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叫月信來了,尋常男子不懂這些,自然以為是調戲侮辱。
原本把人哄到車上,是要借陳國奸細來威吓打壓。怎麽一見到人家驚喜羞澀,自己就先生了心生雜念,甚至連這些年的克制都沒有了。果然是男色誤國,不,還是自己定力不夠,也許等到大婚圓房之後,就會慢慢好了。
林詩當即也不敢再招惹齊承墨,伸手拿了一旁的書來遮掩一二。而窩在軟墊裏的齊承墨則慢慢閉上了眼睛,這大半天地折騰下來,他也累了。
“長君殿下,長君殿下。”一下朝,原本一直站在二皇女身後的長安君便驅車沖到了二皇女的府邸。守門的侍衛不敢阻攔,但王府長吏也不敢沒有禀報,叫人直接進去,只能親身阻攔一二,“好歹等我們通傳一二。”
“不必了。”手拿弓箭的二皇女連衣服都沒換,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長安君是本王的親舅舅,算不得外人,咱們府上的大門永遠敞開,出入不必通傳。”
“是。”聽見二皇女此言,長吏也不再多話,彎腰一禮退了下去。也是,當年先帝留下的血脈僅剩陛下和長安君了,就算兩人早年不睦,如今這麽些年了,關系早已緩和不少。況且今上生下二皇女後,便依着規矩,命長安君撫養。雖然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也就是這一年來關系冷淡了些。可這眼看着,又恢複如常了。
“舅舅今日怎麽踏足本王的府邸了?往日裏,不都是等着本王去瞧舅舅嗎?”二皇女把弓箭遞給身後的甲士,順手扯過一條白布,遮住了剛才被弓弦劃傷的手心,“是來安慰本王,還是來看笑話的?”
“叫旁人都退下吧。”長安君盯着二皇女,見她點頭,人都走光了,才開口道,“二殿下為什麽要在大殿上當着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面,狀告太女殿下越權妄為。這種事,就算要借來刺太女一刀,也該在暗處。她到底是儲君,是陛下的長女,又早祭了天地。權益之際,調動禁衛,這事兒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算不得什麽忤逆大罪。只有暗中在陛下心中埋了釘子,才能叫陛下忌憚,心中動搖。”
二皇女看着一身紫袍,頭戴金頂,很有幾分俊逸潇灑的長安君,冷冷牽動了嘴角。
“呵,陛下忌憚,心中動搖……天下人都知道,大姐行事深得民心,甚至連巫女的下一任祭司都早早倒向了她,還說出了什麽她若身死,巫雪國必亡的鬼話。要不是因為忌憚她,為什麽叫她娶那個什麽陳國的狗屁皇子?為什麽陛下同意把陳老統領的幼子賜婚給我?就是為了制衡她!忌憚有用嗎?在戰場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只有叫對方措手不及,才能逼迫她露出更多的破綻。”
“那太女殿下措手不及了嗎?露出破綻了嗎?”長安君見二皇女激動成這個樣子,反而不着急了,揣着手等她回答。
“原來舅舅是來諷刺我的。”二皇女怒火中燒,一甩袖子,剛剛被放置石柱上準備大婚用的紅色琉璃宮燈應聲而碎,紅色的琉璃片崩落四濺,差點沒飛到長安君的眼睛裏。
“太女用自己的婚事成全了巫雪國與陳國聯姻,是功臣。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不方便處置她。”長安君低頭斂去了眼中的情緒,再擡起頭來,又換上了往日裏苦口婆心的面孔。
“那我怎麽辦?接着等?”二皇女望着一地的碎紅,心中惡氣出了不少,總算能心平氣和地正視長安君了。
“不急。她揪出陳國奸細,與我朝是大功一件,但那個陳國皇子,怕是要恨死她了。家宅不平,東宮很快就會出亂子。她還是要依着規矩,叫陳國皇子住進東宮。也不怕萬一陳國皇子一怒之下,毒死了她。”
巫女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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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側殿裏的大床上,齊承墨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只有跟着的白術,再遠一點,幔帳後頭,倒是站着的幾個白色人影,應該是東宮的宮人。巫雪國以朱紅為尊,林詩這個時候,應該是回去更衣了。一身朝服,到底笨重不便。
“殿下,您醒了。”白術的聲音很小,眼神還帶着些探究和不好意思。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家殿下竟然是被巫雪國的太女親自抱下車的。
“嗯。”齊承墨顯然也想到這件事。太女的架辇,顯然白術也不好上去,那麽自己是怎麽到這個床上的,顯然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這件事,他也是在沒那麽厚的臉皮和自己陪伴多年的護衛議論,只能咳嗦一聲,眼神游離,顧左右而言他,“給我倒點水來。”
“是。”白術連忙應聲,轉身沒走兩步便端了水來。齊承墨拿在手上便知這水是一直備着,不冷不熱,溫度适中,正好入口。
“太女殿下出去接人了。不是說請白塔的巫醫來給您看看麽,聽說巫女也跟着來了,太女接到傳報還解釋了一句,說巫雪國巫女地位尊崇,她不好怠慢,還特意囑咐,不要吵到您休息。”白術扶着齊承墨起來,眼睛也不敢看他。雖然抓心撓幹地想知道這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家殿下怎麽會被人抱下辇來都不醒,但為了自家殿下的面子和自己的小命,還是死死地閉緊了嘴巴。
“我知道了。”齊承墨強迫自己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順嘴多說了一句,“咱們的人安置好了嗎?”
“正要與殿下禀報,太女有意把咱們的護衛混編入東宮的禁衛之中,已經叫他們先去禁衛處休息,還特意搭建了房屋。至于剩下的宮人倒是盡數安排在了附近幾個宮室裏,如今正在給您收拾寝殿。屬下擔心,太女有意分離您與随行的步卒,企圖将咱們困在這東宮之中。”白術說到這個精神了不少,也敢直視齊承墨的眼睛了。
“我知道。”上輩子,林詩已經幹過一次了。
“前些天我還心亂如麻,總覺得京中要出什麽亂子。今早起來卻忽然心中慶幸,見到了殿下,竟又生出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巫女見山披了一身黑色巫女們常穿的袍子,從頭遮到腳,除了一張若隐若現的紅唇和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指,什麽都沒有露出來。
“說來也巧,我今早得到線報,抓到了埋伏便府上的奸細,還搜出的毒藥來。沒想到竟然驚動了你,還特意來一趟。”林詩被她這麽一提,才想起自己最初力勸齊承墨入東宮,原本不是為了貪圖他的美色,而是為了防範他再次下毒。不由老臉一紅,屁哦有些歉意地伸手,握住巫女見山的手指,然後被她冰涼的溫度凍得清醒了許多。
“這都快夏天了,還是這麽涼。要不然,你就在我東宮住上兩日,白塔裏常年陰冷,出來也能透透氣。”林詩尴尬地笑了一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尴尬什麽。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走吧,咱們去看看你未來的夫君到底是怎樣的絕色,将你迷得如此神魂颠倒。”黑袍下紅唇勾起,露出了半邊的嘴角。林詩這般模樣,倒是很少見。
“你可是未來的大祭司,不可如此促狹。”林詩搖了下頭,抓着巫女見山的手卻沒有松開,拉着她并肩進了側殿。
林詩一行進去的時候,齊承墨已經坐了起來,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但渾身無力,弱弱地靠在床頭堆着的錦被裏,被白術一勺一勺地喂着水。
明明林詩什麽也沒有做,但此時已經生出了一股子心虛來。仿佛齊承墨這般虛弱無力是自己害得一般。就連一旁服侍的白術都盡力低着頭,腦袋半點不擡,似乎是生怕克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向林詩投去譴責的目光。
以至于現在林詩根本就不敢回想,自己到底是怎把人抱下車的。又被多少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陳國四皇子,齊承墨。”林詩努力甩開雜念,一本正經地先把“內人”介紹給了外人。
齊承墨在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繃緊了心神。和前世一樣,每一個巫女都用這一襲黑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神秘又肅穆。而對面這個,更叫他全神戒備。
巫女見山,傳說中堪比初代和第兩代祭祀的巫女,知天命,懂鬼神,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上輩子她見自己的第一面,就說自己不愧是陳國皇子,早晚有一日會為陳國而死,叫林詩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着了自己的道。然後警告自己,若是心懷不軌,必會死于刀劍之下。
後來,果然如此。
“這位是陳國四皇子,齊承墨。”
齊承墨看巫女見山的時候,巫女見山也在看他。很快,她開口說了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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