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禹州·軍機府】

如今戰火一觸而發,百裏戈帶五萬精兵趕赴禹州,在軍機府會師,整個禹州陷入戰備的警戒狀态。如今軍機府更是守衛重重,士兵連夜巡查,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但在軍機府後院的一個奢華房間中卻安寧如常,那是将軍休息的廂房,屋裏只點着一盞宮燈,精致的香爐幽幽勻出檀香的絲縷白煙,只能依着月光看見輕紗帳內躺着一名還在沉睡的俊雅男子,本是憔悴蒼白的面容恢複紅潤。

帷幔外時不時傳來的窸窣讓他不由地皺起眉心,漸漸蘇醒過來,空洞迷茫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床頂,之前的所有事情一點一點地灌入腦中……嘗試動了一動身子,果不其然地渾身虛軟無力根本提不上勁,內力也被封住,但身上清爽幹淨還換上了舒适柔滑的絲衣。

又一次被長逸牢牢地困在身邊,而這一次應該跑不掉了。

他緩緩側過頭,透過層層青紗帳能依稀看見百裏戈獨自坐在桌邊艱難地包紮傷口,那放在桌上沾滿鮮血的紗布讓他呼吸一滞,根本來不及多想就着急地要起身,可全身無力根本無法控制四肢。

“噗通”一聲悶響。

百裏戈轉頭看向床,入目便是扶羲整個人摔在絨地毯上,三千青絲鋪洩地面,他倔強地不停掙紮着想要起身,不服輸地一聲不吭,可任他怎麽動彈卻不能有任何改變,依舊動彈不得。

“長音!!”百裏戈驚愕地大吼起來,迅速沖進內室将扶羲抱回床上,拉扯到傷口又是一陣刺骨鑽心的疼讓他冷汗直冒,一個不穩直接倒在扶羲身上。

扶羲緊緊地盯着百裏戈那痛苦扭曲的面龐,他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百裏戈才從疼痛中慢慢恢複過來,他顧不上又出血的傷口,連連檢查扶羲的身子:“有哪裏摔疼了嗎?”

“沒事……”扶羲別扭地別過頭去神色複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發狂似的掙紮着想撐起身子卻怎麽也動不了,臉蛋“唰”地發白。

“怎麽了?”百裏戈心疼地将扶羲扶起來抱到懷裏。

“笛子……笛子不見了……”扶羲驚恐地說道,他記得自己出來之時帶着那個小笛子可昏迷了許久如今根本不在身邊,一想到那笛子可能掉落他渾身冷汗直冒。

“我收起來了,沒有丢。”百裏戈好笑地敲了敲扶羲的腦袋,起身從一旁的小櫃子裏取出那精美的玉笛交到扶羲手裏。

扶羲握着玉笛長舒一氣,渾身軟下來,心裏還有些後怕,幾乎忘記他如今是被百裏戈軟禁起來。

“這笛子是七年前洞房花燭夜我送你的那個罷。”百裏戈笑道。

“不是。”扶羲犟着脾氣,冷冷地說道。

“還敢騙我,這是可是稀有的荷玉。”百裏戈笑出聲來指了指那笛子尾部,“喏,我親手刻的‘逸音’二字,後來你偶然得到一塊荷玉便讓工匠做成扳指送我。”說着他便取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和那小玉笛比了比,“瞧,玉質一模一樣。”

百裏戈看着扶羲那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好笑地捏了捏扶羲的臉蛋說道:“好好好不戲弄你了,如今我們算扯平,你騙我一次我綁你一次。”

“你想如何。”扶羲閉上眼睛冷淡地說道,“若你想用我做人質逼退南平是不可能的,司馬雲一心要攻下後野。”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一個月我便能攻下南平。”百裏戈桀骜地笑起來。

“若我不呢?”

“那我夜夜與你雲雨歡愛,看你如何下床。”百裏戈理所當然地說道。

“混賬!”扶羲漲紅了臉,瞪大眼睛羞憤地嗔道。

“還這麽犟,應該是沒事了。”百裏戈寵溺地笑了笑說道,這地上鋪着絨毯應該是摔不疼,這也讓他放心了不少。

“把解藥給我。”扶羲冷冷冰冰地說道。

“這一次你恨我也罷怨我也行,我不會放你走。”

扶羲憤憤不平地甩了一眼百裏戈,頓時背脊傳來一陣發麻發酸湧遍全身讓他擰起眉心:“好麻。”

“我幫你按一按。”百裏戈心疼得要命,讓扶羲翻過身去側躺着,将衣衫褪至腰下,手掌從扶羲的後頸一路按摩而下,揉捏着每一寸光滑嬌嫩的肌膚,來到那纖細的腰肢更是着重按揉推拿。

“腿也麻。”

“好,我幫你按。”百裏戈對扶羲千依百順,為其拉上衣衫後坐到對方腿邊,目不斜視地将那雙修長的腿放到自己懷裏娴熟地撫摸按揉。

“你的傷,是怎麽回事?”扶羲這才敢問出來,稍稍用力平躺過來。

“牧景年弄的。”百裏戈無所謂地說道。

“他?”

“他受東郜皇帝之命,來殺我。”百裏戈平靜無風地說道。

“他是刺客。”扶羲陳述道。

“想殺我百裏戈的刺客不計其數,他不過是其中一個。”百裏戈聳聳肩,無所謂般說道,“長音不也是其中一個。”

扶羲臉色怪異,他盯着着百裏戈一言不發但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寶貝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罷?”百裏戈輕易看穿扶羲的心思,這話說得寵溺而溫柔。

“你覺得我會任由你囚禁?”扶羲淡定地回道。

“我服了食魂草。”百裏戈聳聳肩,一邊按摩着扶羲的身子一邊說得道。

扶羲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瘋狂大吼起來:“你不要命了嗎?!為何要去服毒!快給我去服解藥!!”他一邊說着,不知不覺地渾身顫抖起來,眼裏的憤怒被擔憂與驚恐取代,話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眼圈也紅紅的。

“放心,只要你不逃,我就會沒事。”百裏戈捧着扶羲的面龐吻了吻安撫道,“我給你服了食魂草唯一的解藥,你的血能解我的毒。”

“什麽意思。”扶羲一動不動地盯着百裏戈,似乎要将對方看出一個洞來。

“四十日內毒還不會發作,四十日後我攻下南平回來,若你在,我便能活,你不在,我必毒發身亡。”百裏戈像是一個被逼得極度瘋狂的人,他笑道,“用我百裏長逸的命,留你扶長音,這個方法如何?”

“百裏長逸!!你是真瘋了麽!!”扶羲歇斯底裏地大吼起來,心裏亂成一鍋粥根本無法思考。

“是,我是瘋了,把你留下的最好方法就是壓上我的命。”百裏戈勾了勾嘴角,眼裏依舊是溫柔的情意,“若你走了,我必死無疑。”

扶羲咬着嘴唇一言不發,紅紅的眼圈朦胧一片,這回他根本沒有辦法再反抗,長逸這一狠招把他制得死死,沒有留下任何餘地。

“不這樣做,這小小的軍機府怎能困得住扶長音。”百裏戈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寶貝莫要整天想着如何逃回南平了。”

扶羲聲線哽咽顫抖得不成樣,他雙目無神,恐懼地呢喃着:“若你四十日之內回不來,如何是好……”

“傻瓜,原來是擔心這個。”百裏戈愣了愣沒料到對方沒有生氣,他躺到扶羲身邊将其抱到懷裏柔聲說道,“我自有分寸,只要你不逃,我就不會有事。”

扶羲聽着百裏戈這無所謂的話語頓時憋了一肚子的怨念又委屈得很,五味雜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百裏戈笑出聲,他輕輕捏着扶羲的下巴吻上那嬌嫩的粉唇細心溫柔地安撫着,不必說一言便能将對方那緊張不安的心撫平,溫暖的手掌順着對方那挺直的背脊漸漸滑下将那身側的衣帶解開。

“作何嗯……”

“噓……躺好別動。”百裏戈溫柔地哄着,輕易解開扶羲的衣帶将那輕薄的絲衣敞開,掌心探到那人兒身下引得對方渾身一顫便軟軟無力地掙紮起來。

“嗯別……別碰……”

“我都為你服毒了,今夜該陪陪我了罷。”百裏戈柔聲哄着便将扶羲那虛軟的雙腿撐開,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描繪着那羞澀柔軟的嫩蕾。

“誰讓你去服毒了……還敢要我陪你……”扶羲微微凝眉簡直氣得一肚子火,自己現在被算計得死死的而這始作俑者還有臉要與自己行房。

“不陪我,陪誰?”百裏戈輕笑着地,像是憋了許久的思念之情需要一個契機爆發,他不容反抗地吻住扶羲的嘴唇,指腹來回摩挲着那嬌柔的玉褶,羞澀的花蕾敏感異常地縮起來,水潤盈盈,嬌媚動人。

“不要嗯……唔唔……”

百裏戈喘着粗氣硬是停下了動作,他撫着扶羲的發絲頗為哀怨:“當真如此狠心……”

“不怕這又是計嗎?”扶羲冷哼一聲,耷拉在百裏戈肩上大口喘氣。

“可你是我深愛的長音,就算是美人計也只能對我百裏長逸用。”百裏戈舔了舔扶羲那紅腫的嘴唇,溫柔地托起那白嫩的翹臀,硬物悄然順着那濕潤滑膩的嬌穴緩緩送進,迅速制服,兩身完美地交合鑲嵌在一起,根本不給對方拒絕和反抗的機會。

“嗯啊啊啊逸……你混賬……”扶羲渾身輕顫着,雙眸含羞帶怒地瞪着百裏戈,他還來不及說出一句拒絕,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氣。

百裏戈眉眼帶着寵溺含情的笑意,他低沉沙啞地哄着身下還在鬧別扭的人兒:“下面都濕透了還敢拒絕,咬住。”

扶羲別過頭去氣不打一處來,但緊致的俏穴卻不由自主地咬緊那進入的硬物貪婪地嘬着,清媚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迷離沉醉,銷魂的呻吟剛到喉間就被百裏戈含到口中。

“長音,我愛你。”百裏戈含情脈脈地說着,他溫柔地吻住扶羲那微張的粉唇,有力的掌心托着對方的腰身承接下對方所有的重量,這才律動着暢快淋漓地與心愛的人兒深深地交合相愛,沒有半點雜質的愛單純而令人不舍。

“別嗯……別進了……”扶羲委屈地看着百裏戈,身子使不上一點兒勁讓他想動都動不了,但不可否認的惬意舒服。

“才進了一半,還沒碰到長音的身子呢。”百裏戈無語地看着扶羲。

“嗯胡說……碰到了……”

“小傻瓜,口是心非。”百裏戈寵愛地吻着扶羲的臉蛋,托高對方那妩媚的纖腰繼續深插進入,炙熱的莖頭娴熟地撞到那最神秘的穴底,瘋狂地撞擊那柔軟緊致的身子。

“不許進去!嗯啊啊……”扶羲剛說着忽然仰起脖子銷魂地長吟一聲,柔媚入骨的身子被高潮的快感淹沒,雙腿情不自禁地張得更大,毫無縫隙地與對方親密地交合。

“現在才碰到,都高潮了還敢嘴硬。”百裏戈寵愛地吻了吻扶羲那呻吟不斷的嬌唇,爽朗的笑聲充斥芙蓉帳。

扶羲紅着臉瞪着百裏戈,高潮時的呻吟更為銷魂蝕骨,悅耳動聽,讓百裏戈渾身欲望充斥,動作溫柔纏綿地不停要着身下的人兒。

二人在芙蓉帳中翻雲覆雨,抵死纏綿,沉沉浮浮,缱绻高潮中扶羲迷迷糊糊地直接軟趴在百裏戈懷裏氣喘籲籲。

“這次腰不酸了罷,我可是一直托寶貝兒的身子。”百裏戈突然來了一句,滿眼的笑意。

扶羲別扭地點點頭,對方溫柔的眼神總是帶着安撫與凝神,讓他這些日子的疲憊與失落全數被對方如此的疼愛揮去。

“毒,真的沒事嗎?”扶羲嚴肅地問道。

“真的沒事,四十日後才會發作。”百裏戈認真地說道。

“嗯。”扶羲放松了一點,安靜地窩在對方懷裏。

“剛剛還對我大吼大叫,如今不鬧了?”百裏戈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一直就知道長音不會真的生自己的氣,或許是他們相愛七八年,愛已成習慣。

“你說的,我騙你一次你綁我一次,扯平了。”扶羲不知情緒地說道。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百裏戈春風得意地說道,他細心地吻着扶羲那香甜嬌嫩的粉唇,柔情似水不舍得一點兒的粗暴。

扶羲怨念地看了一眼百裏戈便閉上眼睛,聽話地把腿張開,不過一會兒兩身順其自然地交融在一起。

此時的溫情缱绻無關戰火紛飛,紅燭下暧昧纏綿的二人俨然是最甜蜜的愛侶。

只屬于彼此的纏綿難分難舍,一雙璧人兒纏綿歡愛到淩晨時分才漸漸停息下欲火,直到房外響起了通報聲。

“報告将軍,李副将張将軍風将軍求見。”

“讓他們進來。”百裏戈臉色頓時凜下,恢複那冷漠威嚴的神情,他将剛剛沐浴更衣的扶羲放到被窩裏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

“不許走,陪我。”扶羲任性地拽住百裏戈的衣袖冷聲說道。

“那我抱着你出去聽将士報告軍情如何?”百裏戈笑道。

扶羲愣了愣,尴尬地一言不發。

“乖,我先處理事情,很快的。”百裏戈握着扶羲的手柔聲哄着。

“你就不怕我聽到不該聽的?”扶羲表情怪異地看着百裏戈。

“聽到又如何,你不可能逃得出去。”百裏戈自信不羁地笑了笑,“何況我的命在你手裏,若你洩露軍情,我難保證可以在四十日內凱旋。”

“你去處理事情罷。”扶羲淡淡地說道。

“乖。”百裏戈溫柔地在扶羲額頭上落下溫柔的一吻便匆匆離開。

僅剩扶羲定定地躺在被窩裏,失了神。

*****

百裏戈直接傳召将士到房裏議事,将內室的帷幔重重放下才讓李元軍、張乾雨、風無畏進來。

“參見将軍。”三人皆是戎裝凜凜,恭敬行禮。

百裏戈面無表情,冷酷淡漠,不怒自威,他說道:“三位請起,本将軍已經看完這十日來的戰報,眼下南平正蓄勢待發攻打禹州,我們這第一仗便是守住禹州。”

“報告将軍,這次南平老國君駕崩,這個新皇帝作風狠厲,不管打哪裏都是一陣猛攻。”李元軍擔憂地說道。

“讓他得意一陣罷。”百裏戈撫着拇指上的綠扳指,詭異地笑了笑,“沖得頭破血流的一日,可不費吹灰之力将其殲滅。”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交流,你推我讓,最後還是張乾雨一咬牙說道:“我等已按将軍的意思排兵布陣,只待與南平一搏,但……但不知将軍如何處置扶羲。”

“末将以為,扶羲萬萬留不得,除掉扶羲便等同砍掉南平的雙翼。”風無畏也鼓起勇氣說道。

“末将猜測,淩晨時分南平便會有所行動,若将扶羲帶到南平大軍前,殺之祭旗,一來鼓舞我軍士氣,二來定能亂敵方軍心。”

“末将贊同,扶羲……”

百裏戈眼神冷厲地掃過面前那三人,淡淡地開口:“扶羲如今就在本将軍床上。”

此話一出讓那三人震驚不已,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那帷幔心裏明白了不少,這扶羲可是公認的絕色美人,看來大将軍是嘗過了美人的銷魂滋味便舍不得了。

“扶羲是有用,本将軍明日自有打算,你們只需要按計劃守住禹州。”百裏戈冷漠地說道。

“是,末将領命。”

“本将軍要一個月攻下南平皇都。”

“是!末将誓死追随!”

扶羲平靜地躺在床上,外面的所有他聽得清清楚楚,包括之後百裏戈與那些将軍們談論的所有排兵布陣,所有行軍計劃,軍機秘密。

窗外如水,似乎所有都進入睡眠,外面已經聽不到商讨的聲音,只有百裏戈翻書的“莎莎”聲。

“逸……”扶羲輕輕喚了一聲。

百裏戈揮袖打出一陣內力将帷幔拉起,溫柔地望着那床上側躺着的人兒笑道:“還不好好休息。”

“你的傷好點了嗎?”扶羲別扭地問道。

“上藥了,很快就好。”百裏戈耐心地回道。

“你想如何處置我?”扶羲抿了抿嘴艱難地問道,縱使纏綿之時能暫時忘卻他們的身份,但清醒過來,敵我分明,根本由不得他們回避。

“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百裏戈一邊翻閱書籍一邊笑道。

扶羲一聲不吭地翻過身去背對着百裏戈,恍惚之間悵然若失,而百裏戈眼神複雜地望着那床上的人兒,不知不覺陷入失神沉思。

“長音真的不能為我離開南平嗎?”

扶羲抿着嘴唇,任憑眸中的水霧化作淚水順着眼角流下,浸濕鬓發,若是以前他定會堅定地說不,可如今……

“當年的司馬申确實是帝王之才,他與師父有約定而你代替師父助他奪天下,确實有可能成功。”百裏戈淡淡地說道,“但是如今的司馬雲實屬庸才爛泥,根本不可能稱霸,何況與師父有約定的是司馬申,司馬申已死。”

“加上容宇,當初你借清風峽之戰要殺他就是因為他總壞你大事,不過被我救了。”百裏戈不知情緒地笑了笑,“如今依舊他是大将軍,如此帝王将軍如此南平,憑你一己之力要如何稱霸?”

“從你救下容宇我就知道難贏這一盤棋,直到司馬申死,司馬雲登基,戰局已定。”扶羲平靜地說道。

“這些年,我真的很累。”百裏戈無奈地長嘆一聲,“說起來我也是到如今才下決心要拿下南平,帶你回去。”

二人間靜默,如同死水一般。

“那你呢,是否能為我回岐山。”扶羲強裝鎮定地問道。

“若我如你所願,回岐山等你五年十年……亦或是更久……”百裏戈定定地看着扶羲那略顯清瘦的背影,淡淡地說道,“長音真的願意?”

扶羲頓時如同被扼住喉嚨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一直以來的倔強與固執摧枯拉朽般破碎得不成樣子,十年……他自然知道若真要一統天下,以南平這樣的情況簡直不可能。

“罷了,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你任性。”

扶羲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刻他不願意再去多想這紛亂的戰局,心底只想要百裏長逸陪伴的想法瘋狂地叫嚣着……

“逸。”

“嗯?”

“想要你抱……”

百裏戈擡頭看着那床上的人兒,那清瘦的身子顯得如此落寞而害怕,仿佛一團小小的火苗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心疼與愛意湧上心頭,百裏戈走到床邊将扶羲抱回懷裏,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十字交叉,深深地吻着對方的眉心久久不放。

扶羲軟綿綿地倚在百裏戈懷裏,他解開對方的腰帶,握住對方碩大的陽物撸動一會兒便頂到自己身下,用那成熟濕潤的穴口去摩挲那物炙熱的龜頭,迫切地想要吞入交合。

“慢點,別傷到身子。”百裏戈一手扶着扶羲的腰肢另一手托着扶羲的臀瓣,控制住力道和深度重新頂入對方那銷魂的身子裏。

“嗯……”扶羲舒服地輕吟一聲,眷戀不已地耷拉在百裏戈肩上,雙臂軟綿綿地抱住對方的脖子不舍得分開。

百裏戈抱緊了懷裏的扶羲,寵愛地吻着那嬌吟不斷的雙唇訴說着綿綿情意,手握住那纖窄的腰肢托起又借助重力狠狠壓下,硬挺的陽物輕易能捅到那敏感的菊心,速度越來越快,頂得扶羲幾乎要甩出去。

“嗯慢點……嗯啊要掉下去了……”扶羲哀怨又帶着幾分享受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百裏戈,翹臀娴熟地配合着對方的動作擺動起來,交合之處動情得水液吱吱。

“哪裏會,我抱着呢。”百裏戈寵溺地笑出聲來舔了舔扶羲鼻尖,有力的雙臂牢牢抱緊了對方的身子,“要不師兄自己來罷。”

“呃嗯……”扶羲像只粘人的小狐貍般挂在百裏戈身上,稍稍擡起臀瓣又緩緩坐下,用那精致的媚穴緩慢地摩擦着那深插的肉棒,只覺這身子被對方填補得滿滿當當才能讓他安心,粘稠的愛液源源不斷地滲出讓這柔情似水的情愛更添趣味。

細水長流般的歡愛在百裏戈的深射後偃旗息鼓,扶羲軟趴趴地摟着百裏戈,眉目帶着幾分嬌氣的威脅,硬是不讓對方離開,被肏得水潤漂亮的柔穴依依不舍地吞吐着那半軟的肉棒,貪戀地緊咬着。

“怎麽了?”百裏戈吻着扶羲的發絲,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扶羲配合着扭了扭腰身,懶懶地挂在百裏戈懷裏,雲淡風輕地說道:“司馬雲說若我陪他一夜,他便會封我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百裏戈敏覺地感覺出一絲話外之音,他沉下臉色說道:“他欺負你了?”

“他倒是想,但近不了我身。”扶羲慵懶糯糯地呢喃起來,“也就只有你,從小欺負我……”

百裏戈溫柔地吻着扶羲那潮紅的臉蛋,低沉纏綿的語氣卻說着冷血無情的字句:“那司馬雲必死無疑。”

“好累,抱我休息罷。”扶羲疲憊地說道。

“遵命。”百裏戈任勞任怨,剛想把扶羲從懷裏移到床上。

“別動……”扶羲皺着眉頭輕哼一聲,大腿牢牢夾着百裏戈的腰身。

“好好好,不走。”百裏戈無奈地敲了敲扶羲的腦袋,他就這深插纏綿的姿勢,摟着虛軟無力的人兒躺到床上,擡起對方的一條腿腿搭在自己腰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們的下體更緊密地交合在一起。

扶羲心滿意足地哼哼了幾聲,他疲憊地微合着眸子:“逸……我明日起來要見到你。”

“我愛你,睡罷。”百裏戈疼愛地吻着扶羲的發絲。

紅燭燃盡了最後一絲光明,二人依舊相擁而眠,整個房間驟然墜入無限黑暗……天邊現出了魚肚白。

破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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