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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了。”

“請一定讓我自己去!”封昱綸忿忿道:“畫畫昨天沒休息好,人家實在不忍心再勞煩畫畫,請千萬讓我自己去隔壁!”

沈畫挑了挑眉,“好吧,看在你這麽求我的份上,那晚安。”

封昱綸:“……”

不管怎麽說,封昱綸總算是住進天一山莊了,目的也算達成。

由于心情太過激動,封昱綸今天起了個大早,去市集上的那家小攤買了豆漿油條和雞蛋,準備和沈畫共進早餐。

算起來,這可是他頭一次太陽在東邊的時候就起床了!平時他起床的時候,太陽一般已經去西邊了。

☆、他對豆漿過敏

算起來,這可是他頭一次太陽在東邊的時候就起床了!平時他起床的時候,太陽一般已經去西邊了。

然而當沈畫房門打開的瞬間,封昱綸的心嘩啦啦就碎了,稀啦碎啊。

“你是誰啊?”沈書跟着沈畫出房門,一眼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封昱綸。

“他是我的朋友,”沈畫道:“他來蘇城辦事,沒有落腳的地方,我便留他住幾天。”

沈畫說着,眼睛卻在悄悄打量封昱綸,他今日依舊穿得紅袍子,款式卻正常許多,不是那種不倫不類的樣子,也沒在臉上畫什麽桃花梅花,還有他的指甲,幹幹淨淨,也沒了那些紅花蔻丹。

嗯,能帶他去見人了。

“哦。”沈書點頭。

“那你是誰啊!”封昱綸咬牙道,怎麽跟他家畫畫從一間屋子裏出來!

“我是沈書啊。”沈書道。

封昱綸倒是知道沈書,可是……

“你昨天在這睡的?”封昱綸一字一頓地問。

沈書誠實地點頭。

封昱綸立馬不幹了,“你多大了!小孩子啊!沒自己的房間啊!這麽大人了還跟你哥一起睡,丢不丢人!”

也不知道誰昨天還賴着自己的床不願走,沈畫無語地想。

“跟你有關系嗎?”沈書也不高興了,“這是我親大哥,我們從小到大都一起睡,吃一碗飯喝一杯水穿一條褲子一個澡盆裏洗澡!”

他每說一句,封昱綸的臉就黑一分。

沈畫摸了摸鼻子,掩去嘴角的那絲笑意,看來昨晚把沈書偷偷叫來和自己睡是個正确的決定。

封昱綸不斷地坐着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天一山莊,他要冷靜……

“畫畫,我買好了早飯,我們一起吃啊。”封昱綸揚了揚手中打包的早飯,決定不理沈書。

沈書好奇地湊過來,看到他手中油紙包的油條,一臉嫌棄,“我哥可是天一山莊少主,怎麽能吃這種東西,而且他昨晚累壞了,今天得吃些好的補補。”

昨晚……累壞……封昱綸用盡了十成內力,才忍住沒去打沈書的包子臉。

沈畫摸着鼻子想,他昨晚為了忽悠沈書跟自己睡,假裝從噩夢中驚醒,表情……确實很像疲累……

“還有你那個竹筒裏是什麽?竹筍嗎?”沈書問。

“你們家竹筍長在竹筒裏啊!”封昱綸拔開蓋子給他看,“這是豆漿豆漿!”

“可我哥不能喝豆漿啊。”沈書道。

“什麽?”封昱綸一愣。

“一切黃豆制品我哥都不能吃,吃一點都會上吐下瀉一整天,你什麽朋友啊,這都不知道。”沈書一臉嫌棄。

封昱綸僵直了後背,不可思議地看着沈畫,那次,沈畫明明喝了,還喝了大半碗,那他……

“好了書兒,該去給太君請安,陪太君吃早飯了,”沈畫道,“封兄,你也來吧。”

這可是天一山莊,做主的是沈太君,沈畫既然留封昱綸在這住幾天,自然是要告知沈太君的。

“哦。”沈書瞪了封昱綸一眼,乖乖回到沈畫身邊去了。

封昱綸沒有吭聲,也跟了上去。

原來,他不能喝豆漿……

封昱綸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吃的最窩囊的一頓早飯!

好像他本來也沒吃過幾頓早飯,都是直接吃午飯的……

他看着面前的雲錦包,好想一口一個全都塞進嘴裏,可是看看沈書,看看沈畫,再看看沈太君!這包子本身就比一般包子小,跟銅錢差不多,他們居然還一小口一小口地咬,每一口跟米粒差不多大小,這麽大點的包子,愣是吃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吃完!

還有這八寶雞米粥,用勺子大口大口地喝呗,他們非得每次只盛出十分之一勺嗎?

這麽下去,封昱綸覺得自己不是餓死,就是累死。

“不知封公子家在何處?”沈太君突然開了口,手中卻緩緩喝着粥,甚至頭都沒擡起來一下,沒看過他一眼。

封昱綸忙放下勺子,乖乖回道:“回禀沈太君,在下是長安人。”

“長安?”沈太君終于肯擡頭看他,“看公子鼻梁頗高,不是來自西域?”

封昱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太君誤會了,在下小時候家境貧困,住在長安的貧民區,四周環境低劣惡臭,我就整天捏着鼻子,所以鼻子比別人高點,不是什麽西域人……”

“撲哧……”沈書把粥噴得一桌子都是。

沈畫默默地放下碗筷。

沈太君也停手不吃了,有些責備地瞪了眼沈書,卻只是有些,更多的是寵溺。

沈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然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原來你鼻子這麽高是因為這個啊,那你要是住在一個烏漆嘛黑的地方,整天瞪着眼睛看人,眼珠子還不得拳頭那麽大啊,哈哈哈哈……”

封昱綸發誓,如果沈太君和沈畫不在這的話,他一定,一定,一定喂沈書吃十瓶痛徹心扉丹!

“哦?原來如此。”沈太君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封昱綸。

封昱綸“謙遜”地點着頭。

沈畫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這貨居然還有“謙遜”的表情?

“畫兒。”沈太君突然道。

“在。”沈畫恭敬地垂下頭。

“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說,你該明白你的責任,什麽樣的人該結交,什麽樣的人不該結交,你應該知道的,你可是堂堂天一山莊的少主,不要随便就帶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回來,而且,你不需要朋友。”沈太君森冷着語氣,“你只需要責任,和使命。”

說完,沈太君睨了封昱綸一眼,拄着鳳杖起身離開了。

沈書本來要跟上,可是看着沈畫手邊的折扇,屁股不肯挪窩。

這折扇說好本來只借給沈畫一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畫似乎特別喜歡這把扇子,一直拖到現在都沒還,急得他抓耳撓腮的,可又不敢忤逆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男寵”不能出現在文名上,不得已我只能改名 《我的替身男寵》改名《敢把盟主當替身》親們見諒 另外 一條評論都沒有 有點傷心呗 哪怕評論個笑臉也好~~~~(>_<)~~~~

☆、情敵接二連三

這折扇說好本來只借給沈畫一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畫似乎特別喜歡這把扇子,一直拖到現在都沒還,急得他抓耳撓腮的,可又不敢忤逆大哥。

“書兒!”沈太君回頭瞪他一眼,沈書忙依依不舍地跟上去了。

沈畫握着折扇,眉眼低垂,有些淡淡傷情。

通過一頓飯,封昱綸已經看清楚了他們家的情況,很簡單,就沖沈畫只能叫沈太君為“太君”,沈書卻可以叫她“奶奶”,還有沈書可以在桌上大聲笑随便噴飯,沈太君卻只是瞪他一眼,就足夠了解沈畫在這天一山莊的地位如何了。

他本來想安慰沈畫兩句,可是想想,這實在不是他的風格,所以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

不過有件事他是得說叨說叨了。

“畫畫,這扇子,是你弟給你的?”封昱綸陰森着臉問。

“何以見得?”沈畫啪地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着,挑眉看他。

“他剛才眼睛就沒離開過這扇子。”封昱綸道。

“哦,是又如何?”沈畫問。

“扔了吧,我再送你把新的。”封昱綸舔着臉谄媚道。

“為什麽?”沈畫問。

封昱綸陰沉着臉,“畫畫,難道你看不出,我在吃醋嗎?”

沈畫寧可眼瞎,“那你的扇子呢,樓子嬰送你的?”他反問。

“額……”一提到樓子嬰,封昱綸眼神立馬不一樣了,甚至移開視線不肯跟沈畫對上。

“憑什麽他能送你扇子,我弟送我的扇子我卻要扔掉?”沈畫繼續問。

“這不一樣啊!”封昱綸忙道:“沈書是你弟弟,子嬰是……”他猛地住嘴。

沈畫側頭看他,等着他繼續說。

封昱綸看天看地看包子,就是不看他。

“是你心上人?”沈畫看不過去,索性替他說了。

封昱綸扁扁嘴巴,還是不說話。

呵,明明一顆心都在別人身上,這個人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地在自己面前說吃醋的?

沈畫握着扇子的手緊了緊,臉上卻依舊一派雲淡風輕。

“誰規定只有心上人才能送扇子?弟弟送的就不行?再說如果只有心上人才能送扇子的話,那這扇子就更不能丢了。”沈畫說得意味不明。

演戲麽,誰不會啊。

“等等,你什麽意思?這扇子不是你弟弟的嗎?”封昱綸臉色一下子變了。

沈畫眼睛轉了轉,沒回答,嘴角故意彎了下,起身走了。

他為什麽笑?他笑什麽?扇子到底誰送的?他剛才的話什麽意思?啊啊啊啊啊!

“沈畫你給我說清楚!”封昱綸張牙舞爪地追出去了。

昨日又是十五,沈畫病發又在落霞澗泡了整整一夜,封昱綸纏着他跟着他也泡了一夜,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河水冰涼刺骨,沈畫一冷一熱內外夾擊,這次病發後格外虛弱。

相比他封昱綸也好不到哪去,大冬天被泡了一宿,又給沈畫輸了不少內力,天亮的時候,他的臉色比沈畫還要蒼白。

即使昨日病發,他還是不能讓自己賴床,以免沈太君看出什麽破綻,他謊稱封昱綸生病了,所以不能一起來吃早飯。

吃過早飯後,他吩咐下人給封昱綸準備好風寒藥,然後逼着封昱綸喝下去,期間又被他吃了不少豆腐,看他沉沉睡去,他才出了門,準備再去練練劍。

這幾天為了跟封昱綸演戲,他整天拿着那把扇子溜達,都快不會用劍了,他墊着冷簫劍,練了起來。

他練了半個時辰,頭實在太暈了,他甩了甩頭,走到旁邊的石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沈大哥,好久不見啦。”一聲低沉微微有些喑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沈畫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

沈畫微微回頭,看着站在他身後的玄衣男子。

“連珏?”

連珏眼睛一亮,“沈大哥還記得我啊。”

“其實應該不記得,但我天生過目不忘。”沈畫的語氣十分遺憾。

如果說沈畫将男子的美發揮到了極致,連珏就是将男子的俊發揮到了極致,劍眉星目,挺鼻薄唇,而且他生了雙桃花眼,只一眼,就足夠迷倒萬千少女。

連珏盤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沈大哥,跟我上次見你時……不太一樣。”

沈畫托着下巴想了想,“更俊了?”

“會開玩笑了。”連珏笑道。

沈畫輕笑了笑,“你怎麽會來找我?你不應該都是纏着書兒不放麽。”

“啊,小書書啊,”提到他,連珏眉開眼笑的,“我本來是跟他在一起的,可我看他最近好像很沮喪,我猜應該是因為扇子在你這的原因,所以,我來替他要回去,請沈大哥歸還吧。”

“可以啊,既然你都提出來了,身為大伯伯的我,當然要成全你。”沈畫笑道。

連珏臉色黑了,“大……伯伯?”

“你叫書兒小叔叔,我是他哥,我當然是你大伯伯了。”沈畫道。

連珏:“……”

“其實,你想要回扇子也可以,”沈畫從袖子裏抽出扇子來把玩着,擡着眼睛看着他,“你是青城派少掌門,聽說你們青城派變臉很不錯,你表演一個。”

連珏手猛地握拳,牙根緊咬地瞪着他。

沈畫笑意淺淺,看着他不語。

連珏深呼了口氣,咬着牙笑了,然後伸出手,“好了,給我吧。”

沈畫挑眉。

“我剛變了啊。”說完,連珏又表演了一次,先瞪眼,再笑。

沈畫:“……”

沈畫丢給他一錠銀子,“賞!”

連珏:“……”

沈畫将扇子收進袖子裏,拿起冷簫劍起身要走。

“等等!”連珏突然攔住他,“把扇子還給我!”

沈畫冷冷地看着他。

連珏突然出招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沈書只是個配角加炮灰來着,不知道為什麽,他的cp就這樣莫名其妙出現了,并且我還挺喜歡的……

☆、我不只想抱你

連珏突然出招,沈畫施施然避開,兩人立即打了起來,連珏的武功竟是不俗,數十招下來,竟然是沈畫漸漸落了下風,連珏猛地一掌襲來,沈畫抽身以手掌迎上,兩人對掌,強大的內力互相襲擊,将兩人彈開老遠。

連珏詫異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即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畫,“原來你……”

沈畫淡笑。

連珏卻沒有再說下去。

連珏低頭想了想,突然緩步走到沈畫身邊,湊到他耳邊,暧昧而低沉地說道:“假山後邊那個,是你的心上人吧?”

沈畫側頭看他。

“你要是不還給我,小心我搞破壞哦。”連珏道。

沈畫攤了攤手,示意他随意。

“哎呀沈大哥,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隔了一百零九天了,人家好想你啊。”連珏故意大聲叫着,還摟住了沈畫的胳膊晃了晃。

是不是沈畫真的宅太久了,跟不上潮流,現在的男人都喜歡自稱“人家”?還有,一百多天嗎?他記得這麽清楚?

連珏用眼神告訴他,瞎掰的。

沈畫剛要說話,一記掌風打向他倆,不帶內力,力道卻很大,連珏被逼着撒開了沈畫的手。

封昱綸頂着一張怒紅的臉锵锵地走過來,頂替上連珏的位置,把沈畫的胳膊摟在懷裏,然後惡裏惡氣地瞪着連珏。

“你誰啊!”封昱綸惡聲地問。

“我是連珏,沈大哥的好朋友。”連珏笑得格外甜。

“沈大哥?”封昱綸眯着眼睛危險地看向沈畫,“你不是只有一個弟弟嗎?”

他說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沈畫眼睛轉了轉,“普天之下皆兄弟嘛,加上他真的比我小。”

封昱綸臉色更猙獰了。

“啊對,你不是也比我小麽,叫聲哥哥來聽聽。”沈畫挑了下封昱綸的下巴。

沒錯,封昱綸比他還小一歲。

封昱綸整個人跟雷劈一般僵住了,剛才沈畫做了什麽?他居然挑了自己的下巴?沈畫居然會做這麽孟浪的動作?這真的是沈畫嗎?

難道,沈畫的改變是因為這個連珏?

連珏縮了縮脖子,怎麽感覺,殺氣一下子這麽重呢?

連珏很後悔今天沒帶劍來。

“沈、沈大哥……既然你這麽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把扇子給我,我畫一把更好的給你。”連珏顫聲道。

“什麽?”封昱綸嗷一嗓子叫出來了,“這扇子是你給他的?”

沈畫壓根沒理他,而是溫柔地看着連珏,“沒關系,只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不用換了。”

“喜!歡!……”封昱綸感覺他不用吃藥,風寒就已經好了,并且快自燃了!

“對了,小珏,我們已經一百零九天沒見面了,不如我們出去喝一杯,好好敘敘舊……”沈畫想要走向他。

一百零九天!喝一杯!敘敘舊!……

“畫畫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好重要好重要的事要找你,走走走趕緊走。”封昱綸抓着他就走。

“什麽事啊?”沈畫笑着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封昱綸拽着他頭也不回道。

沈畫的表情,春暖花開。

連珏摸着鼻子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反省着自己是不是……間接幫了沈畫啊?

封昱綸一路把沈畫拽回了的房間,然後把房門關上,順帶上了鎖,就怕那個連珏突然沖進來。

沈畫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施施然看着他,“說好的重要的事呢?”

“畫畫想怎麽樣?不如人家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喜歡什麽舞?脫衣舞如何?”說着,封昱綸就準備脫衣服。

沈畫擡手捂眼。

“畫畫!”封昱綸不依地沖過去拉下他的手,撇着嘴瞪着他,“你為什麽不看我!”

“辣眼睛。”沈畫如實回答。

“什麽是辣眼睛?”封昱綸詫異。

“你去切個辣椒,然後用沾滿辣椒的手擦一下眼睛,就明白了。”沈畫衷心意見。

“沈畫!”封昱綸怒喝。

沈畫好整以暇。

封昱綸秒變委屈,“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不喜歡啊。”沈畫道。

……

“那、那人家好歹也算風華絕代嘛。”封昱綸繼續委屈道。

“額……還行。”沈畫說得艱難。

封昱綸自動歸為他在誇自己長得好看。

“那你為什麽覺得我辣眼睛?”封昱綸淚眼汪汪。

“兩者……沖突嗎?”沈畫問。

“不沖突嗎?”封昱綸反問。

“我偶爾還想抽你。”沈畫很誠實。

“什麽?!!!”

“哦,錯了。”沈畫突然改口道。

封昱綸松了口氣。

“是我偶爾不想抽你。”沈畫道。

封昱綸:“……”

“沒事我先走了。”沈畫睨了他一眼,起身打算走。

沈畫走到門口剛要推開門,突然從身後伸出一只手把門按住,随即另一只手抓着沈畫的肩膀掰着他轉過身。

沈畫一轉身,幾乎蹭到封昱綸的鼻尖。

沈畫皺眉。

封昱綸突然伸手,一把把沈畫摟緊懷裏,力道不輕不重,卻死死抱着不撒手。

沈畫沒有掙紮,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畫畫,你別掙紮,我就想抱抱你。”封昱綸道,語氣,竟有些緊張。

沈畫翻着白眼想,誰掙紮了。

“好吧,其實我不只想抱抱你。”封昱綸又道。

沈畫:“……”

封昱綸緩緩地松開他,将他擠在門和自己的中間,老臉又臊紅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顫抖的手緩緩地舉起來,捧住沈畫的臉,然後緊緊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湖水。

他突然輕笑了下,沈畫剛要問怎麽了,封昱綸已經低頭吻住了他。

封昱綸閉着眼睛吻得忘情,含着他的唇瓣吸允着,感覺到沈畫并不排斥,他悄悄伸出舌,果然輕而易舉地撬開沈畫的牙關,他大喜,将舌探入他的口中。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親了 ……謝謝親們捧場

☆、下藥不問理由

封昱綸閉着眼睛吻得忘情,含着他的唇瓣吸允着,感覺到沈畫并不排斥,他悄悄伸出舌,果然輕而易舉地撬開沈畫的牙關,他大喜,将舌探入他的口中。

他捧着他的臉,不斷加深這個吻,吻得愈發用力,愈發用力。

沈畫想,如果不是看他快憋死了,封昱綸估計還不會放過他。

沈畫靠着門輕輕喘着氣,這活兒太缺氧了。

沈畫臉憋得通紅,嘴唇微微有些腫,連眼神也不似平時那般冰冷,看起來帶了絲絲柔情。

“畫畫,看不出來,你身子這麽瘦,嘴巴上肉還是不少的,這麽軟。”封昱綸笑嘿嘿的。

沈畫:“……”這貨的漢語到底是誰教的?

封昱綸忽然又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又吻了過來。

沈畫:“……”他需要空氣啊!

沈畫最近心情還不錯,對于封昱綸,一切進展得很順利,他還得謝謝連珏,他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還有那件事……進展得也不錯。

沈畫正想着,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他下意識地皺眉,看來人是沈書,這才重展笑顏。

“書兒,怎麽了?”

“哥,你快去看看吧,死瘋子和臭連珏打起來了!”沈書焦急道。

死瘋子是封昱綸。

“又打起來了?”

沈書連連點頭。

打從知道封昱綸住在天一山莊之後,連珏非纏着也住進了莊裏,堂堂青城派少掌門要住在天一山莊,沈太君自然是無任歡迎的,比起對封昱綸的态度,好得不是一星半點。

封昱綸看他比自己受歡迎,更跟他不對付了,倆人仿佛是天生八字不合,見面就打。

沈畫那一院子裏的翠竹都快被他們砍完了。

沈畫趕到的時候,滿地都是竹枝竹葉,兩人還站在小竹林裏,一人執劍一人執扇,顯然還沒有打完。

“封昱綸!連珏!”沈畫冷冷道。

“沈大哥?”一見到他,連珏立馬丢下封昱綸,一臉驚喜地沖過來了。

封昱綸一看,忙着也撲了過來。

沈畫身形一閃,避開他們兩個,臉色依舊不好看。

“沈大哥,封大哥武功好厲害啊,我都打不過。”說着,連珏還象征性地咳嗽兩聲。

封昱綸一聽都要跳腳了,這個連珏武功也不差好麽,甚至和他不相上下,打了這麽久,封昱綸也沒讨到什麽好處,他還敢在這裏使苦肉計?還有,誰是他大哥!

封昱綸黑着臉去摟住沈畫的胳膊,委屈地撒嬌,“畫畫,人家受傷了,好痛啊。”

“哪?”沈畫側頭看他。

封昱綸默默地舉起小拇指,“指甲斷了……”

沈畫深吸了口氣,嘴角慢慢勾起一邊。

“連、姓連的,趕、趕緊跑……”封昱綸突然松開沈畫的胳膊,一邊咽着口水後退一邊拽連珏的袖子。

沈畫是自己來的,沈書被沈太君叫去了,沈書不在,連珏正演得興起,哪裏會搭理他。

“為什麽,我才不要,我要跟沈大哥說話。”連珏得意地湊在沈畫身邊。

封昱綸索性不理他,轉身就要跑,突然一股異味襲來,他忙着捂住鼻子,只見連珏已經昏倒了。

等味道散去,封昱綸松了口氣,剛要大口呼吸,沈畫突然向他嘴裏彈了一枚藥丸,然後打了他一掌逼得他咽了下去。

“嗚嗚嗚,畫畫,嗚嗚嗚……為什麽?”封昱綸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嚎啕大哭地問沈畫。

難道就因為他和連珏打架?可他為什麽只給連珏下迷煙,卻給他吃痛徹心扉丹!難道是他更偏向連珏?封昱綸感覺不用藥效,他已經想哭了。

“因為……”沈畫施施然看着他,“你毀了我的竹林,明年開春我沒有竹筍吃了,我太過傷心,卻又哭不出來,只好由你替我傷心傷心了。”

封昱綸:“……”那你傷我的心就好了,何必傷我的身啊!

嗚嗚嗚,嗚嗚嗚……

本來像天一山莊這樣的地方,客人是不用去前廳吃飯的,除非是有宴席,否則都是由下人送到客房裏,前廳只有沈家人,也就是沈太君沈畫沈書三個人一起用膳,可是封昱綸非纏着沈畫一起來了,連珏一看封昱綸去前廳吃,他怎麽可能不跟上,于是最近沈家的飯桌上,一直都是五個人。

多像一家五口啊,連珏滿足地想。

“沈兄,你太瘦了,多吃點這個,嗚嗚……”封昱綸一邊哭着,一邊給沈畫夾了個雞腿,在沈太君面前,他只能稱呼沈畫為“沈兄”。

“封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沈太君問。

“嗚嗚,回禀老太君,嗚嗚,我今天受了打擊,所以情緒有些失控……”封昱綸嗷嗷地哭,眼睛好酸,他發誓,他一定要把美人居裏的所有痛徹心扉丹全燒了!并且下令以後也不許人研制了!

“這打擊,看起來不小。”沈太君道。

“嗚嗚……”

“既然封大哥心情如此不好,理應吃些清淡的,來,吃些青菜。”連珏說着,然後把封昱綸一直盯着的那盤蝦仁全都夾在了沈書碗裏,又給封昱綸夾了筷子青菜。

封昱綸:“……”

沈書看了眼碗裏的蝦仁,沒說話,只是臉色更差了。

“對了畫兒,”沈太君吃得一向不多,看封昱綸哭成這樣更沒了胃口,早早地放下筷子,“餘姑娘明日就該到了吧?”

沈畫也跟着筷子恭敬回道:“根據餘姑娘送來的信上所說,明日應該到了,孫兒早已安排好明日會去親自迎接,請太君放心。”

“嗯。”沈太君冷冷地瞥了眼封昱綸,起身走了。

“畫畫,誰是餘姑娘?”沈太君一走,封昱綸立馬恢複了稱呼。

“這你都不知道,”連珏搶着說道:“能讓咱們沈少主親自迎接的,只有一個餘姑娘,江湖第一美人,點蒼派掌門的獨生女,餘綿綿。”

☆、生米煮熟再說

“這你都不知道,”連珏搶着說道:“能讓咱們沈少主親自迎接的,只有一個餘姑娘,江湖第一美人,點蒼派掌門的獨生女,餘綿綿。”

“她來幹嘛?”封昱綸喝了大杯水,補充點水分。

“當然是來看我哥的,”沈書突然出聲:“她是奶奶心中最完美的兒媳,而且餘姑娘很喜歡大哥。”

說完,沈書放下筷子走了,連珏忙着追了出去。

封昱綸哭得更歡了。

封昱綸哭得嗷嗷地抓着沈畫的袖子,鼻涕眼淚全蹭了上去,“畫畫,那個雨綿綿喜歡你?”

“不是雨綿綿,是餘綿綿。”沈畫右邊袖子被他拽着,只能用左手拿筷子夾菜。

“管她什麽綿綿!她是不是喜歡你?!”

“不知道啊。”沈畫聳了聳肩。

封昱綸稍微放了點心,難道是沈書胡說的?

“不過她确實跟我表露過心跡,說是喜歡我,想同我共結連理。”沈畫又道。

封昱綸:“……”

“那你喜歡她嗎?”

“綿綿……是個不錯的姑娘。”沈畫溫柔地笑了下。

綿綿……

“她哪不錯?”他覺得她哪都是錯,名字都容易聽錯成雨綿綿!

“嗯,”沈畫認真想了想,“綿綿漂亮,體貼,溫柔,笑起來的樣子很美,仿佛都會發光一般。”

“笑起來會發光?那是……如來吧?如來好像不是女的,是觀音?”好像觀音也不是女的。

沈畫:“……”

夜深,現在已經到了臘月,蘇城的天氣是濕冷陰寒的,梢頭樹葉上都結了層薄霜。

沈書已經在沈畫房門外站了很久了,今夜沒有月亮,天格外地黑。

沈書又站了很久,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屋內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沈畫的房門被打開,只見沈畫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對他溫柔地招手。

“書兒,過來。”

沈書一笑,忙着進了屋。

沈畫拉着他坐在床邊,拿被子把他裹得嚴實,又給他倒了杯熱茶讓他暖手。

茶很燙,被窩裏很涼,可見茶是新泡的,而沈畫也一直還沒睡。

“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外面?”沈書擡着眼睛看着他,鼻頭凍得通紅。

沈畫淡笑不語,只是握住他的手給他傳些內力暖身。

“哥,你說,兩個男人可以在一起嗎?”沈書突然道。

沈畫一頓,複又重新揚起笑臉,“怎麽這麽問?”

“兩個男人啊,這是世道所不容的,如果在一起了,怎麽面對武林同盟怎麽面對天下人啊?”沈書悶着頭說着。

“若是自己喜歡,自己開心,理會他們做什麽,你得到自己所愛,他們能替你幸福嗎?你犧牲自己的感情,他們能替你痛苦嗎?”沈畫道。

“所以哥,你不反對兩個男人在一起?”沈書擡頭看他。

沈畫想了想,然後緩慢,而堅決地搖頭。

“所以……你幫着臭連珏和死瘋子牽紅線,就是因為你不反對?”沈書問。

五雷轟頂是什麽感覺,沈畫想他體會到了。

“我……幫……封昱綸和……連珏牽紅……線?”沈畫這句話說得很困難。

沈書抿着嘴巴點頭。

“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臭連珏喜歡死瘋子啊,然後我就看你好像經常給他們制造機會。”沈書悶悶道。

“連珏喜歡……封昱綸?你又是哪裏來的結論?”信息量好大,沈畫腦回路有點跟不上。

“用眼睛看的啊,”沈書道:“從臭連珏第一次見死瘋子,他們就一起粘在一起,甚至好幾次都是臭連珏主動去找死瘋子。”

“可是……他倆見面就打啊。”沈畫默默道。

“哥,你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嗎?臭連珏每次見到死瘋子都會動手,你什麽時候見他對別人這樣過,”沈書道。

要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沈畫估計都快被沈書說服了。

“也許,連珏喜歡的另有其人,跟封昱綸見面就打,純粹是因為看他不順眼。”沈畫試圖為連珏解釋。

“他怎麽不看別人不順眼呢,我看他就是喜歡死瘋子。”沈書竟然說得有些酸,“還有今天在飯桌上,死瘋子說心情不好,臭連珏還體貼地關心他,勸他吃些清淡的,還給他夾菜。”

難道沈書沒看到,連珏把他最愛的蝦仁都夾到他碗裏去了嗎?

沈書又有些恨恨道:“不過他也真是不争氣,喜歡男人就算了,還喜歡個心有所屬的,難道他看不出來死瘋子喜歡哥哥你麽!”

……沈畫想,他弟弟果然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不小心瞎了。

“你覺得……封昱綸喜歡我?”沈畫問。

沈書點頭。

沈畫冷笑了下,看茶水已經變溫,喂他喝完,又給他倒了一杯,才冷冷說道:“可我怎麽不覺得。”

沈書不解,他以為大哥知道的,也看大哥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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