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說起過,要她離姓劉的官宦人家遠些,尤其是曾有軍職的。”
“劉……”近些年來大半時間都不在上京而多在邊關戰場的穆長戈對上京城的官宦人家,朝中勢力官員的更疊并不如何清楚,甚至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一般,嘴上喃喃念叨了一句後腦中毫無頭緒,只是卻也沒有因此放下,而是轉過頭看向身後跟着他一起過來,但是一直沉默着沒有出聲插話過的貼身小厮:“傅年,你可知道些什麽?”
“少将軍。”傅年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微微低着頭輕聲道:“按照郭副将和袁校尉說的,被滅口那人只是個底層的小卒,能與他接觸的被他知道身份的,約莫不會是什麽身份太高隐藏太深的大人物,所以如果從官職不算太高的人選裏找……姓劉的,原本是軍中的,少将軍出征前從軍中轉了出來的……傅年還真想到了一個人選。”
“什麽人?”
“兵部的一個主事,叫劉茂之,一年多前是京畿營的參将,剿匪時受了傷不能再上馬打仗,但身上有些功勞在京畿營人緣也不錯很受長官看重,便薦去了兵部,算是轉了文職做了幾個主事之一。”
“劉茂之……”穆長戈皺着眉頭思考片刻,卻是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京畿營,我們鎮國将軍府從不插手,這人我倒是絲毫沒有聽過。不過,兵部……”
與大軍軍糧軍需一事,倒還真是有關系的。
“咱們穆家軍歷代都是與骁國對戰的主力,大将軍和少将軍的人脈人手多在邊關,京畿營這裏……也是大将軍有意避嫌。”傅年低聲解釋了一句後,繼續道:“劉府就在城東蓮字街。”
“可以啊傅年。”袁青忍不住挑眉笑道:“你這消息還真是靈通。”
傅年迎着袁青的目光微微一笑:“傅年無能,體質不佳,不能習武陪少将軍上陣殺敵,只能留在上京城。既如此,傅年當然更要做好能做的事,以備着少将軍有一日需要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傅年說得輕松,但……
在鎮國将軍府明顯擺出避嫌态度的情況下,躲開各種視線悄無聲息地收集這些消息,對一個僅僅身為鎮國将軍府少将軍小厮的傅年來說,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穆長戈轉過身,伸手拍了拍傅年的肩頭:“多虧有你,傅年,幫了大忙了。”
傅年笑了起來,明顯略有激動。
“郭林回去點人找點兒別的事分散一下有心人的注意。袁青,今晚與我一起去一趟那兵部主事劉茂之的府邸,不要打草驚蛇,只去摸個底。”
“是,少将軍。”
Advertisement
……
上京城西。
身受重傷還中了毒的二長老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只是因為已經被關回了地窖,也分辨不出時辰的變換。
他張了張嘴,昏暗的光線之下,發現自己躺着的草席旁,有兩個人影。
雖然有些看不清,他也知道是誰。
二長老喘息了幾下,只覺得胸口鈍疼,渾身發酸僵硬,肺腑一陣陣灼燒的痛感,肚腹處疼得發冷……
他回想起昨晚。
被人從地窖中半拖着帶出去的時候,他還曾滿心歡喜地以為,那是來救他的人。
只是才從地窖出去沒幾步,拉着他出去的陌生人将他帶到看着像是頭領的人面前,在那頭領多看了他幾眼後點頭,确認過他的身份之後……
利刃從他腹部穿過,那刀身在月光下泛着一點點幽綠色的光。
有毒的……
不過一息的功夫,那貫穿了他身體的刀又抽了出來,他親眼看着自己的血濺了一地,然後……
在重傷又中毒的痛楚之下,他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再醒來……
竟是被常棣和鸩“救”了。
也是……能在那些人看起來絕沒打算讓他活下去的劇毒之下搶出他一條命的,除了鸩外,上京城也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能耐了。
“你活不了了。”草席一旁站着的兩人之一,青色衣裳的鸩護法柏雲舒聲音冷淡平靜:“有些事你若老實說了,我能讓你走得痛快些,也能……保你一個全屍。”
雖然重傷中毒情況着實不佳,但也仍舊沒能撈到好些的待遇只躺在草席上的二長老聽了這話,雖然并不意外但仍是有那麽兩分激動,咳嗽了兩聲甚至帶着點兒血絲,腰腹上纏着的紗布又沁出絲絲血跡。
但草席旁站着的兩人始終無動于衷。
見好容易停了咳嗽的二長老只是艱難地喘息,卻并不開口說話,柏雲舒皺了皺眉,常棣倒是輕笑了一聲:“二長老打算維護要滅自己口的人到底,也罷。”
“既然他不願有用……教主,他最後的時日,不如,就留給我試藥吧。”
草席上的二長老聽到“試藥”兩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随你。”
“謝教主。”
“等……等等!”身體僵硬酸疼幾乎連擡手都做不到,連動動下颚都有些困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的二長老,此時說出的話有些含糊:“我……”
……
扔下傷重卻還一時死不了的二長老,從地窖出來,常棣和柏雲舒都算是暫且松了一點兒心思。
“兵部主事劉茂之……”常棣微微擰起眉嘆了一聲:“難怪二長老會篤定有人來救他,若不是昨晚安排了那麽一出他可能還真是會寧死不開口,就算受些折磨也未必肯說。原來……竟是他親生兄長。”
“血緣雖親,卻畢竟多年不在一處。那劉茂之是他在這件大事裏唯一聯絡的人,如今遇到有人來滅口,倉促之間他卻是第一時間懷疑上……這先前堅固到寧死也未必肯說的情分,碎得也快。”
聽了柏雲舒的話,常棣抿了抿嘴,低垂下眼。
柏雲舒心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微微一嘆,轉身拿起桌上之前自己随手丢在這兒的一張不算精致,也就是在昏暗夜色裏才能不引人懷疑的,有些粗糙的□□,展開看了看,又随手一團丢進一旁的小炭爐裏燒掉了。
若是地窖中的二長老此時在這兒,就能認出……
那張臉,正是先前将他從地窖裏帶出來,跟人确認了他身份後便狠狠捅了他一刀的人。
常棣見柏雲舒燒了面具,想到另一事,嘆了口氣輕輕笑道:“先前可是打算跟他說,只要他開口我們能保他一命的,怎麽就……變成給他個痛快了?”
柏雲舒神色變也不變:“他敢做下這事,想要害你,就沒有資格活下去。給他個痛快,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夜探
“哎,不帶上我麽?”
含着幾分調笑的聲音在月夜的庭院內響起,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穿了一身大紅衣服的男子半靠在院內栽種的樹下,帶着幾分妖嬈的面容上露出誇張到有些假的委屈來:“怎麽說我辛辛苦苦做的□□也派上了大用場,怎麽今晚這麽有趣的行程……卻不打算讓我參與呢?”
換下了慣常穿的青色衣裳,改着夜行衣的柏雲舒冷淡地看了樹下的男子一眼,收回目光沒有絲毫搭話的意思。
倒是本就是暗紅色衣服顏色不顯眼,也算是仗着藝高人膽大沒換衣服的常棣,勾了一下嘴角:“辛辛苦苦?不是你随手用現成材料拼了一下,只小半個時辰就做出來的殘次品麽?還說……反正是夜裏用,倉促之間也看不清楚,不必做的精細。”
“教主這話說的。”紅衣男子抱着雙臂站直了身體慢慢走過來:“我雖是‘只’做了小半個時辰,可這若是換了旁人,給他幾天幾夜也做不出來什麽東西的,這份功勞教主您可不能就這麽給我抹了。”
“蜃。”站在常棣身邊的柏雲舒冷冷地看過去一眼:“那是你的本分。”
被稱為“蜃”的紅衣男子聳了聳肩,對柏雲舒的冷淡習以為常:“懂了懂了,又是說我不該借此邀功……我明白,這不也就随口一說麽?又沒真跟教主讨什麽好處。”
戴着半邊銀色面具的常棣微微側過臉看着站在自己和柏雲舒幾步距離之外的紅衣男子,嘴角微微挑起,聲音平靜倒聽不出多少起伏:“那蜃護法這又是做什麽?”
“這不好奇麽?”蜃歪了歪腦袋:“那可是個關鍵人物,萬一運氣好今晚之後這事兒就結了呢?我實在有些想在現場第一時間知道……再說了教主,您武功高強舉世無雙,自然是不怕什麽的,鸩嘛……雖然又狠又毒的但也畢竟是個小姑娘,這要萬一不甚靠譜……”
“蜃護法。”常棣面朝大紅衣服的男子,銀色的面具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之下泛出一點點的寒光。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和緩,微微勾起的嘴角也沒有放下:“你留守。”
雖然常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