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深夜野外口
鳴蟲啁啾,夜風習習,二人相擁躺于巨石,尚未入眠。
楊聆蟬烏如子夜的黑發鋪在他臂彎,發髻就杵在他眼前,燕旗這才發現少的是什麽——
“聆蟬,你頭上的桃花簪呢?”
“那晚在我軍帳中,被你踩碎了。”楊聆蟬拱起臉答。
“哦……那天晚上我走的時候黑燈瞎火的,好像是踩到個什麽脆的東西。”燕旗不好意思道,他家大人這麽久都沒找他追究,現下臉上也不見絲毫哀怨,想來并不介懷,但他還是得意思意思不是——
“我賠給你。”燕旗說。
“你賠不起。”楊聆蟬拍拍他的臉。
……這話說得有點不留情面,不過想想郡公府那派頭,他可能是賠不起。
“那某只有以……”
“不許說以身相許。”楊聆蟬打斷他。
……他讀的書不多,腦子裏剛蹦出個以身相許差點就抓來用了,确實,要許也是楊聆蟬許給他——
“那某願意對楊大人負責!”
楊聆蟬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哦楊大人是男的應該不吃這套,那來點苦情的?
“那末将願為楊大人效犬馬之勞!”說罷,燕旗還逼真,不,真誠地舔了舔楊聆蟬的臉頰,呲溜,嗯,果然嫩——就差長出條尾巴對他搖了。
燕旗舔舐時肉紅舌尖劃過他眼底餘光,英銳金眸随動作垂下又掀開,二人距離是那麽近啊,楊聆蟬甚至覺得那沾了白月光的睫毛若有似無掃過自己眼睑,他觸電似地別過頭,口中道:“不用了。”
楊聆蟬這一轉頭,露出幾乎和衣裳一樣白的耳背、後頸,上面還綴着順滑長發下的絨絨短發,叫燕旗看得心猿意馬。那晚後他可是連楊聆蟬的手都沒摸過,如今重歸于好,頓覺憋得厲害,哪還管什麽場地,良人近在咫尺,方便得很,這就開始對楊聆蟬上下其手。
敏感部位遽遭襲擊,楊聆蟬驟然彈開,燕旗窮追不舍地跟着坐起來要撲他,忽“嘶——”一聲,又倒了回去。
楊聆蟬心軟,湊上去看他,燕旗雖坐不起來,還是趁機雙手抱住楊聆蟬的腰,叫道:“楊大人,幫我洩洩火吧。”
光是聽到這話,楊聆蟬就周身一震,擺起嚴肅面孔道:“荒郊野外的,成何體統。”
“荒郊野外怎麽了,正好沒人。”可惜楊聆蟬這表情早就對他沒殺傷力了,燕旗不屈不撓道。
這說法好像是沒錯……和燕旗講禮義廉恥那一套大概沒用,拖着個明顯超重的腰部挂件,楊聆蟬為難地伸手揉揉挂件頭頂的白毛,結果如此一來燕旗更有勁了,把頭抵在他腰窩就是一通亂蹭,微硬的短發隔着薄薄幾層衣衫紮得他又刺又癢。
抱着楊聆蟬清瘦的腰,聞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澡豆香氣,燕旗已經有點硬了,又哄道:“聆蟬如果害羞,可以不脫衣服,只用手和嘴。”
誰知對方還是回絕:“不妥。”
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了,“楊大人,等會我藥性散了,可就不止手和嘴這麽簡單。”
……楊聆蟬知道,燕旗是幹得出來的,而且結局多半是他有損斯文地在荒郊野外被做到神志不清,狼狽無比。
再三權衡後,楊聆蟬小聲道:“那你躺好。”
聞言,燕旗松開手直挺挺躺了回去。
“……”楊聆蟬提起衣擺,分開腿跪在燕旗身上,低頭去卸将軍的铠甲,他拆了幾片裙甲,解了燕旗的褲腰帶,基本只露出個性器,本為保守,卻好像更色情了——制式嚴謹的玄甲還穿在身上,見不得人的男根偏偏已暴露于天地間。
伸手攥了攥那已然擡頭的東西,他知道燕旗最喜歡他的手,果不其然,那話兒彈一彈,又精神了不少,楊聆蟬像一不小心抓到了什麽活物,驚得差點撒手。又磨磨蹭蹭地亂摸上幾把,感覺燕旗一直盯着他,楊聆蟬知道這樣是糊弄不過去的,認命地低頭。
紫紅覃頭在眼前越來越近,用手扶起那物,楊聆蟬又猶豫了,要說他之前最多用手幫過燕旗,還沒用過……嘴。
他真是太縱容燕旗了。
但有什麽辦法呢。
楊聆蟬探出舌尖,抵了抵肉柱頂端,聽見燕旗手甲猛抓地面的“硌啦”聲,他開始沿龜頭下端舔舐,把無措都托付給肉體線條。這下燕旗徹底硬了,肉棍彎刀一樣輕戳着他側臉,直觀地面對器物尺寸,楊聆蟬覺這麽大個東西能塞進他後面簡直不可思議,怪不得每次進去時都那麽要命。
胡思亂想一通,楊聆蟬更加臉紅心跳,伸手把搔癢的垂落青絲捋回耳後,他又用唇去啜吻柱身,上面的經絡鼓囊囊地暴動着,不一會就漲得更大了。
敏感肉莖毫無保留地傾訴了唇瓣柔軟、濕潤的質感,那吻仿佛透過肉體直接落在他的意識裏,燕旗興奮得頭皮發麻,溫熱的氣息噴在他檔間,輕微的“咕啾”聲合着夜風鑽進他耳心,想起那道貌岸然的淺色嘴唇正貼輾轉于他陽具,留下道道水痕,是比深吻當朝右相還要刺激的亵渎。
停止親吻,楊聆蟬略略擡頭,盯那猙獰男根一會,張開有些打顫的下颚——含了進去。肥厚龜頭撐圓他的嘴,碾進他的口腔,楊聆蟬抽出被壓在性器下的舌頭,舔裹着口中巨物掃了一圈。頭頂傳來将軍的低沉喘息,他受到鼓勵般試着吮吸頂端小孔,不慎發出響亮水聲,他一悚,羞得差點把那物吐出去。
這架勢和燕旗給他含完全不同……燕旗哪怕只稍微幫他含一下,也帶着恨不得将他咬斷在口中的強烈占有意味。楊聆蟬開始學着交合動作艱難地上下吞吐,扶着柱身的手也找到了趣處,或撸搓露在嘴外的部分,或揉捏飽脹囊袋。精囊富有彈性得叫他害怕,裏面的濃稠白濁曾淌出他合不攏的後穴,曾濺射他愛痕斑斑的裸軀,接下來,還要灌滿他的喉嚨嗎?
燕旗那東西能把他的口腔填得和肉穴一樣嚴絲合縫,況且楊聆蟬還要防止牙齒磕碰,嘴張得将近脫臼,涎水止不住地滴流,濡濕一絲不茍的衣襟。火熱肉棍烙鐵般來回刮蹭脆弱喉舌,楊聆蟬難受地嗚咽着,覺得這幾乎像嘴巴在被操,許久不經人事的後穴仿佛回想起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陣陣收縮,隐隐發癢,他竟把自己也含出感覺來了……
燕旗甫恢複些氣力便止不住地挺腰,楊聆蟬被頂得瑟縮,欲火攻心,他即伸手把楊聆蟬的頭按向自己胯間,使陽物深深楔入逼仄的咽喉深處。楊聆蟬被插得幹嘔,喉肉劇烈蠕動,燕旗被擠得舒爽無比,手指深扣入他頸後黑發,只覺脊柱被熱水沖刷般陣陣酥麻暢快,喘着粗氣直喚:“聆蟬……”
喉嚨被粗長男根一下一下侵犯到深處,油黑雜亂的恥毛撲向他面龐,膻腥的男性氣味鑽進他嗅覺,原始、野蠻的肉欲沖擊着楊聆蟬,他的男根仿佛受到感召,竟擡了頭。黏滑的體液越來越多,有他的涎水,有頂端泌出的腺液,羞人水聲不可避免地持續翻滾,月色照耀下,兩人縫隙間,燕旗的肉棍澤亮一片。他不得不飲下口中過多的水液,但那體液不見減少,反而越發黏膩流淌,滴滴答答染了他一手,仿佛是置身盛夏烤爐,永無休止地落着淋漓熱汗……
楊聆蟬的嘴唇已然麻木,終于,口中陽物躍動幾下後,開閘般洩出滾燙陽精,楊聆蟬瞪大眼,為了不窒息只能吞下部分,味道很奇怪,他想過吐出來,但比起射進嘴裏,他更不願被射到臉上。燕旗射完,他吐出軟下去的肉莖,顧不得牽連絲縷,側過頭連咳帶嘔地嗆出口中剩餘精液。
這時燕旗穩穩地坐了起來,楊聆蟬沒心情理他,掏出手帕,低頭清理二人身上狼藉,擦拭完,他一眼都不敢多看那被狼藉液體浸透的錦緞,用力丢進遠處草叢。楊聆蟬又幫燕旗系好褲子,月光照得他眼角水光晶亮欲墜,燕旗伸手愛憐地撫他臉龐,手甲的冰冷觸碰差點讓燥熱的他呻吟出聲,楊聆蟬咬住下唇迅速躺下。
燕旗以為他累了,道:“你睡吧,我去撿枝柴。”說罷,起身走開。
楊聆蟬面紅耳赤地弓身躺在原地,聽腳步聲忽遠忽近,仿佛是那雙玄金戰靴踩過他心尖。許久,燕旗撿夠枝柴回來,背對着他坐下,掏出火石開始生火,楊聆蟬盯着他寬厚後背發呆,不自覺夾緊了腿。
忽地,燕旗轉頭看他,面龐在火光裏溫暖深邃,還好腿前有蔽膝遮蓋,對上他欲說還休的眼,燕旗只摸摸他的頭,道:“快睡吧,等火堆燒旺我就睡。”
雖然生理躁動,但楊聆蟬真地乏了,而且理智上他并不想在荒郊野外再發生些什麽,是以他乖乖閉了眼,不大會就沉沉睡去。
燕旗貪看一眼楊聆蟬被火光映得通透的安詳睡顏,又轉回去撥燃火堆。楊聆蟬不懂,郊外豺狼出沒,夜晚更甚,哪能安心入眠,需得有人守夜,他舍不得楊聆蟬熬夜,也舍不得他憂心。
他知道,生性刻板的楊聆蟬能遷就他至此程度已屬不易。對軍人而言,徹夜不眠本為禦敵,當年在玄武門上,他告訴楊聆蟬,不守一人,只守家國,現在他想,他的盾後除去山河,還多了個有血有肉的楊聆蟬。
雖然他守不了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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