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照料着,除了他自己折騰出來的傷,幾乎沒什麽不好的地方。
“也許是東宮的風水養人吧。”齊承墨看了眼白術,白術立時心領神會,帶着屋裏服侍的人一起退了出去,而後自己牢牢地守在門口,目視前方。
“殿下喚下臣來,所為何事?”一見這架勢,陳國使臣的心也跟着提起來了。希望不是什麽太難辦的事兒,比較圖一舉一動也有不少眼睛看着,要是惹怒了巫雪國的女皇和太女,怕也要橫着回陳國去。
“兩件事。第一件,是幫我把這封信帶回國去,交給我師傅,太子太傅。”齊承墨從袖子裏掏出早上現寫的一封信,遞給他,“不難辦吧?”
“殿下放心,臣一定帶到。”陳國使臣在齊承墨大婚後便要回陳,自然事順手的事兒。不過,他低頭看了眼信上封的青葉,有些疑惑。這自家殿下為何要用巫雪國的手段。
“第二件,是幫我送一個人入巫雪國皇宮。”齊承墨趁熱打鐵,直接從另一個袖子裏掏出枚龍紋玉璧來,塞到陳國使臣的手裏,“這些是給你上下打點的。你放心,也是陳國人,你也見過,就是随侍的宮人秦喋。我看他乖巧伶俐,與衆不同,才想把他送進宮,做我們的眼睛和耳朵。沒有旁的事兒。”
秦喋?陳國使臣想起走之前,國主的特意囑托,原本推拒玉璧的手也收了回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談心
林詩和二皇女出宮的時候,田岐的郡守和出兵的将軍還沒有定下來。林丞相沒說那縣令不好,但是有舉薦了三四個人選,出兵的将軍也從一路從裨将陳放放一路議到了禁軍統領徐峰,甚至衛卿都在其列。
出門的時候,林詩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有點後悔,早知道,自己做完就該硬闖進宮。現在這般架勢,明顯還要再拖上一拖。巫女見山帶的人少,有不曾去過田岐,就算她有白塔從各處收來的資料,也為人聰慧謹慎,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在話本裏,自齊承墨毒殺她之後,便傳信回到了陳國,換得了陳國埋伏在巫雪國各處的奸細,之後一面與三皇女恩愛,一面在巫雪國各處制造騷亂。雖然未曾明寫,但巫女見山,應該就是死在這個時候。
“太女殿下。”二皇女跟在林詩後面,看她悶着頭往前走,知道她心情不好,雖然自己也被陛下一頓訓斥,根本出不得京,但心情也依舊猶如暖陽,甚至出聲撩撥一二。
“太女殿下等等臣妹。”林詩聽着身後的聲音,慢下腳步,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二皇女的笑臉。
“咱們姐妹也多日不曾好好說話了。臣妹聽說,與陳國的聯兵之事,太女殿下舉薦了臣妹的人,這次平叛,又當着陛下的面讓着臣妹。一來二去的,着實叫人不好意思。說來,總得找個機會,感謝一二。不如,咱們直接去舅舅府上,他那裏向來風雅。”二皇女走到林詩面前,嘴上不停,一連串說了不少。
其實,依着林詩的性子,多半也不會應她的約。二皇女就是想過過嘴瘾,順便看看她臉上變色的樣子。
“是該聚聚。”林詩看着二皇女那藏不住心思的臉,點了下頭,“不過舅舅那裏未必方便。你我府上也沒什麽有意思的地方。要是二皇妹有心,不如與我一起去城樓上走一走。看看這上京的風景,也看看城外的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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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女聽見退後一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原本的得意在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是啊,現在也只能是看看了。林詩作為皇太女,無事不得出京,而自己為了争奪儲位,也被困在這個上京城裏,連城外的景色,都只能在城樓上看一看。要謹言慎行,要聽諷納谏,她原本最讨厭的就是這些東西。
“好。”林詩眼看着二皇女的情緒一瞬間低落下來,隔了許久才說了一個“好”字。這一早上的煩悶和不甘也随之飄散,連心也跟着柔軟了幾分。
半個時辰後,兩人站在城牆上,頭頂是青白的藍天,腳下是出入城的行人。跟着的車馬在身後離了數丈遠,城牆上的戍衛個個都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像一張張繃緊的弓。
“昨晚我與陳國皇子小酌的之前,衛卿捉到一個人,意圖在酒中下毒。經審問,好像和舅舅長安君有關系。你知道嗎?”林詩和二皇女并排站在城牆邊上,遙望着整個上京城。
“太女殿下是懷疑我做的?”二皇女眨了下眼睛,就聽出她的未盡之意來,雖然覺得滑稽,但還是辯白了一句,“我要是說,此事我并不知情,太女殿下相信嗎?”
“當然。”林詩看都沒看二皇女,而是遙望着相對而立的白塔和皇宮,神情自然道,“你的性子我知道,向來不屑這種陰私手段。就算要搶,也是光明正大,就算要殺我,也是親自帶兵,沖鋒在前。這種舉動,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
“也不能這麽說。只要能贏,沒什麽光彩不光彩的。”二皇女與林詩鬥嘴鬥慣了,順嘴就駁了她,也沒去想自己這話多有歧義。
“好吧。你說如何,就如何。”林詩不喜歡與二皇女計較,仰頭望着眼天上叽叽喳喳飛過的鳥雀道,“我說這件事,只是想告訴你。長安君所為,着實觸了孤的逆鱗,今日衛卿就會把那宮人扭送至宗正,陛下也很快就會知道。就算長安君是咱們的親舅舅,我也希望你體諒一二,不要随意插手。否則,這件事,怕就要落在你的頭上了。”
“你在威脅我?”二皇女轉過頭,看着林詩的側臉,不可置信地笑了一聲,“我從不受人威脅。”
“我從小到大一直在想,我何德何能,會在十兒歲的時候就被封為皇太女。那個時候,我們都那麽小,我讀書不如三皇妹,習武不如你,只因為運氣好,虛長了幾歲,怎麽就能一下子坐上儲君的位置。不說你們,當初,我也是疑惑得很。”林詩似乎是感嘆,又似乎是炫耀,落在二皇女耳朵裏,卻像是被狠狠大了一巴掌。
在林詩成為皇太女之後,朝中不少的老臣才靠向了她,開始為她說話,太傅也開始精心教導。林詩都不需要特意去做什麽,拜投在門下的人就絡繹不絕,連巫女都頻頻示好。三皇妹年紀小,性子又閑雲野鶴,自然不在乎,只有自己,和她不過相差一歲多,眼看着本是一樣的人,忽然就高出了一截,除了長安君,沒人再把她放在心上,就連教授武藝的師傅也似有若無地偏着林詩,再也不高看她一眼。
“直到後來,巫女見山對我說,每個人都有她的命數。強求是求不來的。”林詩轉過頭,頗為憐憫地看着咬牙微笑的二皇女,“要是不知足,怕是原本的命數都守不住。”
“呵,我這個人,就是性子倔。別人的好話聽不進,也聽不懂。心裏想着,不管是不是什麽命數,都要試一試。萬一呢?萬一老天也有一天昏了頭,閉了眼,錯站在我這邊呢。就這麽認命,可不是我了。”二皇女皮笑肉不笑,她剛才心裏已經想要一把将林詩從城牆上推下去,看着她摔得粉身碎骨。但終究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攥了攥拳頭,硬撐着扯出了笑。
“那二皇妹,還要繼續趟這潭渾水了?”林詩嘆了口氣,“舍了舅舅,你也不虧。”
“太女殿下說笑了。”二皇女彎腰一禮,率先下了城門。她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不是原本那個遇上點事兒就想着要一刀殺人的自己了。她也能皮笑肉不笑地和林詩虛與委蛇,也能控制着自己,不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了林詩。
林詩看着二皇女的背影,剛才的驕矜和懇切在一瞬間卸去,變得面無表情,連眼神都空洞了不少。她們姐妹相鬥,無暇插手政事,那陛下或許就會與林丞相等人商議出帶兵的人選,也算是鞏固威勢。
“回東宮。”
“昨晚捉到了一個投毒的宮人,他被捉的時候正準備自殺,被衛統領攔下來了。大家都說,是長安君指使,已經鬧到宗□□去了。”等使臣走後,白術将路上聽說的閑言碎語打聽整理,然後報給了齊承墨。
“長安君?”齊承墨揉了揉腦袋,“我都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了。”
“說是陛下的弟弟,但其實看着也不親。倒是一心跟二皇女走得緊,聽說是因為從小養到大,所以比對自己的親女兒還上心。”白術想想也有些後怕,要是這人沒被抓住,那昨晚自家殿下也有性命之憂。
“依着這兒的習俗,他那女兒到底是親生的,還是旁人的,誰都不知道。”齊承墨這話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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