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刺傷了孟沛的左肩,而後翻身躲開一旁的利劍,連退三步,直到身邊的親衛都護了過來,方才直起身,驕矜地對孟沛道。
“呵,除非殺了我,否則二殿下是進不去這宮城的。”孟沛咬着牙,用衣帶在傷口處打了個死結,抹了一身的鮮血,而後一舉鐵錘,就要再度攻來。
正當此時,忽然宮門處傳來一聲吱吱扭扭的巨響,繼而那外牆門的兩片大紅鐵門應聲而落。
“二殿下,宮門開了。”
天命
宮門開了。二皇女也再沒功夫理會孟沛,提着劍一步步從宮門走了進去。在她身邊,圍繞着數十個親兵,皆是手持重盾,擋在她的四周和頭頂,像一個移動的堡壘般,慢慢挪了進去。
門外的兵也跟着蜂擁而至,如水般湧到了西宮門內外牆的夾道裏,然後有碰上了林詩的隊伍。不過這一回,她們沒有貿然交手,因為林詩擋在了兩軍中間,止住了東宮的親兵。
“太女殿下來的好巧。”二皇女的臉上不知何時蹦染了些許血跡,正好在眼下的地方,愈發有些走到絕路的孤憤。她看着對面的林詩,看她依舊如往日般好整以暇,心裏越發生出一股火來。“不過您這地方選的倒是不怎麽樣,和我狹路相逢,是想要勇者勝呢?”
林詩的臉色在燈籠的照映下愈發蒼白。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夾道高牆下的忐忑和任人魚肉的被動,而是嘆息一聲,走上前,努力回想當年姐妹情深的美好時光,最後勸了她一句,“我并非來與你鬥氣的,你我之間,誤會頗深。我們本事一母同胞,血肉相連,又何必非要刀兵相向,弄出如此局面。若你願意放下兵刃,與我一起入宮請罪。我願以儲位做保,留你性命,不追究今晚之事。”
“大姐要是在城牆上說這話,還有兩分可信。如今你我一樣,連內門都進不去,還有什麽臉面和我吹這牛皮。不如你我二人合兵一處,先殺進去,等進了宮,求了母親平反和退位的诏書,咱們再來論個勝負。”
“不可能。”林詩話音剛落,二皇女身後的隊伍便開始多了些騷動,很快,孟沛便拿着個鐵錘出現在隊伍的後面。他身上和臉上的血比二皇女的多,一邊的肩膀上綁了布條,那邊手裏的鐵錘也不見了,只有另一只手還拎着自己的武器,但也是青筋畢露,看起來累得很。
“那就試試吧。”二皇女聽見林詩的話毫不意外,提起劍向着林詩便沖了過來。
衛卿站在林詩的身後,早就提着心準備往前沖,見二皇女過來自然擋在了前頭,和二皇女過了一招。
“珰”
二皇女的劍一觸即轉,借着衛卿抵抗的力道,整個人如飛燕一般,往他的身後滾了過去。林詩就站在為衛卿的身後,衛卿心裏一沉,以為二皇女下一刻就要結果了林詩,立時扭轉力道,回過身來。
卻見二皇女都到了林詩眼前,卻并不急着取她的性命,而是提氣縱身,飛身躍起,一腳踩到了林詩的肩膀上,借着力道踩上了夾道的內牆,而将腰間的備好的五爪鈎往上一擲,勾住牆頭,未等城上的禁軍反應過裏啊,拉着那抓鈎後的繩子身形一蕩,便落在了內牆上頭。
Advertisement
“老二,你好大的膽子。”皇帝冷着一張臉,身邊的禁衛早已備好了□□,上頭個個都帶着暗沉的綠光,無聲地對着剛翻上牆來二皇女。
幸好自己在此坐鎮,否則就算夾道裏炸了個底朝天,這個逆子還是會翻上牆,弑君奪位。
皇帝如何想的,巫女閑安并不知道,她的眼睛落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從另一側石階上來,正帶着人匆匆跑來,一身紅色長衫的長安君。
長安君在得到消息的一刻便立馬往這邊趕了過來。原本以為皇帝能早有準備,他來了只能看見一地的死屍,還準備好了眼淚準備為二皇女哭一哭,沒想到二皇女竟然翻上了牆,立時動搖起自己之前的選擇。但轉念一想,二皇女入獄一事與自己也很有些關聯,要是她登基追查,必然會以為自己故意害她,根本想不到是巧合。因此只能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來了之後一個字也不說。
但他不說話,不代表旁人不說。
“放箭。”
徐峰站在皇帝前頭,刀刃向外,低吼出聲。他早就聽說過二皇女的功夫,但從未想到她竟能不用梯子,直接爬上這三四人高的宮牆。一時冷汗直冒,如臨大敵,連手上的青筋都已經暴漲了起來,甚至未等皇帝示意,便先喊了放箭。
這一嗓子叫出來,不止藏在暗處的弓箭手聽見了,對面的二皇女也聽見了。也不見她如何喘氣歇息,立馬又飛身上前,半點也不遮掩,拿着刀便沖着皇帝殺了過來,渾然不懼這外頭層層的禁衛。
“護駕。”長安君來得晚,本在皇帝後頭站着,與二皇女離得正遠。但不知哪個眼神與她對上了,整個人都被那冰冷的眼神凍得一個激靈,面上還撐着沒變色,但腳下确實左腿拌右腿,差點倒在了一旁宮人的身上。
“二皇女,你看!”眼看着二皇女愈戰愈勇,禁軍個個都施展不開,反而被她沖了數步之遠,巫女閑安終于忍不住,高聲一喊。
二皇女正緊繃着精神,聽見有人說話,下意識地往那方向看了一眼,正見一束亮光晃了過來,不由偏頭一避,跟着腿上便中了一箭。
原來那巫女閑安故意引她注意,就是特意叫人用鏡子晃那一旁火把的光,擾亂她的注意。若是旁日,二皇女自然不會上當,但巫女見山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不惜摘下鬥篷上的帽子,露出下頭一張戴了白鬼面具的臉來。
“卑鄙。”腿上傳來的酥麻令二皇女支撐不住,本想仗着自己功夫深厚,擒賊擒王,拿下皇帝,放自己的兵進來。沒想到功虧一篑,還是受了傷,倒在地上,脖子上瞬間架了數柄鋼刀。
“你還有什麽話說。”皇帝看見二皇女被擒,終于放下了心,推開前面擋着的禁衛,向着二皇女走了兩步,“朕自問,從未虧待過你。就算你使性子,毒殺太女,朕都有心饒你一命。沒想到你不思悔改,反而犯上作亂。如今,就算朕再心疼,也不能不從嚴重處了。”
“造反的事兒我認了。毒殺林詩的罪名,我死也不認。您一直說我的不是,可林詩呢?她調孟沛來幹什麽?是來捉我的,還是……也是來逼宮的?”腿上的毒酥酥麻麻,二皇女覺得這毒好像烈酒,暈暈乎乎的,叫人腦子發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什麽,但是想來,總是往日裏心裏想說的話。
“你這話,自該與你姐姐當面對質。”皇帝點了點頭,走到城牆邊上,俯視着下頭。
下頭泾渭分明的站着兩撥人,一邊身上沾血,滿身煞氣,另一邊簇擁着林詩。這回,林詩已經被衛卿帶着東宮禁衛死死地護在了中間,不過他們都無心厮殺,皆是仰着頭,想要看一看上頭的動靜。沒想到,第一個露面的,竟然是皇帝。
“見過母皇陛下。”林詩立時明白,皇帝既然敢露頭,說明二皇女林真已然被擒,此地雖不見重兵,但皇帝要殺了這城下的人,想來也不算十分艱難。大祭司說的也許沒錯,今晚,二皇妹如何倒是不一定,她這儲位和性命,卻未必能保得住了。
果然,皇帝一開口,就是誅心,“林詩,你可早知道你二皇妹有心叛逆之事?”
“兒臣知道。”林詩俯身跪拜,頭挨在腳下踩過的塵土上,雙眼平靜無波,“兒臣早在數日前得到消息,說二皇妹有不臣之心。因此以儲君符節命令孟沛,整軍待命,雖是準備救駕。”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朕?你帶着這麽多人入宮,難道也是存了逼宮的心思?就在剛才,老二還在叫冤,說她并未毒殺你。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詭計。你可有話說?”皇帝掃過下頭的人,只要這時候,有一個人向上射箭,就是林詩有不臣之心。這時候,再有“天雷”降世,那林詩得上天厚愛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詩跪在地上,微微直起了身子,想要仰頭再看一看皇帝的臉,卻又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與她辯一辯。
罷了。無論如何,這一身骨肉,一身榮華,本就是她給的。就算她有一天要盡數收回去,也是理所應當。
林詩心灰意冷,但跟在她身邊的左禁衛卻并非個個忍得。他們都是跟着孟沛來護駕的,本想搏一個出身,争一個富貴。因此初見皇帝現身,大多很是雀躍,以為皇帝與儲君一條心,二皇女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