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誰占了誰的便宜?

楚修寒看着南宮宛兒的反應好像很是受用的樣子,心下也開始擔心南宮宛兒受涼,細細勸道:“如今你看我衣服全濕不方便出去的,你拉了屏風洗就是,我不會看的,況且,沒……什麽看頭……”眼神若有似無地打量了一下南宮宛兒。

南宮宛兒氣結,一不小心松開了包被子的手,騰地站了起來,挺直腰板,聳着胸,翹着屁股,給自己比了一個S曲線,怒氣沖沖地看着楚修寒,“你說誰身材不好?”

楚修寒看着又一次裸在他眼前的南宮宛兒簡直要吐血,心下暗暗嘆道,這丫頭早晚要了他的命,将臉迅速別過去。

南宮宛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無地自容,飛速地鑽進了熱水裏,遲遲不肯出來。

南宮宛兒坐在浴桶裏簡直感覺自己要泡禿嚕皮了,但是一想到楚修寒坐在外邊,墨跡在裏邊就遲遲不肯出來。

“楚修寒,你幫我看看菊香回來了嗎?”南宮宛兒鬥着膽子,遲疑了半晌道。

“唔.......”不知楚修寒何時已翻過屏風,大手将南宮宛兒從浴桶裏撈了出來,另一只手飛速地将一張大浴巾包裹宮宮宛兒。

楚修寒放下南宮宛兒,不知道何時已找來南宮宛兒幹淨的衣物放在一側。

“放心吧,我對你這種未成熟的雛女不感興趣。趕緊把衣服穿好,不要着涼了。”說完楚修寒就毫無留戀地退出來屏風。

南宮宛兒聽得憋氣,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也說不上來哪裏對,一邊氣一邊摸摸索索地穿衣服。

“矣?這個帶子是不是系這裏的啊,怎麽這還有個帶子?!”南宮宛兒一頓系帶子,系到最後發現外邊還伸出來一根帶子,真是氣自己到不行。

“蒼天啊……這都什麽玩意兒!”南宮宛兒徹底崩潰了,一怒之下将伸出來的帶子塞進衣服裏了。

屏風外邊的楚修寒實在看不下去了,緩緩走進了屏風,面對南宮宛兒而站,緩緩伸出一雙長手,耐心的将南宮宛兒衣服的帶子逐一解開,又逐一正确的系了回去,動作優雅清淡。

南宮宛兒認真仔細地低着頭看着,還不時誇獎起來,“啊,這個原來這麽系……你真棒!”

為南宮宛兒穿好衣服,楚修寒不知何時已經拿來毛巾已蓋在了南宮宛兒的頭上,細細地為她擦了起來。

湛王細細地為南宮宛兒擦着頭發,閑來無事的南宮宛兒随手翻起了畫本。一片陽光傾瀉進來,陽光下一個王爺如松地站立,低頭不語地為眼前的少女擦頭發,少女娴靜地坐在桌前入迷地翻着畫本。

陽光為兩人身上撒下金光,畫面裏的人物立即神采奕奕起來。

少女忽然想起來什麽,扭頭看着王爺道,“我的緊身衣你給我放哪了?”

王爺手下動作沒停,偏了偏頭給了少女一個方向。

少女順着王爺的方向看去,床尾旁邊的地上堆着一些布塊,少女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接着號啕大哭。

“十五兩銀子......我全部家當定做的桑蠶絲面料......才穿了兩天......你說剪就給我剪了”南宮宛兒心疼的哇哇直哭,心疼啊,真是心疼。

她的血汗錢加壓箱底的錢才做了這麽一身。

淚水一大顆一大顆順着南宮宛兒的眼睛就滾了下來。

南宮宛兒習慣性就去撈楚修寒的衣袖。

“濕的......”一臉嫌棄的放下了,順勢抓了楚修寒給自己擦頭發的手背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

楚修寒忽然感受着手背傳來的熱度,頗有些無奈,伸出一只手撫着南宮宛兒的後背,一下一下撫着,生怕她再哭岔氣,哄着南宮宛兒道,“好啦,本王賠你十五兩。”

“真的?那你現在就給我,省的你回了王府我去哪尋你。”南宮宛兒對着楚修寒上下其手,順着湛王的前胸裏和腰間就摸去,楚修寒身體瞬間僵硬,立即捉住了南宮宛兒亂動的手。

“別找了,本王沒有随身帶銀兩的習慣,回頭你去湛王府,我自會給你的。”楚修寒有些低沉的嗓音。

“少騙我,湛王府哪是我能進去的。想坑我十五兩,我告訴你兩個字--不可能。”南宮宛兒滿嘴的不相信。

南宮宛兒抽出了被楚修寒捉住的手,摩挲着楚修寒腰間的一塊玉佩,南宮宛兒指指那塊玉佩,看向楚修寒,“這個值多少錢?”

“應該一百兩吧……”楚修寒仿佛不知道玉佩價值,說的模糊又真誠。

南宮宛兒倒吸一口涼氣,“哈啊~乖乖,這塊玉佩價值一百兩啊”說着就要去解楚修寒腰間的玉佩。完事,喜滋滋地解了玉佩拿在手裏。

“這個玉佩我先替你保管着,你什麽時候還了欠我的十五兩銀子,我什麽時候把玉佩還給你啊。”說完摸了摸玉佩,暗暗驚喜,好像玉佩随着她摸,亮了亮,南宮宛兒越看越喜歡,到底是價值一百兩的好東西啊。

楚修寒狀似十分委屈。

南宮宛兒有點不忍心,也不過是一瞬,“你放心,我拿到銀子,一定還你。”

說完就順手系在了自己腰間。

此時堅守在屋外的子夜聽到屋內的情況,嘴角也抽,眼角也抽,連心髒都抽了抽,自家主子追求南宮小姐真是下了血本,連天盛王朝僅此一塊的雪玉都送了出去,價值萬金的東西,被當做一百兩就抵了出去,自家主子真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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