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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自己魂穿過來竟然還能駕馭,高興之餘也是挺令他心虛的。

"公子可要給老身拿了作賣,這賣得銀子你我三七分?"

"啊?不不,老人家,我寫這個有別的用意。"嚴木忙拒絕道,然後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摸摸鼻子,咳,雖然拿去賣是好事,不過嘛,估計還得等,他此時的肚子可是等不了啊,他可是有個更好的生財之道啊。

嚴木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寫出的那副字,吹着上面未幹的墨汁。清了清喉嚨,然後又理了理思緒,将上面的字念了出來。

"紅粉牆上畫粉凰……咳,鳳凰,鳳凰畫在鳳紅牆……"嚴木放下紙,面無表情地發現,口才方面似乎還是自己的,繞口令什麽的只能咬着舌頭!

"粉紅牆上畫鳳凰,鳳凰畫在粉紅牆。紅鳳凰、粉鳳凰,紅粉鳳凰、花鳳凰。紅鳳凰,黃鳳凰,紅粉鳳凰,粉紅鳳凰,花粉花鳳凰。"

莫雲霄雖然不知他為何苦惱,只是看是要将紙上的字念出來,便沒有停頓地一下子就順口溜了出來。

"哥們!你簡直就是萬能的啊,你肯定是上天給我的金手指,哈哈哈哈。"

首先嚴木用不可思議地目光望着自己,而後突然狂笑,莫雲霄和老人家都默默無語對望了一下低頭看地面,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他話中的含義啊……

梨花鎮上發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怎麽說它莫名又巧妙呢。那就是一個字畫攤邊上,有一對男子,用一個叫繞口令的詞讓挑戰的人念一遍,能快速說出來者,可得一錠銀子。若說不順來,挑戰的人就必須付一枚銅板。

這本就是好玩的事,可是竟連連無人能通過。這圍觀者竟是越來越多,在金錢的誘惑下,勇于欲試的也越來越多。本有人提出不信有人能說出來時,那兩名男子中的一個穿黑衣的馬上一字不漏,速度又極快地順溜了出來。

然後就有更多的人不死心地前赴後繼。嚴木翹着二郎腿滿臉的嘚瑟勁,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縫般看着這一幕,一邊颠着手裏的錢袋子,那銅板碰撞的聲音果然是悅耳動聽,嗯,如果他有胡子估計現在都翹起來了。

哎,古人就是單純啊,簡單的一個繞口令就能掙錢。自己就那麽靈光一閃,就有如此妙覺的辦法,想以後逃亡路上也不用多麽艱苦了,自己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莫雲霄低垂着眼望着他,秋風拂過他的發絲,俏皮地遮住了他施了粉的面頰,只露出睫毛彎彎的模樣,莫雲霄的眸裏也不自覺地帶着一絲寵溺似的笑意,這人總是能做出不可思議的事來呢,不是那個清清冷冷的東方蓮,他是嚴木,他可以毫無忌諱地放聲大笑,可以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可以不理會主仆之分和自己勾肩搭背,這樣的殿下竟是有着不一樣的絕色,而自己就在他的身旁,就好……

☆、身為太子被套了

夕陽西下,遠處的綠山,房屋及大地的一切都沐浴在餘輝的紅霞中 ,炊煙袅袅的山村景象,暮歸的人們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偶爾吹起一陣晚風,徐徐地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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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霞光落在嚴木的臉上,此時的他亦是心情愉悅地數着手裏的銅板,這從古到今,錢都是萬萬不能缺少的存在啊。

他拿起一枚銅板舉起來,用無比亮晶晶的大眼仰望着上面的花紋,心裏又忍不住意淫起來,這東西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古董啊,肯定得值老多錢了吧,一有了這種想法瞬間讓他就沉浸在回到現代,享受名車美人的包圍的畫面裏。

莫雲霄在一旁看着,只覺他的表情詭異又有點傻乎乎的。

"哈哈,公子您不但才識過人,想不到還能如此取經生財,讓老身大開眼界了啊。"這時字畫攤上的老人聲音洪亮地感嘆着,讓嚴木從白日夢裏醒過來,不由心虛地抓了抓頭發,

"嘿嘿,老人家你過獎了,都怪我與義兄出門在外不小心,讓小賊将銀兩摸了去,才做的無奈之舉,"對于說謊,嚴木不打草稿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哦?原來公子還有這般緣故,不過那賊人也确實可恨……哎!"突然老人看見遠處走來的一人,忙起身恭敬地叫道,"沈夫子。"

嚴木見他這般也好奇地望了過去,便看到一個男子穿着泛白的青衣走了過來。

此人一雙桃花眼竟分外撩人,只是眼角的處細細的眼尾紋,透露出的他歲數應該在三十以上,他的樣貌生得也算清俊,偏偏板着嚴肅的臉,連發髻都梳得一絲不茍的,走着路來都帶着儒者的姿态。

"媽呀!"嚴木看清了來人的面目後驚了一下,忙左右顧盼地想掩飾一番,但又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都化了妝,估計他也沒有那麽容易認出自己來吧。

這"他"不是誰,正是曾經教導過東方蓮,後來卻辭官的太傅沈蘭君。

話說這沈蘭君也是個極為淡漠的人,他從不理會他人的眼光,斜不目視地直直走向老人,用着平緩不帶任何感情的清冷地問道,"常伯,今日作賣如何?"

"呃,今日只有李員外來買了一對對聯和一副山水畫,這是您的。"老人掏出銀兩按照分成給予雙手遞向他。

"嗯。"似乎對此毫不在意的沈蘭君接過,便點頭示意告辭。卻在轉身間瞄到一張紙上熟悉的字體,他止住腳步,眯起眸來端詳着,他的學生沒有千個也有百名,可是他那個學生的字體他想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畢竟還是自己一筆一劃指導過的。

"這是誰寫的?"他為人冷漠,氣節高尚自然是不通人情世故。如果換做別個,只怕理都不理這麽個高高在上還這麽沒禮貌的。

不過常伯自知他為人雖表面不露,但是鎮上窮苦上不了學堂的孩子都是他免費授學的,甚至寫對描畫拿出來賣,也要給孩子們有買回文房四寶作為教學。

"哦,這篇文章是這位公子作的,寫的。"常伯上前熱心地将想拼命躲藏在莫雲霄身後的嚴木拉了出來,如拉開話匣子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咳咳,你好你好,沈老師,嗯,沈夫子。"嚴木有些尴尬地叫着,對于沈蘭君,在他尋找東方蓮的記憶裏,好像二人也是極淡的師生關系。也許是本尊太過聰明了,幾乎沒有問過沈蘭君任何問題。

沈蘭君此時用冷冷地目光審視着他,讓嚴木渾身上下都特麽不自在,這使他想起小時候上課搗蛋被老師抓包的緊張拘束感。

但又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強迫着自己淡定着與之對望。

不過好在沈蘭君似乎并沒有從中看出什麽來才收回視線,薄唇抿出一句話來,"這算不得什麽文章,不過,我可否也可一試!"

嚴木一愣頓時心中警鈴大作,直覺要做賠本生意了。果然還來不及他開口阻攔對方,沈蘭君就已娓娓開口,語氣輕快地将口令繞出來。

本來莫雲霄念起來也算極快,但多少有些生硬,卻不如他那般貫珠扣玉,仿佛說上了上了無數次似的。

"哈哈,沈夫子果然不愧為夫子,嗯,天色已黑,我們就此別過啦。"這時候嚴木只好硬着頭皮裝傻充愣,也只求沈蘭君臉皮薄點。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沈蘭君冷哼了一聲,眼神挑過來帶着不屑。

"我沒銀子。"嚴木也不懼他,當下心一橫,反正這份上要命一條要錢是沒有的!開玩笑嘛,忙了一個下午,自己肚子還餓着,怎可能拱手相讓,何況這一錢袋子撐死也沒一個銀元寶的價值。

一旁的常伯倒被他倆的事弄得有些發懵,按理說,沈夫子斷斷不會如此戳戳逼人,那公子也沒有那麽無賴才對。

不過對于這個沈蘭君倒并不甚在意,只是露出一個淡定從容的笑意,"正好我的學館缺個夫子,看你還有些才學,教些孩童應該也是夠的。"

然後嚴木發現自己被他套了進去,而愣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身為太子當夫子

好吧,反正暫時無處可去,南方之行亦不急,這沈蘭君畢竟也算舊識,嚴木就在莫雲霄"一切都聽殿下"的目光下,沒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收了攤子後,一路上有常伯這樣閑不住嘴的話唠,嚴木從中了解到沈蘭君辭官後還是過得挺清苦的。除了祖上留下的房屋還算寬敞,幾乎是家徒四壁,明明大把的富貴人家請去先生,偏偏都拒絕掉教窮人家的孩子。

啧啧,做人做到沈蘭君這麽高潔的份上,還真是實屬不易的。

嚴木感嘆的同時也從一開始的微抗拒心理慢慢地接受了下來,不過做老師的工作,他45°望天表示還真沒有做過啊。

一想到那一個個的蘿蔔頭,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現代那些嬌生慣養的熊孩子們,然後感到腦袋隐隐作痛!

當天快黑下來時,晚風微卷地上的落葉,聽着田間的蛙鳴聲,在啓明星的跟随下他們抵達了沈府,其實說眼前的老宅為沈府已是不對應該稱是一間私塾。

嚴木揉了揉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線,才斷定自己沒有看錯,沈府大門上一塊沒有上色簡單木板做的牌匾寫着"壹間私塾"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呵呵噠,這果然是簡單明了!嚴木斜着眼角去看沈蘭君,面無表情地肯定此人絕對是個隐形性質的黑色幽默者。

沈蘭君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雙眸裏古井無波,語調淡然道,"農家人不必取太過浮華的名字。"

"哦哦,的确的确。"這麽一說,嚴木倒也覺得是。

"沈夫子,兩位公子,那老身就先回去了。"常伯的家就不遠處的小山丘上,在這望過去就看見自家的老婆子在門口侯着,就忙告別了回去。

"夫子,您回來啦!"突然門被打開,從裏面探出一個少年郎。

他見到沈蘭君眼睛一亮,就高興地跳了出來。

這難道是沈蘭君的兒子?可是看着怎麽都不像啊?

"他是住在私塾裏的學生,有些離家比較遠,不便每日往返。"這沈蘭自有一套君察言觀色的能力,嚴木有點細微的變化,他好像都能猜出來。

"夫子,他們是誰?"少年眼瞳裏充滿好奇打量着與夫子一同回來的兩名男子,一個披散着頭發,那青絲如墨感覺肯定說不出的順滑,只是看着長相并不出奇,另一個倒如書裏的俠士般潇灑,面卻無多大的表情。

"哈哈,我們是你的新夫子,以後你要叫是嚴夫子,叫他莫夫子。"嚴木趕緊上前套關系道。

"哦,嚴夫子好,莫夫子好,學生叫鄭舟。" "……"看着這少年竟然如此乖巧,嚴木還挺稀罕的,只覺沈蘭君也算是名師,教出來的孩子都不差。

進了門,沈府在梨花鎮還是比較家大業大的,庭院裏花壇中種滿了地菊飄着芳香,綠欄紅柱的回廊,曲徑的石子小道通往池塘,屹立在其中紅亭也是別致。

聽常伯說的,沈家幾代單傳,導致一直人丁不旺,沈家二老去世後,沈蘭君守孝三年便去上京趕考,一舉高中狀元就被先皇賞識欽點了為太傅。

沈府那段時間就被荒置了幾年,後來辭官回來開了私塾後,沈府才漸漸有了人氣,每每早晨孩子們的朗讀聲,鄉裏人都覺得比戲裏唱的曲還好聽。

鄭舟領着他們去了食堂,便見十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郎們在吃着晚膳。

雖是豆腐土豆連點葷腥都沒有的清淡小菜,可都吃得津津有味。

而且看到他們,馬上都放下碗筷禮貌地問候,瞧着都是乖寶寶的樣子。

事實證明,嚴木很高興外,又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有點缺少活力啊。這應該也是因為有什麽夫子就有什麽學生的道理吧。

餓了一下午終于吃到飯時,嚴夫子當下對沈夫子表示,"年輕人不能死讀書,不然讀着會讀傻的。"

"哦,嚴夫子有什麽高見?"

"除了四經五書,也要對體能有增加,不然對付三天三夜的應試時候身體上容易發生狀況的。"

沈蘭君沉吟了一下,的确有很多考生會中途發暈等現象,哪怕硬撐下去,也不利于做題的,就不恥問教,"按嚴夫子之意,那該當如何?"

"必須體育!我義兄是江湖俠士,武功雖不是天下第一,但教學生們強身健體還是不在話下的,在文武雙全的教學下,我相信孩子們不但會有一個強壯的體魄,将來也有更開闊的路子可走。"

沈蘭君思忖了一下,一旁在聽的少年們到底是熱血的年紀,對書中的綠林好漢,蓋世好漢有着神之向往,不禁都出聲懇求他的同意。

在衆之所望下,看着學生們閃閃發亮充滿期待的大眼,沈蘭君颔首贊同了。

然後看着不稍一會就能和孩子們鬧成一片的嚴木,雖然自己開始因為那副字體懷疑過他的身份,不過看來,東方蓮又怎麽會屑于此呢。

當月上樹梢,他們就這樣又随便讨論了一些,看出嚴木的困倦,莫雲霄直接了當的讓沈蘭君停止了話題。

沈蘭君便吩咐鄭舟帶去打掃幹淨的客房。也算累了一天的嚴木就無力地拖着莫雲霄僵硬的手臂跟去,雖然嚴木有努力改善自身的體力,無奈東方蓮的底子實在太差。

因為只有一張床,莫雲霄又是死活不肯同榻而眠,嚴木最後也不管他,就直接倒頭就睡,莫雲霄就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然後二人一夜無眠地在沈府度過了第一個晚上。

之後的教學裏,嚴木發現東方蓮的腦子裏有很多待他挖掘的知識的,像什麽名人典故,千古絕詩,口算數學都是信手拈來的。

莫雲霄教着蹲跑,紮馬步的基本功,雖然他不善言表,但依然擋不住學生們對武學的熱愛,也讓他們有了點淘氣,享受正值健康的青春。

有空的時候,嚴木也會花點時間掌握東方蓮本會的才學,與沈蘭君寫詩作畫給常伯拿去換得銀兩。

這時間一天天過去,半個月就像轉眼間的事,無比惬意的生活幾乎讓嚴木有着在這個古代這麽過下去也挺好時的想法。

但……他是穿越重生的,老天怎麽會給他如此安寧的生活呢!

☆、身為太子在偷聽

接下來的日子裏,因為莫雲霄那個木頭疙瘩是怎麽都不肯與嚴木同一張床上的,所以沈蘭君知道後就意味深長地望了他們一眼就安排了他住到了嚴木隔壁的房間。

這天半夜嚴木睡得正香就感覺到尿意漸襲,這懶癌發作的人是一點都不想起來,只是他在床上身體像蚯蚓扭捏地憋了半天,最終還是煩躁地揉着惺忪的眼爬了起來。

這打開門,嚴木就被迎面而來的氤氲之氣鑽進衣裳裏,被那涼意哆嗦了一下就趕忙去廁所解決生理問題。

解放完睡意也去了大半,出來時候才看到庭院裏被皎白的月光裹着銀素一般,空氣裏還飄着淡淡的花香。

晚風撫面,吹起了嚴木長長的青絲,他已卸下了妝容,露出一張宛若芙蓉出水的容顏,如這會有人見到,必定會驚嘆為下凡的仙人。

而此時此刻,嚴木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感傷着要不要吟一首《靜夜思》來應景一下,就聽到有人在瘋狂地敲打着門。

他皺起眉頭,尼瑪,這大半夜的是誰,幹啥呢,破壞了他難得雅致!

這時看到沈蘭君也被吵醒了,披着褂提着一個精致的小燈籠從房間走出來,嚴木也帶着好奇跟了上去想探個究竟。

門才被沈蘭君打開,一個高大黑影就搖搖晃晃地撞了進來,直接撲到沈蘭君的身上。

嚴木看到這一幕,連忙躲在了紅柱後面。

"你怎麽又來了。"

沈蘭君壓低的聲音中帶着個又字簡直挑起了嚴木所有的好奇細胞,這會更本着八卦的心态,他偷偷冒出半個頭來,只見那影子一個用勁直接抓過沈蘭君按到牆上,然後整個人也貼了上去,而沈蘭君手一個不穩,燈籠就掉在了地上,而火光随着啪嗒的一聲滅了。

哇,這古人也玩壁咚的,嚴木心中感嘆着,想不到沈蘭君為人平時看着挺清塵出俗,私底下還有這麽一個隐秘的情人。

不過借着月光,窺着窺着卻足以讓嚴木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雖然只有側臉,可那熟悉的獨眼罩,竟是方德若!

暈死,嚴木簡直是吓得收回視線,腦袋裏面全是問號。

為什麽方德若會來這裏?為什麽沈蘭君好像還和他有一腿樣子,還有自己現在沒有化妝,不能被發現暴露了身份啊。

但是對于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麽的嚴木,他還是決定偷偷地摸清他倆人的關系。

正在這時,方德若那像喝醉了酒般的聲音帶着調戲傳來,嚴木馬上附在柱子側耳傾聽着。

"呵呵,我不來,你的□□花豈不是要想死我?"

這變态果然就是變态,言語這麽粗鄙,對沈蘭君還說出這種話來簡直不給人尊嚴啊。

嚴木心裏默默地鄙視着他,不過只覺得二人關系肯定不簡單便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去偷看,不過那二人此時好像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你喝了很多酒……你幹什麽,住手!"只見那方德若伏在沈蘭君的頸項裏,讓沈蘭君控住不住地仰起首,面上帶着有種隐忍,即像歡愉又像痛苦,這時他的姿勢看來像半推半就着方德若,唇瓣間發出撩人的□□,"你放開我,"

嚴木對這一幕簡直是,嘿嘿,雖然前生看的小電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那都是男女搭配的,這現在是一對男男上演,不禁更想看下去啊……

"到你的房間去。"方德若語調裏帶着命令,手摸上自己在沈蘭君脖子上留下的咬痕,而後又挂起威脅性的□□,"或許就在這裏?嗯?"

"你說過,不會再來找我的!"沈蘭君突然眼中多了一絲清明真的反抗了起來。

只是方德若比他高出不止一頭,力量的懸乎很明顯,他死死地抵着他,

"對,我是說過。"突然,方德若磨着牙,聲音帶着某種恨意的陰冷,"只是我被人陷害了,已經一無所有!"

"什麽?"沈蘭君皺起眉頭,似乎并沒有聽明白過來。

"快給我!"似乎煩躁找不出出口般,酒醉的方德若顯得特別的狂暴。

"……我帶你到房間……"沈蘭君竟然妥協了,扶着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方德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嚴木心裏有了些眉目,這方德若之所以喝得像個瘋子一樣,估計就是手帕事發肯定讓皇帝震怒之下革了他的皇商,而且恐怕以後都起不來了。

嘿嘿,坑人的感覺真的好爽,但還是讓嚴木有點心虛,看着他們進了房間把門扣上,為了搞清他倆的關系,嚴木就弓着身踮着腳溜到門外。

只是一時不受力的沖擊,差點就要往前撲倒時,一條溫暖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雷之勢将他拉住。

嚴木暗道一聲好險,回頭竟是莫雲霄,這哥們果然也是聽到了動靜跑出了。

此時他正皺着兩道英氣的劍眉看着他,好像并不清楚他在幹嘛,正要出聲,嚴木忙對他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在在唇上表示靜音。

莫雲霄就木木地點了點頭,因為這時候的嚴木,因只穿着褥衣顯得更加清瘦,一副謹慎的模樣有點像個小倉鼠似的,讓他心跳莫名地加快。

"……把褲子脫了,我要直接進去!"房間裏喘出斷斷續續的聲音,那方德若更粗喘着大氣,語氣中幾乎急不可耐。

"……"嚴木望了望莫雲霄,突然覺得氣氛好尴尬好暧昧啊。

此刻嚴木真想大聲吶喊,泥煤啊,這是什麽速度啊,按程序應該是有前戲啊,然後在前戲裏暴露一切才對吧!咱能不能不着急啊,得按照劇本來啊喂!

"唔,你放開我,嗯……別……啊……"

嚴木簡直就是大紅臉,他本來以為沈太傅是拒絕的,可是聽着聲音倒挺兩情相悅的。

"我們回去吧。"聽着裏面傳出更放蕩的□□的話語。嚴木覺得應該馬不停蹄地離開,而且越快越好!

借着月光,莫雲霄黑暗中的瞳孔特別亮,那人的臉映在自己的眸裏,在月光下紅若滴血,說不出的嬌羞魅惑。

☆、身為太子竟不行

回到房中,讓莫雲霄也趕緊去睡了,自己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着就幹脆分析了起來。

方德若被自己這麽一陰,倒臺了是無需質疑的。可是他和沈蘭君的關系從他們寥寥無幾的對話中得出并不像情人那麽簡單,何況那方德若在"井口縣"是風流成性,夜夜笙歌的,連情侶間最起碼的忠誠都沒有,難道是他們僅僅是□□?

在半個月的相處下,便能感受到沈蘭君像名字般君子如蘭的氣質是與生俱來。能願意委身方德若那種人下面,感覺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沈蘭君純屬單相思,方德若那種雙的渣渣肯定是我只要你的肉體,卻不要你的感情。

唉,倒是可惜了沈蘭君那般谪仙的人物,可真應了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以身相許!

好吧,想着想着嚴木覺得自己也往邪念上面湧,話說自己來這個世界好歹也有一個多月了,餐風飲露不必說,但好歹還在青樓住過一段時日,可問題是自己為了不暴露身份,連點葷腥都沒有沾倒啊。

這想想多悲催,哪天穿回去了,連個炫耀的資本都沒有!嗯,所謂溫飽思□□,偶爾釋放一下壓力還是有必要的,嚴木慢慢将手往下摸索。因為之前他對這具不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排斥感,就算洗澡都是随随便便的,所以當撫上皮膚的滑膩時,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東方蓮的身體本就散發着一股幽幽地荷香,這會嚴木呼吸微微地喘息起來,更覺得那香氣漸濃,連頭腦都漲漲地發昏起來,只覺得腦海裏還浮現出糜亂的影像,甚至越來越分明地仿佛就在眼前。

缥缈輕薄的幔紗,煙霧袅袅的龍檀香,那明黃帳簾晃動的床上一對□□的男女在放肆地□□着。

突然,那男子擡起頭來,那飽含着欲望的眸裏緊緊地望着自己,嘴裏發出着癡迷地叫喊,"蓮兒……"

"啊!"嚴木咻地清醒過來,幾乎是順從本能從床上翻滾下來,地面的寒氣自腳底湧了上來直竄四肢百骸,還有那種壓抑無法抗拒的恐懼感瞬間攏聚到心頭,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嚴木在黑暗中抱住自己,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那是屬于東方蓮隐藏起來的一部分記憶,甚至害怕閉上眼睛再次湧進心頭。

"殿下!"莫雲霄似乎聽到了他的叫聲,急速地趕赴過來撞門而入。

當他看到那人已是淚流滿面,打着赤腳地站在床沿邊上,身體仿佛随時都會倒下來,室內的光線很昏暗,但身為影衛的視力幾乎是對夜視沒有任何問題。嚴木的臉竟如白紙般蒼白,這是莫雲霄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生怕走出一點聲音來都會吓到他。

"雲霄!"當他走到嚴木面前,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雙美得勾人魂魄的眸裏,此時充滿了無比的痛恨和止不住的淚水,他的指甲深入他的肉裏,莫雲霄亦面上不曾露出半點疼痛之色,他就這麽靜靜地溫柔地看着他。

嚴木終于緩和過來時,才愣愣地發現莫雲霄站在他的眼前。

他垂下眸來,心中頓時覺凄涼無比,想自己一代粗糙漢子還有這麽個時候,想想也挺尴尬的,本來是撸一把就睡了,但東方蓮的身體根本就辦法接受,何況還有那般禁忌駭人的記憶。看來今後自己如果不把東方蓮這個心理障礙克服掉,就別想找個妹紙共度一生了。

"殿下,地面濕氣重。"

莫雲霄突然開口,打破二人之間的靜默。

"嗯?"雖然自己不是女人,大可不必在意這些,不過時節已在十月,到晚上更是宛如初冬。剛才沒覺得,現在才發現這會腳底都凍得有點僵硬了,嚴木沖他眨了眨眼睛,"我腳麻了。"

"……"莫雲霄便默默将手臂移了過去讓他扶着,不過嚴木直接就往他身上靠去。

"快點,越來越麻了,扶我過去。"這人的無賴又回來了一般,莫雲霄即是無奈也是無法,好在是夜裏那人看不到自己發熱的臉有多紅,也就加快速度将他纖細的腰身一攔就往床鋪上跨過去。

"唉~"莫雲霄以為他會放手,誰知嚴木抓得更緊,一個不慎兩人竟雙雙倒在床上。

不過好在莫雲霄眼疾手快才不至于壓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肘撐在嚴木的兩邊,兩人的臉因為離的太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出來的氣息。

而這人身上的蓮香讓他神色一滞,眼裏開始有了些恍惚。

氣氛到這份上總覺得有些暧昧?不過嚴木到底是個從現代直到古代的直男啊,就算剛才聽到聲帶版gv,還是個不開竅的!

"卧槽,哎哎哎,不行你快給我揉揉,麻死了。"

莫雲霄回神過來忙要站起來,那人就大大咧咧地擡腳踹到他懷裏讓他一個趔趄跌坐到了一旁。

"……"這仿佛比讓他面對追殺的官兵更棘手,只是看着嚴木眉頭緊蹙,并不好受的樣子,他才低下眼簾,輕輕握住那雙玉足如捧着最珍貴的珠寶般,只是那微微的顫抖透露了他的心思。

東方蓮為人清瘦,但腳卻不幹癟,腳趾頭更是圓潤可愛,在自己手裏的觸碰感差點氣息不穩。只不過的确是太過冰涼了,氣血應該凝結在一起導致的麻痹症狀。

莫雲霄穩定下心神,便掌心對着他的腳心暗暗為運氣。

"嗯,果然暖和了許多,有內功就是好啊。"嚴木舒服地躺着,經不住睡着漸襲,嘴裏還嘟囔着,"今晚不許過去,陪我哈……"

"……屬下遵命"想到剛才他的模樣,莫雲霄望了望他睡去的容顏,輕聲地答應着。

☆、身為太子情商低

天亮個大早,晨曦透過窗紙在地上撒上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幾聲雞鳴,嚴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莫雲霄竟一直站在床邊上,腰杆筆挺地像個守護神一樣。

"哥們,你不累的啊?"嚴木見怪不怪地了坐起來,抓了抓煩人撩得脖子發癢的長發。

"屬下并不困倦。"見他起來眼神還半朦胧的狀态,便轉身去拿備好的濕毛巾和桃木梳過來。

得,又是這種回答,每天早上重複着這樣的事,只要沒人的情況下,這孩子就喜歡玩殿下xx,屬下xx的游戲,內心的抖m氣息迎面撲鼻。

"謝謝哈。"秉持着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嚴木就随便地梳洗了一下,然後不得不爬起來坐到銅鏡前,變扭地化起妝來。

話說前陣子的胭脂快用完了,也是莫雲霄夜裏悄悄去林子裏打些野味拿去酒家作賣,換得銀子後買得新的。

還別說這次的感覺好用多了,也不知道他這呆板孩子選這些東西是什麽神情的,想想都有揶揄他的沖動,好在為了不暴露身份自己不需要一同前去,這年頭男人去買化妝品就跟現代男人給女人買胸罩一樣尴尬滴。

今天嚴木亦特意化得更認真些,畫眉在自己這段日子的努力嘗試下,也有那一丢丢地進步,不然每次面對莫雲霄那種認真描畫的神情,自己臉皮再厚也挺不自在。

嗯,還有等下若遇到方德若,也不能表現一點緊張露了馬腳才行,那變态可是對東方蓮抱有龌龊心思的,之前被戳瞎了一個眼睛隔去皇商肯定定懷恨着,本來可以東山再起又被自己這麽坑害,要他查了出來,估計沒有那麽容易放過自己。

當莫雲霄把被子折疊好就走了過來,似乎有些猶豫了一下,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玩意來遞給他。

說是玩意,嚴木是真的搞不懂是啥,他疑惑地拿在手裏左看右看了一下,很平常的小棍子?上粗下細修得倒像一根簪子,粗的那頭表面上還刻着一朵盛開的蓮花,其實再粗也就手指般大小,所以這麽細致的刀工也是讓人驚嘆,那蓮花上的每一條紋路分明,甚至讓人想象出對方雕刻時多麽認真的神情,但你說這是一枚簪子,上面又帶着兩點間隔開凸起,嚴木就不懂了,瞧了許久還是沒有研究明白。

"殿下試将發絲挽起。"見他用眼神問着自己,莫雲霄便低下頭隐去眼裏的波動提醒道。

"咦?"果然是枚簪子啊,嚴木挺高興的,這東方蓮這頭發老長不說,還順溜得很,綁又綁不起來,莫雲霄還不讓剪,他早就對此郁悶死了。

這簪子挺特殊的好像也是用了點心思,嚴木稍微将頭發卷了起來,然後用它繞了幾下,嘿,還真固定了,雖然有些松松垮垮,但到底脫離了貞子形象。

"你弄的?"嚴木對着鏡子照了照,還是非常滿意的。

"是。"微微擡起眸來,莫雲霄心跳加速,只覺得這人怎麽都好看。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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