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節
小心翼翼地看了林詩一眼,正好被她撞見,因此越發心塞,“還曾親近過兩個被亂匪蠱惑的男子。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不過是被裹挾的,我一時心軟就做主饒了他們一回,他們說要報答我,就……”
“好了,朕已知道。”林詩伸手擋住了三皇女的話頭,“你不必細說。”
“是。”三皇女默默閉嘴,沒說自己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落難的男子,長相與齊承墨有七分相似,如今養在府裏,并不敢叫外頭人知道。
“正好,太傅如今日日催着要給朕擴充後宮,你的王府也別落下了。趁着這回,一起辦了吧。”林詩覺得頭疼。她沒有孩子,被人催得頭疼,這處處留情的,也叫人頭疼。總覺得新賜下去的王府小了些,日後不夠她那些美人住的。
“還有,若有人問起這孩子的父親,你不許提什麽巫侍、亂民。只說是平亂的兵士,為國捐軀了。”林詩實在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
“臣妹明白。”要不是瞞不過林詩,三皇女又如何不想說些謊話。如今奉旨扯謊,倒叫她心安了不少。
眼看着三皇女走了出去,林詩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起來。
“去喚夢澤來。”
三皇女說得不清不楚,但她林詩不能不查得一幹二淨。總要防備有人借這孩子的父親暗中搞鬼。萬一自己生不出孩子,說不定就要過繼一個。
“陛下。”夢澤依舊拿着一個厚厚的賬冊。不過這回裏面記着的,卻是三皇女的起居錄。
“三皇妹有孕的事兒,你也知道了。不是朕多心,實在是怕今天萬一不明不白的混過去,日後再冒出個人來,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被朕害死的,再尋得證據,叫我們姐妹離心。”林詩揉着腦袋,竟想起了齊承墨。他的手指又細又長,冰冰涼涼的,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時候,着實令人心動。
“是。臣也曾擔憂此事,因此特意尋了跟随三殿下的人,查問了平日裏伺候的人。三殿下身嬌體貴,身邊從沒少過服侍的人,因而記得也清晰。臣問了巫醫,大概算了算時日,所幸過的人,大約也都在這上頭了。”夢澤翻開早早折好的一頁,呈到林詩的面前,“陛下請看,這一頁,便是前後半月的記錄。”
真是滿滿當當,還每晚都各有不同。林詩一邊看一邊揉着額角,她這身子骨倒還真不錯!這都沒折騰病了,看來平日裏真是将養得好。
尤其是這上頭記錄的時辰和地點。看看,還有在野外的,還有下了水的。都說三皇女體弱,不适合習武,但看她這頻率,倒是半點不輸習武之人。恐怕二皇妹都沒她能折騰。
“她倒是半點沒騙朕。”林詩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幸好自己也算是年輕,二皇女也剛剛成婚,以後總會有孩子的。不然光靠她一個人,怕是整個皇室的孩子個個都來歷不明。
“不過,三皇女回京的途中,倒是收留了一個長相貌似正君的男子,一路疼愛,偷偷養在府裏。身份雖然也查了,是個幹淨清白的,但她還收拾出許多衣裳首飾給那男子,其中不乏陳國的樣式。”夢澤說到這裏,林詩已然是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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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臣安排人畫一幅像,敲打她一番。”夢澤試探着問了一句。
“算了。這事兒咱們就當不知道,她關起門來,自己愛寵誰,就寵誰吧。”最初要不是齊承墨的身份,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腦子裏的話本,說不定林詩就把齊承墨給讓出去了。
但是現在,她卻舍不得。給三皇女一個替身陪着也好。
生病
林詩生病了。
朝野內外終于安靜了下來。外頭風平浪靜,國中也一切平穩。有大祭司喚來的“天兆”坐鎮,杞地也安靜的仿佛自古以來就是巫雪的治下。林詩終于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要借杞地的治理來提改革的事兒,就轟然病倒了。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就在一派欣欣向榮的時候,林詩被一陣寒風擊倒,頭一個晚上就高燒不退。
齊承墨作為林詩的正君,理所應當地收拾包裹,帶着白術等人搬到了寝殿,照顧生病的林詩。
一路上花開正好,粉嫩嫩的迎春花在枝頭随風飄舞,一簇簇生得豔麗。和這宮中的愁容滿面半點都不想和。
但人的表情可以作假,這樹上開的花卻做不得。齊承墨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想起巫雪國中有好幾種聞名的點心、酒釀,都是用着這桃花制成的。大多是味道軟糯香甜,又帶着點點的香氣,樣子又是精心的貌美……一想到這兒,就覺得肚子都跟着叫了起來。
“殿下可是餓了?平時這個時候,确實該上點心了。巫醫都說過,要您平日裏多用一些,吃的多了才有力氣。您總是不聽……唉,咱們到了寝殿恐怕又是要一陣忙活,不行就叫他們先上點桃花羹,墊一墊?”白術又在身邊唠唠叨叨,齊承墨左耳進右耳出,又時候還在心底忍不住回想,上輩子的白術也是如此話痨?怎麽全然不記得了?難道是上輩子自己獨個兒的時候太長,太寂寞空虛了,忘了他這麽多話?只記得好了?
“……不行就再加點幹果。聽說外頭行商新帶來的千層糕也不錯,一片片輕薄不膩,入口即化。”白術其實也不怎麽擔憂林詩。她年富力壯的,每次來安和宮都跟拆房子一樣,能生什麽大病?
齊承墨卻實在聽不下去。這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有耳朵。林詩正在生病,他們則滿心想着吃食,無論傳到誰人的耳朵裏,最後林詩都會知道。
“陛下的病,還不知怎樣呢。”齊承墨做意嘆了口氣,阻住了白術的話頭。果然,到了寝殿大門的時候,遇到了前來探病的旁人。
巫女的黑鬥篷分外惹眼。
“大祭司。”原本巫女都穿黑袍子,等閑也認不出誰是誰,幸好身邊站着個露臉的巫侍,才能不叫旁人尴尬叫錯。齊承墨打招呼的時候還特意往漆黑的寬袍上掃了一眼,但半點也看不出來,這裏頭藏着的肚子有多大。
“正君。”大祭司見山點了點頭,扶着鐘堯先進了門。
一進殿,光線瞬間暗了不少。四處都落着帷簾,窗戶也只在外間開了個半扇。一路傳來的鳥鳴聲都消失不見,耳邊回響着的,只有自己和旁人壓抑的呼吸聲而已。
雖然還未見到人,但這屋子的氣氛已然是将行就木,命不久矣了。
“把簾子都拉開,香和燭都熄了,旁邊的窗戶也開兩扇。不過是生個小病,這陣仗是要把人捂死嗎?”沒等旁人說話,大祭司就先開了口。也許是這屋中極靜的緣故,她一開口,整個屋子便都是她的回響。
自然,床上的林詩也聽見了。
林詩渾身酸疼。昨天的時候,腦袋就有點暈暈沉沉的,當時她還覺得沒什麽事兒,到了晚上就瞞不住了。整個人火炭般地燒起來,連巫醫都沒什麽好法子,只能先用冰塊鎮着,折騰了一宿才睡着。
但早上依舊早早醒了。夢澤為了叫她多睡已彙入,才特意把屋子裏收拾得和晚上一樣,但也沒堅持多久,因為大祭司見山來了。
“你怎麽來了。”也許是睡了一會兒的緣故,又或許是正好趕上了白天。林詩撐着身子坐起來,陷在在軟軟的被和裏,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我怎麽不能來。是因為探病帶的禮物不夠?”大祭司看了眼一旁黑着眼圈的夢澤,還有一旁疲憊的巫醫,不滿地道,“都病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還想瞞着不成?”
“這豈是能瞞得住的?”林詩苦笑着搖頭,眼睛一掃,也看見了後頭的齊承墨,“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的晚了些,差點趕到大祭司的後頭。”齊承墨從沒見過林詩這般模樣,見她與自己伸手,便上前一握。溫暖炙熱,仿佛一個暖暖的小火爐。燙的有些過了。
“本不是什麽大病,普通風寒而已。只是沒什麽精神,倒把你都招來了。”林詩敢握着齊承墨的手,卻不敢離大祭司見山太近。畢竟她不是一個人,要是過了病氣兒,可不好治。
“我也是在白塔裏呆膩了,好容易找到的機會。”是懷孕,又不是懷個“天雷”,整日裏後頭都跟了一串人,上下樓都費勁。大祭司見山一想起來就頭疼,“以前做巫女的時候,還能有片刻的松懈,如今做了大祭司,走到哪裏都是眼睛,也就來你這裏的時候送快些。”
“你是松快了,我差點沒叫你們白塔的祭祀給吃了。”林詩提起了些許精神,日常開始于大祭司見山鬥嘴,“你出去聽聽白塔裏都是怎麽說我的。都說不知道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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