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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這少年這麽可愛的份上,四人就都不計較他的“偷窺”了。尤其是三月,第一眼見到這少年就莫名的喜歡,尤其是少年微笑時露出的兩個小酒窩,可愛死了!竟讓三月忍不住去捏少年的臉。
少年的臉被三月捏住,他卻沒感覺到疼。噫,神仙哥哥捏他臉,還對他露出這麽美麗的笑容,神仙哥哥是不是喜歡他呀?少年靈動的眼珠滴溜一轉,忽然抱住三月,撒嬌道:“神仙哥哥當我師傅好不好嘛,我想跟你學吹笛子。你吹的笛子真好聽,我好喜歡~”
三月微笑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唔了一聲,小聲說:“我叫馮溪。”
三月有點沒聽清,又問道:“叫馮什麽?”
少年大聲道:“叫馮溪啦,神仙哥哥叫什麽名字呀?”
三月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你叫馮溪呀,這名字真“熟悉”。我叫三月,以後不要叫我神仙哥哥了,我可不是神仙。我呢可以教你吹笛子,但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嗯!我一定聽三月哥哥的話。”馮溪眨眨眼一副小乖乖的樣子:“你先教我吹昨晚那首曲子。”
三月摸了摸他的頭,寵溺地說道:“你急什麽呢,哥哥我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有點頭疼。你乖啦,跟那位妖媚的姐姐先出去吃些點心好嗎。等哥哥恢複體力然後再教你好不好呢。”
馮溪重重點頭:“嗯好!”
朱弦算看明白了,這三月還真會哄小孩,什麽妖媚的姐姐,她妖嗎?旁邊的蘇白衣忍不住笑出了聲,朱弦輕瞪了她一眼,便領着馮溪走了出去。
卓飲風看氣氛有些不對頭,見三月眯眼盯着他,他讪讪一笑說:“那你先好好休息,王爺來了我再叫你。”說完他也出去,還順手幫她們帶上門。
蘇白衣覺得房間內有些憋悶,于是說道:“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三月叫住要走的蘇白衣,來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和朱弦是什麽關系?她好像對你很親熱。”
蘇白衣笑道:“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我和她都是沐王的門客。”
三月一直盯着蘇白衣的眼睛:“我的意思是,除了門客你們還有別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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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衣有些莫名其妙,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三月有些懊惱,她也不知怎麽說,總之她這會兒有些煩躁。她突然握住蘇白衣的手,“以後你能不能和朱弦保持點距離。”
蘇白衣盯着三月看了許久,試探地問:“你不喜歡我和朱弦在一起?”
蘇白衣的眼神如此平靜,就好像在詢問一件平常的事。三月被她看的心虛,為何心虛?她一向對諸事淡然,甚至漠不關心。
為何一牽扯蘇白衣她就會六神無主,悵然若失。三月此時還不确定自己的心,只是希望蘇白衣能和朱弦保持點距離,不然她會更不舒服。
三月冷靜了些,忽然用手扶住額頭:“可能我方才頭有點不舒服,我受不了朱弦身上那股濃重的脂粉味。如果你跟她一起久了,難免會沾染這股味道。畢竟,你說過要随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蘇白衣有些失望,淡聲說:“我知道了。”
三月一直看着蘇白衣的表情,忽然握緊她的手:“呃我,我不是想限制你什麽。”
“我明白。”蘇白衣對三月突然的恭敬讓三月內心失落。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讓她捉摸不透卻又極不舒服。蘇白衣明顯對她疏離了許多,為什麽?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看出她的心思了?她從未表露過呀。
三月是未曾表露過,但蘇白衣是個女人,女人的情感是很細膩的。或許你不善于說謊,不然你的眼神為何總是閃躲不定。蘇白衣和三月不同,三月沒有經受過大風大浪,這十八年來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雖然有點小城府,但與蘇白衣這個經歷風霜的人比起來還嫩點。
蘇白衣看出三月的心思并不驚奇,只是她沒料到三月竟然沒有膽量說出來。況且,就算三月說出來她也未必會接受。三月的身份不是她能攀的起的,說白了她只是個下屬,下屬對主子只能忠與誠。所以三月不坦言,那她正好裝聾作啞。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蘇白衣見三月出神已久,故不得已打斷。
三月看着蘇白衣走出去,身子一軟癱在床上。她忽然捂住胸口,不明白為何心跳的這麽快,若此時三月照鏡子就會看見自己潮紅的臉。蘇白衣也正因如此所以不想待在屋裏,這屋子太憋悶了,再不出去透氣她怕會被這暧昧的氣氛淹沒。
惜花樓畢竟是青樓,人多眼雜。蘇白衣這麽個氣質型的隽少年即便是頂着一張平凡面孔,可那窈窕的身姿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被一走一過的嫖客們來回盯瞄,蘇白衣身上自帶一股寒氣,将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拒之千裏之外。
“花媽媽,那個少年是誰?怎地如此面生?”常友人摸了把光潔的下巴,拉住花媽媽詢問。
花媽媽笑道:“常公子莫不是忘記了,昨晚那少年和他家公子已被弦兒奉為上賓,這幾天都住在樓裏了。”
常友人眯眼道:“這就住在樓裏了?不會不方便嗎?這京師重地,惜花樓可別随便留宿什麽身份不詳之人。”
花媽媽自然懂得常友人的意思,笑道:“常公子放心,我即可給你打聽那少年的底細。您就請好吧~”
“還是花媽媽懂我,那我就等花媽媽的好消息了。”常友人甩出一疊銀票,滿意地走了。花媽媽數着銀票樂的合不攏嘴,大贊財運來了!眼珠子一轉便上了樓。
朱弦房內。
馮溪正開心地吃着糕點,朱弦在一旁端詳自己修長的手指,說道:“京兆尹馮大人的千金,你可知這裏是青樓是男人來的地方。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到這種地方來,是不是瞞着父母偷跑出來的呀?”
馮溪一愣,一口茶水嗆在喉嚨裏。朱弦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了順氣。馮溪這才瞪眼道:“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我,我可是男裝打扮。”
朱弦掃了眼她所謂的男人裝束,笑的愈發妖媚:“你頭上的發釵都歪了,身上還有股奶香味,一看就知道還是個未成年的奶娃娃。”
“你才是奶娃娃!我都十五了!”馮溪不樂意地撅嘴。
朱弦笑彎了腰,忽然美眸一眯:“瞧你,我不過是拆穿了你,你竟惱羞成怒起來。哎呦,這小模樣兒真可人兒。姐姐呀最喜歡你這種可愛的小娃娃了。你放心,姐姐不會說出去的。但是找你的人似乎來了,你得回家了。”
“啊?”馮溪甩掉糕點便抱住了朱弦,懇求她:“我不想回家,家裏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好玩。妖媚姐姐別讓人把我帶回去,我會很乖巧的。”
朱弦猶豫了一下,馮溪便搖着她的手臂撒嬌,“好不好嘛,大姐姐,求你了~”
朱弦被馮溪搖的頭發暈,卻道:“不行,你可是馮府的人。萬一馮大人怪罪下來,我們惜花樓就得受你牽累。”
馮溪委屈說道:“那我去找三月哥哥!”說着便跑去開門。
朱弦連忙拉住馮溪,捂住她的嘴:“噓,別說話。壞人就在外面呢。”
馮溪大氣兒不敢喘一下,她不知道門外有沒有人,她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只有滿鼻子的牡丹香。香軟柔滑的感覺來自于後背,沉寂中,馮溪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貌似亂了節拍!
過了一會,朱弦放開馮溪,瞧這小丫頭呆愣的模樣她就想笑,而且笑出了聲。
馮溪有些害羞地小聲說:“三月哥哥說的對,你就是妖媚的女人~妖精!”
朱弦笑道:“那你怕不怕我呀?”
馮溪搖頭道:“不怕。”
朱弦道:“那你臉紅什麽?”
馮溪摸了下臉,驚道:“好像真的很燙!是因為你,你眼睛好像會勾魂兒。我看了心跳的好快,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然我怎麽會這麽奇怪。”
朱弦沒忍住撲哧一笑,捏了捏馮溪的小臉蛋:“我可沒對你做什麽,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馮溪拂掉朱弦的手,心裏納悶,怎麽這些人總喜歡捏她的臉,雖然不疼,但很奇怪诶。她忽然趴在門縫往樓下看,白天青樓的人少,但也有幾個姑娘在陪客人喝酒。
馮溪眼珠兒滴溜一轉,轉身笑道:“弦兒姑娘,嘿嘿~”
朱弦一愣,這聲弦兒姑娘叫得她渾身不舒服。且不說這馮溪年紀太小,單看她那萌樣兒就與那些風流公子哥不是一個畫風。
朱弦道:“怎麽了呢?”
馮溪從懷中掏出折扇,搖着扇子說:“今晚我想請你喝酒,不知弦兒姑娘可否賞臉?”
這前後變化朱弦還真有點不适應,眼前稚嫩的少年裝的跟個小大人兒似的,着實好笑的緊。
朱弦卻道:“行呀,雖然我答應你此刻留你在這,但若馮府的人真來找你,我可不便阻攔。畢竟我只是個青樓女子,怎敢與官府作對。若辰時之前你仍然在惜花樓裏,那我就與你對飲,如何?”
馮溪笑道:“好!就這樣決定,今晚我與你喝酒是喝定了!”然後得意地轉身。
只聽屋內砰地一聲,門忽然開了。一個少年捂着額頭匆忙跑出來,差點沒撞上正要進門的花媽媽。
花媽媽見少年一陣風似的跑了,緊接着朱弦的笑聲傳了出來。花媽媽楞了一下,趕忙走進去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呀?那人是誰呀毛毛躁躁的,怎麽從你房裏跑出來?”
朱弦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有些意興闌珊:“花媽媽怎麽來了。”
花媽媽谄媚一笑,關上門旁敲側擊地想打探三月和蘇白衣的身份,卻反被朱弦三言兩語套出了話。
朱弦掰了一半橘子放進嘴裏,“你就這麽跟常公子說,他們只是普通人,一點背景也沒有,留宿惜花樓幾日便會離開。”
花媽媽點點頭,還是有些擔心:“那常公子貌似看上了那位清隽的少年,這如何是好?”
朱弦笑道:“聽聞常公子喜好男風,果真傳言不假。但這二人都是我的客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打她們的主意。花媽媽,我也為惜花樓做過不少貢獻,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知道怎麽做。”
花媽媽摸着懷中的銀票,反正錢都已經到手了,她日後還指望着朱弦為她賺更多的錢,此時便不好駁了她的意。
花媽媽笑道:“既然如此,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呢,就好好招待你的客人,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
朱弦笑道:“花媽媽果然是個爽快人!對了,最近有什麽轟動京師的大事嗎?”
花媽媽道:“有一件大事,說是禮部尚書被人殺死在家中,模樣凄慘無比,弄的人心惶惶的。”
朱弦卻道:“那可真是樁大案。既如此,媽媽可要謹慎一些。萬一有人問起咱們惜花樓都住了些什麽人……”
花媽媽接茬道:“我自然知曉如何應對,放心吧弦兒,惜花樓是我的命根子,我豈能不謹慎小心些呢。”
朱弦滿意地點點頭,常友人是常昊的親侄子,萬一真盯上白衣可就糟了。常昊掌管京師所有兵馬大權,她不能讓朝廷的注意力轉向惜花樓,否則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劇情的關系,本文字數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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