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二天一早,安詣就跟自己的兒砸進行了一場精神上的深層次交流。交流的結果就是,安詣重新得到仙草峰的使用權,但是必須要尊稱凡凡為“老祖宗”。于是安詣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進行了半個小時的“父子教育”後,凡凡抱着失而複得的奶瓶,淚眼汪汪、忍辱負重答應把尊稱降格為“小祖宗”。

“哎,怎麽一大早就把他逗哭了?”阿瑞斯晨練回來,就見凡凡抱着奶瓶坐在地毯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安詣互瞪。

結果他話出口,安詣還沒說話,就聽凡凡在他腦袋裏特別男人地反駁:“我才沒哭!”

阿瑞斯無奈,拿了紙巾蹲在地上,給凡凡擦了鼻涕眼淚,一邊點頭:“是,你沒哭,是我看錯了。”

說完又看向安詣:“吃飯了嗎?”

安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吃了。一會你要去議會?”

“嗯,一起?”

“不了,我要去找馬斯。”安詣拖着下巴說道:“我跟凡凡……”

“叫小祖宗!”凡凡糾正道。

安詣默默翻個白眼,說道:“嗯嗯,咱家小祖宗之前不是說了,馬斯他們蛇人族的絕對控制跟傀儡蟲有些關聯嗎?我想着讓他跟馬斯面對面交流會比較好。”

阿瑞斯對“小祖宗”這個稱呼只是笑笑作罷,點頭道:“那好。亞度尼斯還在馬斯那邊,有事找他就是了,我讓菲爾跟着你。”

“不用了,就這麽點兒路。”安詣拒絕了,但想了想又說道:“我把瑞恩帶上吧,我可不會換尿布。”

阿瑞斯輕笑出了聲,點頭讓人去安排了。

一番準備後,安詣帶着凡凡去了馬斯的花店。

馬斯似乎早知道他們要來,早早安排了店員等着,等他們來了,直接帶着上了那幢樓的頂樓——那是馬斯的住處。

一走進馬斯的房間,安詣才在這一刻深刻地意識到,馬斯是個蛇人這種事。

Advertisement

因為房間裏簡直就是一片森林——草地、大樹、單面可視的全景房頂,裏面還養了不少小動物。

安詣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半晌,看着屋中央那棵大樹,問馬斯:“不會撐壞房子嗎?”

“不會。”馬斯笑了笑,帶他們去樹下的茶桌邊坐下了。

亞度尼斯在安詣一進來的時候,就站在了安詣的身邊,眼神無法抑制地往凡凡身上瞟。

凡凡坐在安詣的腿上,手裏捏着他自己的小水母,不停的扯着玩。凡凡說他是在訓練這具身體的靈活性,安詣覺得他只是有點多動症。

“真神奇。”馬斯撐着下巴,眼睛半眯着,十足十的慵懶美人一個。

“菲爾給我傳了一些報告整理,但我想聽你自己跟我說。”馬斯看了兩眼凡凡後,就坐直了身體,看着安詣說道:“我不信他是你自主孕育出來的,你的表現也一點都不像。”

“好,沒問題。”安詣并沒有打算對馬斯的隐瞞的打算,畢竟馬斯跟朗耶不同,蛇人族的等級壓制,跟傀儡蟲的很相似。

安詣讓亞度尼斯去門口把守着,然後把自己跟凡凡的關系都跟馬斯一并交代了。

馬斯聽得一雙美目都瞪圓了,好一會才愣愣道:“簡直不可思議。”

凡凡聽了,頗有幾分得色,兩只藕節一樣的小腿愉快地晃着。

“啧,這你也能聽成誇獎?”安詣恨鐵不成鋼地戳了凡凡的腦門一下。

凡凡不樂意了,扭頭張着那張沒牙的嘴就要咬,安詣眼疾手快地拿起奶嘴給他堵上了。

馬斯在一邊看得直樂,好一會才又說道:“所以,實際上他就是元祖安雲凡?你們源自同一個人的意識,但是沒想到個性會差這麽多。”

安詣不樂意了:“那是他複刻我,我是原裝的。”

“嗯?”馬斯搖搖頭:“從你被傀儡蟲複刻起,你就不是原裝的了。實際上,是你們兩個吞噬了傀儡蟲,而且介于後來你搶奪了他的能力,你現在跟傀儡蟲最為相近。而他之前複刻的屬于你的東西,在這漫長的時間裏,已經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

嗯,大概這也是造成性格差異這麽大的原因吧。”

安詣沒興趣聽這個,反正現在都成定局了:“好了,換個話題。”

馬斯從善如流:“凡凡說的,我跟傀儡蟲的關系,我想我自己已經猜測到了。當然,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凡凡一會多多指教。”

凡凡一揚腦袋,驕傲地吧唧着奶嘴。

馬斯說道:“量産兇獸的事,我知道一些。”

安詣并沒有多意外,因為朗耶也知道一些,而且多古都已經分析出來了。

馬斯繼續說道:“最初的一批量産兇獸,被獻祭的就是蛇人族的女王。”

安詣一下坐直了身體,凡凡也瞪着圓圓的眼睛,往前趴在桌上,吧唧着奶嘴聽得津津有味。

馬斯:“在你們說傀儡蟲之前,我一直以為那只是獸族古老的一種秘法,為拯救虛弱的獸族孩子們的秘法。所以之前并沒有跟你們說,因為朗耶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的。”

“女王被獻祭的時間,大概就是你們血痕之戰的時候。女王被獻祭的時候,已經懷孕了——蛇人族的孕育并不像你們在蛇窟裏看到的那樣,我們跟人類的繁殖方式差不多。”

馬斯扯了扯嘴角,眼裏沒有一點笑意,但是眼神卻十分溫和:“女王被獻祭的始末我不太清楚,但是她的精神力十分強大,獻祭十分成功。那批出産的不止兇獸,還有幾個兇獸變成了蛇人族的一員,他們強大,但是自我意識卻很弱,只需要一段時間的教化,就可以變成完美的武器。”

“雖然血痕之戰的獸潮沒有擊潰人類,但是卻讓那些人知道了量産兇獸的好處。只需要犧牲少量的人,就能得到那麽多的武器,而且被教化的兇獸,還能做下一批的獻祭祭品。太劃算了。”

“但是他們失算了。女王被獻祭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傳承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孩子,并保護她孩子的意識離開了。

量産的兇獸一批不如一批,最後,他們終于向自己的族人下手了。”

馬斯攤了攤手,說道:“如今蛇人族名存實亡,除了那群老東西,幾乎都是被替換、或者被獻祭過的。”

安詣聽得毛骨悚然,但同時也一頭霧水:“蛇人族裏,女王不是有絕對控制權嗎?”

馬斯說道:“蛇人族的王是世襲的,女王懷孕期間,要交給後代傳承記憶——這點和傀儡蟲的複刻很像。在這期間,女王的絕對控制權是會削弱的。

而且,就算在平日裏,族裏的長老也對女王的控制權有一定的免疫能力。”

安詣繼續問道:“那你說的,蛇人族的族人被替換、被獻祭過,意思是……他們被獻祭還會活過來?”

“嗯。”馬斯笑了一下,冷冷的:“以前我沒明白,但現在才知道。蛇人族的長老早就跟傀儡蟲作為同盟了。蛇人族的絕對控制,本就跟傀儡蟲的精神網很像,要把蛇人族的精神力改造成可分裂的意識雲,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我看過關于傀儡蟲的報告,它們通過複刻吸收寄主的特長,化為己用。而蛇人族的精神力是自古就有的。所以,傀儡蟲進化成意識雲的‘啓發’,來自于蛇人族。相比起其他獸族,它們對蛇人族的寄生,趨近于同化,太容易了。

一個蛇人變成三份,每一份都可以當做祭品,催生出數十、甚至上百的兇獸。”

“而這份力量,讓一些蛇人十分羨慕。他們把傀儡蟲當自己的神靈。恐怕他們已經知道那是傀儡蟲,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停下來。”

馬斯說到這裏,擡頭看了眼凡凡,又看着安詣:“我想,凡凡說我是傀儡蟲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我也是這樣被量産出來的緣故。”

“什麽?”安詣不敢置信地看着馬斯,半晌才說:“可你不是真正的‘女王’嗎?你還……”

安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記起馬斯剛才的話,蛇人族的孕育和人類是一樣的。那麽,當初安詣看到的那個蛇窟巢穴、那些蛇人……都是量産的。

似乎已經猜到安詣想到了什麽,馬斯又笑了笑:“就算量産,也是有質量區別的。”

安詣閉上嘴,神情複雜地看着馬斯:“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蛇人的?”

“一開始就知道。”馬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後露出他一貫的溫柔和煦的笑容來:“剛才我說了,女王被獻祭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我就是那個孩子。”

安詣徹底傻眼。

就聽馬斯繼續說道:“蛇人族女王的後裔,在孕育成形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模糊意識,而當初,女王用自己最後的力量保護了我。

我過了很久才覺醒了自己的意識,然後繼承了女王傳承。但是我太小了,我只能保護自己不被那些‘雲’抓到。呵呵,我那時候以為那都是死去的蛇人的靈魂。”

“直到後來,我回到了蛇人族的祭臺,無意間聽見了蛇人族長老們的話。然後我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我看着他們跟那些‘雲’交流,但他們叫的是神。我知道那不是蛇人的靈魂,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只知道不能被抓到。”

“我就這樣在蛇人族停留。我看他們實驗、看他們煩惱。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女王的力量快要消失了,我的意識還不夠強大,我需要一個肉-體來保護自己。所以我就盯上了他們的試驗品。”

“那一批被獻祭的人裏,有很多已經獻祭過的蛇人,所以那一批只會産出最劣等的兇獸。正因為這個原因,看守的蛇人并不多。

我找準了時機,在它們要破殼的時候,侵占了一具跟我最為契合的身體。并借用女王最後的力量,點了一些近侍。哦,就是我的店員們。”

“當時我的力量并不強,我也沒有冒進。生出蛇人來雖然有些讓那些老家夥欣喜,但我已經懂得怎樣隐蔽自己,所以他們看到的只是個空殼,還是個‘神明’無法進駐的空殼。于是最後,我們就被驅趕到圈養兇獸的山林區域。

那之後,我帶着近侍們逃出來了。”

“但我那時候還不會完全變成人形,在森林裏……”

馬斯沒有說下去,他只是對安詣笑了笑,做出總結一般的發言:“我并不喜歡人類。”

安詣明白。

當蛇人形态的馬斯被人類看到後,一定會被當成怪物。這大概也是馬斯對人類并不算親近的主要原因。

“我能說的就這些了。至于那些老家夥怎麽勾搭上那些‘神’的,我并不清楚。因為我作為意識存在的期間,清醒的時間太少了。我只記得,很早以前,老家夥們就在往莘耶特的方向往來。”

馬斯拿起一塊點心,說道:“這就是我的全部秘-密了。”

安詣皺眉,莘耶特跟傀儡蟲看來關系很深。但是安詣現在的腦袋很亂,他覺得傀儡蟲簡直就是一群孜孜不倦的蜘蛛,它們不知疲累地從遠古開始織網。被毀掉又織、毀掉又織,并且在被毀掉的過程中不停汲取經驗。

然後現在,它們終于織了一張讓人頭疼的網,而沒有人知道要怎麽解,也沒人知道它們的網想要捕獵什麽。

“那蛇人族現在……”安詣遲疑着問道。

馬斯笑了一聲:“你也看到了,他們正在致力于制造新的女王。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辦法,但不得不承認,成果的确比以往要好多了。

也是最近幾年,那些老東西才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他們想要從我這裏拿回女王傳承,但是又不敢真的靠攏過來。只好繼續弄那種東西了。”

安詣有些同情馬斯,但是他知道馬斯并不需要這種同情。所以安詣并沒有表現出來。

安詣:“所以他們現在不敢來招惹你了?”

馬斯:“這要看傀儡蟲的厲害程度了。”

言下之意,如果傀儡蟲很厲害,那麽跟傀儡蟲一邊的蛇人族,一定會趁機反撲,來拿回女王傳承——按照安詣之前的理解,大概就是要馬斯的命。

安詣揉着腦袋,他這兩天腦袋裏塞了太多東西了,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再去思考,于是戳了一下他腿上的凡凡的肥屁股:“你問。”

凡凡吧唧着奶嘴,扭了扭屁股,但并沒有罵安詣。他腦袋上的小水母浮動到桌子上,然後就見小水母忽然搖晃起來,接着跟氣球一樣,慢慢被吹脹。

幾秒後,金色的水母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凝膠狀皮球,軟軟的,看上去抱着會很舒服的樣子。小水母對變大了的自己很開心,四條果膠一樣的觸手在空中晃了兩下。

安詣肩上的小水母也浮動起來,趴在凡凡那只的傘蓋上當蹦床玩。

安詣有些愣:“這個還能變大啊?”

【看實力咯~】

大大的“玩偶水母”的傘蓋上出現了這麽幾個字,還是圍着傘蓋循環滾動的。

安詣:“……”

馬斯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小水母好玩,伸手戳了兩下。跟果凍一樣有彈性,但是觸感很軟很輕,馬斯覺得很像雲朵的感覺。

【你比我們接觸的傀儡蟲都要早、要多。那你有發現傀儡蟲不同等級有什麽不同嗎?】

馬斯看了凡凡的問題,認真回想起來。

“我不确定,所以說的只能是個參考。”

【說吧。】

馬斯:“我在蛇人族部落,和西凡森林深處,見到過傀儡蟲的意識雲的不同形态。大小不同,但是并不代表強弱。顏色也有不同,這個似乎跟它們的自我意識有關。

而且,我好像還見到過它們跟兇獸一起行動。不是被支配的兇獸,而是一起、合作。”

凡凡來了些興趣,奶嘴吧唧地更響了。

【說說那些兇獸。】

馬斯又沉默地回憶了一會,幾分鐘後,才找到較為符合回憶的描述來:“它們有大有小,有些我看得出來是被寄生的兇獸,但是有幾只……蟲子。很奇怪的蟲子。”

馬斯說着,伸出手點在了玩偶水母的傘蓋上。凡凡“唔”了一聲,過了兩秒不情不願地又“哼”了一整。然後就見玩偶水母的傘蓋上出現了一副畫,那是馬斯腦海裏的畫面。

那只蟲子的輪廓很像螞蟻,但是它的腳跟蜘蛛土螺的腿很像,而且它的腦袋是一個冬瓜一般,巨大的後腦勺垂在身後,被一層硬殼護着,而在硬殼前頭,應該是“臉”的位置,除了一雙螯鉗,并沒有眼睛或者呼吸用的孔洞。

馬斯還在旁邊标注了比例,這只蟲子跟郎吉差不多大。

“還有其他一些,大同小異。大到詭異的腦袋、堅硬的硬殼、鋒利如鋼鐵一樣的腿和螯鉗。”馬斯收回手指,那畫面就在玩偶水母的傘蓋上消失了。

“這些也是傀儡蟲?”安詣愕然,傀儡蟲不是進化到擺脫身體了嗎?

“我想是的。”馬斯點頭:“在部落我也見到過一只,不過個頭比它們大多了,足有近兩米高。”馬斯皺眉:“原來那也是傀儡蟲……”

兩米高。那根本不可能是淘汰産物吧。

安詣凝眉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傀儡蟲,應該并不是只有意識雲這麽一個形态的。不然它們分裂次數有限,而且分裂出的意識雲也會有被消滅的,這樣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它們也需要繁衍……總之,就像蜂群、蟻群,不同形态負責不同的職責。”

【算你聰明了一回。】

凡凡在安詣腿上掙紮了一會,最終還是在安詣的幫助下,從安詣的腿上爬到了桌子上。他抱着有他一半大的玩偶水母,看着馬斯。

【我想看看你和你那些近侍的精神網。】

“這個有些困難。但我可以試着跟你精神接駁。”

【好。】

安詣:“……”

感覺自己是個在聽學霸談話的學渣。

馬斯說完,他的長發自動散開,綠色的發絲溫順地搭在他的肩上,和凡凡無聲對望着。

安詣看不到非具現化的精神體,就像那些傀儡蟲,他也要意識脫離身體的狀态才能看到。不過這一刻,安詣在心裏默默決定,自己還是要再努力才行啊。不然以後真的會被凡凡這小屁孩鄙視到翻不了身。

馬斯跟凡凡“對視”了十來分鐘,然後兩人同時仰頭,切斷聯系。

馬斯往後靠在椅背上,綠色的長發無力地搭在他身上,看上去光澤都少了許多,馬斯的臉色也不太好,但只是疲憊,并沒有別的問題。

凡凡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趴在玩偶水母身上,奶嘴都掉了。

安詣看得皺眉,伸手把凡凡抱在了懷裏,伸出精神觸須為他放松精神。

凡凡雖然哼唧着,但是并沒有抗拒安詣,反而還抓住了安詣的衣裳,皺着的小臉慢慢放松開。恢複了也沒再傲嬌,而是乖乖任由安詣抱着。

總算有了點嬰孩樣子。

凡凡恢複後,玩偶水母上又出現了字體。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的意識裏有前任女王留下的信息,但是似乎無法複原了。】

【傀儡蟲的精神網的确有複刻你們的控制權,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容易被同化,但是有了自我意識後,并不容易被寄生。】

“嗯。”馬斯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一手支着腦袋沒有再說話。

【既然傀儡蟲的形态不同。那麽它們很可能的确是為了繁衍。】

【但是從有實體的蟲子,到意識雲,要保證意識雲的數量,中間一定有轉變過程。】

【重點還是在莘耶特。】

“那它們為什麽需要我?”安詣這時候問道。

凡凡翻了個白眼。

【我剛才說了,從實體蟲子到意識雲,中間有一個過程。而你說不定就是其中的關鍵。】

安詣:“……”

【膽小鬼~】

安詣面無表情地把凡凡翻了個面,啪得拍了下他的屁股。

凡凡:“……你、你居然、打……嗚哇……”

安詣:“……卧槽,你別哭啊!”

對面的馬斯掀開眼皮,疲憊的臉上露出個笑容來——看來這兩個同源的“靈魂”,還是有點共同點嘛。某種程度上來說,都很幼稚。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