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很快恢複過來:
“大軍才凱旋回城不久,正是滿城歡欣的時候。但這兩日上京城被京兆府尹帶人弄得氣氛有些緊張,阿泓就着人安排了這麽次花燈會,給京兆尹衙門那些人排了防備守衛的任務,既是緩和一些,也是給他們找點兒事兒幹。”
“京兆尹……”李湉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事兒我在宮裏也聽說了一點兒。前兩天皇帝哥哥還發了脾氣罰了那個京兆府尹俸祿來着,聽說要不是朝上有人說他勞苦功高這次只是一時行事不穩,連官都要給罷了的。”
穆長戈勾了一下嘴角,伸手輕輕摸了摸靠在自己肩頭的李湉的頭發。
事情當然并沒有那麽簡單。
京兆府尹這次行事,已經算是暴露在明面上的“敵人”了。李泓若是隐忍不發反倒更容易引得背後的人忌憚,倒不如光明正大處罰了,好放松一些那些人的戒心。也好盡快調出背後藏着的人。
上次進宮的時候,李泓說,他心中已有些猜測了。
“長戈哥哥。”
“嗯?”
“你和皇帝哥哥……這些天都很忙。”李湉慢慢地從他肩上擡起頭坐直了身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們一定告訴我,我也想……能為你們做點兒什麽的。當然,如果我做不了什麽,那至少我還能安安靜靜呆在宮裏,不給你們添麻煩。長戈哥哥,你要是有事,就去做你的事就好了,不用像今天這樣特地陪我的。”
穆長戈微微一怔,随後笑起來,伸手微微用力了一點兒揉了揉李湉的發髻:“好,聽甜甜的。如果将來有需要,長戈哥哥不跟你客氣,你皇帝哥哥也不會跟你客氣的,好不好?”
“嗯!”
看着李湉亮晶晶的眼睛,穆長戈也笑了起來,只覺得多日來的郁氣散得輕松幹淨。
而後……
他的目光無意間從輕紗遮擋的窗口滑過。
馬車外,幾步遠的地方,正有并肩而行的一男一女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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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中的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也擡頭朝馬車這邊看了過來——
分明是從未見過的陌生的臉。
但是穆長戈偏偏覺得,那眼睛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一種複雜的異樣情緒,又一次湧上心頭。
“……長戈哥哥?”
穆長戈被李湉的聲音叫得回了神,安撫地看了李湉一眼之後,又馬上将目光再次轉向馬車之外,但是……
一眨眼的功夫,那對陌生樣貌的男女便從視線中消失了。
分歧
穆長戈進宮來見李泓的時候,難得不是李泓的心腹內侍王志親自來迎。
走到殿外,卻是迎面遇到了剛從殿內走出來的沈皇後。
小皇帝兩年前大婚,迎娶內閣元老沈志傑的嫡孫女,也算是為了穩固地位拉攏老臣的政治聯姻。雖然成婚之前兩人甚至根本沒有見過面,但成婚後帝後感情也算和諧,大家閨秀出身的沈皇後不愧是沈閣老親自教養的孫女,氣度過人眼光開闊。
作為小皇帝李泓的“好兄弟”,穆長戈跟這位沈皇後也算是熟悉。自然,更多的是從很喜歡這個嫂子的李湉嘴裏聽到的誇獎。
因而穆長戈對皇後印象不錯。
見到皇後從殿中出來,穆長戈站住腳步低下頭拱手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少将軍不必多禮。”沈皇後微微笑着在穆長戈面前幾步站住。
穆長戈微微一頓,緩緩站直了身體。
看來,沈皇後有話跟他說。
沈皇後的樣貌,認真說來只能算是清秀,并不是什麽美人。但大概應了那句“腹有詩書氣自華”,仍舊是令人一件難忘。
“少将軍與陛下從小一直長大,将來又會是陛下妹婿,關系何等親近。”
穆長戈仍保持着恭敬面色:“娘娘說的是。”
“少将軍是行伍之人,戰場厮殺往來縱橫,向來心直口快,與上京城慣了隐晦委婉的人很不一樣。”沈皇後擡眼看了看晴朗天空:“不論何時不論何地,身邊有一個肯無所顧忌與自己說些交心實話的人,向來是件幸事。越是站在高位,這樣的人,越是難得。”
穆長戈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沈皇後也并不在意穆長戈的沉默,仍舊微笑着輕聲道:“只是人啊,都是貪心的。身邊有了肯直說實話的之後,又多少會盼着這樣的人也能同時對自己多些體諒和理解,少将軍,你說,我說得可對?”
穆長戈眉心微微一動,到此已經明白沈皇後的意思了。
說起來,李泓和李湉與穆長戈的親近自不必說,李泓在穆長戈面前只要不是正經場合,幾乎是從來不以“朕”自稱的。大約是受李泓的影響,被李泓也當做自己人從不見外的沈皇後,面對穆長戈的時候也極少自稱“本宮”。
“……娘娘說得是。”
“少将軍有少将軍的堅持,只是陛下也有陛下的難處。不論怎樣,都是為了景國,自己人如何都好說,只莫讓有些人得意了。也望少将軍……多惦念些你們多年的兄弟情誼。”
聽到這裏,穆長戈擡頭看了一眼沈皇後。
沈皇後還是保持着那副溫婉而又端莊的笑意,只是目光看起來格外誠懇。
穆長戈沒說話,沈皇後也不急。
“……多謝娘娘提醒。”
得了沉默了片刻的穆長戈的這句“承諾”,沈皇後臉上的笑意深了一點兒,除此之外倒看不出其他反應:“耽誤了少将軍這麽會兒功夫了,陛下還在等你,快進去吧。”
“是。”
話雖這麽說,穆長戈還是站在原地微微彎腰,等沈皇後帶着侍女離開之後才直起身繼續往殿內去。
穆長戈進殿見李泓向來是不需要通報等候的,直接由引他過來的小內侍推開門,他就這麽走了進去。
殿內,李泓坐在桌案之後提着筆正在批奏折,聽到聲音頭也不擡,随口道:
“皇後拉你說話了?”
一旁的李泓的心腹內侍王志已經很有眼色地搬來了一個軟凳引穆長戈過去坐。
穆長戈倒也沒跟李泓太客氣。
事實上,他今天進宮來,本來心氣不太順的。
“嗯,幫你說話來着。”
“哦?”李泓聞言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從一堆奏折裏面擡起頭朝穆長戈看了過去:“看你臉色,似乎有點兒被皇後說得……憋屈了?”
穆長戈長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你知道我今日為何進宮。”
穆長戈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非詢問。
李泓頓了一頓,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卻沒接話。
殿內在穆長戈進來之前已經清場了一遍,如今除了王志在一旁伺候之外,就只剩下李泓和穆長戈兩個。
因此穆長戈倒也不用避諱什麽,開門見山。
“京畿營有兩個小将,一個墜馬一個暴病,都死了。”
李泓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睛:“你沒想錯,是我做的。”
“為什麽?這兩人背景清白,只是與那劉茂之相識,甚至說不上關系好,還未查到與這次事件有任何關聯。”
李泓深吸了一口氣,從桌案後站起身,慢慢地繞過碼滿了奏折的桌案走到前面:“劉茂之這人被查到興許是個意外,但他們滅口這麽迅速,找替罪羊也這麽痛快,甚至為了遮掩此事搭上了一個先前從未被我們懷疑過的京兆府尹。你覺得,會是為了什麽?”
穆長戈緊皺眉頭看着慢慢走近的李泓,沒有說話。
“劉茂之就罷了,但是京兆府尹……何其重要的一個職位,又是之前藏得那麽好的一步棋,要是沒有什麽更重要的目的,我不信背後的人會這麽輕易廢了他把他推到臺前,推到我們面前來。更何況京兆府尹這個職位的重要性……他與背後那人的關聯絕對不是一個劉茂之可比的,從京兆府尹入手調查,背後人暴露的可能極大。”
穆長戈看着李泓:“……你不覺得是與江湖人有關。”
“當然。”李泓點頭,臉色算不上好:“于我而言,江湖人的确需要防備,京兆府尹這幾日刻意挑起矛盾的行為也的确有些危險,但我卻還不覺得此事就是值得他們這麽匆忙掃尾甚至廢棋的。只是歷來朝廷對江湖的緊張态度容易讓人模糊了重點,真以為……這就是目的。”
“那是什麽?”
李泓看着穆長戈的眼睛,沉聲道:“西山鍛造營。”
這一次,連穆長戈也是一驚之下瞪大了眼睛:“西山……你是說他們查到了……”
“恐怕是。”李泓也有些沉重地點頭:“若是他們已經摸到了鍛造營的蛛絲馬跡……這件事,就絕對值得他們棄子暴露。”
“可是……”穆長戈有些遲疑:“西山那裏是絕密,知道的人沒有幾個。劉茂之也好,京畿營的兩個小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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