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了幾分:“穆大将軍,怕人看到,還是怕人聽到?”
穆恒嘆了口氣,也沒有反駁,只是從書房門外的臺階上慢慢走下來,左右看了看:“守在院外的人……”
話音還未落,穆恒眯了眯眼,忍住沒有動彈。
而空曠的院子裏又多了一個同樣戴着鬥笠的人影,從身形看過去,是個年輕的姑娘。
雖然是第一次見,但知道戴着鬥笠的一男一女在江湖上四處挑戰殺人消息的穆恒見到她卻不算意外,甚至算是松了一口氣。
至少,兩人都在這兒了。
“穆大将軍如今還有心思關心旁人死活,還真是心善。”
這話是突然出現落在那神秘男子身邊的女子說的,語氣中的冷意和諷刺比男子的還要重些。
穆恒此時倒是顯得很是好脾氣,跟不久前京郊交手那時截然不同。
“……他們都是無辜之人。”
“呵。”戴着鬥笠的男子輕笑了一聲:“無辜……看來穆大将軍手上沒有沾過無辜人的血?”
穆恒嘆了口氣:“你們既已見過仲揚,想來……有些事已盡皆知曉了。”
“穆大将軍認?”
穆恒沒有回答,只後撤了半步擡起手來,擺出架勢看着兩人:“多說無益,動手吧。”
鬥笠下男子的目光微微一閃,望向對面做好應戰準備模樣的穆恒,卻有幾分若有所思。
穆恒看着對面同樣戴着鬥笠并不露臉的兩人,其中那個姑娘看起來很有種要沖過來殺了他的狠意,但卻并沒有動彈。而他更關注一些的那個年輕人……
Advertisement
“這麽急着想了結……穆大将軍在怕什麽麽?”
穆恒微微一僵,控制住表情沒有發生明顯的變化。
“我以為……想為羅家出頭的故人,會迫不及待取我性命。”穆恒說着,動作姿勢并沒有變化,仍舊保持着準備出招應戰的模樣:“這麽說來,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麽人,與羅家又有什麽瓜葛。”
穆恒面前的兩人正是挑戰過仲揚後,跟着仲揚身死的消息一起趕回上京城的常棣和柏雲舒。
隔着鬥笠的紗帳,常棣仔細地打量着之前就交手過一次的穆恒,覺得此時面對他和柏雲舒的這位穆大将軍,隐約有一種……天蕩山峰頂上,仲揚的模樣。
常棣勾了一下嘴角,卻滿滿的都是諷刺的意味。
是想要贖罪,還是想要保全別人?
不過……
常棣在穆恒的目光之中慢慢擡起了手。
既如此,就先再打一次好了。
這時候的常棣覺得,像當時仲揚那樣也不錯。到重傷之下毫無還手之力,滿身鮮血狼狽不堪的時候再問……也許并不會與現在開口有多少區別,但……
大約能稍減兩分他心頭的恨意。
柏雲舒見常棣的動作便也明白了兩分,向旁邊退了兩步不去打擾,但卻暗暗準備好了藥粉藥丸防備着。
先動起來的是常棣,如一陣飄忽的風,讓人根本看不清身形,只化作一團流動的幻影朝着石階下的穆恒沖将過去。
“砰”得一聲悶響,伴随着迸開的氣勁,地面上的浮灰塵土以兩人為中心一圈圈散開,離得不遠的書房半敞的門扉被震得吱呀作響,幾步之外的柏雲舒戴着的鬥笠也險些被掀飛。
在迅速而又突然地對了一掌之後,兩人的交手對戰正式展開。
只是即便是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穆恒動手的柏雲舒都隐約能看得出來,穆恒有所保留。
這與之前天蕩山峰頂時候,常棣鬥笠掉落露出真容之前的仲揚還有些不同,那時候仲揚雖然也有保留并不下殺招,卻着實是也在用心對陣,不斷試探常棣的招式和功力以作評斷的。
但穆恒不同。也許是因為穆恒與常棣曾交手過一次,在那時候已經有過足夠的試探和了解,這一次便并沒有繼續下去。穆恒擅用的是長木倉,但此時他赤手空拳與常棣較量,一招一式之間雖不生疏卻一味防守,就算幾個進攻的架勢也不過是架勢瞧來并沒有多少殺傷力。
算來算去,最有些樣子的一招竟是兩人交手開端對上的那一掌。
在旁邊看了不過幾息,柏雲舒都能看出這麽多來。
不得不說,就算曾經與江湖中人多有交往,甚至曾經習得過武林門派的幾手功夫,但穆恒畢竟還是習慣了戰場厮殺,而不是與人比武交手的武将,直來直往習慣之後,想要在自己的招式之間做些小動作……就算他本人再怎麽努力遮掩,也能讓真正有眼力的武林人士輕易看出其中的刻意來。
比先前的仲揚,差得遠了。
連一旁觀戰的柏雲舒都看了出來,與穆恒正面交手的常棣自然感觸更是深刻。
只是即便如此,常棣也沒有什麽留手的意思。
雖不至于招招致命,卻也都是奔着重創對方的目的去的。
又是一掌繞開穆恒阻擋的手臂拍在對方胸口,看着穆恒壓抑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左手成爪向穆恒的喉頭抓去——
一道勁風從遠處直撲而來,帶着呼嘯的聲響,常棣動作微微一頓,還是收回手側過身後撤兩步躲開。
不只是重新站定的常棣,已受了內傷身上也挂了不少青紫的穆恒,連同一旁掂着毒藥時刻警惕的柏雲舒都朝着院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身着匆忙穿上看起來還有些松散的常服的年輕男子一手提着紅纓長木倉,在三人停頓的時候并沒停下自己的動作,速度極快地從院門邊上向這邊奔來。
院門離得不遠,十幾步的距離對方來得很快。
穆長戈一手提着長木倉擋在嘴角還帶着血的穆恒面前,與已經站在一處的另外兩個仍戴着鬥笠的人面對而立,雖心中輕輕松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仍舊繃得很緊,滿是戒備和怒意:“什麽人,膽敢闖入鎮國将軍府傷人行刺!”
被穆長戈十分自然而又緊張地擋在身後的穆恒愣了一下,一時間因為驚訝岔了氣,猛地咳了起來,先前壓住的痛感從被拍了一掌的肺腑之上蔓延開,一下子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父親!”穆長戈并不敢在此時轉身去細細查看穆恒的狀況,聽到穆恒含着壓抑的低咳心中擔憂不已,但也只能如此輕喚一聲,仍舊需要謹慎戒備地盯着面前的兩個神秘刺客。
“長戈!”緩過一口氣的穆恒心中又是憂又是急,他看了一眼對面在穆長戈來到之後就沒有再動手的兩人,因為鬥笠的阻擋看不到兩人的表情反應,心中有些沒有底,只得伸手推了推穆長戈的肩:“這是為父與他們二人的恩怨,與你無關,你回去!”
“父親!”穆長戈穩穩站住沒有動,也沒有将警惕的目光從對面兩人身上移開,但聽了穆恒的話仍舊驚訝而又不解:“孩兒如何能讓父親獨自面對刺客?又有什麽恩怨讓這兩位夜半時分藥倒院外府兵招招致命?”
“長戈!”
“兩位只是迷暈院外的人并未傷及性命。”穆長戈此時顧不上穆恒的話,只深深地看着對面戴着鬥笠的兩人:“可見二位也不是殘忍嗜殺之人,必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則。既如此……”
“既如此什麽?難道你還指望我們放了穆大将軍?”柏雲舒冷哼了一聲,對着明顯打定主意要回護穆恒的穆長戈,語調中的冷意諷意幾乎要溢出來:“不可能,他該死!”
“你!”
“長戈!”穆恒喘息了兩下,又用力地拍了一下穆長戈的背,心急不已:“回去!立刻回去!聽到沒有!這裏沒有你的事!”
“穆大将軍在急什麽?”柏雲舒咬着牙,鬥笠下的眼睛死死地盯在穆長戈身上:“又是誰說……沒有他的事?”
身世
“又是誰說……沒有他的事?”
柏雲舒的話音一落,橫着長木倉擋在穆恒身前的穆長戈微微一頓,而穆長戈身後的穆恒臉色卻更蒼白了一分。
先前這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提到穆長戈,穆恒就也心懷僥幸以為他們并不知道穆長戈的事,但是此時既那戴着鬥笠的女子這麽說……
他擔心的事,終究還是躲不過了麽?
“長戈!”穆恒的聲音都因為焦急而嘶啞起來:“你走!回自己院子去!”
“父親!到底……”
“父親?”這時候開口的不是柏雲舒,而是從穆長戈來到之後一直沉默着的常棣,他的聲音也有些低啞,聽着很是平靜,卻又好像強壓下了多少洶湧的情緒,複雜而又有些讓人心慌。
對于常棣的這一聲,穆長戈只是疑惑,而穆恒……
除了焦急之外,還有濃濃的愧疚。
不過此時,這片刻的接觸也讓穆長戈摸索到了一絲之前曾經有過的,異樣的熟悉感。
對于他一直努力在找,但在那一次之後像是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