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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捂住他的嘴也辦不到,下人還在不停地敲門,早知道就不回莊裏,随便找間客棧了!
“少主?少主?”
沈畫沒辦法,只能點住封昱綸的啞穴,起碼止住了他的低吼聲。
“我沒事,”沈畫吃力地回答,“我在練功,不小心練岔了氣罷了。”
封昱綸又是帶着沈畫一推,沈畫直接摔在了桌角上。
“少主,您是不是受傷了?”聽到撞擊聲,下人忙着關切道,甚至打算推門進來,辛虧沈畫cha了門闩。
沈畫頭上撞了個大包,他咬咬牙,幹脆點住了封昱綸的穴道。
封昱綸動彈不得,又說不出話,大口喘着氣,臉越來越紅。
“我沒事,”沈畫吃力地從封昱綸身下爬出來,穩了穩呼吸,這才說道:“我不小心碰倒了凳子罷了,你下去吧。”
“可是少主……”
“放肆!”沈畫怒喝:“我讓你下去!今夜不管再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過來打擾!”
“……是。”下人只能應道,這才離開。
沈畫松了口氣。
封昱綸還趴在地上,沈畫扶着他坐在床上,想着先把他铐住,再給他解開穴道,可是剛把他放倒,看到他的臉色,他拿鐵铐的手頓住。
封昱綸已經完全沒了意識,只是生理上的沖動,可是偏偏被點着穴,什麽也做不了。
沈畫摸了摸他的額頭,剛一觸到忙着把手縮了回來,好燙。
身子滾燙,皮膚發紅,呼吸加速,汗流不止,神智漸失……這種種跡象,分明是沈畫病發時的模樣啊。
沈畫有些心虛,難道偷錯藥了?
封昱綸的身體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豆大的汗珠不斷地了流下,汗濕了頭發,甚至頭頂都冒煙了。
“冒、冒、冒煙了……是不是應該打盆水來滅火?”沈畫局促道。
封昱綸精.蟲上腦,神志不清,親娘都不認識了。
沈畫想了想自己病發時的樣子,扛起封昱綸就出門去了。
封昱綸的症狀太可怕,沈畫怕他撐不住,來不及帶他去落霞澗,而是直接去了後院的池塘,把他丢進了池塘裏,同時也跟着跳了進去,繞到封昱綸身後,學着他以往病發時,封昱綸給他輸內力時的樣子,也給封昱綸輸送內力。
剛剛敲門的下人經過,看到他們剛想上去問安,可是想到剛才沈畫的吩咐,灰溜溜地走了。
沈畫一直陪着封昱綸泡在冷水裏,給他輸了兩個時辰的內力,封昱綸的體溫終于稍稍降了下來,神志也稍許恢複了些。
他舔了舔幹裂的雙唇,吞了口口水,只覺得口渴得厲害,想喝水,可是他還被點着穴,完全動不了。
他無法低頭,可是不用看,他也能感覺到自己一柱擎天,完全沒有消下去。
大冬天的泡冷水!體內還是燥熱滾滾,冷熱交替內外夾擊,封昱綸想死!
沈畫還在他身後輸着內力,封昱綸無法回頭,也無法說話,他閉上眼睛,開始調整內力想要沖破穴道。
沈畫這會兒并沒有病發,大冬天的泡在冷水裏兩個多時辰,絕對不算舒服,而且他還源源不斷地給封昱綸輸着內力,這會兒他的臉色蒼白得吓人,幾乎有些撐不住了。
又耗了半個多時辰,沈畫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然後運了運功,想要再加大內力。
他剛剛提氣,只覺得眼前的封昱綸突然轉過身來,沈畫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随即他的唇便被一抹滾燙的柔軟封住。
封昱綸摟着他,摟得極其用力,将他冰涼的身子完全貼合自己滾燙的身體,急不可耐地撬開他的唇,将舌頭探進他的口中,同他糾纏起來。
他急切地吻着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沈畫想說話,可完全騰不開嘴。
封昱綸抓住他的手,帶着他握住自己的滾燙,唇上終于舍得松開他,氣喘籲籲啞着嗓子喚他的名字:“畫畫,畫畫……”
沈畫的手有些顫抖。
封昱綸把手從沈畫的領口伸進去,尋到那點,剛要為所欲為,整個人突然暈了下去。
沈畫摟着他,剛剛還凍得慘白的臉,這會兒紅得幾乎滴出血來,他咽了咽口水,拖着封昱綸上岸。
哎,他不是故意想點封昱綸睡穴的,只是在池塘……實在不方便,而且天已經快亮了,下人們到了起床時間,他也該準備準備去給沈太君請安了。
哎……失策啊……
封昱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先是四下看了看,好像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天一山莊,他起身下床,發現自己只穿了件中衣,頭發上還粘了根水草。
他記得他昨天是穿着沈畫的白衣服來着,衣服呢?記憶如泉湧般湧現,想起昨晚的事,他恨得牙根都癢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雖然沒有昨天那麽誇張,但是依舊不老實。
他去櫃子裏翻出寧心靜氣丸,倒出一顆塞進嘴裏,想了想,又倒出了兩顆,咽下去,又用內力壓了壓,總算把那股躁動壓了下去。
昨晚他小命都差點交代在這!想到這,封昱綸換上他紮眼的紅袍,拿着扇子怒氣沖沖地找沈畫去了。
你說你下藥就下藥吧,有沒有常識啊!居然一下子下這麽多,當他是老耗牛嗎?藥量超标也就算了,媚藥的正确解法是OOXXOO,不是點了穴道把他丢在冷水裏泡一宿啊!還尼瑪是冬天!
封昱綸和沈畫本就住在一個院子裏,他一出門,拐個彎就到沈畫的房間了,他剛要沖進去,“言傳身教”指導他陰陽合歡散的正确用法,卻發現沈畫的房門本來就是開着的。
沈畫懶懶地坐在桌前,一手撐着頭,另一手搭在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動着,百無聊賴的模樣。
而他的房間裏,還有那個該死的雨綿綿!
封昱綸悄悄藏在門口,秉着呼吸偷聽。
封昱綸怎麽想怎麽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對勁,他之前看過一本書叫《金瓶梅》,劇情和現在完全一模一樣啊!這個雨綿綿就是西門慶,逮到機會就來勾引他的畫畫小金蓮,那個滅燈師太就是那個該死的王婆,而他的畫畫小金蓮意志也不堅定,眼瞅着就要被西門綿綿勾引走了!
等等,如果畫畫是小金蓮,那他不就是……武大郎?
“沈大哥,這些畫作,都是你畫的嗎?”餘綿綿一邊欣賞着沈畫的房間,一邊指着牆上的幾幅丹青問向他。
“嗯。”沈畫點頭。
封昱綸不樂意了,上次他不是說他不會畫畫嗎?愛撒謊的小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我查過資料,适當的媚藥才能起到那啥的作用,吃多了就會有反效果,這是看完《餘罪》給的啓發,封昱綸藥效發作的樣子,請參考餘罪吃了12片春.藥時的樣子 第幾集我忘了 好像下架了 沒事 不要失望 封昱綸吃完沈畫還會吃的 精彩在後面 虐點也在後面 哈哈哈哈 收藏收藏
☆、籌備再次下藥
封昱綸不樂意了,上次他不是說他不會畫畫嗎?愛撒謊的小騙子!
“沈大哥,這花真好看。”餘綿綿驚喜地湊到桌上的那盆君子蘭旁邊。
沈畫笑笑,“嗯,人比花嬌。”
餘綿綿臉色微紅,她稍稍低了下頭,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澀,“我可以摘一朵嗎?”
沈畫很大方,“随便摘,蘭花本尋常,只因戴在你頭上,才奪目起來。”
餘綿綿臉更紅了。
封昱綸一聽差點把扇子吃了,這盆花可是他送給他的!大半個月了,攏共就開了這麽一朵!
餘綿綿剛要摘下那唯一一朵的白色小花,封昱綸突然沖了進來,然後在沈畫的暗笑中搶過花盆奪門而出。
沈畫想也不想起身去追。
“沈大哥,你去哪?”餘綿綿出聲問。
“把門奪回來。”
餘綿綿看着只剩下的那一扇門,無語。
封昱綸把扇子塞進腰帶裏,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扛着門,一路沖到廚房。
“封公子?”
廚娘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沒事就喜歡看看年輕小夥,本來莊裏有沈畫沈書兩兄弟可以看,她覺得她的人生已經圓滿了,可自從封昱綸住進了天一山莊之後,她一看又是個俊小夥兒,整天甭提多高興了,每天變着花樣的給他做好吃的。
“封公子,你扛個門幹什麽?”廚娘紅着臉問。
封昱綸黑着臉把門丢在地上,“給你燒火用!”
瞧瞧,怕她累着,親自送柴火過來,多體貼的小夥!還有這盆花,不是也是送給她的吧,廚娘竟然有些緊張,嗯,還有點小激動。
“那這花……”
廚娘的話還沒說完,封昱綸突然大嘴一張,把那朵唯一的蘭花給咬下來,嚼吧嚼吧,咽了。
……多好的小夥啊,可惜不太正常。
廚娘忙扛着門回廚房了。
沈畫追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吃花,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封昱綸哪由着他,抱着花盆就把他攔住了。
“你說!你和那個雨綿綿到底什麽關系?!”封昱綸怒氣沖沖道。
沈畫輕咳了聲,漫不經心道:“朋友關系。”
“什麽性質的朋友?”封昱綸不依不饒。
沈畫挑眉,抽出折扇輕輕搖着,依舊漫不經心,“好朋友。”
扇面上的少林寺刺到了封昱綸的眼睛,他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沈畫,“那連珏呢?你們又是什麽關系?”
“朋友關系。”沈畫還是這個答案。
“什麽性質的朋友?”封昱綸咬牙切齒。
“好朋友。”
……這對話怎麽有點眼熟。
“那麽……”封昱綸抱着花盆宣誓一般正色道:“請斷交!”
……
沈畫轉身就走。
封昱綸忙着跟上。
蘇城低處江南,江南的冬天不比北方冷冽刺骨,加上沈畫和封昱綸都是習武之人,有內力護體,倒不覺得有多冷,這會兒夕陽西下,暮光紅豔,沈畫索性吩咐下人沏壺熱茶送到後院的亭子這來,然後他和封昱綸坐在亭中欣賞夕陽。
“畫畫,各大掌門集聚蘇城,是有大事要發生吧。”封昱綸問道,昨天他幫沈畫解圍的時候,看到八大門派有五個掌門都到了,就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沈畫但笑不語。
“還有那天在街上,滅燈那個老賊尼說什麽不到一個月了,你們約定了什麽?一個月後你會怎樣?”封昱綸問。
沈畫摩挲着茶杯,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要不,你猜猜?”
剛認識沈畫的時候,沈畫不愛笑,他就覺得那樣的沈畫可怕,現在沈畫愛笑了,他怎麽覺得更可怕了呢?
他的心花蕩漾散雲裏霧裏香都燒毀了吧?沈畫這裏應該沒有存貨了吧?
“額,其實,我就是問問,你不告訴我也沒事。”封昱綸賠笑道。
“可我想說啊。”沈畫眨眼睛道。
“那……您……說?”
“可我現在又不想說了。”沈畫狀似不經意地理了理袖子,正好給封昱綸看到他袖中藏着的小瓶子。
“別別別!你一定要說!”封昱綸忙着叫道:“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我就是你最乖的布偶最深的樹洞最貼心的泔水桶,有什麽話都對我說吧,說吧說吧,求你了。”封昱綸雙手合十,就差跪地求饒了。
“好吧,看到你這麽祈求我的份上,告訴你好了,”沈畫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我跟滅燈師太商議,一個月後……”他故意吊胃口。
封昱綸提着小心肝等他後半句。
“娶綿綿為妻。”沈畫補充完。
“你說什麽?!”封昱綸立馬跳起來了,“你要娶西門綿綿?”
沈畫眉頭微撇,“西門綿綿?”
這些都不重要。
“完了完了,她果然是王婆她果然是王婆她果然是王婆……”封昱綸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在亭子裏來回轉着圈。
沈畫慢條斯理地倒着茶,啓唇輕輕開口:“大郎啊……”
“幹嘛?!”封昱綸想也不想就應道。
沈畫摸着下巴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果然是把我诩為潘金蓮。”
封昱綸:“……”
封昱綸突然把一直抱着的花盆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沈畫問。
“我去殺了西門綿綿!”封昱綸咬牙道。
誰想沈畫竟點點頭,“也好,你殺了綿綿,我就可以娶滅燈師太的首座弟子商雨姑娘了。”
這個商雨又是哪冒出來的!
封昱綸捏着扇子折了回來,一臉殺氣地瞪着沈畫,“我覺得,還是殺了你比較簡單。”
對,就這樣,殺了他就不怕他被人搶走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沈畫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底都是笑意,仿佛在說,想在天一山莊殺了我?你試試你試試你試試……
良久,還是封昱綸先敗下陣來,他決定,先不想這些糟心事了,想點高興的,例如昨天……
“昨天……”
“不用謝。”沈畫道。
“啊?”封昱綸一臉蒙圈。
“你昨天生病,你我朋友一場,我救你是應該的。”沈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啊?”封昱綸似乎只會說這一個字了,明明是他給他下藥……
“我理解,春天到了嘛。”沈畫十分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明明還不到冬至……
所以,這話題就這麽岔過去了?封昱綸決定做點什麽。
“對了,”沈畫突然回頭看向他,确切地說是他懷裏的蘭花,說道:“今早,我剛讓人給這花施了肥。”
說完,沈畫搖着扇子走人了。
……他剛把花吃了……
封昱綸放下花盆忙着奔去茅房。
封昱綸這幾天很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基本上見誰都是黑着一張臉,連最喜歡他的廚娘,見到他都繞着走。
這幾天蘇城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難道都是來參加沈畫婚禮的?沈畫畢竟是天一山莊少主,他要是成親,肯定是要轟動武林的,所以他真的要成親了?
殺了西門綿綿吧?可是殺了她還會有下一個東方綿綿南宮綿綿出現啊,要不偷走沈畫?可他是天一山莊的少主,把他偷走江湖肯定亂套了,他可不想整天過着江南二十七城追殺的日子。
哎,看上了一個背景如此龐大的媳婦,好辛苦。
封昱綸越想越郁悶,可是距離沈畫和滅燈師太約定的日子也就二十來天了,有什麽辦法呢?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後院的池塘邊上,不禁想起了前幾天自己在裏面泡了一宿的情景,瞬間打了個冷顫,想想都冷。
等等,他為什麽在池塘裏泡了一宿來着?啊,因為陰陽合歡散……
封昱綸突然想到了他家師父大人對他的教誨——她不嫁你?你可以入贅啊;入贅不要?你可以生搶啊;搶不過來?你可以硬上啊;硬上不從?你可以下藥啊;總之比打光棍強。
封昱綸當初覺得師父大人的主意很無恥,現在想想,都是真理啊!
說幹就幹!等他生米煮爛米飯,看畫畫小金蓮怎麽娶西門綿綿!
由于上次那一整瓶的陰陽合歡散都被封昱綸吃了,現配又來不及,封昱綸只能去藥鋪買現成的,好在有賣的,就是沒有他的那瓶制作精良,藥效顯著。
封昱綸捏碎一枚藥丸嗅了嗅,藥效一般,若是只吃一枚,頂多身上發發熱,有點沖動,但是不足以亂性,随便用內力壓一壓,堅持一下就熬過去了。
可是要是喂多了,難保不會重蹈上次的覆轍。
他得挑個合适的時機,在沈畫最虛弱武功最差的時候,這樣沈畫無法集中內力抵抗藥效,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劇情走向?我猜你們一定猜不着……求收藏求收藏~~~
☆、終于吃到沈畫
他得挑個合适的時機,在沈畫最虛弱武功最差的時候,這樣沈畫無法集中內力抵抗藥效,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真是個好詞,哈哈哈……
廚娘正好出門買菜,看到封昱綸站在馬路中央也不知道想什麽呢,旁若無人地哈哈大笑起來,不禁感嘆,這孩子,果然是傻的……
十五月夜,落霞澗。
沈畫站在瀑布下面,由着那冰涼刺骨的水流擊打在身上,即使這水冷如冰,沈畫的臉色依舊通紅,額頭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河水,他的唇色紫紅,身上的每一條青筋都清晰可見。
封昱綸站在他身後,給他輸送着內力,事實上他由于太冷,自己都快扛不住了。
在他換氣的同時,沈畫突然轉身,按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聲音喑啞道:“你上岸吧,我沒事。”
“畫畫,你這到底是什麽病?”封昱綸凍得上下牙齒一直在打架。
沈畫沒說話。
封昱綸運功想繼續為他輸送內力,沈畫突然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若是平常,封昱綸武功在沈畫之上,自然能輕巧閃過,可他沒想到沈畫會突然出手,而且他實在太冷了,凍得反應都變慢了。
沈畫不能出水,只能借着掌力将封昱綸打上岸,岸上生着火堆,聊勝于無。
“畫畫。”封昱綸皺眉。
沈畫閉目調息,不再說話。
又是泡了一夜,天未破曉,沈畫的臉色終于從血紅褪為煞白,踉跄地往岸上走,封昱綸這時終于沖開了穴道,忙着上前扶着他上岸。
封昱綸拿出早就備好的衣服給兩人換上,然後把馬牽了過來。
“怎麽就一匹了?”沈畫問,泡了一夜,他的嗓子啞得不像話。
封昱綸摸摸鼻子,“額,另一匹也許找到了她命中注定的相公,嫁雞随雞了。”
“……那匹是公的。”
封昱綸挺了挺腰杆,“公的怎麽了,咱倆都可以,憑什麽馬不行!”
沈畫輕咳了兩聲,今天實在沒心情跟他鬧,他接過缰繩,打算上馬。
“畫畫,”封昱綸突然出聲,眼睛滴溜溜地轉着,“那個,你今天剛剛病發,應該……挺虛弱的哈。”
沈畫用鼻孔看着他,這還用說?
“武功……應該也是最弱的時候哈。”封昱綸繼續說着,眼睛瞟來瞟去。
“所以?你準備趁虛而入現在殺死我?”沈畫冷哼道。
“人家怎麽舍得殺死你呢,”封昱綸突然捧住臉笑得花枝亂顫,“倒是可以讓你□□。”
……
沈畫剛要開口,封昱綸突然點住了他的穴道,緊接着封昱綸抱着他翻身上馬,飛奔下山。
封昱綸一路快馬加鞭,沒有回天一山莊,而是回了美人居,前後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美人居的下人本來就不多,打從封昱綸賴着住進天一山莊之後,美人居就更冷清了,除了門口那倆看大門的,裏面連個守夜的都沒有。
沈畫一路由着他抱着沒吭聲,直到他帶着自己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頭進了美人居,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就算你想殺人滅口,也不該來這啊,毀屍滅跡都不方便,而且一查這房子的戶主,很容易就查到你了。”沈畫悠悠地提醒。
封昱綸沒理他,一路帶他回了自己房間,将他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後點上蠟燭,笑臉吟吟地回到床邊,托着下巴看着他。
沈畫無語地看了他半天,封昱綸也不說話,就只是托着下巴看着他,所以沈畫也就閉眼了。
“晚安。”他閉眼睡覺。
封昱綸:“……”
“畫畫,剛剛我抱着你騎馬的時候,你沒覺得有什麽東西頂着你嗎?”封昱綸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問。
沈畫依舊閉着眼睛一臉淡然,“覺得了。”
封昱綸一臉驚喜。
沈畫睜眼看他,“要我幫你剁了它嗎?”
封昱綸:“……”
封昱綸瞪了他半晌,突然低下頭吻住他,這次他吻得不再急切,只是很深,攻城略地。
許久許久,封昱綸氣喘籲籲地松開他的唇,半個身子都壓在沈畫身上,額頭抵着他的額頭,看他剛才還蒼白的臉色這會兒終于帶了些潮紅,很是欣慰。
“畫畫,其實你很喜歡我對不對?”封昱綸雙眼亮晶晶的。
沈畫冷笑,“何以見得?”
“如果你不喜歡我,你怎麽會允許一個男人這麽親你?”封昱綸說着,一邊用手指摩挲沈畫微腫的唇瓣。
沈畫聞言想了想,“也許,是我不在乎呢。”
封昱綸臉黑了一半。
“反正只是親一親罷了。”
封昱綸臉黑了多一半。
“又不會懷孕。”
封昱綸臉全黑了。
“你這張嘴就不适合說話!”封昱綸怒道。
沈畫要笑不笑,“那适合做什麽?”
封昱綸伸手解下他的發帶,在他耳邊吐氣,道:“嬌喘。”
沈畫剛要說話,突然變了臉色,剛才還因為大病初愈蒼白的臉色,這會兒變得通紅,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你剛給我吃了什麽?”沈畫皺眉道,剛才他吻他的時候,他隐約感覺到封昱綸把什麽東西送進了自己的口中,他還以為是錯覺。
聞言封昱綸立馬神采奕奕,支起身子看着他,“怎麽樣怎麽樣?有感覺了對不對?我改良過,有感覺了是不是?”
沈畫還在被點着穴,不能動,只能幹瞪着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你要做什麽?”
封昱綸眉開眼笑的,“當然是把你變成我名副其實的男寵啦!”
“我已經被你點了穴,逃不了,你想做什麽只管做便是,為什麽下藥?”沈畫不悅。
封昱綸一聽嘴巴一扁,委屈地看着他,“人家又不是強女幹犯,這種事情,當然要你情我願才有意思嘛,人家剛剛不是說過了,要跟畫畫一起□□~”
沈畫無話可說,瞪着他,臉越來越紅。
封昱綸本來想為所欲為的,可是看到沈畫的臉色時吓了一跳,要知道他雖然會制陰陽合歡散,但他自己沒吃過,除了上次,畢竟誰沒事也不會吃媚藥玩,所以他知道吃完媚藥的大概反應,可是沒想到沈畫的臉會紅成這樣。
他擔心沈畫剛剛病發過,體內的熱氣剛剛散去,又被下了媚藥,不會舊病又複發吧?他是不是不該今天煮飯的,應該等兩天再說?
“畫畫?”
沈畫咬着牙不說話。
“畫畫你說話啊,”封昱綸急了,“怎麽臉色這麽可怕?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吧?”
完了完了,闖禍了闖禍了。
說着,封昱綸解開他的穴道,“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大夫!”
然而封昱綸腳步還沒邁出去,人已經被拽了回來,等他回過神來時,情形已經完全颠倒,變成了沈畫壓在他身上。
封昱綸下意識要跑,他疾手向沈畫襲去,可這時的沈畫反應極其敏銳,一手擒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竟往他的手上套上了鐵铐!
他的鐵铐是從哪來的啊啊啊!
沈畫把鐵铐的另一頭铐在了床頭上,然後趴在他身上,支着腦袋看着他。
沈畫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額,還挺可愛的。
但是!
“你這铐子哪來的?”封昱綸試着掙紮,卻發現這铐子結實得厲害,他竟怎麽也弄不斷!
事實上沈畫從那天撲倒未成之後就一直随身帶着。
沈畫仍舊支着腦袋看着他,也不回話。
封昱綸吞了吞口水,顫抖着問:“你、你你,你要什麽?”
沈畫紅着臉,身上都是滾燙,額頭的汗珠弟在封昱綸的臉上,他歪着頭想了想,說道:“幹你。”
封昱綸松了口氣,“只是幹我?那還好。”
沈畫猩紅着眼,低頭咬住封昱綸的脖子。
封昱綸一僵,有點疼,不過還是一臉期待地等着。
等了很久很久……
封昱綸低頭看着始終只在他脖子上啃來啃去的某人,又等了好半天,發現他還是只在自己脖子上啃來啃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突然用沒铐住的那只手摟住沈畫的腰,帶着他一個翻身,将他反壓在身下。
把沈畫扒得一幹二淨,身上也啃得梅花點點時,封昱綸心裏想,他就知道,不能相信沈畫。
這事,還是自己來比較靠譜。
幸虧鏈子還算長。
(親愛的們,JJ有規定,肉只能寫到脖子,表怪我,剩下的,自己腦補吧,反正封昱綸是攻)
封昱綸這一覺睡得十分甜美,等他醒來,果不其然又是下午,眼睛還沒睜開,他下意識就翻身想摟住身側之人,可是他一翻身,便驚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下藥這種事,還是交給封封吧,畫畫這種乖乖公子,不太适合……這次是真撲倒了,哈哈哈,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在微博更新肉肉,我琢磨兩天……如果寫的話,會在文裏告訴大家的
☆、你哥昨晚累壞
封昱綸這一覺睡得十分甜美,等他醒來,果不其然又是下午,眼睛還沒睜開,他下意識就翻身想摟住身側之人,可是他一翻身,便驚醒了。
人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上的鐵铐也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對了,沈畫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給沈太君請安的,想必是回天一山莊了,可是他怎麽一點知覺都沒有呢?肯定是沈畫又點他睡穴了!
封昱綸火急火燎地回了天一山莊,打聽到沈畫就在房裏。奔着沈畫的房間就去了。
沈畫的房門緊閉,封昱綸推了推,門被反鎖了,他只能在門外敲門。
“畫畫,開門啊!”
“畫畫畫畫畫畫畫畫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畫畫,你不能吃幹抹淨不認帳啊!你可是天一山莊少主,要敢作敢當,你要對我負責啊啊啊!”
“沈畫!你始亂終棄,你不負責任……”
封昱綸還在門外一邊拍門一邊叫着。
沈畫驀地把房門打開,陰沉着一張臉看着他。
吃不準沈畫是什麽心思,封昱綸賠着笑臉剛要湊上去,沈畫騰地又把房門關上了。
“畫畫……”
沈畫悶在房裏,說不準是生氣還是什麽,他給封昱綸下藥是一回事,那天事情未成,他其實是有些慶幸的,也不禁暗惱當時的一時沖動,可封昱綸給他下藥又是另一回事,他全無心理準備,現在事情發生了,他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甚至不知道,該和封昱綸怎麽繼續相處下去。
“畫畫,”封昱綸的聲音小心從門縫飄進來,“你該不是……害羞了吧?”
沈畫一聽,臉果然蹭地一下紅了,不禁慶幸幸虧屋子裏就他一個人。
“死瘋子,你在這幹嘛?”沈書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
封昱綸回頭看向沈書,臉也耷拉下來了,“你怎麽又來煩你哥?”
“因為他是我哥啊。”沈書說得一臉得意。
封昱綸:“……”
“再說明明是你更煩好不好,不知道是誰,昨天纏着我哥出去折騰了一宿,天亮才回來。”沈書昨天來找過沈畫,才發現他不在,肯定是和這個死瘋子在一起。
“是我和畫畫。”封昱綸很樂意回答,“折騰”這個詞,取悅了他。
……
沈書不理他,剛要敲門,封昱綸拽着他到一邊。
“死瘋子你幹嘛?”沈書問。
“你哥昨晚累壞了,你不許去吵他。”封昱綸道。
沈書沒有多想,道:“就算他再累,也一定會見我的。”
就是因為這樣封昱綸才不讓他敲門,沈畫把他拒之門外,卻讓沈書進去,他一定會嘔死的。
“你來找你哥幹什麽?是不是商量婚禮的事項?跟你奶奶說吧,畫畫不娶了。”封昱綸黑着臉道。
“什麽婚禮?娶誰?我哥嗎?”沈書一臉茫然。
封昱綸皺眉,“不是畫畫要娶西……餘綿綿嗎?”
“我哥要娶餘姑娘?我怎麽不知道?”沈書抓了抓頭發。
這回輪到封昱綸一臉蒙圈了,“畫畫跟我說,他跟滅燈師太約定,三月之期一到就迎娶餘綿綿過門,現在也就剩二十天左右了。”
“啊?”沈書瞪大了眼睛,“他的确跟各派掌門有過約定,不過約定的是……”
“什麽?”封昱綸追問。
沈書想了想,随即像是下了什麽決心,說道:“算了,看在我哥把你當朋友的份上,告訴你吧。“
現在他們可不只是朋友了,封昱綸在心裏想。
“我哥許諾,三月之內,一定查出西域魔樓紅罂樓的位置,并且找出罂花散的解藥。”沈書道。
封昱綸一僵。
“紅、紅罂樓?罂花散?”封昱綸不動聲色地反問。
沈書點點頭,随即苦惱地皺起臉,“可是現在只有二十天了,我哥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蘇城裏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我擔心……”
“如果找不到,會怎麽樣?”封昱綸問。
“我哥說,他會放棄天一山莊少主的身份,并且放棄一年半後武林大會的參會資格。”
封昱綸不說話,他知道,自從五年前沈盟主失蹤之後,沈畫這幾年過得并不容易,每日在沈太君的鞭策之下,一旦失去參會資格,沈畫将徹底萬劫不複。
可是……
沈畫一整天沒出房門,可是在用膳時間,卻是必須要跟沈太君一同用的,桌上都是精致的菜肴,他卻實在沒什麽胃口。
沈畫和封昱綸坐的位置中間還隔了個沈書,可封昱綸還是一點不嫌麻煩,隔着沈書不停地給沈畫夾着菜。
見狀,沈太君斂了下眸色,突然道:“封公子在我天一山莊住了不少時日了吧。”
“不不不,還是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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