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就聽見殿門外輕聲一笑。
“不許胡說。”
林詩念着昨晚的情誼,怕齊承墨受傷,一回東宮就直奔側殿。沒想走到了門口,竟然聽見這麽一句,就算是她心裏也很是贊嘆這話,但還是開口斥責了一聲,“怎能妄議長輩私事。”
“見過太女殿下。”白術本來特意關上了門,沒想到一時走神,竟然沒注意叫林詩聽了他們說話,立時心虛想走,但又怕齊承墨因自己失職而被牽連,先搶了罪,“屬下妄議貴人,請殿下責罰。”
“确實該罰。”林詩這話一出,就見齊承墨的臉色多了些驚慌。
“不過現在你家殿下身體不好,又向來倚重你,這次就先記在賬上。若是再有不敬之言,兩罪并發。這回就算了。”林詩倒不是故意要在齊承墨面前用什麽恩威并施的手段,只是怕他多心,因此連忙又挽了回來。
“謝殿下。”白術心下并無多少喜意,更擔心齊承墨的處境,謝完恩之後也不肯走,依舊在旁邊侍立。
“我聽說你早早就醒了。”林詩沒管白術,直接走上前,望着齊承墨。她倒是有心上前親近些,但又想起昨晚齊承墨的抗拒,還是自己先退了一步,并不可以逼迫他。
“也沒什麽,就是睡不着。”齊承墨搖了搖頭,沒覺得是多大的事兒,“對了,我有件事,想和殿下說一聲。”
“之前入京的時候犯了病,忘了囑咐一聲,竟把一個本準備獻給陛下的人,也帶到東宮了。最近我才想起這事兒來,特意等殿下回來,想和您告一聲罪,依舊把人送進宮。”齊承墨面上多了點不自在,好像是他善妒一般。
“哦,我能見一面嗎?”林詩不敢輕易答應,若只是去争寵的還好,要是去殺人的,她東宮也洗不清幹系。
“自然。”
宮裏
“太女殿下要見我?”秦喋看見一大群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齊承墨犯了什麽事兒,牽連到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是來尋他的。
“是。你……收拾收拾?”因為小五的事兒,這些陳國的宮人也不得重用。秦喋平日裏不過是負責灑掃,剛才擦梁柱的時候,臉上不慎沾了一道灰,又粗又短的一條,正好在眼睛下頭,特別明顯。就是來宣旨的宮人,也無法忽視。
“好。”秦喋點點頭,雖然不知這是什麽規矩,但還是回了房,換了身幹淨的,又洗了臉,想了想,還悄悄上了些許脂粉,重新收拾了下頭發,等出門的時候,已和剛才判若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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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來請的內官是個男子,一湊近,他就聞到了秦喋身上的香脂氣。雖然和巫雪國中的不盡相同,但這個時節可沒有什麽松花,也不該問道這般香味。
看來又是一個孫無忌。
“要是不想叫我看見那個秦喋,你叫使臣把人帶回去就是。不必非要告訴我。”林詩端着茶杯,眼見着齊承墨越來越緊張,不由開口問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殿下說笑了。”齊承墨苦笑着搖了下頭,“我若是瞞着殿下,把人送進宮,那殿下必會以為我不老實,心懷叵測,不知要利用這人做什麽。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明白了,也能省些心思。”
“就是單純送個美人?”林詩點點頭,告訴齊承墨,“我把長安君有意要毒殺我的事兒告訴二皇妹了。你知道,在這巫雪國裏,除了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女,就屬二皇妹繼位的呼聲最高了。就連舅舅長安君,都有意偏向她。”
“但是殿下從未把她放在心上。”齊承墨搖了搖頭,并沒有順着林詩的話說下去,“平日裏的步步相讓,也不過是因為殿下覺得,她根本威脅不了您而已。就算外頭看着再強勢,也逃不出您的手心。”
“聽起來,我倒是像個壞人。”林詩放下茶盞,“聰明、強大、自負……好像沒什麽讨人喜歡的地方。你看那戲臺子上,就算是武藝超群的大英雄,也得遭人陷害,經歷坎坷,但其心良善,堅韌不拔,又得遇善人,而後才能遇難成祥,逢兇化吉。像我這般,汲汲營營,為了活命權勢争鬥的人,落在旁人口裏,确實也不似什麽好人。”
“那我與殿下可算是一般無二了。”齊承墨覺得這話可笑,“戲臺上的故事是給那些平常人看的。他們或是自己沒法子,沒能力,争搶不得,因此看着旁人軟弱,被欺負,便覺得感同身受。又或者,他們平日裏龃龉的事兒幹多了,見慣了醜惡,遇不見良善之人,因此才借着戲臺話本,聊以慰藉。好像喜歡什麽,就是什麽人了一般。其實不過是虛僞而已。”
“生在皇家,本就與旁人不同。生來就一堆人圍着你,想借你爬上去,也想看你跌到泥潭裏。想借你的手得到什麽好處,完成什麽志向,也想靠着你,随心妄為。”齊承墨得意過,也落魄過,自認看得更透徹,“除了自己,享了什麽福,吃了什麽苦,誰又知道呢?”
“給我講道理的不少。能把我寬慰到心坎裏的,也就你一個。”林詩站起身,往齊承墨身邊走了兩步,也不再猶豫,直接站到他面前,俯身到他面前,輕輕湊了過去。
三足的香爐上方飄散着袅袅炊煙,清風吹過,斜斜地散了一剎,又轉瞬升騰起來。齊承墨閉着眼睛,只覺唇齒間都是清茶的香氣。
“吃了梅子?”林詩彎腰起來的時候砸吧了下嘴,又回想起昨晚的夜景。那亭子窄小,地磚又涼,等換到了寝殿,就沒這許多事兒了。
“殿下,秦喋到了。”林詩正想着美事,外頭忽然傳來通禀聲。兩人間旖旎的氣息瞬間被沖散,又變成了剛才對坐時的模樣。
“進來吧。”林詩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秦喋。雖然不如齊承墨般俊得濃墨重彩、直擊人心,但一眼看去,也是個氣質卓然的男子,眉清目秀,芝蘭玉樹。叫陳國使臣帶回去,确實是浪費了人才。
“秦喋?”林詩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許久動沒有從他身上下去。
“太女殿下若是喜歡,不如就單獨賜一間宮室,賞些華服奴婢,把人收入宮中算了。”齊承墨坐在椅子上,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涼涼道。
“這不是你準備送到宮中的人麽?我不過是看兩眼,你就酸了。這脾氣,還未曾大婚就要管我。假以時日,這東宮之中的男人怕是都要被你趕走。”林詩聽見這話終于收回目光,回頭正看見齊承墨用袖子蹭嘴,唇瓣已是紅紅的一片。
“算了,這人且在府中等等。等咱倆大婚之後,就把人送到宮裏。也算是你我的一片孝心。”這段時間,正好叫衛卿安排人試探一番。
齊承墨對上林詩看過來的眼神,總覺得耳朵又熱又癢。
誰都沒有注意到秦喋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哀怨。送到宮裏?是要把他送給巫雪國的女皇?太女都這麽大了,皇帝還不知道有多老。
傍晚夜落之時。皇帝站在假山的最高處,聽人來禀,說太女與二皇女在城牆上又吵崩了,太女府上的衛卿還抓這個人,帶着一瓶毒藥去了宗□□,告長安君下毒殺她。人證物證俱在,請宗□□明判。
“真是沒一個省心的。”皇帝嘆了口氣,把報信的人揮退了,對着黃內官道,“如今也就三皇女幹淨些了。”
“陛下說的是。不夠,太女殿下一向隐忍,這次,倒不像是她往日的做派。”黃內官半低着頭,忍了忍,還是沒違心附和。田岐除了這麽大的事兒,三皇女跟沒事兒人似的,照常出城爬山,連宮人們都個個提了心,知道此事重大,可她還有心玩樂,甚至傳回了好幾首的詩篇,連同狩到的獵物一同送了進來。
就算是避嫌,也太過了。相較之下,自然還是林詩心胸寬廣,為人和善,更叫人高看一眼。
“你倒是會向着她說話。”皇帝眯了眯眼,望着黃內官許久,才慢慢道,“正好,你去宗□□替朕問問,他們案子審的如何了?朕,可還等着他們的回話呢。”
“是。”黃內官知道自己的話并不入耳。但他也沒有分辯,只是低頭應了一聲,自己一個下了假山。在他下山之後,禁軍統領徐峰從另一側順着假山爬了上去,兩人誰也沒有看見誰。
“陳國皇子進城那天,太女林詩是突然叫你過去的。”皇帝看着太陽一點點落下,黑暗開始一點點壓了下來,宮中各處皆是點上了燈籠。
“是。當時太女殿下給了臣幾張草紙,似乎是內應,或者線人所寫。不過都是用的碳筆,不像是墨跡,看不出寫了多長時間。”徐峰單膝跪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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