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将一臉恍惚的敖瑞送出門,洪管家急匆匆回到屋裏的時候,就見他們家王爺手裏拿着一塊幹淨的布巾,正輕手輕腳的給顧宴生擦腳。
顧宴生雙腳腳腕被敖淵單手固定在他腿上,只剩下腳趾還能勉強的自由活動了。
他想了想,悄悄看了眼敖淵。
敖淵表情始終淡淡的,眼前似乎除了顧宴生的雙腳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顧宴生卻愁的更深了。
他見洪管家進來,又是悠悠的哀嘆了一聲。
洪管家腳步一頓,垂手站到了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
顧宴生更憂傷了。
他剛剛才發現,原來他就是個渣男。
怪不得原來的敖淵會在自己離開以後徹底黑化。
原來都是被他自己害的。
那個時候,他見任務完成,就想着抽身離開,但是又沒有什麽合适的理由和借口——畢竟那時候他好歹也混到丞相的位置了,辭官的嚴重性舉足輕重,何況敖淵才剛剛登基。
于是他就想到了詐死。
在敖淵有一次被行刺的時候,顧宴生替他當了一劍——也就是胸口那條傷疤。
顧宴生先前還一直以為那是做完手術後的微創刀疤,沒料到居然是正正經經的劍傷。
那之後,顧宴生順理成章的辭官離開,卻沒想到他的死能對敖淵的刺激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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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趁着敖淵出門的一會兒工夫,顧宴生抓住了滾滾的兩只前爪,讓它肚皮朝天的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然後他表情特別兇的沖着滾滾說:“滾滾,系統是個……是個混蛋王八蛋!”
滾滾歪了歪腦袋。
顧宴生想了想,又說:“他上一次在我穿書的時候,剝奪了我的情感,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滾滾這次晃了晃尾巴。
顧宴生說着說着,癟了癟嘴,說:“你說我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呀……”
話音未落,敖淵已經回來了。
他手上是一雙嶄新的毛襪子——顧宴生先前沒事兒的時候設計着玩兒的,居然還真的讓他找人做出來了。
敖淵将那雙襪子給顧宴生穿上,低聲跟他說:“日後記得穿着。”
顧宴生剛想答應。
敖淵又道:“不願也無妨,我着人在地上鋪上毯子。”
顧宴生張了張嘴,一手捂着胸口,覺得更難受了。
這麽好的圓圓,怎麽第一次穿書的時候他就能這麽毫不拖泥帶水的給扔了呢。
別說敖淵會黑化了,換成誰誰都得黑化啊。
都怪系統。
顧宴生皺了皺鼻子。
滾滾已經跑到了床腳去,腦袋埋在枕頭裏面,只留了個屁股在外面。
顧宴生盯着滾滾揚起的尾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指。
“圓圓你看。”他扯扯敖淵的袖子。
敖淵順着顧宴生指尖的方向望過去,只看到了滾滾尾巴下方,隐藏在光潔的毛發下的……
敖淵:“……”
顧宴生回過頭,這次終于認命的嘆了口氣,重新站在床上,捧住了敖淵的臉,認認真真的看着他說:“圓圓我會對你很好的,真的。”
敖淵神色莫測,說道:“聽大哥說,你都想起來了?”
顧宴生提起這事兒就有點蔫吧了。
他跟敖淵說了實話,“大部分都想起來了,不過有些隔得太久了,記不太清了。”
“無妨,正常。”敖淵安慰他,“常人也難免會想不起幼時的事情,不必太過介懷,既然想不起來,大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是我感覺好像很重要啊……”顧宴生皺着眉想了想,想說什麽,又發覺好像沒辦法跟敖淵說。
當時他第一次穿書進來,系統好像說他身體太弱,所以……
所以怎麽着了呢?
就想不起來了。
他撓了撓頭。
算了,反正死不了,愛怎麽樣怎麽樣——只是這一次別再把他的情感全都剝離走就好了,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又過了幾日,京中傳出了幾個大消息。
其一,是顧府母子決裂,顧家老太君帶着顧家最小的一個重孫輩的孩子分府別居了。
聽見這消息的時候,顧宴生和敖淵正在外頭吃茶。
兩人坐在一個雅間裏,窗外便能看到整個京城最繁盛的一條街,下方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叫喊買賣的聲音讓人聽着就很舒适。
“不去看看?”敖淵聽着樓下的聲音,道。
“不去。”顧宴生想了想,說:“這會兒肯定鬧翻天了,我父親和祖母不合早就不是一日兩日了,因着母親的關系,父親逐漸不再聽祖母良言,偏聽偏信之下已經全然倒戈到了太子那方,斷是斷不了的,何況母親家裏和太子母家是同宗。”
想了想,顧宴生剝了顆花生,吹掉了紅色的外皮後放到了敖淵唇邊,喊,“啊——”
敖淵嘴唇微張,将那顆花生咬了進去。
顧宴生本來想說的話頓了頓,盯着敖淵的嘴唇看了半天,才說道:“祖母是個有主意的人。”
顧辭本姓便是顧。
當年她就揚言說過,非顧姓人不嫁,一是要為只有她一個女兒的将軍府留下同名的後代,二也是因為不願意在自己的名號前頭先冠上夫家姓氏。
後來她也成功了。
她這一路走到最後,也一直都是個傳奇來着。
敖淵應了一聲。
然後他看着顧宴生,垂眸自己說出了另外一條消息,“太子被父皇責令面壁思過一個月,早朝也被免了。”
顧宴生愣了愣,下意識走到了樓廊,看了看樓下說書的。
“聽聞當今九王爺,早年間也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英雄豪傑……”
“誰知顧府七公子便如同轉世仙人般,将鎮北王于修羅戰場之上救下……”
“自此成就了一番良緣佳話,可惜兩人同為男子……”
顧宴生拍上了門。
敖淵唇角噙着抹笑,說:“宮內封鎖了消息。”
顧宴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今晨。”敖淵道。
顧宴生說,“那你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開始忙起來了啊?”
“嗯。”敖淵颔首。
然後他放下杯子,挺了挺腰,看着顧宴生,說道:“你可是需要我……”
“那是應該的!”顧宴生突然打了雞血,一拍桌子,站起來,“男人,那就應該是為了事業而生的!”
像他哥一樣,風雨無阻,就算是背風七級都還勤勤懇懇的騎着小電驢每天上下班,為了自己的事業而奮鬥!
敖淵沒說完的話被他吞回了口中。
過了半晌,他才說道:“顧憐兒今日早朝,被父皇勒令處死了。”
顧宴生一愣,“死了啊?”
敖淵抿抿唇,垂眸望着手中的杯子,神色不明的說:“嗯。”
顧宴生撓了撓頭,好半晌才應了一聲,“哦……”
敖淵擡眸看他,“你不難過?”
“還好吧。”顧宴生撓了撓頭,說道:“她如果是我的朋友的話,我肯定是會很難過的,但是她不是呀——她不光不是我的朋友,她還是太子的人,她還想害你……”
“這樣的人,我還為她難受什麽呀?”顧宴生皺了皺鼻子,“我善心泛濫的話,去給外面乞讨的小朋友點銀子不好嗎?”
敖淵唇角挑了挑,垂眸說:“如此甚好。”
顧宴生後知後覺的看着敖淵,眨巴眨巴眼睛說:“啊我懂了。”
敖淵看他。
“圓圓你是不是吃醋啊?”顧宴生有點臉紅。
他關于書中的記憶,一直到前不久才恢複。在這之前,他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醫院當中的——那時候覺得沒什麽,現在想來,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七竅通了六竅的小傻蛋。
敖淵哪兒是喜歡顧憐兒啊,明明是喜歡他嘛。
顧宴生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對,搬着自己的凳子往敖淵那邊挪了挪,仰着臉問他,“你是不是以為,我一直喜歡顧憐兒,因為她死了,我會特別難受,寝食難安、食不下咽,然後跟着她一起憂郁成疾,最後和大皇子似的,明明還能好好活幾年,但是最後自己被自己愁死啊?”
敖淵沉默了。
然後他按着顧宴生的手,說道:“大哥在……”
“門外。”大皇子面無表情的打開門,一手拿着條帕子堵在唇邊,輕輕咳嗽的間隙,還一言難盡的看着顧宴生,有點面色不善的說,“顧七,你這張嘴……”
顧小七砸吧一下嘴巴。
然後他縮回了自己凳子上,繼續捧着臉吃茶。
好歹在書中也生活了十幾年,沒點改變怎麽行。
顧宴生也沒覺得那份記憶不是自己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醒來之後忘光了,可突然有一天,又想到了當時夢到的是什麽一樣。
大皇子嘆了口氣,沒得到回複也沒生氣,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
敖淵看着他,說道:“大哥。”
敖瑞的氣色似乎是好了很多,自從眉眼間那抹始終消不下的郁結之氣沒了之後,他看着也精神不少,起碼比起幾個月前,就像是兩個人。
“父皇始終還是顧念着父子之情。”提起太子,大皇子的那抹郁氣隐隐約約又有了上頭的跡象,說道:“加上年事已高,不願懲罰太子。只責令他禁閉一月。”
顧宴生默默的聽着,心裏想了些曾經他看到過的,能讓一個皇帝廢黜掉太子的法子。
殘害手足、造反和……與後妃私通。
殘害手足這事兒,太子已經幹過不止一件了。
可惜皇帝留下的孩子沒幾個了,能活的更沒有幾個了,不願意為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去懲罰太子,所以這條不好用。
造反……太子只需要再熬個三五年,皇帝自己就魂歸西天了,他也沒這個必要。
至于和後妃私通……
顧宴生不太吃得下飯了。
他擡起頭,說道:“這個……我有一個方法……”
那也是上一世的法子。
皇帝年老,卻好色。
快七十的人了,卻還整天想着能再抱幾個兒子——孫子他都不想要,他就想要兒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來的自信,總覺得他自己還能再生下來幾個千古一帝,還能再生下來幾個兄友弟恭,各個都很有出息,都能讓朝野稱贊的才俊。
夢想蒙蔽了老皇帝的雙眼,讓他看不到他兒子們個個都只想提刀。
所以,夏末那陣子,太子為他舉辦了場選秀。
他安排的本來是自己的人,卻沒想到有另一個人直接将老皇帝的魂兒勾走了。
勾走的,是真的魂。
因為那個女人最終要了皇帝的命。
而同時,那女人也要了太子的命。
原因就是,太子和後妃私通,最終皇帝得知一切,氣急攻心之下中風偏癱,倒在了床上。
“此法當真可行?”大皇子還有些遲疑。
顧宴生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覺得可行。”
“可是……”大皇子猶豫。
“不必可是。”敖淵看了看顧宴生,說道:“你說的,可是米藍?”
顧宴生點了點頭。
大皇子聽不出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敖淵解釋了一下。
“前巡撫大将軍林堅家獨女,林夏,字米藍。”敖淵說道。
敖瑞這才恍然大悟,拍額說道:“是這位——他父親不是早在五年前便因貪污之名被處死了?”
“經手查辦之人,是太子。”敖淵面無表情的說道。
敖瑞緩緩說:“懂了。”
“既是如此,這倒也是一個好棋。”他說道。
顧宴生卻總忍不住想到米藍那張和小米長得幾乎沒什麽分別的臉,心裏總有些抗拒——米藍在最終複仇後,會選擇自盡。
堂堂一個大将軍家的獨生女,因父親被誣陷而淪落風塵,忍辱負重那麽多年,就是為了複仇。
大仇得報,她自然沒了接着活下去的想法。
顧宴生不想去,可也知道必須得去。
可從前他被系統剝奪了感情,幹這事兒自然沒有心理負擔,一切公事公辦就行。但現在不行了,他不是很願意看米藍走的那麽難。
他站起身,還是說道:“這事兒……我去吧。”
“不必。”敖淵按下他,說道:“我已差人将林小姐從鼎城接來了,現下她就住在京郊的別院。”
顧宴生一愣,“啊?”
“太子已經準備着四處搜羅美人,要向父皇讨喜了。”敖瑞冷笑一聲,“父皇年邁,一月的禁閉時間未免太久,他怕是等不及,擔心這其中出現什麽變故了。”
敖淵沉默颔首。
顧宴生眨眨眼,後知後覺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跟着敖淵和大皇子去別院的路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直到瞧見米藍住所前不遠處的一個小橋,和橋下嘩嘩的流水聲,顧宴生才張張嘴,想起來了——
鐵杵磨成針。
那時候他什麽都不懂,聽見那動靜還問敖淵發生了什麽……
顧宴生現在反應了過來,羞的整張臉都是紅的——他那時候,到底有多傻啊?!
白在醫院混那麽久了!
男科辦公室他都去過那麽多次了,主治大夫還給他科普過那麽多生理知識了,該學習的也都學習過,怎麽還能問出那樣的話啊!
哪有人磨針還真用鐵杵的!
顧宴生滿腦子淩亂,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敖淵。
這一看,他腦子裏面又出現了別的畫面。
那時候在石橋村……敖淵好像曾經發過幾次瘋。
敖淵的病情,每次在見血之後都會加重很多,且每一次都會渾身燥熱沖動——上一次穿書的時候,是有顧憐兒在旁邊,他們三個在靜室裏頭坐一宿也就能壓制住。
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有點不太對?
誰發瘋的時候那玩意兒會站起來?還大早上的就生龍活虎的,且發洩過一次之後,瘋病也消了。
顧宴生腳步突然一頓。
牽着他的手往前走的敖淵回過頭,見顧宴生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說道:“怎麽了?”
大皇子仍舊坐着轎子,察覺到龍衛停下,也撩開了簾子,看着兩人說道:“出什麽事了?”
顧宴生回神,旋即慢慢的搖了搖頭。
過了會兒,兩人走到橋下,顧宴生突然拉了拉敖淵的手,支支吾吾的喊了聲,“圓圓……”
“嗯。”敖淵應了一聲。
顧宴生又小跑着挪了兩步,說道:“那個,我就是剛才突然想起來……你父皇是要跟咱們指婚的是吧?”
“……嗯。”這次敖淵沉默的久了點。
“那、那……”顧宴生忍不住搖了搖食指,又有點害羞,又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做實驗——畢竟這件事情,也困擾了他好久了。
可眼看着都快要入夏了,敖淵卻沒再瘋過,他都要以為敖淵根本沒病了。
難道真的是站起來一次就能挺大半年?
顧宴生一股沖動上頭,拽着敖淵的手,說道:“我從話本上新學了點東西,你先前不是問我,知不知道成親後要做什麽嗎?我知道的——咱們回去,要不要試試啊?”
見敖淵不說話,顧宴生又搖了搖兩個人握着的手,着急的說,“不是躺在一起純睡覺的那種,是要脫衣服的那種……”
敖淵終于潰不成軍的捂住了顧宴生的嘴,滿臉挫敗的說:“別說了!”
顧宴生眨眨眼,抓着敖淵的手挪遠,“圓圓你害羞啦?”
他來了興致,“你別害羞呀圓圓,你會嗎?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呀……”
他理論知識超豐富的!
人家家的皇子都有母親張羅着‘知人事’,就敖淵一個人,爹不疼娘不愛,在冷宮長大,一到歲數就被随便封了個府,之後就上了戰場……
他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
到現在他才突然想起來,圓圓好像滿打滿算活了兩輩子,都還是可憐的小處男。
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如果兄弟站起來,那就要用自己的努力,自力更生一會兒,讓他的兄弟重新坐下去。
但是圓圓的反應來看,他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做哦。
顧宴生頓時雙眼充滿了憐愛。
作者有話要說: 生生:我超誠實(點頭)
生崽是直球小可愛!!!!
快了快了,太子倒臺然後登基就可以生命大和諧——崽崽就可以揣着崽崽跑路啦!!!
名場面就是圓圓沖着空房間目眦欲裂的喊:顧宴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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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