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擊中倒向桌面, 杯盞碗筷碎了一地。
那人指着地上的粉碎的杯盞,怒道:“我警告你,邱勝, 若是你再口不擇言, 這就是你的下場!”
邱勝吃痛爬山, 揩了楷不慎被劃破的臉上的血痕, 呲牙咧嘴罵了句道:“你敢打老子?你們蕭家如今是油燈枯竭,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蕭易抑制了下心中的怒火:“蕭家再沒落, 也比你們邱家這種趨炎附勢的好!”
邱勝氣極反笑:“趨炎附勢?你是在陛下親封的太子有意見?你是個什麽東西!”
蕭易冷眼而視:“哼,豐都向來容不得北涼,陰狠狡詐,暗算盛将軍,又說什麽誤殺自保的鬼話!他燕北尋倒好, 向豐都棄城獻寶,如今還對豐都世子熱情相邀, 今日分明就是場鴻門宴!若是盛将軍還活着,定然由不得他胡作非為,糟蹋北涼!”
盛辰南捏碎杯的手緊了緊,血珠自手心滑落還不自知。
“你, 你, 還有你們,”蕭易氣紅了眼,怒指一圈:“還有狼心狗肺的國公府!都是叛國通敵的罪人!”
邱勝一腳踹上他的肚子,将他踹出一米, 直直撞在牆上。
“呃……”蕭易壓住肚腹, 掙紮着,剛站起來又被他踹倒在地。
“狗東西, 北涼如今誰是天誰是地,看不清?爺爺我幫你拎清拎清!給我打!”邱勝面目猙獰地揮手,一群手下和幾個附和的公子哥齊齊上去毆打蕭易。
“啊……你們……呃……都是喪家之犬!”蕭易嘴角都出了血絲仍不屈服,咬牙不停激怒他們。
“狠狠的打!出言不遜,斥罵太子殿下,打死了是功德一件!”邱勝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就在蕭易不再出聲,氣息微弱的時候,一道劍氣震來,動手之人皆被齊齊震開一尺,摔倒在地。
邱勝爬起來,怒發沖冠,回首怒發沖冠地盯着出劍阻攔的盛辰南:“你是何人?想跟這狗玩意兒陪葬?”
“大膽!”門外有人大步而來,是池歸:“對少原君口出狂言,我看想死的是你!”
邱勝臉色一變,複看了眼盛辰南,吃吃道:“你是……少原君?”
盛辰南抿嘴不說話,只是冷眸視他,眼中隐有殺意。
池歸站在盛辰南身側,看向邱勝:“沒錯,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就是鳴鳳閣閣主少原君,你該好好想想,現在保住自己的腦袋!”
鳴鳳閣不歸屬朝廷,但卻為皇帝效力,閣主少原君無官銜,卻不亞于官居一品。
邱勝慌了,鳴鳳閣世人皆懼,得罪少原君,他有一萬個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少原君饒命,是我方才有眼不識泰山!”
盛辰南緩緩才開口:“将蕭公子送醫診治。”
池歸揖手,正準備去,又聽他道:“你,去。”
他盯着邱勝。
他打的人,讓他送去醫治?
“這……”
盛辰南回過身離開,并未多言:“我不喜歡廢話。”
“邱少爺最好別讓蕭公子留下什麽病根。”池歸補了句,才跟着盛辰南出去。
回到鳴鳳閣,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盛辰南和池歸。
池歸撲地跪了下去,一個大男人竟頓時紅了眼:“将軍!太好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死了!”
盛辰南嘆了口氣:“起來。”
池歸哽咽着,起來,見他比兩個月前削瘦了不少,心裏難受:“都怪我,那晚有異樣竟都沒發現,守着這左宗堂,卻連敵人豐都之人入了皇城都不自知!是我該死!”
“與你無關,”盛辰南斂眸,回想起那夜:“我知道那車夫有問題,我本以為是燕北尋的人,想将計就計,揭露他和豐都勾結的陰謀,但沒想到,他勾結的竟是豐都的尉遲一族!”
“尉遲一族?将軍說的可是二十年前的豐都叛族?”
盛辰南雙眸一深:“只有他們,能造出紫幽沙華。”
若不是那晚林中有紫幽沙華,他也不會內力暫失。
池歸皺眉不解:“二十年前豐都滅了大淵,靠的就是尉遲一族,後來尉遲一族又起了異心,被全族盡斬,怎麽還會有後人?”
盛辰南垂眸,尉遲一族的手段,他絕無可能認錯。
“對了将軍,廣陵王回來了,明天便能抵達皇城。”
盛辰南眸色一凜,側頭,提了聲:“他回來幹什麽?”
池歸搖搖頭:“不清楚……廣陵王是從空山過來的。”
“九公主呢?”
“公主并未随行。”
盛辰南定了定神,她沒回來就好,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派人去攔住郁白庭,絕不能讓他踏入皇城!”
池歸明白他的意思,郁白庭是受皇命歸廣陵的,在空山逗留已是大罪,此事尚未傳入皇城,若他還回皇城來,一個意圖謀逆的罪名完全能将他當場處死。
“是,将軍!”
是夜,盛辰南從高牆上輕落。
将軍府如今已是空無一人,一座空府邸,兩個月無人居住,花木枯落,入眼滿是寂寥。
将軍府的大門已被木條緊緊釘住。
不見人煙,早已不見昔日繁華。
他靜靜望着那棵梨花樹,曾經她就站在漫天花瓣下等着他……
漫過荒涼的走廊,屋梁的門扁布滿塵埃,推開書房,曾經她陪他一同看書,叮囑他要多休息……
走進屋子,他們曾共枕而眠……
盛辰南将左手的白色衣袖撩開,手腕上的紅緞帶異常醒目,上面還殘留了些已經幹竭的褐色血跡。
此刻,異常想念那張爛漫的笑顏。
雙眸不自覺有些酸澀,他是在自責,自責自己分明知道車夫有問題,還自以為是将她置于險境。
他輕輕撫上紅緞帶,似乎還有她殘留的熟悉餘熱。
皇城紛擾,他們,真的還有長廂厮守的一天麽?
作者有話要說:
蘭兮:想夫君,想夫君抱抱嘤嘤嘤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