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案幾的左右兩側放着許多折子和信函。

只有中間是空出來的, 霜霜就被陸硯抵到了案幾中間。

霜霜不敢亂動,她怕把折子拂到地上去。

這卻越發給了陸硯可趁之機。

……

結束後。

陸硯坐在椅子上,然後把霜霜橫抱在懷裏。

兩人輕輕地喘着氣。

霜霜伏在陸硯的胸膛上。

她細白的面頰上還殘留着淚滴, 都是方才胡鬧出來的。

陸硯實在是太孟浪了。

先前和她在書案上來了一次也就算了。

第二次的時候,陸硯竟然讓她坐起來, 然後握着她的腰肢又來了一次。

她的腰肢一直硌在書案的邊角上,現在還在疼。

這兩次下來, 霜霜只覺得腰要碎了。

霜霜越想越氣,她恨恨地咬了陸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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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咬在陸硯的脖頸上,一圈小小的牙印。

這下, 她才覺得稍微解氣了些。

陸硯知道這次是他太過分了,硬逼着霜霜在這裏行房。

陸硯道:“若是還不解氣,就再咬我兩口。”

陸硯接着揉捏霜霜的腰。

方才太過激烈, 他沒注意到霜霜的腰肢正好抵在書案上, 霜霜的腰都紅了。

陸硯心疼的緊。

半晌後, 霜霜覺得好些了,腰沒那麽疼了。

陸硯道:“咱們回房吧。”

這會兒夜已經深了, 該回去了。

霜霜“嗯”了一聲。

她從陸硯身上起來, 然後穿好了衣裳。

收拾停當後, 霜霜看着一片狼藉的書房,紅了臉。

陸硯非要拉着她在這裏胡鬧,現在書房成了這個模樣, 來打掃的下人該怎麽想他們倆啊。

陸硯知道霜霜的心思,就道:“你放心,院裏的下人都會守口如瓶的。”

陸硯禦下有道,就算是院子裏的仆人,也都是只聽他一個人的。

就連陸老夫人和蔣琬的話都不聽。

自然, 現在霜霜嫁給他了,仆人們也聽霜霜的話。

聽陸硯這麽說,霜霜稍松了口氣。

不過這委實是羞恥了些,霜霜還是有些受不住。

她心道以後可不能再讓陸硯亂來了。

她得讓陸硯素幾天,讓他長長記性。

第二天。

霜霜醒來時有些晚了,已經日上三竿了。

實在是昨晚上折騰的太狠,她太累了,一個不小心就睡遲了。

雖說她不必去正院晨昏定省,但今天是她籌辦壽宴的第一天,自然得早些去陸老夫人那兒。

要不然顯得她太不重視此次籌辦宴會了。

霜霜連忙洗漱,她連早膳都沒用,直接去了正院。

果然,她到正院的時候陸老夫人和蔣琬都到了。

霜霜向陸老夫人見禮:“祖母,我今天有些睡遲了。”

霜霜心道都是因為陸硯,要不她哪能起的這麽晚。

陸老夫人自然不會介意這等小事,“無妨,快坐下吧。”

陸老夫人又道:“正好人到齊了,我有件事要說。”

“我近日想去保定的清淨寺住上一陣子。”

原來清淨寺新來了個過來游歷的大師,這大師是個得道高僧,對佛法了悟的極深。

這大師會在清淨寺講經,待上幾天才會走。

似陸老夫人這等一心向佛的,趕上了這等事,自是要去佛寺住上幾天,好聽大師講經。

陸老夫人說完,霜霜和蔣琬都點了頭。

陸老夫人看向霜霜:“霜霜,我此番會在清淨寺住上幾天再回來,你籌辦壽宴時若是碰到不懂的,就問你大嫂。”

本來陸老夫人就已經多年不掌管中饋了,這些都是交由蔣琬去做的。

此番她去了清淨寺也不礙事,讓霜霜問蔣琬就好了。

蔣琬聞言道:“正是呢,弟妹若是有拿不準的地方,問我就好。”

霜霜點頭:“好,那到時候大嫂可不要嫌我煩。”

她從前從沒舉辦過宴會,此番定會碰到許多問題,少不得要請教蔣琬。

蔣琬笑道:“弟妹說的哪裏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

見兩個孫媳婦如此,陸老夫人很是欣慰。

陸老夫人自覺把府裏的事都交代完了,便放下了心。

交代完後,陸老夫人便讓下人收拾行李。

霜霜和蔣琬去了影壁處送了陸老夫人。

等陸老夫人的馬車走後。

蔣琬握住了霜霜的手:“弟妹,你莫急,等會兒我便叫人找出往年舉辦壽宴的定例,給你送過去。”

霜霜點頭:“謝過大嫂。”

似鎮國公府這等人家,但凡舉辦宴會都是有章程的,都會記錄在冊。

有了這冊子,霜霜會省不少力氣。

剛才她還準備問蔣琬要呢,沒想到蔣琬先提出來了。

蔣琬笑道:“這有什麽,咱們都是一家人,何況祖母臨行前交代了,你有什麽不懂的就來問我。”

霜霜:“好。”

說過了話,兩人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屋裏後。

蔣琬坐在椅子上,一旁連忙有小丫鬟端上了茶。

蔣琬喝了一口茶,然後舒了一口氣。

蔣琬道:“嬷嬷,你去把往年舉辦壽宴的用的冊子找出來。”

萬嬷嬷應諾:“是。”

這些冊子都放在公中的庫房裏,都是按照年限分類的,萬嬷嬷很快就找到了。

“姑娘,都在這兒了,”萬嬷嬷把冊子放在案幾上。

蔣琬擡手撫了撫冊子,然後吩咐一個小丫鬟道:“把這些給弟妹送過去吧,她正等着呢。”

小丫鬟應諾,她接過冊子,然後便往聽竹院去了。

小丫鬟一走,蔣琬就勾唇笑了下,眉梢眼角皆是算計。

她當然不會那麽好心,讓霜霜真的辦成這場宴會。

蔣琬想起了方才的那些冊子。

那些冊子上記錄的倒也沒錯,不過都是多年前的了。

多年前按着這規制辦壽宴是對的,可這幾年下來,京裏的習俗和規制也變了許多。

若是還按着之前的規制舉辦壽宴,定然會有許多錯漏之處。

京裏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稍微錯了半點規矩,都會被人講究個不停。

尤其鎮國公府這等人家,來赴宴的人非富即貴。

那樣大的場合上,霜霜若是出了查漏,那可真是丢臉丢大了。

有了這麽樁事,霜霜以後也別再想管家了。

一想到這裏,蔣琬只覺得心情都舒暢了幾分。

她倒要等着看看,霜霜是如何丢臉出醜的。

聽竹院。

巧月接過了小丫鬟送來的冊子,然後拿到了屋裏:“姑娘,這便是大夫人的人送過來的冊子。”

霜霜點頭:“嗯,放到書案上吧。”

籌辦壽宴是個大工程,她得先把這些章程過一遍,再按照章程辦事。

霜霜便開始看起來。

只是她上午睡過去了,下午又送了陸老夫人出府,耽擱了不少時間。

剛看了一會兒,就到晚上了。

霜霜還要再看,就覺得胃疼起來。

她的身子一向嬌弱,這不,才早上一頓膳沒用,現在就開始胃疼了。

巧月見狀道:“姑娘,你別急,還是先用了膳,好好歇一晚上,明天再看吧。”

霜霜的身子太弱了,要是累到的話,要養好長時間才能好。

霜霜一想也是,不差這一晚上,她便把冊子放在一旁,打算明天再忙。

接下來,霜霜好好地用了頓膳,然後又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霜霜重新忙起來。

只是看着冊子,霜霜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這冊子上的一個規制,好像和她曾經見過的不同。

這事還要從許久之前說起,當時杜氏帶着她去參加濟寧侯府的壽宴,也是在那次壽宴上,落水的她被陸硯所救。

她落水後,濟寧侯府的沈大姑娘過來安慰她。

沈大姑娘忙得很,一直有小丫鬟問她前頭的壽宴該怎麽辦。

當時霜霜聽了一耳朵,下意識記在了心裏。

也是巧了,霜霜剛才看到的規制正好是丫鬟問沈大姑娘的。

而這兩個規制,卻是不相同的。

霜霜蹙起了眉頭,這到底怎麽回事。

濟寧侯府老夫人和陸老夫人都是一品诰命夫人,按說她們兩個的壽宴規制應當是相同的啊。

霜霜尋思了半晌,才終于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陸老夫人不怎麽喜歡辦壽宴,最近的一次壽宴都是好些年以前的了。

多年前自是按照這規制,可現在過了這麽久,規制自是變了許多。

聽完霜霜的分析,巧月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姑娘你聰明,連這樣細枝末節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這要是一般人,自是拿過冊子就照着辦,哪會想到這麽多呢。

巧月現在還有些後怕,若是霜霜沒發現不對,繼續按着冊子辦,那可就全完了。

巧月道:“姑娘,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霜霜沉吟了片刻:“去問問大嫂吧。”

蔣琬這幾年一直掌管着鎮國公府的中饋,她作為陸大夫人時常參加宴會,定會知道現在的規制。

霜霜沒想那麽多,她以為蔣琬也是一時疏忽了,把這事忘了,才直接把送了冊子過來。

霜霜起身:“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時間越來越緊迫,還是早些問明白才是。

巧月點頭:“嗯。”

巧月抱上了冊子,然後跟着霜霜往大房去。

屋裏。

蔣琬正坐在椅子上核對賬本。

萬嬷嬷端了一碗藥進來:“姑娘,補藥熬好了。”

蔣琬身子雖康健,但也有些小毛病,故而得時常喝些補藥。

蔣琬點頭:“嗯,擱那兒吧,等晾涼了我再喝。”

這廂蔣琬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小丫鬟進來了。

小丫鬟跪下道:“夫人,二夫人帶着丫鬟來了,說是有事要和你說。”

蔣琬眉梢微挑,霜霜怎麽過來了?

蔣琬想起了在影壁時霜霜和她說的話。

難不成霜霜是有什麽拿不準的,過來問她了?

她才不會那麽好心地告訴霜霜。

蔣琬對小丫鬟道:“嗯,你帶着弟妹進來吧。”

等小丫鬟走後,蔣琬道:“萬嬷嬷,你去拿條汗巾來。”

萬嬷嬷自是明白蔣琬的意思,她心下無奈,只得照辦。

萬嬷嬷把汗巾取過來後,蔣琬把汗巾圍在了頭上,然後躺在榻上。

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

霜霜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蔣琬虛弱地躺在榻上,頭上還圍着汗巾,臉色蒼白,眉頭緊蹙,看着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蔣琬看見霜霜,虛弱的道:“弟妹,你來了。”

霜霜有些驚訝,她坐在榻邊上:“大嫂,你這是怎麽了?”

蔣琬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這是老毛病了……”

一旁萬嬷嬷解釋道:“我們夫人是早些年害上的頭風病,時不時地就發作,總也治不好,這不現在又犯病了。”

頭風病一發作起來疼的要命,霜霜也是知道的。

她沒想到蔣琬竟然有這個毛病。

蔣琬虛弱開口:“弟妹,我的身子無妨,你來此可是有什麽事嗎?”

霜霜便把發現規制錯誤的事說了出來。

她此番過來是想問蔣琬正确的規制,可瞧着蔣琬眼下這個樣子,怕是幫不了她了。

蔣琬則是愣住了,她都忘了掩飾驚訝的神色。

她沒想到霜霜竟然發現了!

蔣琬連忙掩飾住神色,“弟妹,我當真是對不住你,竟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你可不會怪我吧?”

蔣琬說着還咳嗽了兩聲,可憐極了。

霜霜連忙搖頭。

霜霜壓根沒把蔣琬往壞裏想,實在是蔣琬的形象一貫都很好。

正說着話,萬嬷嬷取過一旁的藥:“夫人,藥已經晾涼了,您先喝了吧。”

蔣琬點頭。

萬嬷嬷一勺勺地喂了蔣琬。

喝過藥後,蔣琬強撐着身子道:“弟妹,你放心,等我身子略好了,一定幫你把章程過好。”

蔣琬說完就皺緊了眉頭,一副疼的要昏過去的樣子。

霜霜見狀連忙道:“大嫂,你還是先躺下歇息吧。”

萬嬷嬷扶着蔣琬躺到了床上。

霜霜也起身告退,蔣琬都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撐起精神幫她過一遍壽宴的章程。

她還是先回去算了,讓蔣琬好好歇着吧。

等霜霜走後,屋內一時安靜的很。

蔣琬咬了牙,面部猙獰。

她一把就把頭上的汗巾扯了下來。

蔣琬怎麽也沒想到,霜霜竟然能發現這裏面的關竅。

她之前打聽過,霜霜就是個不得寵的庶女。

而且還出身于承恩伯府那麽個破落戶。

一個庶女怎麽可能知道,一品诰命夫人壽宴的規制呢?

她以為霜霜會毫不自知地落入她的陷阱。

她根本沒料到霜霜會知道。

這一下,把她全盤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蔣琬心神不定,她現在該怎麽辦?

霜霜已經發現了,自然不會再落入她的圈套了。

不行,她得想個別的法子。

她不能讓霜霜順利地把這個宴會辦成。

聽竹院。

巧月把抱着的冊子放到了案幾上。

這下好,白跑一趟了。

霜霜也蹙了眉,她沒想到蔣琬會生病。

她還以為只要過去問下蔣琬,就可以了呢。

看蔣琬的樣子,估計得兩天才能好。

現在她該問誰呢?

這是一品诰命夫人壽禮的規制,等閑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除非去問陸老夫人。

可陸老夫人在保定的清淨寺,這麽一來一回,得耽誤多少功夫啊,本來時間就緊張。

這下更來不及了。

正尋思着,陸硯回來了。

霜霜恍然,這一下午過去的也太快了,陸硯都回來了。

陸硯把官袍脫下,然後換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

他發現霜霜還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陸硯想起了前天晚上書房的事。

他想莫不是霜霜還在生他的氣?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怎麽了,還生氣呢?”

他溫熱的呼吸撲在霜霜的耳際。

霜霜的耳際旁是最敏感的,她的耳根一下就紅了。

霜霜連忙側過臉去。

她是還在生陸硯的氣,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這事就排在後面了。

霜霜便把陸老夫人去清淨寺,還有蔣琬生病的事告訴了陸硯。

現在陸老夫人不在,大房有只有蔣琬和陸思朗。

蔣琬生了病,合該她們二房照顧的。

陸硯聞言正了神色。

蔣琬确實有頭風病這個頑疾,這還是早些年做下的病根兒。

陸硯便道:“咱們兩個過去看看大嫂吧。”

對于蔣琬,陸硯一向是很敬重的。

當年陸晉身死時,曾握住陸硯的手,告訴陸硯代他照顧好蔣琬母子。

陸硯與陸晉感情很好,自是無有不應。

其實陸家也不是那等守舊的人家,非要蔣琬守着。

陸晉臨死前更是說了,若是蔣琬日後遇到了合适的人,随時可以改嫁。

只不過蔣琬一直沒有改嫁的意思而已。

霜霜也點了頭:“嗯,咱們兩個現在便過去吧。”

大房。

蔣琬正躺在榻上,小丫鬟就進來禀告:“夫人,二少爺和二夫人過來了。”

蔣琬點頭:“嗯,知道了。”

蔣琬說完苦笑了一下。

她一早就猜到了,陸硯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肯定會過來。

無他,只是為了他死去的兄長照顧她而已。

從來沒有半分私心。

又過了會兒,陸硯和霜霜便進來了。

蔣琬之前時常犯頭風,裝起來自是極像的。

陸硯也沒發現不對。

陸硯問道:“大嫂,你現在覺得如何,我還是把宋大夫叫來幫你診一下脈吧。”

之前蔣琬的頭風病都是由宋大夫看的。

蔣琬連忙搖頭:“不必,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按照宋大夫的方子喝了藥就好。”

宋大夫醫術多精湛,若是他來了,一下就能發現她在裝病。

一旁萬嬷嬷端來了藥。

這藥自然不是下午時濫竽充數的補藥,而是真的治頭風病的藥。

陸硯是何等樣的人,需得用真藥才能瞞過他。

見蔣琬如此堅持,陸硯也不好說什麽。

正如蔣琬說的,她這是老毛病了,叫宋大夫過來也沒什麽用,直接按着方子喝了藥便好。

又坐了一會兒,天色深了。

陸硯身為男眷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帶着霜霜走了。

等陸硯走了,蔣琬才坐起來。

隐隐的,她覺得有些惡心想吐。

末了,她對着盂盆吐了個昏天黑地。

臉色真的蒼白了幾分。

萬嬷嬷給蔣琬端來了一杯茶:“姑娘,你先漱漱口。”

等蔣琬漱完口後,萬嬷嬷心疼道:“姑娘,你現在覺得如何?”

蔣琬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好。”

她的頭風症本是頑疾,很難醫治,還是宋大夫醫術精湛,才給她研究出了藥方。

這藥平時她犯頭風病時喝,都會有反應。

現在沒事卻喝了藥,反應自然會更大。

蔣琬的神色越發冷,這都是因為霜霜。

她不會讓霜霜如意的!

聽竹院。

陸硯一回來就和霜霜去看蔣琬了,連飯都沒用,兩人自是有些餓了,便先用了膳。

等用過膳後,陸硯發現霜霜的眉尖輕蹙。

他擡手撫上了霜霜的眉尖:“怎麽了,可還有什麽煩心事?”

“若是有,便說與我聽。”

他可以幫着霜霜參謀參謀。

霜霜心道陸硯一個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家舉辦宴會的事啊。

不過她現在也确實沒想到合适的法子,便和陸硯試着說了一下。

陸硯聽完笑道:“你問對人了。”

霜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你知道該怎麽辦?”

陸硯點頭,他自然知道。

他确實是不懂得女人家該如何舉辦宴會的事,可別人懂啊。

遠的不說,他好友陳念遠的妻子就懂。

陳念遠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他的妻子韓氏嫁過去好幾年了,一直處理着寧國公府大大小小的事,舉辦壽宴自然也是懂的。

霜霜聽陸硯說完後懵了。

她實在是太傻了。

她是不認識人,可陸硯卻認識很多人啊。

她還為此犯愁了一個下午,她實在是太傻了。

瞧見霜霜這模樣,陸硯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他揉了揉霜霜的頭發:“明天我便為你引見一下韓氏。”

這有什麽難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霜霜還犯愁了一下午。

霜霜點頭,她甜笑道:“謝謝夫君。”

她在思考辦法的時候,竟然完全把陸硯給忘了。

她今天當真是犯蠢了。

陸硯卻攬住了霜霜的腰:“就這麽一句謝謝就完了?”

霜霜抿了抿唇。

那陸硯還想要什麽?

她怎麽覺得陸硯沒打好主意呢。

陸硯的眸子暗了下。

他附在霜霜耳邊說了下。

霜霜越聽臉越紅,像是搽了胭脂一樣。

她就知道,陸硯這人指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說完,陸硯看着霜霜的側臉:“可以嗎?”

霜霜無奈地點頭。

好吧,好吧,她答應還不成嗎,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壽宴的事辦成。

只不過,霜霜抿了抿唇:“今天不行。”

她才被陸硯折騰了一番,得好好歇幾天。

陸硯自是答應:“好。”

不過陸硯怕霜霜反悔,又道:“要不我寫張字據吧。”

陸硯說做就做,很快就寫好了張字據。

霜霜稀裏糊塗地就摁上了手印。

霜霜看着指腹上的印泥,又看了下字據。

她想陸硯這人實在是太壞了。

越來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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