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頭,看見地上衣冠不整,臉頰潮紅,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半個眼神都不給自己的齊承墨,不由溫和了幾分,彎下腰,伸手準備去扶他。
“太晚了。我吃不下。”齊承墨話音未落,肚子裏就咕嚕咕嚕地叫了一聲。他一直吃的不多,巫醫也說是将養為上,要少食多餐,因此他房間裏便擺滿了各色的果子點心,一天天下來,也忘了餓着是什麽滋味了。尤其是今日,他一心想着殺人後該如何脫罪,根本就沒心思吃東西,下午只吃了一塊黃豆糕,本想要晚上吃兩口菜,結果還下了藥……等到這個時候,天都黑了半天,又被人一番折騰,早疲累不堪,饑腸辘辘了。
“是,你吃不下。我求你陪我吃點,好不好?”林詩其實是個好色之人。雖然她一直對齊承墨懷有戒心,但卻極喜歡他的顏色,早有心要生米煮成熟飯,只是缺了這麽個機會。這一回,怎麽說也是齊承墨理虧,她不計較自己被下毒的事兒,只是提前圓房,已是對他寵愛有加。若換了旁人這般不識擡舉,林詩再好的脾氣也要把人關在黑屋子裏,教他好好“靜靜”,但齊承墨畢竟剛與自己有肌膚之親,人又比容貌更貼心兩分,因此越發舍不得,也不在乎什麽規矩、尊嚴之類,愈發軟語安慰。
“殿下不必如此哄我。我要是不聽話,您盡可以喚人來,壓着硬灌。”齊承墨并不肯聽信林詩的花言巧語,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磨出的道道紅痕,眼睛一眨,立時落下兩滴淚來。其實根本不用把他綁上,他也不會反抗。他本就有意,在殺了林詩之前安撫、交好她,也有意與她提前圓房。不過,那也不該是被下藥、捆綁……之後的圓房。
“剛才,是我太急切了。”林詩順着齊承墨的目光,看見他紅腫的手腕,心裏也暗暗有些愧疚。沒想到他的皮這麽白,這麽嫩,只是普通的錦繡腰帶就能把手腕上的皮磨破。雖然不是巫雪國的人,但看起來,卻更令人心疼。
“來,我給你上點藥,吃點東西。然後好好歇一歇,等到明天,我請陳國使者來,陪你說說話,也商量商量大婚的事兒。”林詩見齊承墨半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立時知道他心中不滿,不願搭理自己。除非給他一個不能拒絕的餌,才能叫他轉過頭,多看自己一眼。
“你就不怕,我告訴使臣,說你虐待我。就算不能回陳國,也能叫你在陛下那裏,挨上一頓斥責。”齊承墨果然心動。能聯系到陳國使臣,他就能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麽情況了,不像現在,他的人出不去東宮,就算外面出了天大的事兒也不知道。
“那也是我該當的。雖是父母之命,但你我婚約已定,你就是我的責任。你遠離故土,來到京都,人生地不熟也就罷了,風土人情也是大有不同。我本該對你好些,就算你不喜歡我,想換一個人結親,我也不該傷害你。還把手都磨破了皮。幸好剛才你沒有心疾發作,不然若救治遲緩,落下了病根,那就是萬死莫贖了。”林詩單膝跪在齊承墨身邊,伸手去夠他的手腕。齊承墨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躲,任由她擡起自己的手腕,捧到嘴邊,輕輕親了親。
“早知你名聲好,原來是會說話。”齊承墨說完這話,心裏郁結的氣也散盡了,跟着又生了兩分恐懼。他也并非可以理直氣壯,真惹怒了林詩,怕是要被狠狠教育一頓。
“起來吧,狗肉的香氣都飄過來了。”齊承墨往林詩那處一瞥,方才發現她竟然跪在自己面前,立時坐直了身子,瞪圓了眼睛,“你,你快起來。這要是讓外頭的人見了,該如何是好?”
“見了也就見了。正好,也算是給你立威了。傳出去,也不過是說我耳根子軟,沒一身硬骨頭罷了。這些東西,傳來傳去,對我也沒什麽影響。倒是能叫下頭的人對你尊敬兩分,想想,也算是知足了。”林詩倒是半點都不介意。她又不是靠欺負自己男人立威的女子,若要威嚴,自該去朝堂上争鬥,欺負一個房裏人,未免太小氣了。
“殿下寬宏雅量,承墨自愧不如。”齊承墨設身處地把林詩換成自己,若是有旁國的公主嫁給自己,脾氣倔強又有心殺自己,必是要用鏈子鎖了,關在房裏,叫人好好“□□”老實了,再把人放出來。就算一時聽話,也絕不會心慈手軟,甚至願意放下身段去哄人。
要換成旁人,齊承墨覺得這是心慈手軟,養虎為患。可這是林詩,他一輩子都沒贏過的林詩,自然……就是海量寬宏,大度能容。
“行了,不氣了就好。我這就叫人進來收拾收拾,咱們還在這兒吃。說實話,為了今晚,我午膳還特意少吃了不少,這時候,也餓得不行了。”林詩點點頭。她沒怎麽哄過男人,但看起來,似乎并不十分艱難。
聽見林詩叫人,魚素第一個沖了進去,衛卿本想跟着,但隐隐約約看見了披頭散發的林詩,再想起剛才亭子裏傳出的動靜,邁出去的腳步還是慢慢收了回來。四下環顧,雖然沒有一個人看他,但還是臉上發燙,總覺得被人看破了心思一般地不自在。
早看破衛卿心思的夢澤蹲在燒肉的鍋镬旁,專心致志地用勺子戳裏面的肉,似乎是想挑兩塊嫩的,好一會兒呈上去。她用餘光去看衛卿,果然見他呆在了原地,心裏暗嘆一聲癡人,手下不停,很快就挑出了兩塊,直接用勺子連着湯,盛出來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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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素她們的動作很快,亭子裏的燈很快又明亮了起來。四下的帳幔也重新被卷上,挂在了四角,原本的暧昧氣息被夜風一吹,也都盡數消散,連帶着原本的殘羹冷炙,也都消失得一幹二淨。要不是自己手上還有一道道的血痕,是不是地要疼上一下,齊承墨簡直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做夢幻想出來的,其實林詩才剛來到這裏,宴才剛剛開始。
不過這一回,桌上沒有上酒。杯子裏盛的是後頭廚房送來的紅棗姜母湯,熱乎乎的,正好補血暖胃。兩人剛坐定,夢澤便捧着一罐子新煮好的狗肉走了進來,立時香氣盈繞,整個亭子都多了不少的煙火氣。
“這是後廚養着的老狗,歲數有些大了,可能不太嫩。等過幾日,我去集上挑個小狗來,再給兩位殿下頓一次。”夢澤解釋了一句,隐去了自己養狗的事兒。
“可是有什麽大事來報?你平日睡的可早。”林詩一見夢澤,也有些驚訝。夢澤雖是內官,但與魚素等人不同,貼身和廚房的事兒都不該她官,論理,除非有軍情要務,否則不該見着她才是。
齊承墨一見夢澤倒是若有所思。這個女人他也曾經見過,林詩登基為帝之後,她就是起居令史,似乎很得寵信。聽林詩的意思,她這個時候來,多半該有大事來報。大事……難道是田岐叛亂?
“四殿下知道內臣為何而來?”自己手裏的消息來得太早,夢澤本想先糊弄過去,等避了人再上報。但看齊承墨的表情,好像已經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我如何得知?只是剛才看你面善,想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齊承墨第一次見夢澤便曾想說,她和陳國宮中一個廢妃長得很像。尤其是一雙眼睛,不說話的時候和潭水一般,靜靜地望着人,好像裏頭藏了萬千頭緒。
“可能是內臣面相普通,因此叫四殿下覺得見過吧。”夢澤微微一笑,把原本藏在腰間的密信雙手呈了出來,“這是巫女見山連夜送給您的信。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出城了。”
“這麽晚了,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也得明天再辦。你們晚上估計也餓了,也吃點肉,墊一墊吧。”林詩順手把信放在桌子上,頗帶了兩分安慰地拍了兩下夢澤的手。
夢澤的身世,林詩早就知道。其實她算是陳國人,父親曾經是陳國的郎中,鼎盛時,家裏還有人入宮為妃,後來遭政敵攻讦,家中長輩被削官下獄,男女流放變賣。她在流放途中遭遇山匪,被擄到山上變賣到巫雪國中為奴。後輾轉入了東宮,做了個掌管起居女官。
想來齊承墨所見之人,應是她的親眷。
“多謝殿下。”夢澤沒有多話,出了亭子,才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冒失了。沒想到那麽久遠之前的事兒,一提起來,還是叫她難以自持。想來,還是自己沒有忘記吧。
“你猜猜,這裏頭寫的是什麽?猜對了,我就帶你去三皇妹的詩宴。”林詩拍了拍桌上的信,給齊承墨夾了一筷子肉。這肉被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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