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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過,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樣。
前輩有些好奇自己并沒有念是如何進入協會做事情的,芭娜娜按照會長的吩咐回答,“其實我還沒有拿到獵人的證件,再者,我是金的學生。”
對于“金”芭娜娜還有印象的,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邋遢大叔,對于利用他的名聲來為自己在獵人協會博得一席之地,芭娜娜一點愧疚的情感都沒有。
“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把所有緣由都推到金身上,”當時的會長是這樣說的。
“金先生竟然這樣厲害嗎,”芭娜娜覺得能夠讓會長都建議的人,一定是很有威嚴,在群衆中有很強大的群衆基礎的人。
會長摸了摸他的胡子,樂呵呵地回答,“不是,他本來就能折騰,不差這一下。”
一時間,獵人協會在芭娜娜心中的美好形象轟然倒塌。
“像你們這些新人一般都要先鍛煉念的,唔,可是你不行的話就先鍛煉體術吧。”因為前輩是男人的原因,所以對于芭娜娜這種看起來不過十歲出頭的軟妹還是有所顧忌的。
“唔,先看看能把這個杠鈴舉起來嗎?”
芭娜娜內心吐槽自己絕對不要當肌肉女,但還是為了給前輩一個好印象,很順從地舉起了手邊的杠鈴。
前輩似乎呆了一下,然後又指了指看起來最大的杠鈴,“那個呢?”
少女像是舉起塑料泡沫一樣舉起杠鈴之後,前輩嘤嘤哭着跑開了,“我已經沒有什麽能夠教給你的了。”
口胡!這也太扯了吧!
連吐槽的心情也沒有,沒來得及追上嘤嘤跑開的前輩,芭娜娜蹲下身子靠在牆上。
然後感受命運的無力感。
原來自己看起來這麽高大壯的前輩竟然是個娘炮麽,簡直虐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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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想起前幾天自己還跟個傻缺一樣在奇犽被他家大哥吓成呆子的時候,她在一旁被對方的情緒同化地痛哭流涕,現在想想不僅僅是逗比,簡直就是腦殘兒童歡樂多嘛。
丢死人了,幹脆就在這裏,将頭埋在健身器材下面好了!
嗷嗷嗷果然不要出來,千萬不要來丢人現眼,嗷嗷嗷!
正在芭娜娜還在糾結的時候,前輩又翹着蘭花指回來了,“會長說之所以将你派給我是因為對我信任哦~”
口胡!這就被打發回來了嗎!到底是對你信任還是對你的智商信任啊!就這樣灰溜溜回來了,你竟然還這麽開心啊喂!說好的獵人協會冷豔高貴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啊喂!
內心已經無限奔湧着吐槽,表面上芭娜娜卻依舊努力着保持對前輩的尊重。
“真是太好了,恭喜啊。”
“對了,”前輩突然開口,“會長告訴我你曾經對自己的兩臂進行了改造?”
“啊?嗯!”芭娜娜立即積極配合,“原來胳膊壞了,然後就請專家改了一下。”
“真不愧能夠那樣輕松就舉起來呢,”前輩細小的眼睛眨眨,還對芭娜娜跑了個媚眼,“那個可是針對念力者專門開發出來的呢~”
唔,芭娜娜想了想,還是決定提問,“可是我不是念力者,所以應該對我沒有用吧。”
“開什麽玩笑,”前輩搖頭,“即使是對普通人,念的效果還是有的啊。”
“可是我感受不到惡意的念啊”,芭娜娜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一旁的前輩立即吓得臉上的粉都掉了一層,“是麽?怪不得你最後一場比賽和西索挨那麽近,一點反應都沒有!”
芭娜娜愣住,如果最後一場獵人比賽,這位前輩出現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忽略的,畢竟這位前輩,嗯,穿衣打扮和西索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難道現在有實力的人都這樣打扮?
土包子芭娜娜表達了對城裏人的尊重。
對了,這個時候還是對前輩進行簡單介紹吧,大概一米八的壯漢,名字叫做珍妮,35歲。嗯,好吧,一開始芭娜娜還再三确認了一下,前輩就是叫做珍妮無誤。
怪不得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因為是過度期間,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被前輩趕去自己訓練準頭什麽的,因為能力的特殊性,所以也沒別人教給自己,只能勉強摸索。
每天日子過的并不輕松,芭娜娜一直在努力将自己提升到最快。其實獵人協會和自己一直合作到成年,芭娜娜也不是沒想過,可能對方雖然應該也是要研究自己,但是說不定還有一個原因,十八歲就是所謂的成年了。
說不定可以相信呢,那個大叔所說的話,“芭娜娜,你如果能夠看清這個世界的美好就好了。”
這個家夥難道是那種樂天派到認為自己可以幫助別人建造一個世界的,所以才讓自己一直到成年之前都能夠有所依靠?
金有的時候會對着芭娜娜發呆,“果然還是有個女孩子比較好,可以慣着寵着,男孩子就不可以寵。”
本來芭娜娜那時候還想反駁一下,人家奇犽也是男孩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個可靠的大哥。現在想來多虧自己那時候沒說,否則多打臉啊!
知道自己絕對是想多了,大叔才沒有那麽好心,會長也是個老狐貍,不過能夠有個依靠的地方芭娜娜還是很滿足的。
作人要知足,等到十八歲之後,成為正式的獵人,那麽自己還是在獵人協會的保護範圍之內的,只要再找個厲害一點的獵人結婚,這一生的安全說不定就可以保證了。
那個時候,自己也一定會變得很強大。
既然當時家族裏會出錢讓伊路米來捉到自己,其實就可以猜測,這個家族雖然挺有實力,但是其實能夠信任的頂尖人士并不多。
自己的存在對方都不敢闡明,而是用那種根本沒想會相信的大小姐的身份來安排自己。
一想到自己還有個十八歲的“妹妹”,還把自己抓進去研究去了芭娜娜就一陣無奈。
“不要偷懶!”前輩來到芭娜娜這裏查看進度,就像包工頭一樣的存在。
“是是。”芭娜娜繼續努力聚精會神地分解觸/手。
這樣聽起來也許有點奇怪,但是章魚系的芭娜娜只有兩只章魚腳才奇怪。
“因為金告訴我要完全按照章魚的習性來培養你,”珍妮看了看芭娜娜左手變成三只的章魚腳,“變成這樣子會不會覺得皮膚幹,畢竟你是水生生物。”
芭娜娜一陣低落,“我現在還是陸生的謝謝。”
怪不得當初金會把自己裝在章魚罐頭裏面養,更讓芭娜娜傷感的是她現在還很懷念那個章魚罐頭,可惜以她的體積已經進不去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如果我是你的話,”珍妮提建議,“就想辦法有一個章魚腳是可以直接從身後攻擊的。”
“我後面又沒有眼睛,”芭娜娜白了他一眼,“其實都一樣吧。”
“對哦,”珍妮反應過來,“你對念沒有反應的。”
前輩你只是單純地想來羞辱一下學妹吧,這樣想着,芭娜娜已經癱倒在地上,“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沒有念啊,你來打我啊!”
“也不是啦,”珍妮立即安慰她,“也有人是沒有念能力成為獵人的,其實獵人主要還是看能力啦,腦力和武力值啥的。”
還有人沒有念力?芭娜娜愣住,那不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吧!如果這個家夥真的能夠用一般人的身體,成為優秀的獵人,這根本就是勵志故事吧!
“咦?”芭娜娜大喊,“他是誰!”
“哈哈哈,”像是料到芭娜娜會很有興趣,珍妮很開心的告訴她,“正好他考試的時候和我是一屆呢,不過很年輕,現在應該有16歲了吧,這樣算起來,他參加考試的時候,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呢。”
年齡還這麽小,肯定不是因為刻苦的原因,芭娜娜果斷搖頭,“我不想知道。”
開什麽玩笑,這種聽起來就很麻煩的人,想想就有問題。
原本還準備“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介紹給你”的珍妮一時間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過了一會,在尴尬地開口,“不過羅他前一段時間正好無故失蹤,被上級教育了好一頓,估計還得去面壁寫報告,你這兩天也見不到他。”
羅?芭娜娜只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熟悉。
對了,那幾天看守自己在地下室被關押的就是這個名字。
還真是讓人有點不放心的感覺。
芭娜娜嘆氣,然後就看到珍妮驕傲的臉色,“不過這也就出現在如果你的指導員不是我的話!不出十分鐘,羅他一定會來找咱們。”
其實芭娜娜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羅,但是還是為了不掃前輩的興致,而被動地鼓掌,“前輩你好厲害啊,前輩為什麽啊。”
“因為全獵人協會只有我的報告寫得又快又好!”珍妮得意。
芭娜娜僵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鼓掌。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緊接着年輕男生的聲音傳來,“珍妮你在麽?”蓬松柔軟的黑色腦袋伸進來,帶着一點睡意的迷茫表情。
“來寫報告。”
然後,見到珍妮身邊同樣愣住的女生後停頓,“哈?”
那雙暗金色的眼睛,是芭娜娜熟悉的眼神。
“下次可別忘記了”,和男生相關的記憶湧入。
一點也不想要,不要和他接觸。
☆、敵軍 X 魂淡 X 來我房間
芭娜娜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點玄妙的,就比如自己能夠在這裏看到羅。不是說好的從此以後有了靠山再也不愁了麽!
敵人打到內部了啊魂淡!一點能夠信任的感覺都沒有啊魂淡!
不知道到底該吐槽什麽才好,芭娜娜只覺得這個世界變換太快她一時承受不來!
為什麽在這之前幫忙家族關押自己的人會出現在獵人協會啊!
嘴角抽搐地看着對方,芭娜娜這個時候還是很會看氣氛地保持沉默,自己被自己氣的肚子疼。
為什麽要覺得這個前輩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什麽時候自己這麽天真了!
看着羅已經坐在自己身邊,芭娜娜只覺得全身緊繃。
如果說伊路米還有奇犽是大貓小貓的話,那麽羅就是那種……真正的貓科類。是的,除了那種類似貓科的長相,其實,羅給芭娜娜感覺更加深刻的是那種面對對立面生物的緊張。
如果說貓科類動物對于什麽動物最有威脅的話,其中一個就是水生動物。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羅那個時候一直是并不搭理的狀态,兩個人都沒有什麽交集,印象最深的不過是他一出場就利落按照二小姐的命令敲暈自己,以及被奇犽救走之時,看到的那雙暗金色的眼睛。
後來知道的是,他和自己原先是認識的,并且應該關系不錯,可惜芭娜娜并不像有所交纏。
所謂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微妙,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交集的人這樣出現。他看起來比第一次相見還要沉默。
一瞬間芭娜娜甚至有種說不定對方已經忘記了自己。
“我為什麽要幫你寫報告啊,”珍妮一臉嚣張,“沒看到我現在也是有學生的人了麽?”
羅看了眼更加拘謹的芭娜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這個是讓我回來的通知信。”
裏面的內容很清楚,除了“如果不滾回來就拉黑”還有“這邊來了個新人妹子也沒有念你過來做一下導師”。
芭娜娜僵硬地看向珍妮,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珍妮雖然一開始只說着是作為前輩,所以并沒有說是自己導師這樣。
所以說本來自己已經接受了從此以後跟着娘炮混,現在看來其實是跟着羅嘛?要不要這樣啊,她都覺得二小姐那邊人太少了,現在這個家夥也來二小姐那邊人是不是要少哭了啊。
嘴角抽搐,芭娜娜轉過身,僵硬地,“師傅?”
依舊呆滞沒甚表情的羅搖了搖頭,“羅就好。”
然後看向珍妮,“你現在很閑了。”
言外之意可以寫報告了。
芭娜娜在一旁對羅的厚顏無恥默默點了個贊,簡直太可怕。
珍妮淚奔跑出去找辦公室寫報告。
注意力回到芭娜娜身上的羅看了眼女生的胳膊,皺眉。
被對方看得心裏一揪的芭娜娜縮了縮,将手臂背在身後,“怎麽了?”
“顏色慘白,很久沒有在海水裏泡過了?”羅開口。
海水?芭娜娜一愣,然後露出茫然的神色,為什麽要在海水裏泡啊!
上次因為身體徹底重新長出來,所以新的皮膚總是透着不自然的白和透明,芭娜娜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羅這麽一說,她就忍不住思考,難道其實一開的時候的那種透着淡淡粉色的才是對她而言正常的膚色。
用海水泡,其實有種海生動物的療養的感覺?
可是,這裏從哪裏來的海水呀,芭娜娜呆滞。
黑發少年伸出手,輕輕摸着芭娜娜的耳垂,直到原本透明的顏色變得粉紅,芭娜娜也因為對方過于靠近的距離和這種暧昧不清的動作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不自然地就要扭過頭躲避,卻被對方的另一只手牢牢控制住腰部。
等等!流氓啊!
原本對自己臂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芭娜娜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面前的家夥,而對方也沒有露出什麽表情,依舊是呆滞而嚴肅地,将頭靠近,像是貓類的輕微觸碰,聞了聞芭娜娜耳垂和脖頸。
這種癢癢的感覺讓芭娜娜一時間酥了上半身。她的感官比一般生物都要敏感好幾倍,這也就不僅僅是可以提前感知氣息,或者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觸摸到別人感受不到的細微差距。同時,能夠給她帶來比別人更加大程度的疼痛或者愉悅的感受。
冰涼的鼻尖觸及到脖頸的時候,芭娜娜努力讓自己不要有什麽奇怪的反應,而是正義地睜着眼睛看向身邊的家夥,如果他還有什麽行為,就去報告給會長!
可惜的是男生似乎并沒有留給芭娜娜投訴他的機會,在認真聞了聞她的味道之後,對方就放開雙手,嚴肅地端正坐着。
一時間給了芭娜娜其實自己才是最龌龊,想的太多的人。
“味道淡了,”羅說出自己剛剛的發現,“最近不頭疼了?”
芭娜娜才反應過來,的确,最近很少疼痛,立即原本的流氓就在芭娜娜心目中順利颠覆形象,“你是醫生?”
“不是,”羅回答的很幹脆,“但是你的這個我可以看出來。”
即使是這樣也很厲害了!一點都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讓自己一回憶就頭痛難忍的家夥的芭娜娜頓時充滿着崇拜色彩。
至于味道淡了,其實是沒有說完的半句話,“我的味道淡了。”
一旁的羅依舊若有所思的樣子,芭娜娜則是在羅先提出海水醫療法,之後又能夠說出自己頭痛減少了這樣的事,已經堅定不移地相信着羅就是傳說中的神醫了。
而被盲目崇拜的羅則是又開始犯困,根本沒有囑咐自己的新學生應該做什麽就已經昏昏沉沉開始趴着準備開始睡覺了。
還真是有夠随意的,芭娜娜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托着下巴思考關于怎樣和羅相處,畢竟兩個人的關系實在是有點神奇,讓芭娜娜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去做。
一旁的羅倒是一臉正義和坦蕩蕩。
也不知道到底該誰難過。
芭娜娜之間無意識地在桌面緩緩摩擦。不知道為什麽,上次自己完全抛棄了原來的身體之後,雖然因為是新長出來的,所以虛弱很多,但是卻有了很多方便,除了疼痛的減少以外,就是身體能夠做到以前很多做不到的。
就好像,以前的身體是被束縛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芭娜娜還是決定不要再去想來想去,而是開始推測羅和自己的關系。
朋友?可能,他看着別人救了自己啊。敵人?也說不定,他不是後來還一直在二小姐手下工作的嗎。
腦內小劇場,滾了又滾。芭娜娜看着一旁已經安靜睡下的羅,內心卻有點複雜。
如果說自己并沒有念,但是憑借這個身體的章魚特質所以成為了能夠讓自己成為可以成為獵人的候選人。
但是如果是真的是一般人的話,說實在的,她不信。
獵人這個職業的危險性,她一開始就聽說過,考試的難度和随機性也是親眼所見的。
剛剛羅那麽大的力氣也不是她能夠推開的。雖然并不承認,但是芭娜娜明白,在這個獵人世界,“念”的強弱往往決定着個體的強弱。
所以她這樣的人,雖然有些保命的能力,也是不願意去嘗試不求保護地靠着自己拼一拼的。
雖然現在她的武力值看起來和奇犽他們相差并不很大,但是她并沒有發展空間,而他們卻有着無限的可能。
說不羨慕是騙人的,男生的能力本來就比女生要強大很多,而自己和那些男生相比,幾乎沒有什麽優勢。
并是不是多貪心,只是當周圍的人都那樣強大的時候,會有不安感。
就像奇犽會在被會長輕視後嫉妒小傑的被看好,其實也不過是因為害怕被超過的刺痛感。
沒有念,這個羅能夠有多強大,芭娜娜其實心裏并沒有數。
等到訓練結束,芭娜娜回到房間的時候,輕輕松了口氣。
她并不知道該怎樣對待羅這個家夥,而寫完報告的珍妮則是很高興地告訴他們,過兩天就有任務了,畢竟他們并不需要專門耗費時間來教會芭娜娜“念”。
讓芭娜娜有點意外的事情,其實珍妮是強化系的……不,也算不上意外,如果說一根筋的腦袋的話,說不定還是挺符合的。
而現在,芭娜娜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覺。
門被敲響其實還是挺意外的,原本以為是珍妮來和自己讨論最新的時裝雜志什麽的,在看到門口少年冷清的面容的時候,芭娜娜有一瞬間的晃眼。
暗金色的眼睛很容易給人造成壓迫感,特別是對方面無表情地看着你的時候。因為今天白天的時候,對方嗅着芭娜娜味道的時候,芭娜娜已經有了危險意識,所以這個時候芭娜娜只将門開着一條小縫,警惕地看着外面的男生,“你有什麽事情嘛?”
該說的話,今天白天都已經說過了,芭娜娜堅信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問一下就準備關門。
這個問法似乎讓門外的少年側了側頭,面無表情地露出思考的樣子。
芭娜娜甚至來不及吐槽“你和伊路米有什麽關系”就被對方從門縫間伸進的手握住手腕,然後整個人順利的被提了出來。
……!!該死的身高差!
“到我房間來。”男生面無表情地開口。
一瞬間,原本還在折騰的芭娜娜整個人都呆滞了。
☆、錯覺 X 聽說 X 多餘一人
這大概是最糟糕的事情了,被男人拖進卧室什麽的,可怕的是芭娜娜确定自己根本打不過少年。
眼睛微眯,芭娜娜一邊屏住呼吸,一邊被男人提着,她向來擅長順從,甚至主動攀附在少年的腰處,看到走出走廊拐角處的監控器範圍,一直若有若無扶在少年肩膀的手掌已經變成刀刃般銳利,無聲無息地劃向少年的脖頸。
“安分點,”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開口。
原本鋒利的手臂變回人手軟綿的樣子,芭娜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對方。
少年忽略過她的真誠的目光,手臂一伸,将原本攀附在自己背上的女生變成抱在懷裏。
還不是公主抱= =。芭娜娜鼓了鼓腮幫子,忍受着被男生像抱三歲小孩一樣托着屁股的姿勢。
“我說能換個抱法嗎。”芭娜娜終于還是抗議。
少年掃了她一眼,“反對無效。”
哼唧了一聲,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手确實不厚道,芭娜娜還是心虛地沒有再多說什麽。
覺察到自己正好可以靠在男生胸前,眼睛微微亮了亮。
可是在她想到如何攻擊的方法之前,男生已經不鹹不淡地開口,“如果你想變成章魚罐頭的話,可以試試繼續攻擊。”
原本擺着張臭臉的芭娜娜立即笑靥如花,“您說什麽呢,我就是覺得自己挺重,怕累到您,您還是放下吧,我跟着您走。”
“你不重。”似乎并沒有繼續和她争辯的意圖。
又走了幾步,羅開口,“況且也到了。”
進了房間。發現這個房間比自己的大很多,但東西并沒有多少,似乎就是必備的有了,應該是房間主人從來不給自己添置東西的原因。
“這個空間還真是浪費呢。”芭娜娜看了看四周,“養養花什麽的應該不錯。”
“麻煩。”羅解開一直緊扣着的襯衫的上面幾個扣子,“你去浴室。”
“……=皿=!!”芭娜娜。
難道真的要發生什麽,這是不是快了點,自己還是未成年啊口胡!這是違法啊口胡!
似乎并不經常穿襯衫,在解了幾個扣子的羅似乎松了口氣,将衣服領口往大了扯了扯,然後眯眼看向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芭娜娜,“浴室在東面,記得最好泡一個小時以上。”
被對方的眼神震懾到的芭娜娜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向浴室。
哈哈,怎麽可能發生什麽。芭娜娜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對方其實也不過16歲嘛!16歲同樣是個小鬼嘛,自己幹嘛這麽龌龊!
即使是這樣想的,芭娜娜還是暗自發誓,如果再浴室裏看到破廉恥的換洗衣物的話,自己就從這邊的窗戶跳下去,反正樓下就是珍妮!
這樣想着自己的膽子都好像大了一點呢!
進了浴室之後,芭娜娜只覺得自己剛剛的龌龊想法真的是太糟糕了。
浴室裏有個很大的浴缸,裏面注滿了淡藍色的液體,再聯系今天羅對自己說的,要在海水浸泡,她幾乎都能猜測出這裏的水到底是什麽了。
果然,在她嘗試着将手放入水中的時候,原本過于蒼白的手,在進入海水的剎那有種說不出的舒适感。
并且似乎水已經加熱到合适溫度,一直保溫着。
芭娜娜将自己埋在水裏,海水的味道讓她瞬間幸福地不能自已,全身軟塌塌靠在那裏。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泛着新的光澤,有種重生的幸福感,等到泡了挺久,芭娜娜才哼哼唧唧地起身,然後捉摸着羅到底是怎樣弄到海水的,自己也要想辦法來一桶。
因為對方并沒有準備芭娜娜的換洗衣物,但是可喜可賀的是有新的浴巾,擦幹身體後,芭娜娜穿着原先的衣服,然後兢兢戰戰地準備請示有關浴巾怎麽處理的問題。
等她出去的時候,羅已經窩在沙發上睡着了,很安靜的樣子。
像是家貓,芭娜娜眨了眨眼睛。
剛剛走進大廳,少年就迷迷糊糊地晃了晃,感知一般地醒來,“你回去吧。”
“啊,那個,浴巾?”芭娜娜發問。
“會扔掉的。”
“那個?你是怎麽搞到海水的?”
對方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露出讓芭娜娜說不出的表情,他向來甚少有什麽能夠在眼睛裏,像是上一次的唯一一次失态,是因為有關過去的自己。
而現在,依舊是吧。芭娜娜猜測。
少年沉在眼神深處的暖光很快消失,他沒有回答。
果然,過去的她,現在的她,對他來說,是不同的。
芭娜娜側了側頭,略帶茫然地撫了撫胸口,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等到她再次看向男生的時候,對方露出詢問的表情。
“啊,那我就走了。”芭娜娜鞠躬,對方也點點頭。
對方似乎并沒有回答自己的想法,那麽自己也不需要自讨沒趣去非要問一個什麽。
回到房間的時候,原本還有點困意的感覺,但是莫名的有點不安。強壓過心裏的想法,芭娜娜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去睡個好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閑的沒事幹來自己找沒趣。
果然,毫無懸念的,芭娜娜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起床,因為是第一次讓羅當自己的導師,芭娜娜還是有點緊張感的。
“早上好啊,”珍妮打招呼,“今天好早。”
因為珍妮每天要晨跑保持身材,所以每次不止一次芭娜娜都望着他那健碩的身材,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麽心态才走上的不歸路。
眼睛眨了眨,芭娜娜對珍妮保持着一種莫名的崇拜心理。
等到對方已經饒了跑了好幾圈,芭娜娜在一旁跟着跑了一圈就無聊地坐在一邊。
羅是等到十點多才出現的,對方似乎并沒有一點遲到的內疚,而是半睜着眼睛,小口打了個哈欠,看着已經站立好了的芭娜娜,露出迷茫,“你每天早上都是這樣站一上午?”
嘴角抽了抽,芭娜娜幹笑,“不是。”
看來這個家夥也沒打算管自己,為什麽要想這麽多啊嗷嗷,芭娜娜趴在桌子上,引來羅更加迷惑的表情。
“對了,”似乎沒有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的打算,珍妮将手中的手機晃了晃,“明天就要出任務了,娜娜你開心不開心。”
……=皿=!!明天?!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看了眼一臉淡定的羅,總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忽略了啊!
不爽地哼唧了一下,芭娜娜還是覺得和羅在一起實在是有點危險。
等到芭娜娜在知道獵人協會每個獵人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有人帶領之後,才想到的一件事。因為獵人并不多,所以一般每個新人都只有一名導師,但是自己并沒有“念”就有了兩個負責人。
其道理也不過是不信任罷了,雖然将人劃在自己的範圍內,但是獵人協會真的從來都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放心啦,”珍妮扶住芭娜娜的肩膀,“咱們有羅,所以只要混着什麽都不要做就好了。”
真的有這麽厲害?芭娜娜看了眼一旁眼睛已經開始睜不開的羅,頓時有種莫名的心酸感。
總覺得靠不住啊。
搖了搖頭,卻注意到珍妮在翻看另外的資料,“喲,芭娜娜,你的那些好朋友已經去了揍敵客家了。”
揍敵客家?芭娜娜沉了沉眼眸,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果然是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有點接受不能。
還真的很符合小傑他們的個性,現在看來多餘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說不定自己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這些人真的能夠自己處理的很好,芭娜娜忍不住微笑。
畢竟将來基本上也不可能有什麽交集了,和奇犽那樣的分離,算是一個讓人有點失落的事情,可是芭娜娜并不後悔,她現在得到了自己最希望的事情了。已經十分感恩。
“希望他們能夠一起繼續在一起吧,”芭娜娜眯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呢。”
因為有點憧憬,甚至有點羨慕,說出言語的時候,帶着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寂寞。
“你呢?”羅突然開口,芭娜娜這才發覺他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醒過來了,還真是随睡随醒啊。
羅這話說得過于簡短,以至于芭娜娜并不能猜測出這句話的意圖。
“我當然有你們啦,”但是所謂好話從來是不嫌多的,眼睛彎彎。
身後的珍妮立即感動地将芭娜娜脖頸抱緊,“小娜娜還有我們嗯嗯qwq!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并沒有說話,芭娜娜只是将頭微微底下,厚重的劉海掩蓋了表情。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落寞。
果然,最後剩下的還是自己一個人。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直以為能夠坦然面對的,但是,為什麽還是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空虛。
“騙子。”坐在對面的羅輕輕開口。
芭娜娜驀然擡頭,看到少年半倚着胳膊,盯着自己看,一直散漫的目光終于有了焦點,卻讓芭娜娜有種被看穿的羞恥感。
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怎麽把羞恥和謊言當做什麽了。
“怎麽會呢?”芭娜娜的表情笑的更加燦爛明媚,“我超開心的。”
陽光的背面是陰影。
☆、水壺 X 撐得慌 X 因為她
第一次的任務基本屬于帶着新人練手,芭娜娜和其他新人不同,屬于一開始就想要求得保護,并且現在并不完全屬于獵人。
也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屬于按照上面的任務來接手就好。
“那麽,你們是什麽獵人啊?”芭娜娜兩眼放光地看着珍妮和羅。
美食獵人,美食獵人拜托了!雖然知道可能性太低,但是芭娜娜依舊充滿着期待。
“賞金獵人啊,”珍妮理所應當地開口,“這個最輕松了。”
芭娜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柔而自然,“賞金獵人?就是那種專門逮捕還沒被捉到的罪犯的職業?”
“對呀對呀~”珍妮立即應和,“芭娜娜你真是懂很多呢。”
懂毛多啊!雖然知道肯定是要做好準備,但是沒有想過真的是超級糟糕的類型!
嘴角抽搐了一下,芭娜娜眼睛突然又亮晶晶了,“但是因為有我,所以任務一般不可能是太難的吧?”
“嗯嗯,第一次不會很難,”珍妮體貼地解答,“其實因為畢竟我和羅都是賞金獵人,選擇權還是有點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選擇簡單的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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