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定把知道的都說了,給了我們關于幕後黑手的線索,過兩日……給他一個痛快吧。”
柏雲舒眨了眨眼:“……其實……我們不是不能放過他。”
如果還是之前,柏雲舒絕對是第一個想要二長老的命的,畢竟他籌劃的将血衣教牽扯進來的大案,就是為了針對常棣。
想要害常棣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也一個都不肯原諒。
但是現在……
其實柏雲舒心中還是想要他死的,只是在聽了那些話之後,她清楚地知道,常棣心中必不是沒有波瀾的。
太過相似的經歷,同樣受害于十九年前的血案。
他一定,想到了許多。
畢竟,常棣的真名,叫羅長平。
常棣聽了柏雲舒的話,卻是輕笑了一聲搖搖頭:“犯了錯,害了人,做了孽,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不論是誰,都不例外。更何況,他技不如人,已經落入我們手中。給他一個痛快,已是我答允過的網開一面了。”
柏雲舒點了點頭,倒是也松了一口氣。
常棣看了一眼不遠處桌上,在昏暗的屋內微閃動着一點紅色火光的香爐,輕聲對柏雲舒道:“時候不早,雲舒早些回去歇息吧。”
“……平哥哥……”
常棣安撫地對柏雲舒微微一笑:“我已無事,有些……多想無益。”
柏雲舒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才要轉身離開,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頓了一頓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對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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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聽二長老說起劉茂之的事,我心裏……突然生出了個念頭。”
常棣眉心一動:“……劉茂之?”
柏雲舒在常棣面前說話向來是不繞彎子的坦誠,也沒有什麽非要想清楚了查明白了有多些準備把握之後再開口的習慣,因而雖然也只是聽二長老說話的時候偶然起的念頭,沒有什麽依據也沒有什麽跡象,但既然想到了就想着跟常棣說:“因為當年骁國裂土建國的事,景國朝廷一直對江湖人多有防備,朝廷官員與武林人士不可私下結交雖沒有明令早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規矩。劉茂之在十九年前蘇家滅門之後能被那個劉翰林充作自己兒子,是因為劉翰林跟劉茂之的父親暗地裏私交甚篤情如兄弟,才在那麽敏感的檔口将江湖人背景的劉茂之庇護下來。若是沒有這層情分,那劉翰林再如何善良心軟,怕也未必敢冒着這麽大的風險收養江湖人的遺孤,還是……被卷入那場通敵叛國大案的江湖人。”
話說到這裏,常棣已經知道柏雲舒心裏的那個念頭是什麽了。
而事實上,他也确實……有些懷疑。
常棣微微皺眉沒有說話,柏雲舒便繼續道:“劉翰林只是個官職不高不被重用的翰林,本就不如和引人注意,雖然當時劉茂之已近成年,但真要遮掩風險卻也未必多大,畢竟沒多少盯着他的眼睛。可是另一個人……就算當年抱回的只是襁褓中才滿月的嬰兒,可他畢竟位高權重,又聽聞……當年深得先帝信重。這樣的人也該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有多少人看着,所以……”
“……雲舒猜測,那個人也與父親……暗地之中有私交情誼。”
“是。”柏雲舒幹脆利落地承認自己的猜測:“而且能甘冒這麽大的風險,情誼怕是不淺。”
常棣微微眯了眯眼睛:“柏爺爺……可從未提到過父親有這麽個朋友。”
柏雲舒也知道她的祖父從未提起過這個人,也沒有想過找這個人求助,甚至當年她的祖父一度以為羅家的山莊裏活下來的只有他們三個而已。
這也是先前常棣和柏雲舒都沒有多想。他們曾經都以為,逃出山莊的時候,與抱着他們兩個的柏雲舒的祖父走散,最終沒有能在約定之地彙合的柏雲舒的父親和他抱着的另一個嬰兒,也死在了那場浩劫之中。
後來得知另一個孩子還活着的時候,他們也只以為是巧合,僥幸逃了出去卻因為某些意外沒與他們彙合的柏雲舒的父親,撐到了将孩子托付給路過的好心人。
但是今日聽了二長老口中的故事,在先感慨過劉茂之和二長老這對兄弟那般相似的身世經歷之後,她不免……順着這相似之處,有些想多了。
“也許……”柏雲舒想了想,猜測道:“也許就是因為身份,因為一旦這私交暴露帶來的麻煩太多危險太大,所以……所以這層關系,羅伯伯當年,就連我爺爺都瞞着了?”
常棣微微低垂下眼。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深吸一口氣,再擡起頭時的常棣,臉色又沉了一點兒:“原不想過多打擾,不過看來……是要試探看看了。”
月光下,難得沒有戴面具的常棣的臉被映得十分清晰。
若是上京城中的其他百姓或官員在此,當能一眼認出——
這張臉與不久前凱旋歸京跨馬游街的少年将軍,穆長戈,一模一樣!
飛镖
入夜,鎮國将軍府,書房。
之前送走了因為惦記他身體想勸他回去休息的穆夫人,将軍府的主人鎮國大将軍穆恒坐在書房的桌案後面,面前雖攤開一些兵法書籍,他的注意力卻全不在上面,而是有些怔愣地發呆。
幾天前跟穆長戈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這麽多年來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事又浮了出來。那個他已經很多年不敢,或者說沒有臉去想的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又再次清晰起來。
那是他此生唯二的摯友之一。
但……
穆恒的眼睛有些渾濁起來,一貫剛硬的臉上露出了從不現于人前的悲傷和愧悔。
正在這時。
輕微的破碎聲從窗子的位置傳來,有一個深色的影子穿透窗紙極快地釘在了離桌案不遠的書架上。
聲音傳來的一瞬間穆恒便渾身緊繃戒備起來,猛地從舒适的木椅上站起身向後靠在牆面上,在入木的鈍響傳來之後也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釘在木質書架上的東西,而是目光一改渾濁頹廢,變得淩厲非常地看向窗口,躲開正對窗口的位置從旁邊翻身過去,側着身子小心謹慎地猛地推開窗戶。
窗外的院落平靜非常,在府中巡邏的侍衛在院牆之外走動,似乎沒有人察覺到剛才的暗器,自然也沒有侍衛發現可疑的此刻,而穆恒自己,目光在牆頭書上假山等處滑過之後,也沒有能夠察覺到什麽人的蹤影。
怕是……投了暗器之後,便已經走了。
盡管如此……能夠絲毫不被察覺,在他也算對防備巡查之力引以為傲的鎮國将軍府中能夠這般放肆,如入無人之境……也必是個高手。
穆恒想了一想,眯了眯眼幹脆地站到窗口,将自己整個人半個身子都暴露在敞開的窗戶裏面,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繃得極緊,但是……
什麽也沒有發生。
若不是書房的這扇窗戶窗紙破了一個小口,若不是書房內他身後的書架上還插着他沒來得及細看不知道是什麽的暗器……
就好像他只是不小心打盹做了個夢,其實今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在床邊警惕地站了好一會兒,穆恒判斷投暗器的人已經離開,便緊皺着眉頭重新将窗戶關上,而後仍舊謹慎地避開了正對窗口的位置,繞到了書架的邊上,終于有空仔細地去打量正半沒入書架上的那枚,插了一張紙條的暗器。
可他一眼看到那暗器飛镖的模樣,卻是大驚失色險些一個踉跄。
等看清楚了那飛镖的模樣,穆恒卻又重新冷靜下來,臉上的驚訝并未全部褪去,卻又湧上了許多的沉重乃至……憤怒。
确認飛镖應該無毒之後,他伸手輕而易舉地将沒入書架一半有餘的飛镖拔了下來,将上面插着的紙條展開,眯了眯眼看到“明日申時,城郊靈隐寺山下竹林”的字樣後,咬了咬牙,另一只握着生鐵鍛成的飛镖的手微一用力,手裏的飛镖就有些變了形。
……
今日是寧郡王在京郊辦賞花宴的日子。
寧郡王是當今景國小皇帝李泓的堂兄,父親寧親王是先帝同父異母的哥哥,當年也曾是先帝登基的有力競争者。先帝登基之後,寧親王便因為身子不好退出了朝堂,常年呆在王府養病。早幾年的時候,寧親王還能常在上京城街頭逛逛,偶爾有精力去京郊打獵,十九年前突然病情加重,再沒有踏出過王府半步,直到五年前病逝,唯一的兒子雖繼承了王府,卻從親王降至郡王爵位。
這位寧郡王跟多年前也在朝堂上叱咤風雲過的父親寧親王不同,算是上京城內有名的纨绔,只是一向只是享樂并不闖禍,倒沒有什麽民怨,也并不如何招惹上位者的忌憚。
寧郡王在京郊耗巨資建了一個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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