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知道吧,星兒如今是軍中的五品小将軍了,小時候她一直想連功夫,您一直不同意,說她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學這些。可沒想到,還是給她學成了。”
看陳安寧一直憋着眼淚,他拍拍他的頭,溫聲說,“好了,不要哭了,讓爹娘看到,又要擔心你。”
陳安寧點頭,胡亂地抹了眼淚,對着土墳跪的筆直,“爹娘,我是星兒,對不起,這麽晚才來看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我過的很好,也和哥哥見了面認了親。以後我也會聽哥哥的話,您二老在地下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女兒為你們,為謝家冤死的人翻案。星兒給你們磕頭了。”
看她堅定的表情,謝迎夏未勸解。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說道,“星兒,你知道為什麽我不願意和你講家裏的事情嗎?”
“我知道,怕我沖動。”
“既然知道,謝家的案子你不要插手。”
“不行。我在書院內,身份上比你方便一些,打聽事情也會更快。”
謝迎夏拉住她,“現在哥哥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星兒,不要讓我後悔告訴你真相。”
陳安寧止住腳步,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因為走過土地,它上面繡着的圖案已經沾滿了泥土。她悶悶地回答,“我知道了。”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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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府院內,看着走廊上一閃而過的人影,方永春心中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然後拉住身邊的小厮,“那人是誰啊,怎麽從公子的院子裏出來?”
方永春是府裏的老人了,為邵府效忠了三十餘年,直到去年才求了邵大人搬離了邵府。今日回來,也是因為膳房裏他的老朋友過生辰,才來慶賀一番。
那小厮回答,“小的不知,只知道之前是來找小姐的,後來就找公子了,這都第三次了。每次過來,公子都會給她一些銀子。”
方永春暗道不好,轉了腳步,“走,去給公子請個安。”
房內聽到衛風的話,邵清辭有些奇怪,“方叔?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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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是許久未見您,想過來請個安。”衛風回答。
雖說方永春之前是府裏副總管,但邵清辭和他并未有多少交集,要說這都走了兩年了才來請安,事情可挺蹊跷。
“請他進來吧。”
衛風點頭出去,未一會兒便見他帶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方永春走進他,彎身行了個禮,“公子,許久未見,公子身體可還好?”
“挺好的,勞方叔挂念了。”
主人和下人,本就沒有什麽共同話題,更何況兩人關系不親近,又近兩年未見。說完問安的話,方永春就沒了話說。看衛風就要張口叫他走,方永春試探性地問,“公子,我剛才在院子裏看到香卉了,她來找您,是有事情吧?”
邵清辭看了他一眼,“香卉?”
“對,就是剛出去的,頭上戴着藍色布巾,穿着粉色衣服的那個女人。”
“那是何夫人,”邵清辭解釋,“之前在咱們府裏做過工,說是十多年前,那時候方叔也在府裏吧,你二人是舊識?”
方永春尴尬地笑了兩聲,“不瞞公子,老奴那時候看上了她,想娶她過門。不過後來她跟了別人了。”
邵清辭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專心地和他說話,“倒沒有聽說過,你們之間還有這樣一段情呢。”
“沒有沒有,”方永春連忙擺手,仿佛和香卉扯上關系,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似的。“有一件事情老奴一直埋在心裏,這麽多年一直沒和人講過。今天見到了香卉,又是來找公子您的,所以老奴就來和公子回報一聲,告個罪。”
“你說。”
“當年香卉認識了府裏的一個小侍衛,兩人私定了終身。後來香卉懷了身子,那侍衛的娘親不願意兒子娶她,其中也摻雜了很多事情。後來香卉就一個人把孩子生了下來。有一天,有一天老奴看到她抱着那孩子進了小姐的院子,老奴就跟進去想瞧一瞧,可竟然被老奴看到她把孩子和小姐互換了。這老奴肯定不能忍,但是,那時候老奴還喜歡她,就沒有聲張,趁着她不在,又把孩子給換了回來。公子,老奴有罪啊。”
方永春說完,大聲哭着顫悠悠地跪下。邵清辭在上首坐着,心中暗想當年府裏的守衛竟然如此松散,堂堂邵家小姐被人掉了包都無人發現。掩下惱怒,邵清辭平靜地問,“此時除了你我二人,還有誰知曉?”
“還,還有衛風公子。”
站在一邊的衛風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心想這老頭子害他呀,他也是剛剛聽他說才知道的好吧。
索性邵清辭知道他的意思,對衛風道,“送方叔回去,你親自送。”
衛風接到他的暗示,點頭送方永春出去。
房內再無他人,邵清辭低頭發愁地揉揉眉眼,如果清兮還是自己妹妹的話,那香卉當年走丢的女兒到底去了哪裏,這個和他無關可以暫且不論。那安寧到底是誰,她一個女孩子為何要盜用陳三毛的身份參軍?她是怎麽拿到陳三毛的路引身份的?會不會,和那個破廟內名叫杏花兒的女孩有關?難道,安寧就是杏花兒?
衛林出去查探這麽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這其中,有着什麽絕密的事情?安寧也在其中嗎?她扮演着什麽身份?是否會有危險?
“公子,”衛風敲門而進,“已經交代好了,方叔不會說出去的。”
“你相信?”
“公子的意思是……屬下明白了。”
心疼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照在身上,暖的讓人忍不住打起哈欠來。
随着老師的一聲‘下課’,武學院內衆弟子又熱鬧起來,相互笑鬧着向外走去。
楊柳收拾好書冊,想叫陳安寧一起出去吃飯,轉頭卻看到他一副呆愣的樣子望着前方,雙目無神,表情僵硬,也不知道老師是不是老花眼了,課上都沒有發現他一直在走神。
她過去拍了一下陳安寧的桌子,“怎麽了你,都兩天了,我看你一直在發呆。”
陳安寧回過神,看到房內的弟子所剩無幾,“下課了?”
“是啊,”楊柳說着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着涼了?該不會是燒傻了吧你。”
陳安寧沒有躲,垂頭喪氣的樣子看着沒有絲毫的生氣。九皇子看到兩人互動,嚴肅地走過來,“楊柳,父皇讓你過來是學習兵法的,不是讓你過來勾、引我們武學院弟子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沒有啊,”楊柳有些無辜,指着陳安寧說,“我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九皇子轉過頭去看陳安寧,只見他低嘆一聲,又毫無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聲音裏充滿頹廢和絕望,“我這樣活着,真沒意思。”
他那語氣讓在場的兩人大驚失色,“他不會傻了吧?”
九皇子本能地反應,“練傻了?”他最近憋着氣,想要在下次和軍營人士的對抗中多贏幾個,訓練是加大了許多。但那都是對普通的弟子而言,上次陳安寧是贏了的,他也就沒多要求。可是看陳安寧這樣子,除了訓練,他也找不到什麽理由了。
“不能吧,當時在戰場上,比這累多了,他還天天生龍活虎的,一頓能吃三四個饅頭呢。”
“三個。”陳安寧毫無生氣的聲音從桌子上傳過來,揚起的右手有氣無力地舉着三個手指頭。
“啊,三毛你說什麽,什麽三個?”
“我最多就吃了三個饅頭,你不許壞我的名聲。”
“……”
九皇子接過話,“沒事,四個咱們也能養得起。要不這樣吧陳三毛,咱們打一架,你別藏私我也不用身份壓你,盡心盡力的打一架,說不定出出汗就好了。”
“我不,”陳安寧扭頭趴向另一側,“你就是想找機會讓我當你陪練,我才不打。”
九皇子沒了辦法,看他狀态不對又有些着急,張口就想命令他站起來,就見陳安寧猛地站起來,說了句‘真沒意思,我出去轉轉,別跟着我’之後,甩甩袖子就走了。他和留下的楊柳面面相觑,自我懷疑道,“是不是之前我對他太過分了,讓他心理産生陰影了?”
難得,九皇子竟然有自我反思的時候。
“應該是,”楊柳附和,“你看看他最近,被你按着打了一頓,被套麻袋打了兩次,有一次還是你的人打的,又被你的箭射聾了,又被人劃傷了臉,他一輩子遭的罪都沒有最近多,還都是拜你所賜。你說他不抑郁誰抑郁。”
九皇子想想也是,這裏面大部分都和自己有關,心下決定日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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