛叉。”
夏葵眯着眼,咧着嘴,嘴角抽了抽,笑眯眯地看着葉霧白,手上自動自發地切牌。
放在當初,要是有小弟敢當着她面在牌桌上讓她挂不住臉,她絕對當場把他暴斃。
夏葵把牌丢下,撸起袖子,沖葉霧白擡了擡下巴:“再來一把。”
半小時後,小泡再次哀嚎:“我不玩了,我要睡覺了。”
夏葵神情淡漠地望着捏在手裏的最後三張牌,牌被她輕輕放下,這一把輸了以後,她已經沒有前兩把那麽震驚窩火了,可她想不通,葉霧白是怎麽做到的。
對面,葉霧白主動收拾了牌局,問:“不玩了嗎?”
穆木也開始打哈欠:“十一點了,睡了,明早不是還要野營麽。”
賈疏是個夜貓子,本來還想玩一會,忽悠了幾句,沒人上鈎,穆木和小泡一人抓了包薯片,各自回房。
賈疏只好作罷,回頭忍不住吐槽葉霧白:“你打牌的時候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過目不忘的本事這麽用你不覺得丢人嗎?”
夏葵盤腿坐在床上,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撐着腦袋,聽到這話,禁不住反問了一句:“過目不忘?”
“是啊,”賈疏指着正在理牌的葉霧白說,“他腦子賊好用,看過一遍的東西,十之八九就記腦子裏了。”
“沒有那麽誇張。”
葉霧白及時糾正,他正在理牌,夏葵的目光不自覺地跟着他手上的動作而動,雙手很明顯是男人的手,指節分明,指骨修長,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輕松就将散亂的牌撸到一起,但依然令人聯想到賞心悅目這四個字。
是一雙配得上他這個人的手。
葉霧白将牌一一放進盒子,擡起頭,恰好對上夏葵打量的目光,女生半長不短的黑發還濕着,所以她沒有像平時那樣把頭發做定型或是紮起來,任由濕發随意地落在額前,襯得她的臉龐越發精致,她就像一只俊美又慵懶的貓,無關性別,有意無意地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他其實早就發現她時不時偷窺他,起初還有些克制,這些日子開始越來越明目張膽,目光露骨又坦然,有時甚至輕佻,卻始終讓人無法看透眼底的情緒。
她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麽呢?
夏葵見他面帶疑惑地回視她,微微一笑:“店長,你這麽完美,怎麽還沒結婚?”
“哈哈哈,夏葵,你這話已經有很多人說過了。”賈疏打開一包辣條吃起來,“想嫁給老白的從這裏排到了B市,他自己挑。”
葉霧白直接掐着賈疏的脖子,把他從位子上拎起來:“辣條送你,回你屋吃去。”
賈疏被他推到門口,扒着門框不肯走:“幹嘛啊,我們誇你呢。”
葉霧白在他背後又推了一把,他一個踉跄跌出門。
“再見。”
葉霧白關上門後,轉過身,腳下一頓,夏葵還坐在他的床上,一臉暧昧地看着他。
他重新邁開步子,走到茶幾邊上收拾起被剛才那幫人留下的殘局:“為什麽這麽看我?”
彎下腰這個動作,瞬間收緊了襯衣的布料,他後背到腰部的完美線條呼之欲出。
夏葵飽了眼福,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競争壓力,看到你,我就想,女人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而不和你在一起呢?”
葉霧白:“……”
敢情這是把他當情敵了。
不知為何,她就是很喜歡挑逗這個男人,試探他溫柔的底線在哪裏,男人嘛,都是一個樣的,什麽成熟穩重,不過是社會面具,騙騙感情成就自我滿足的假象,葉霧白這種男人,和夏葵認知裏的男人産生了嚴重偏差,她心裏難耐得很,真想看看這個男人露出些不一樣的表情。
齊了梵以前總說她喜歡玩火,可能她天性如此,不找點刺激就活不下去。
那邊,葉霧白頗有些無奈,最後只有一笑了之,他打開行李箱,一副準備洗漱的樣子:“我先去洗個澡,你要是走的話,幫我帶上門。”
“遵命,這就走。”
夏葵看着葉霧白進浴室,她不過是跟他鬧着玩,跳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經過浴室門的時候,還敲了敲。
“走了。”
裏頭很快回了聲:“晚安。”
夏葵正要開門走人,視線掃過地上,突然看到一張紙片不知什麽時候塞進了門縫。
她的第一反應:這地方也有約炮廣告?
只一秒,夏葵迅速撿起紙片片,指尖的觸感告訴她,紙張是随處可見的A4紙裁剪而成。
這個點了,誰會給葉霧白塞紙片呢?
別怪她想太多,畢竟這個時間點太微妙,夏葵絲毫沒有負罪感,毫不猶豫地展開紙片,一眼掃過上面的字。
下一秒,她的神色變了變。
“剩下一天。”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