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色,反倒是先前特地反常地披了黑披風誤導詭的鸩,也就是柏雲舒,一點兒都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上前兩步随手揚了一把淺色粉末,而後迅速掏出短劍在沒來得及跑的幾人,被粉末沾身一瞬間動作遲緩下來的時候,幹脆利落地……抹了幾人的脖子。
鮮血噴灑出來,濺了中了詭的毒而癱在地上的幾人一身。
濃郁的血腥味飄在不大的屋內,讓屋裏除了常棣和柏雲舒的其他還活着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恐懼。
柏雲舒抹了這幾人的脖子之後也沒停留,只沖着常棣略點了一下頭便推開窗翻身而出。
窗外,不大的農莊靠近這間屋子的幾處位置,也蔓延開濃郁的血腥味。
常棣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經有些傻了的詭,好心地為對方解答:“其他的材料都是用來迷惑你的,真正的□□蜃只做了一個,是二長老的臉不錯,不過不是給鸩,而是給了發現你的人偷了毒藥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
小院地窖。
重新點上燭火的地窖比先前亮堂了許多。
一個須發泛白的老者盤腿坐在角落的幹草堆上,手裏拎着一只酒壺,正半眯着眼睛有幾分惬意地一口一口喝着,時不時咂砸嘴巴,很是享受的模樣。
常棣走下來的時候發現,地窖內雖看起來略有淩亂,但沒有任何血腥的味道,相反,即便多點了蠟燭也仍舊有些昏暗的地窖內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呦!”拎着酒壺的老者睜開半眯着的眼睛看了過去:“回來了?你這動作可有點兒慢啊,老頭子我都在這兒等好久了。”
常棣輕笑了一下,态度也随意了一點:“雖是不足為懼,卻也有些麻煩,多耗了點兒時間,勞前輩久等了。”
地窖中坐在幹草堆上喝着酒的老者,還頂着一張畫在通緝令上的,二長老的臉。
正是血衣教如今輩分最高,毒術已可以稱為出神入化的太上長老。
“也是。詭那小子在教中勢力不小,這兩年一直主管教中事務,插手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這一下子……也是麻煩。不過現在人已經該處理的處理,該關的關好了吧?”太上長老倒不是真的擔心那些事,随口說完後,擡頭沖常棣身後笑道:“丫頭,這臭小子是一杯倒的破酒量,陪不了老頭子喝酒,要不你來跟我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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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棣之後下來地窖,沒有出聲就站在陰影裏的鸩護法柏雲舒聞言上前一步,露在跳動的燭火映照之下,微微低下頭應道:“是,師父。”
太上長老滿意地笑了笑,晃了晃自己手頭的酒壺:“丫頭,你們這兒有酒吧?老頭子這兒的喝完了,去再拿兩壇來,咱們爺倆一起喝!”
柏雲舒擡頭看了一眼常棣,常棣微微側過臉輕笑着補充:“廚下還有人,順便去拿兩道下酒菜吧。”
“不錯不錯!臭小子挺上道嘛!丫頭快去!多拿點兒,老頭子餓了。”
“……好。”
等柏雲舒轉身離開了地窖去準備酒和下酒菜,走遠了之後……
太上長老擡起沒有拎着酒壺的另一只手,沖常棣招了招:“行了,人走了,小子過來,讓我瞧瞧。”
常棣頓了一頓,最終還是慢慢走了過去,在幹草堆的另外一邊坐下,将手腕朝太上長老遞了過去。
太上長老直接捏了他的手腕,皺着眉頭細細探了幾息,抿着嘴皺着眉頭放開手又轉過頭借着地窖內的燭光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臉上還帶着半邊銀色面具的常棣只是平靜地微笑着。
“唉……”太上長老嘆了口氣,一邊伸手去摸□□的邊緣小心撕下,一邊帶着嘆息和擔憂地對在自己身邊坐下了的,這麽多年來他難得看得上的一個年輕人道:“不出意料,看着狀态不錯,但……又損了不少。”
“晚輩倒覺得還好。”
“切!個臭小子,逞能吧你就。”太上長老翻了個白眼:“你這破身子本來什麽模樣你心裏也有數,心頭之上如今還要供養……”
“無妨。”常棣打斷了太上長老的感慨,勾了勾嘴唇:“更何況,服過前輩特制的藥,晚輩是當真覺得好了不少。”
“壓着而已,那根本不是治,只會越來越糟,不表現出來罷了,哪裏會好?”太上長老幽幽一嘆,語氣之中也有些無奈:“枉老頭子我自稱當世毒聖,這兩年也算是閉關盡閱典籍古書,可盡我畢生之學,竟也還是想不出兩全之法。”
“如今這樣就好。”常棣輕聲安慰道,本人倒是顯得十分平靜:“已是晚輩最樂見的了。”
撕下了易容成二長老的面具,露出真實面目的太上長老面色紅潤,臉型微圓,細長的眼睛半眯着,完全不像常年與毒接觸的高手,整個人完全不顯陰邪,反倒透出一種別樣的憨厚慈祥來,很難讓人想到,他是江湖上聲名不佳被無數正道中人稱為□□的血衣教的毒聖。
此時這位長相很是和藹的老者卻是露出難得一見的愁容。
“唉……”太上長老長嘆了一口氣:“真到了那時候……小子,你預備如何與丫頭說?”
常棣抿了抿嘴唇,微微低垂下眼沒有出聲。
地窖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
太上長老雖說要柏雲舒陪他一起喝酒,卻也只是說說而已,等柏雲舒拿了酒和下酒的小菜回來,他甚至都沒讓柏雲舒下地窖,只讓她将酒和下酒菜都擺在了地窖入口所在的房間桌上,就幹脆利落地把常棣和柏雲舒兩個人都趕出了屋子,自己在桌邊坐下獨自享受起來。
對于自己師父的這番舉動……柏雲舒倒是也絲毫沒覺得意外,很幹脆地跟常棣一起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慢慢地在并不大的院落裏走動。
“蜃那邊……”先出聲說話的是柏雲舒:“不用管麽?”
“那到底是他的徒弟。”常棣淡淡地嘆息:“我先前就允過他,讓他自己決定如何處置那孩子了。”
“可是……”
“雲舒,那孩子雖念着報仇成了詭的內應,但的确從頭到尾沒想過要害蜃。只沖着這個,給他個機會也無妨。更何況……”
這件事柏雲舒還真不知道:“報仇?”
常棣微微頓了頓,帶着一種複雜的情緒解釋:“他有個哥哥,在……窦扶玉那兒。兩年前,沒活下來。”
柏雲舒微微瞪大眼睛。
“想給他哥哥報仇。”常棣眼光飄遠:“這份兄弟情義……不是挺好麽。”
“……他哥哥當初如果是那姓窦的……那他該報仇的對象才不是你!而是姓窦的那個……混蛋!他哥哥當初,恐怕根本就是——”
“雲舒。”常棣打斷了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提到兩年前死在常棣手上的前教主而臉色泛紅激憤之情根本壓不住的柏雲舒,沖她慢慢地搖了搖頭,态度很是認真:“就這樣罷,讓他以為仇人是我,也好。”
“可是……”
“人已去,事已了,何必再多言呢?就讓他心裏的兄長始終是他以為的那個模樣,挺好的。”
柏雲舒恨恨地咬了咬牙,渾身都有些顫抖:“可這樣于你不公平!你明明……”
“算了,過去了。剩下的蜃會處理好的。”常棣說着說着,擡手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布包,一邊慢慢打開一邊轉開話題:“二長老那邊才挪動過,讓他養上一日再問,帶回來的詭大約今日之內醒不過來了。”
柏雲舒垂在身側戴着銀白色手套的手攥成拳,仍舊捏得緊緊的。
常棣自然也注意到了,等打開了手上的布包,朝柏雲舒遞了一遞:“來。”
柏雲舒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手上托着的東西。
那是……
“這……”
常棣手上的布包裏面小心包着的,是兩張□□。
跟做給太上長老用來假扮二長老的那張一樣,很是精致細膩,一看就知道跟曾經柏雲舒戴上捅過二長老一刀的那張完全不同,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的模樣。
“戴上,我們一人一個,也……好好逛逛上京城。”
柏雲舒眨了眨眼睛,頓了一頓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你先前跟詭說……蜃只做了一張面具……”
常棣輕笑了一聲:“又不是定要跟他說實話。”
畢竟是敵人,還是……手下敗将了。
柏雲舒擡起頭:“所以……詭說的沒錯,是真的仔細做了三張?”
“嗯。”常棣點了點頭,從布包裏拿出女子的那張放在柏雲舒下意識擡起來的手掌心上:“這兩張算是我特地跟蜃要的。”
劉茂之府邸那晚,意外地讓穆長戈和袁青看到了柏雲舒的真容,想也知道……就算常棣讓穆長戈很快察覺到,他們兩個并不是殺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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