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賞雪

第十六章：賞雪

“恒之兄，你欺負小寧也不要太過分了”秦策歡歡喜喜的一上車就聽到張玖的嘆息。

“我有欺負他嗎？”秦策反問，在張玖的注視下有些心虛，“也許是有一點吧，可是我也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也要忍耐一點”張玖也同意江寧天生就有這想讓人欺負的特質，不過他自己欺負是一回事，別人欺負又是另一回事，他也是一個很護短的人。

“我以後會注意的”秦策道，以後會注意不在張玖的面前欺負江寧，一想到張玖為江寧出頭把他當作外人，秦策就很不舒服，而他不舒服的怨氣自然就要發洩在江寧身上，所以不欺負江寧那是不可能的。

得到秦策的許諾，張玖滿意的笑了下，“這兩天很忙嗎？”

“有一些，不過馬上就會好的”科舉考試即将開始，秦策作為此次考試的負責人自然閑不到哪去，每天都有很多繁瑣的事情纏身，雖然秦策不會表現出來但是有時候也會煩躁，可是所有的負面情緒在張玖這句疑似關心的問候下全部消失無蹤了。

面前亮麗的笑顏讓張玖感覺目眩神迷，對于秦策這種絕色美人他的免疫力為零。

“我好看嗎？”秦策靠近張玖問。因為他的臉驚豔、迷戀、癡迷，甚至垂涎這類的目光秦策都見得多了，如果不是礙于他的身份這樣的目光會更加的放肆，以往每當遇到這樣的眼神時秦策都會很惱怒，所以在他面前已經很少有人會談論或者看的容貌了。

但是被張玖用這樣的目光看着的時候，秦策發現他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非常高興，尤其是每次看到張玖被他迷惑，秦策還會暗自欣喜興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好看”張玖似被蠱惑的點點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絕色容顏。

“哪裏好看？”秦策繼續靠近，眼中盛滿了笑意，差一點又想去捏捏張玖的臉頰。

噴灑在面上的陌生的氣息讓張玖一個激靈的恢複了神智，迅速拉開與秦策的距離，只是用力太猛頭撞到了木板上，疼得他差點落下一滴男兒淚。

來不及為美好氛圍的消失而失落，秦策擔憂的看着擠眉弄眼的張玖，“怎麽樣？”

“沒事”張玖摸摸後腦勺，果不其然的撞出一個包。

他的表情不像沒事的樣子，秦策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探究竟，行動派的他立刻拉住張玖把手探到張玖的撞到的地方，“起了個包，我看還是上點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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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磕磕碰碰都是常事，過幾天他自己就好了”張玖感覺現在他與秦策相處的氣氛有點詭異，再一次拉開了他們之間距離。

對于張玖不讓他上藥秦策有點失望，但也不好強人所難，“磕磕碰碰都是常事，怎麽說的你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說的也是我小時候發生的事”

“那你小時候一定很調皮”秦策腦中出現一個縮小版的張玖爬樹的情景。

誰小時候學走路不是磕磕碰碰，為什麽就能得出他很調皮的結論，明明他小時候乖巧的讓家人都覺得不正常了好不好？

來不及表示郁悶，他們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江寧一下車就跑到張玖身邊，看到張玖眼中未消退的濕意，補腦立刻開始，面色不善的看向秦策“恒之兄，你是不是欺負九爺了？”

“你覺得我會欺負他嗎？”心疼張玖還來不及呢，他怎麽可能會欺負他。

“依照你惡劣的品質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對不同的人會采取不同的态度，所以惡劣的一面只會針對你”秦策道，說完看到走向他們的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如同張玖他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冰冷。

“二哥？你怎麽來了？”看到秦策在場，秦舒異常的驚訝，他雖然知道這段時間秦策與張玖他們揍得很近，卻沒有想到秦策會與張玖他們一起前來。

“怎麽？不歡迎嗎？”秦策似笑非笑。

“當然歡迎，二哥能來是我的榮幸，我怎麽會不歡迎呢？”秦舒笑道。

“你們是兄弟？”不知是後知後覺還是裝傻的江寧詫異的看着他們。

秦舒點點頭，“是啊，沒有想到你們與二哥也認識”論裝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擅長。

“我覺得你們不太像兄弟”江寧摸着鼻子道。

“哪裏不像？”

“人品不像”一個是表裏不一的僞君子，一個是實實在在的真小人。

“……”秦舒幹笑了一聲，“我自是及不上二哥”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策冷哼了一聲，不只是對秦舒還是對江寧的不滿，又或者是對他們兩人都不滿。

到達賞雪的地方後張玖覺得陳卓所說的花開并非虛假，就算是對于花花草草不感興趣的他，也不得不對此美景贊嘆一聲，園中芙蓉山茶海棠等許多花兒淩雪綻放，真的是別有一番韻味。張玖開始認真的欣賞眼前的美景。

“你喜歡？”秦策見張玖并不參與其他人的讨論中只是看着園中的景色問。

“還不錯”

“京城西郊的紅楓這個時候景色正好，等你考完試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對了，今天除了賞雪之外，我請你們來就是為了提前預祝你們二人金榜題名一舉中的”秦舒插話道。

“我能不能金榜題名倒是無所謂，只要九爺題名就行”胸無大志的江寧的道。

“你要是能題名說明考官眼睛瞎了”張玖收回看向美景的目光，戲谑道。

而秦策對于張玖話則是非常贊同。

“九爺，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沒有優點嗎？”

“有啊”

“是什麽？”

“有時候傻也是一種優點”

那他情願不要這個優點。

“璞華兄說笑了，我倒是覺得臣浩兄是性情中人，為人爽直善良，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看到受傷的江寧，陳好人不忍心了。

江寧立刻擡頭，感激的望着陳卓“元亮兄，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我也認為元亮說的對，臣浩兄的确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秦舒也道。

“你們真是太好了”江寧一臉的感動，“能交上你們這樣的朋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了向你們這樣有眼光的人太少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臣浩兄須知知足常樂”

“你說的對，物以稀為貴，什麽東西只要多了就不再珍貴了，知己也是一樣的”江寧看着陳卓的目光大放光彩，終于找到同道中人了。

那邊江寧為找到知己而高興，這邊張玖正眼巴巴的垂涎的看着美食。

“你想吃這個？”秦策好笑的看着張玖，覺得他此時的模樣太可愛了。

張玖立刻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秦策直接把整盤菜拿到張玖面前，寵溺的看着張玖享受美食的樣子。

“二哥最近如何？”秦舒此刻有種恍然若夢的不真實感。

對于秦策的為人不敢說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的了解他還是能夠保證的。如果他沒有看錯張玖現在身上穿的狐裘應該是他們父皇賞賜給秦策的那件，秦策不是最讨厭別人碰他的東西嗎？為什麽他會讓張玖穿他的衣服？

而且秦策現在那是什麽表情？絕對的溫柔如水，可是二十多年以來他見到的秦策都是一副寒冷若冰生人勿近的面孔，像現在這樣溫柔的秦策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他都要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秦策本尊了，而這些全部都是因為一個叫張玖的人，這個人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呢？真的是簡單的求賢若渴嗎？

“我如何你還能不知道嗎？”這樣的話語配上秦策冷然的表情，一定是暗含深意的。

秦舒松了口氣，這才是他熟悉的秦策，“我最近公事繁忙，對于二哥的事情很少關注”

“公事固然重要，五弟也要像你三哥學習學習多關心關心兄弟”

“二哥說的是”秦舒虛心的接受教導。

一頓飯結束，有人聊的很高興，有人吃的很高興，有人看的很高興，唯一不高興的人就是秦舒。

秦策的意外到來非但讓他本來的目的沒有達成，而且對于很多事情更加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