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節
,恨不得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如此,不如我自己尋個痛快,免得麻煩別人。”
“好。”觋師寒江點了點頭,有些事兒不是他可以勸得動的。既然他已經存了死志,那自己也不必再勸。
站在一旁的巫醫靜靜地聽着他們兩人商量,眼裏漸漸浮現出一絲失落。她醫術精湛,醫治大祭司的身體多年,但到最後卻沒有一個人想起她來。
“衛将軍求見。”衛卿趕到齊承墨寝殿的時候,林詩正在裏頭給齊承墨蓋被。聽說衛卿來了,立時把齊承墨扔到了一旁,要衛卿進來。
衛卿進來的時候場景有些許的尴尬。齊承墨的寝衣開了一半,露出小半截的鎖骨來,雙眼紅紅的,被子也蓋得歪歪斜斜,整個人軟塌塌的,好像剛被□□了一樣。
“沒事兒,說吧。等會兒把這圍起來,什麽話也傳不到外頭去。”林詩見衛卿看齊承墨,以為是怕齊承墨洩密,便出言安慰了一句。
“是。剛才給長安君診病的巫醫來找屬下,說長安君重金請他給巫女閑安帶信。巫醫怕他再尋旁人,就假意答應了。”衛卿手往袖子裏一探,摸出一塊五彩斑斓的錦帛來,雙手呈給林詩。“巫醫還說,長安君的身體康健,半點病痛也沒有。叫屬下千萬禀告殿下。”
“孤這個舅舅向來鬧騰。只是奇怪,他這回竟然沒尋二皇妹。”林詩打開錦帛,上頭只有短短一行小字。
先帝有意易儲,立三皇女為太女,诏書在我手上。
“你看看這個。”林詩把錦帛遞給衛卿,轉過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齊承墨,“長安君身子與先帝姐弟情深,自從先帝賓天便纏綿病榻。要是有一日下人疏忽,正好趕上發病,那一命嗚呼也是應有之意。四殿下,你說是不是?”
“太女殿下不必威脅我。就算我有千般計謀,萬般謀劃,只要我人被困在這,話也傳不出去,整個人就是任你宰割。無論是病勢還是毒殺,對陳國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只看時機适不适合與巫雪國翻臉罷了。就算沒有我這個借口,要是巫女見山回來了,陳國疲弱,太女殿下生了侵吞的野心,就算是我與你琴瑟和鳴,你也不會因私情而忘了家國大義的。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也不必裝什麽君子了。”齊承墨冷開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這樣子倒是不常見,叫衛卿分外驚訝。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又與林詩報了另外一件事,“殿下,剛才家中下仆入宮與我傳話。清早的時候,有白塔的巫侍運了一車的箱子來,說裏頭裝的是天上的雷電,請我轉交給殿下。”
破解
“天上的雷電?”林詩先是一愣,而後立馬反應過來。天上的雷電,莫不是那天巫女見山威脅她的東西。怎麽會突然送到她的手裏來,難道白塔的內鬥已經到了需要外援的地步?
也是,巫女見山不在,巫女閑安必要收攏權勢,牢牢把握權柄。
“是。這東西聽起來古怪,還裹了不少的稻草,估計十分危險。臣不敢叫他們運進宮裏,但若運到左禁衛營,也不是十分妥當。”衛卿想到那仆役的話,說是巫侍們特意囑咐了,要輕拿輕放,不可遇明火,平日放在幹燥通風處,需重病把守……樁樁件件要小心的事兒,一時也想不到好地方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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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林詩剛要說地點,忽然想起這地方還有第三個人來。她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齊承墨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處,耳朵一動不動,一看便是在偷聽。
林詩微微一笑,轉過頭,牽起衛卿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了幾個字。
衛卿怎也沒料到林詩會突然拉起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是個未婚的男子,在鎮守東宮之時,閑言碎語滿天飛時,他心裏也生了不少毫無旖旎雜念。此時突然被林詩拉住了手,下意識地便想要掙脫。但林詩也曾習武,雖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但勝在意志堅定,一個來回就把他的手奪了過去。
林詩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游走,酥酥麻麻。衛卿明知她不過是要寫給自己東西,并非有意調情,但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臉,嘴角也漸漸彎了起來。
齊承墨自聽見天雷二字便豎起了耳朵。這東西在他前世的最後半年才聞得了些許風聲。那還是巫女閑安被處火刑的之後,他聽見宮中有人議論,說巫女閑安臨死前曾經喊過什麽天雷降世,什麽都是騙子之類的話。但那個時候,他還不曾想到,所謂的“天雷”,竟然是一種物件,能被做出來,也能存能運。
這東西要是能落在自己的手裏……齊承墨豎着耳朵,眼睛盯着床角的一處,想要努力做出走神的樣子,放松林詩的防備,好叫她說出那東西藏在了何處。
但是過了許久,也沒聽見林詩說出後頭的幾個字來。
齊承墨終于忍不住,偏過頭往林詩那處看了一眼。只見林詩拉着衛卿的手,在他的掌心正認真寫着什麽,而衛卿渾身上下都透着嬌羞喜意,努力繃着臉,好似混不在意這種的親密,一心只想着那天雷所藏得地點罷了。
齊承墨覺得自己本不該注意林詩和衛卿的事兒,但心中還是升起了一道酸酸的堵意,連天雷的消息都因此退了一射之地。
“對了,此處和長安君所住的西苑都要重兵把守,內外不得進出。巫醫也是如此。白塔那邊,我會去說。”林詩寫完之後回頭看了齊承墨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睛,立時又想起他偷跑到二皇女府上惹出的亂子,又加了一句,“叫巫醫給他用點安神的藥,免得他身子不好,再惹出亂子來。”
“是。”衛卿低頭,不止是齊承墨,長安君那裏也該請巫醫給他用點藥。長安君與齊承墨還有所不同,他身為皇子,在宮中多年,裏裏外外都有不少人手。要是他來回折騰,說不定會鬧出更大的亂子。
“還有一件事。”林詩在提到巫醫的時候就想起巫女閑安,繼而想起出入她私宅的魚素,“把魚素和夢澤叫進宮來,我有事吩咐她們。”
“是。”衛卿心中疑惑,夢澤還算是個忠心的,殿下尋她辦事也算順理成章,但魚素早有異心,叫她來又是為何?
魚素已經知道自己露了馬腳。林詩看起來待她一般無二,但二皇女造反的那一晚,夢澤一個人躲在書房悄悄燒毀了許多書信,連毒藥都備好了,卻一句囑咐都沒有給她,仿佛早就知道她不會為林詩辦事一樣。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巫女閑安已經倒戈林詩,她之前借着巫女名號入宮的事兒恐怕早已傳到林詩的耳朵裏。接下來,不過是如何處置罷了。
魚素深深嘆了口氣。
傍晚來臨,東宮各處開始點燈燃燭,外頭的仆役惦着腳,把外頭的燈籠點燃。昨日的豔紅變成了幽幽的慘白,這場景在魚素的夢中曾經出現過,不過夢中的白燈籠是給林詩所挂,而現在卻成了先帝。
“魚素大人,太女殿下宣你入宮觐見。”魚素提了筆,本想給些封不知要給誰看的遺信,就聽見外頭有披堅執銳者行走的聲音,還未放下筆,就聽見外頭有人喝道。
“且等我略略收拾一下。”魚素透着窗紗望了一眼,外頭果然站了幾個禁軍,個個都身着甲胄,手拿兵器,一個個像雕像一般,直直地立在外頭。
到底來了。魚素心底點了點頭,正了正衣冠,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圍着的白麻布,還是心有不甘。當初為陛下監視林詩,傳遞消息,本是存了再升一升的心思。那個時候二皇女聲勢極旺,陛下也有意廢儲,為了日後不受林詩牽連,甚至還能一展抱負,她才做了背主之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魚素整了整衣冠,心緒複雜地上了去往宮中的馬車。沒想到,夢澤也在馬車上。
兩人相對而視,靜默無言。很快,夢澤便閉上了眼睛,假裝這車裏只有自己一個人。魚素也轉過了視線,不過她還是透過車窗巴望着外頭,想最後再看幾眼。
“大人不必過于憂心。殿下心軟,念着多年的情分,一定會網開一面的。”夢澤感覺到魚素的焦躁不安,念及多年的同僚情誼,到底還是安慰了一句。
“謝你吉言。”這話旁人說說也就罷了,魚素卻不敢真信。易地而處,她非殺了背叛自己的人不可。但是現在,她還是奢望林詩能一時心軟,放她一馬。
寝宮門外。不知是有宮人不小心打翻了水,還是殿前的石階太過光潔,魚素擡腳踏在上頭的時候不覺打了個滑,差點沒一跤摔倒。
門正好開着,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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