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你是豬吧,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給我挖坑?前兩天和孟池稱姐道妹的時候,一定沒想到她會翻臉就對安家下手吧?”
安曼容倒退兩步,幾乎快站不穩,扶着櫃子,結結巴巴:“你、你怎麽知道?”
周美梅和安國富都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安國富驚訝地問:“容容你怎麽回事?你也跟孟家有什麽聯系?”
安曼容捂着耳朵尖叫:“我沒有!”
朱玲玲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安曼容眼眶發紅,把包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哐當哐當走到朱玲玲面前,“你跟我出來一下。”
院門口。
安曼容咬着嘴唇,說:“姐,我知道你還有辦法的,是不是?”
朱玲玲呵呵兩聲:“你可太高估我了。”
安曼容的臉沉了下來,握緊拳頭低吼道:“難道你真的想安家破産,以後我們都過苦日子嗎?”
朱玲玲無所謂地說:“并不是我想不想,而是現實所迫。反正我本來就自己在外面租房,你瞅瞅,我全身上下加起來還沒有你脖子上一條項鏈貴,這還不夠苦嗎?”
“你夠了,”安曼容有些忍無可忍,“直說吧,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滿意?”
朱玲玲無聊地踢了踢鐵門上的繡,說:“你有孟池的聯系方式,對吧?”
安曼容篤定地說:“對,你要我做什麽?”
“那好吧,也不為難你了,”朱玲玲把手插進大衣口袋,優哉游哉地說:“先打個電話把那女人痛罵一頓。”
安曼容目瞪口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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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淡定地說:“對了,還有楊晨莉,把她們兩都給我罵一頓,必須罵到她們挂電話為止,不然不算數。”
安曼容吼道:“安玲玲,你別太過份了!”
“不願意啊?”朱玲玲轉身要走,“那就算了,回去上班咯。”
安曼容:“等等!”
朱玲玲半回頭看她,安曼容一跺腳,掏出手機。
“喂?莉莉?”
楊晨莉顯然是知道了安家的事,語氣很淡:“幹嘛?”
安曼容有些心涼,十幾年的好朋友,也就這樣了。
“到底什麽事呀?我這邊還忙着呢,”楊晨莉很不耐煩。
安曼容看了眼旁邊的朱玲玲,深吸一口氣,說:“你是個撒比。”
楊晨莉:“?”
安曼容說:“你就是個大撒比,那天被安玲玲的奶茶潑的爽吧?臉還疼嗎?我們安家現在還沒破産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跟我劃清界限了?以為我會為你借錢嗎?告訴你,你們家的臭錢我不稀罕,給我我都不要!你是不是還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那麽恨安玲玲?不就是因為之前你暗戀的那個校草給她遞過一張紙巾嗎?”
楊晨莉快氣炸了:“你他媽吃錯藥了吧,安玲玲還是你姐姐呢,你不也一直嫉妒她?”
安曼容啐了一口:“你懂個屁!至少我不會因為區區一張紙巾就這麽想害死別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心靈醜陋,行為敗壞……”
楊晨莉:“滾你媽的!”
通話結束,安曼容喘着氣看朱玲玲。
朱玲玲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來,continue。”
安曼容敢直接噴楊晨莉,但對孟池顯然比較懼怕,手機按得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撥通了,卻不敢說話。
朱玲玲把眼睛一橫。
安曼容說:“孟、孟小姐?”
孟池那獨有的尖銳嗓音冒出來:“誰啊你?”
安曼容掐住虎口,強自鎮定後說:“你個賤人,說話不算數,之前不是說好了,只要我把安玲玲有兒子的事情曝光出去就給我家一筆大訂單,現在你這什麽意思?”
“是你呀,”孟池冷笑一聲,“我說的是考慮給,自己貪心聽錯了吧。”
安曼容鼓起勇氣罵道:“婊/子說話才不算話!”
孟池愣了一下,冷冷地說:“很好,你跟你姐都成功地惹怒我了。”
安曼容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說:“我們才不怕你,有本事……”
“滴”的一聲,那頭挂得幹脆利落。
安曼容頹然跌坐在地上,滿臉灰暗地放下手機。
“可以了吧,”她狠狠瞪了一眼朱玲玲。
朱玲玲拍拍袖子,誇張地說:“喂小姐,你這是什麽态度?不願意的話你再打電話回去道歉跟她們和好算了,不伺候了,告辭。”
“安玲玲!”
安曼容深吸一口氣,和好?別說孟家,就連楊家的家底也遠比沒破産之前的安家深厚,這回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以後不來找她麻煩都是好運了,安曼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朱玲玲,只有先保住安家,別的事以後再說,大不了也出國混去,只要有錢,什麽都不是大問題。
安曼容軟着聲音說:“姐,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朱玲玲挑眉:“真的嗎?”
安曼容現在也不敢小瞧她了,老老實實地點頭,“真的。”
朱玲玲這才滿意地一點下巴,轉身回屋。
34.034 證據
傍晚, 夕陽西斜。
城東新區八號樓下,兩輛看上去幾近報廢的老式桑塔納正靜靜地停駐着, 就像露天停車場或是繁華馬路邊那些停着停着就被人遺忘的僵屍車, 永遠無人問津。
而車內, 朱玲玲趴在玻璃上抱怨:“你哪找來這麽髒的車啊,灰厚的都快看不清外面了。”
Mike很不高興:“不說你說要低調不引人注目麽, 我特意問了一圈人, 最後這兩輛還是我家園丁無償提供的, 據說有兩年沒開過,保證停哪都沒人發現。”
朱玲玲:“好好, 這回多虧你了, 回頭請你吃飯。”
Mike立馬又興奮起來:“吃飯就免了,呆會我們怎麽出場?我讓湯姆給他們一人配了一把超級仿真的勃朗寧M1910,等會一起沖破門, 保管把那一家人吓得屁滾尿流!”
朱玲玲:“……聽我指揮。”
Mike一秒鐘端正姿勢, 敬了個禮:“yes,madam!”
朱玲玲:“……”她只是問他借了幾個保镖, 這娃真是入戲太深了。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 終于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拎着一袋子蔬菜出現在視線裏, 待她上樓兩分鐘後, 朱玲玲潇灑地一揮手:“go。”
Mike扣上墨鏡, 拿起對講機沉聲吩咐:“老大命令, 出發。”
兩輛桑塔納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 灰塵四散, 空氣中全是懸浮的細小微粒,朱玲玲一跳下車就捂住口鼻頭也不回地沖向樓梯口。Mike伸出爾康手,要喊住她,可嘴巴剛一張開就先進了一嗓子灰,劇烈地咳嗽幾聲後只好也放棄了原本打算凹個造型的念頭,帶着自家保镖逃命似的跟了過去。
總之一行人以不怎麽拉風的姿勢來到了302門口,朱玲玲剛準備按門鈴,Mike忽然說:“別,請等一下!”
朱玲玲還以為出了什麽情況,緊張地左看右看:“怎麽了?”
Mike摘下墨鏡,朝着鏡片呵了一口氣,然後用黑色風衣裏的白襯衫袖口擦了擦,嫌棄地說:“全是灰。”
這句話像一個信號,馬上身後的保镖們也紛紛摘下墨鏡開始擦。
朱玲玲:“……”她開始有點後悔找個這麽二的人過來幫忙了。
終于等所有人全部重新戴好墨鏡,整理完衣飾,恢複成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後,朱玲玲按下門鈴,很快,門開了。
裏面的人伸出半個頭來,确實吓了一跳:“你、你們是?”
朱玲玲一只手扶住門框,笑了笑,說:“你就是陳小姐吧,幸會,我有件事想找你談談。”
陳小姐反應得很快:“你是安氏的人?”
朱玲玲淡淡颌首:“是的。”
陳小姐挪開視線,漠然地說:“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總之我不會接受與你們進行任何形式的私下和解。”
“和解?”朱玲玲哼了一聲,十分嚣張地說:“看看老娘身後這幫兄弟,像是來跟你談和解的樣子嗎?”
陳小姐眼神躲閃了一下。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可以報警的。”
朱玲玲把門一把拉開,手插口袋站在門檻上,泰然自若地說:“先聽聽我們要說的是什麽吧,否則你喊警察來,我很怕要被抓的人,是你。”
陳小姐往後退了兩步。
朱玲玲領着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房子不大,裏面氣味卻難聞得要命,像是裏面裝了一缸漚了十幾年的陳年泔水,朱玲玲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再往裏走,終于看見了客廳,滿地都是垃圾,朱玲玲一腳一腳踩過去,附近便是各種臭襪子、外賣盒、廢紙、水果皮等等,沙發上的髒衣服像蛋糕一樣堆了幾層又幾層,朱玲玲環視一圈,最後只能勉強找了個椅子坐下,Mike把另一邊的椅子拖過來,緊貼着她坐下。身後那六位黑衣保镖很有氣勢地一字排開,威風凜凜。
朱玲玲抖了抖袖子,發現Mike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用口型問:怎麽了?
Mike用口型誇張地回:有蟑螂。
朱玲玲默默把腳往上提了提。
陳小姐就面色如常地站在垃圾上,左腳下踩着一團紅色的布,朱玲玲嚴重懷疑那是不是她的內衣。
朱玲玲深吸一口氣,開始談判:“陳小姐,請問你的孩子是什麽時候發現身上起腫塊的?”
陳小姐反問:“你是警察?”
朱玲玲還沒來得及開口,Mike冷冷一笑:“聒噪。”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整齊的“咔噠”聲,六把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陳小姐的頭。
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淡定,陳小姐也不例外,輕輕哆嗦了下,說:“你們……怎麽敢……”
Mike不慌不忙地也從懷裏掏出一把勃朗寧,輕柔地拉下保險栓,吹了下槍口,像模像樣地威脅道:“你大可以試試。”
“我說,”陳小姐尖聲喊:“我說,是一周前。”
朱玲玲贊許地看了一眼Mike,繼續問:“買我家的衣櫃呢,什麽時候?”
陳小姐說:“就是我女兒發病的前三天。”
朱玲玲視線在腳下停頓了下,問:“你家裏,一直是這個畫風?”
陳小姐搖搖頭,垂着眼睛說:“孩子住院以後,我忙不過來。”
朱玲玲查到資料裏顯示她是個孤兒,現在又是單親媽媽,生活艱難,倒是能理解。
朱玲玲嘆了口氣:“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孩子的病真的是安氏的甲醛衣櫃造成的嗎?開假病歷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陳小姐低頭不語。
朱玲玲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孟家那邊應該跟你說,只要你先把事情爆出來,三天之內就可以把安氏整垮,到時候再直接取消上訴,就給一大筆錢或者請最好的醫師為你的孩子治病?”
陳小姐驚訝地說:“你都知道?”
朱玲玲:“嗯。”
陳小姐沉默了會兒,說:“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怪你,”朱玲玲彈了彈袖子上絨毛,“只要你把事情經過完完整整給我說一遍,我只想知道孟氏到底是什麽态度。”
陳小姐沒吭聲。
“安氏只是個小企業,我父親花費了十幾年的心血将它一點一點做到現在的地步,雖然很不舍,但是如果對手真的是孟氏,那個四大家族之一的話,我們跟你一樣,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哪有說不的權利呢?”朱玲玲說得很慢,一字一句,格外誠懇,“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來,真的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好讓我們家死也死個明白。”
陳小姐猶豫了下,“好,我告訴你,你別怪我。”
二十分鐘後,一行人重新坐上灰塵仆仆的桑塔納,朱玲玲脫掉外套,問:“都拍到了吧?”
Mike把薄薄的筆記本電腦遞過來,“喏,把她獨白那段剪出來了。”
朱玲玲試播了下,聲音還挺清晰,表揚道:“不錯,把這個和原版都發到我郵箱。”
“好,不過,”Mike說:“你真的打算就用這麽個視頻逼孟池收手?感覺她未必會怕哎。”
這種手段取得的視頻屬于非法證據,在法庭上一般是不會予以承認的,更別說,他們還使用了手/槍進行威脅,雖然只是假的。
朱玲玲不屑地說:“你都能想到的我會想不到嗎?”
Mike奇怪:“那你打算怎麽辦?”
朱玲玲翹起二郎腿,往椅背一靠,惡狠狠地說:“小孩子這麽不聽話,她家長輩不該管管嗎?去孟宅,咱們告狀去!”
Mike目瞪口呆:“啊???”
朱玲玲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見孟老爺子!”
孟宅門口。
Mike死死抱住副駕駛的椅背,哭得呼天搶地:“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朱玲玲拖着他的胳膊往下拽,“不行,宮大少爺,你不去我怎麽進得去啊?”
Mike一臉絕望:“你不知道孟家爺爺有多兇,那個長相,那個聲音,動不動就是鞭子伺候,我那一群兄弟個個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碰到孟爺爺,話都說不利索,你非要逼我帶你去見他,還不如讓我去死了算了。”
朱玲玲當然知道,如果孟老爺子不兇她還不會來呢。
她就是罵完孟池之後的那天晚上心神不寧,覺得這女人遲早還要報仇,于是便上網随便搜了搜她的背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結果這一搜,倒是醍醐灌頂似的想起了不少原著內容。
原著中不知道哪段也出現過這麽一個女配,名字早記不得了,描述起來大約就是蛇蠍美人一個,家世背景能跟男主并駕齊驅,十分般配,因此從小就想着能嫁給他。朱玲玲覺得這女配就是孟池無疑。
但是小說中這個時候女主已經跟男主開始虐戀了,男主口嫌體直,雖然總是說着不喜歡女主,但還是默默幫她擺平一切,所以這個女配把安家設計破産後,男主就出手相助,當然條件就是,讓安國富把女主親手送進夜家。
沒記錯的話,當時男主的出手其實也很簡單粗暴,就是直接跑去孟宅找孟老爺子喝茶下棋,稍微提了兩句,孟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不再操手公司運作,但是他仍然是一家之長,當即就把孟池喊回家,暴躁地抽了一頓鞭子,然後差人把這件事妥善處理了。
所以朱玲玲還是挺有信心的,雖然她沒有男主,但是現在證據确鑿,憑她的口才,只要能把孟老爺子挑的怒火中燒,一樣能達成目地。
35.035
距離上一次來孟宅已過了好幾個月, 這個地方仍舊豪華氣派, 卻沒了熱鬧喧嘩, 像一座靜谧的私人園林,到處都是一片綠意盎然春暖花開。
Mike哭喪着臉,帶着朱玲玲跟在仆人的身後,前往孟老爺子所在的後花園。
繞過好幾棟精美的小樓, 落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全透明花房,裏面擁擠地種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草, 比朱玲玲去花卉市場見到的還要豔麗, 進去之後更是芬芳滿室。
兩人穿過長長的被花朵包圍的過道, 走到玻璃房的中央,一張矮腳茶幾, 上面擺了一個木制的棋盤, 老爺子發須皆白精神矍铄,面朝他們盤腿坐着,手間捏着一枚玉石棋子在思考, 還有一個人背對着他們,手裏端了一杯茶在慢慢地吹着,看起來沒多大的年紀,氣質卻很篤定,在孟家爺爺這種老輩面前都絲毫不落下風。
朱玲玲掃了一眼趕緊低下頭,抱着筆記本電腦一幅低眉順眼的小跟班模樣。
孟老爺子這步棋磨蹭的可夠久的, 大約三分鐘後, 才聽到一聲清脆的落子聲, 與此同時,一道如黃鐘大呂般底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今天什麽日子?你小子居然會主動跑來看我?”
Mike也是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結結巴巴地說:“那個,那個,正好路過……”
朱玲玲狠狠戳了他腰一下,Mike立馬改口:“不是不是,我不是路過。”
孟老爺子終于注意到他身後還有個人,問:“那位是?”
朱玲玲趁機站出來,鞠了個躬,不卑不亢地說:“孟爺爺您好,我叫安玲玲,是安家的大女兒。”
說完,擡頭,堅定地、勇敢地直視向不遠處的孟老爺子。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背對他們的人終于慢慢轉過頭來。
朱玲玲:“???”
她跟孟老頭對視都沒虛,卻在看清了這人側臉的時候渾身一震,如遭電擊般連退兩步,腿差點就軟了。
尼瑪這人好像是……是夜寒時?!
朱玲玲揉揉眼睛。
他終于完整地轉過臉來,目光冰冷地落在她身上。
一瞬間,朱玲玲周遭的空氣都被抽走了,她感覺自己正站在一片蒼茫的冰天雪地裏,像只快要溺死的魚一樣只能用嘴艱難地呼吸了兩口,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牙齒打顫,從頭到腳一片冰涼。
孟老頭明顯沒聽過安家,很是莫名其妙地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朱玲玲的意識慢慢飄回來一點。
她不能白來這趟,安氏還需要她的拯救!
“是這樣的,”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忽略掉那個人,硬着頭皮道:“我父親的公司這兩天被人舉報産品不合格,□□傳的很快,如果還不能得到澄清的話,這兩天就得收拾收拾東西,準備申請破産了。”
孟老爺子問:“所以,這和我們孟家有什麽關系?”
朱玲玲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查到,幕後的操作人,正是孟家二小姐,孟池。”
孟老爺子眉毛一挑,冷冷哂道:“證據呢?”
朱玲玲趕緊将筆記本電腦裏準備好的視頻打開,走過去遞給他看。
夜寒時一直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她,她半蹲在地上,硬是連頭都不敢往那個方向歪一下。
一分鐘後。
孟老爺子勃然大怒,将電腦一巴掌打翻在地,大吼道:“把我鞭子拿來!”
朱玲玲有點奇怪,這孟老頭是□□包一點就着嗎?她都還沒把孟池打人還要在娛樂圈亂搞的黑料放出來呢,也太容易了吧。
她還傻傻蹲着,忽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股力道不容拒絕地将她從地上拉起來,拽到自己身後。
朱玲玲看向擋在她面前的夜寒時,忽然反應過來,靠,這老頭子根本都沒喊孟池過來,拿鞭子要抽的人是她!
孟老爺子手裏拿着一根足足有小孩胳膊粗的牛皮鞭子,指着夜寒時吼道:“你給我讓開!”
夜寒時沒說話,但也沒動,站得筆直。
孟老爺子氣呼呼地轉個圈過來揪朱玲玲,這回朱玲玲也不用夜寒時拽了,自覺就拿他的身體當擋箭牌。
Mike又急又怕,小心勸道:“孟、孟爺爺,你打她幹嘛呀?”
孟老爺子鞭子朝他一指:“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Mike頓時就吓成了木頭人。
孟老爺子繼續追着要抽朱玲玲,兩人圍繞着夜寒時,活脫脫上演了一幕“荊軻逐秦王,秦王還柱而走”。朱玲玲勝在年輕靈活,孟老爺子追了一會兒便跑不動了,氣得吹胡子瞪眼,大喊一聲:“來人,把她給我摁住。”
朱玲玲也很氣,她現在終于明白了孟池為啥會霸道成那個樣子了,原來是家學淵源上行下效!難怪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古人誠不欺我!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幹嘛就要打我!”她在夜寒時背後伸出半個頭,很不服地說。
孟老爺子叉着腰,氣喘得跟拉風箱似的。
這些年他要打人還從來沒給過理由,只要鞭子一拿出來,就是孟家現任家主也只能乖乖跪下挨揍!這小丫頭倒是膽兒肥,還敢躲?
孟老爺子拿着鞭子抖了抖,冷笑:“我孟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
朱玲玲真是服了,仗着有夜寒時擋在前面,幹脆直接開罵:“我聽說四大家族都是貴族出身,底蘊深厚,其他三個我還能信,但是在你們家人身上,我可真沒看到半點貴氣,一個個動不動就是要處置別人的,跟土匪強盜一樣,呵呵,難道恃強淩弱蠻不講理就是你們孟家的組訓嗎?”
孟老爺子肺差點氣炸了,跺着腳吼:“還愣着幹什麽,快把她給我抓過來!”
保镖們往前逼近一步,夜寒時淡淡掃了一眼,畫面又靜止了。
誰都知道孟老爺子尤其鐘愛這位夜家二少,老人家的禦用鞭子都沒舍得往他身上招呼,他們哪兒敢真動手搶人啊!
朱玲玲放了心,又喊道:“孟老爺,你想知道你家孫女兒為什麽非要整我們安家嗎?”
孟老爺子火冒三丈:“我不想知道!”
朱玲玲當然不會因此就住口,她反正豁出去了,大聲宣布答案:“都是因為這位夜家二少!”
“你孫女整天對他死纏爛打也就罷了,但是我呢,不過幫着夜少拒絕了她一次,這可好了,現在就盯上我了,非得把我整死不可,我可真冤吶!”朱玲玲誇張地一拍大腿,話音一轉,“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孟家二小姐倒貼不成反咬路人,你們孟家的臉皮還要不要了?”
夜寒時:“……”
花房裏的空氣本來就不怎麽流通,花香濃度過高,孟老爺子畢竟年紀擺在那裏,幾嗓子吼下來呼吸就有點不順暢了,身子一歪有點兒要暈的趨勢,被身後的仆人扶回茶幾前坐下,孟老爺子撫着胸口,一手接過茶盞猛喝了幾口才稍稍緩過來,邊喘氣邊指着朱玲玲問夜寒時:“你跟這丫頭到底是什麽關系?”
夜寒時的聲調還是一貫地平淡:“她是我的助理。”
孟老爺子把鞭子扔到一邊,說:“你當真不喜歡孟池?”
夜寒時絲毫沒有猶豫:“嗯。”
室內一片安靜,孟老爺子拿着杯子在手裏轉了轉,忽然毫無征兆地往前面一砸,“砰呲”一聲,伴随一句中氣十足地怒吼:“都給我滾!”
朱玲玲不怕死地說:“哎,我那個……唔唔……”
被不知道什麽時候磨蹭過來的Mike一把捂住嘴。
夜寒時轉身走了。
Mike忙拉着朱玲玲跟了上去。
朱玲玲出了門猶在抱怨:“幹嘛拉我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Mike說:“你再吵下去也沒用,孟爺爺決定了的事沒人能說得動他。”
朱玲玲:“啊?那他剛剛說了嗎?”
Mike說:“沒有,不過他讓我們滾,就表示已經不會再聽你說了,應該是有了決定。”
朱玲玲無語:“這老爺子,感情是在叫別人做閱讀理解呢?”
“噓!”Mike緊張地左右看看,小聲說:“你膽子是真肥,今天幸虧有阿時在,不然你絕對死定了!”
朱玲玲一個哆嗦,她差點把前面那位的怒火給忘了。
要死了要死了!
快讓她想想,呆會兒是直接痛哭流涕地認錯求饒,還是堅貞不屈地沉默反抗……或者,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就在她正苦苦思索求生之路各種可能性的時候,前面的夜寒時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朱玲玲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哭喪臉,驚悚地覺得他一定已經洞悉了她的各種想法。
夜寒時平靜地說:“Mike,你先回去,我和……安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Mike點頭:“哦。”
Mike不疑有他,擡腳要走,結果左手袖子卻被牢牢抓住了。
朱玲玲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給他遞眼色。
可是兩人一貫的默契交流卻在此刻徹底失效了,Mike完全沒領會,茫然地問:“你幹嘛?”
朱玲玲說:“那個……呃,哦對,你的筆記本電腦還落在花房呢,走走走,我陪你回去拿。”
Mike:“!!!”驚恐地往後跳了一步,忙不疊地把她的手揮開,“不用了不用了,一個電腦而已,我不要了!告辭!”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朱玲玲:“……”
夜寒時在前面淡淡地說:“走吧。”
朱玲玲只好絕望地跟着他上了車,然後眼睜睜地看他升起車中間的擋板,把後座隔成一塊單獨的小區域。
要死了要死了,朱玲玲默默地往車門邊靠,他是不是要動手了?想掐死他?這小說故事裏殺人犯法嗎?!
“對不起,”結果他開口就來了這麽一句。
朱玲玲:“沒、沒關系……呃,不對,你說啥?”
夜寒時卻沒多解釋。
朱玲玲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沒發火,他還說,對不起?
對不起啥啊?
朱玲玲直愣愣地盯着他,總懷疑他下一秒就要變臉似的。
他卻一直半低着眸,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好半天。
“我想要借那個小孩用一段時間,”他補充,“條件你開。”
那個……小孩?朱玲玲問:“你是說涵涵?”
他點點頭。
朱玲玲立馬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麽?”
夜寒時靜靜地望向她,很認真地說:“我爺爺生病。”
後面半句話他又懶得說了,他總是這樣會省略,好像多說一個字就會掉一塊肉似的,一個眼神告訴她:你懂。
讓老人家見見重孫子,朱玲玲當然能理解,如果不是他喊打喊殺的話,她其實并也不會不讓涵涵跟他們接觸。
朱玲玲說:“怎麽借啊,孩子又不是物品,他還要上學呢,要不周末的時候我帶他上門去探望一下,可以不?”
“他年前就搬去南方的老宅了,”夜寒時面沉如水地說:“你可以陪孩子一起過去小住一段時間,當是休假。”
朱玲玲猶豫了一下:“行吧。”三秒鐘後,又不放心地問:“你當真沒什麽要罵我的?”
夜寒時看着她,眼神是:罵你什麽?
朱玲玲重新開心起來,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很狗腿地說:“嘿嘿,夜總,我發現你是真個好人。”
夜寒時居然也笑了一下,“是麽?”
“真的!”朱玲玲把胸口拍的啪啪響:“你跟我印象裏的霸道總裁一點都不一樣,你可好了!”
夜寒時抿了抿唇,扭過頭看向窗外。
朱玲玲也趴在自己這邊的車窗往外看,輕松地問:“夜總,你冷嗎?我開下窗戶可以不?”
夜寒時:“嗯。”
于是朱玲玲快樂地搖下窗戶,看着外面繁華的街景,心裏美滋滋地想:春天來了,夜總可真好啊!
36.036
車窗外的路燈在極速後退, 冷風倒灌進來, 将後排兩人頭發吹得淩亂, 思緒也亂了。
為什麽會說那句對不起呢?
夜寒時看了她的後腦勺一眼,想起兩人第一次尴尬的初見。
五年前,17 old酒店,他被熹微的晨光喚醒, 從一場酩酊的宿醉中醒來,頭疼的厲害, 他艱難地撐着身體坐起來, 轉了下脖子, 卻發現……身邊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那光裸的頸部布滿斑駁的紅痕,他不敢置信, 将被子一把掀開, 眼前的畫面讓他幾乎目眦欲裂。
憤怒摧毀了所有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只記得當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 那個女孩已經滿身淤痕,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這時才發現她其實還很小,皮膚又黃又黑,像塗了一層老蠟,背上的蝴蝶骨突兀地支起,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瘦到毫無美感的皮包骨, 不像是做特殊服務的, 倒像是個營養不良的學生。
他頹然松開手, 捂住頭,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麽跑進他房間裏來的。
那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會是弟弟,那個懦弱又膽小的孩子,他怎麽敢。
直到他回了家,弟弟從沉睡中醒來,于是一切才有了解釋。
弟弟沒有任何隐瞞地說完了昨晚的經過,他在他醉倒之際想出來透口氣,在天臺遇見了那個女孩,兩人聊了許多,最後也是他帶她回的房間。
弟弟很緊張地問:“你把她怎麽樣了?”
怎麽樣?他冷笑,忽然暴怒起來,朝着鏡子裏那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狠狠砸了一拳,鏡面轟然碎開。
“我差點殺了她,”他說。
弟弟滿眼驚懼。
“泡妞?上床?你倒是長能耐了啊?”他擡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漠然地用左手慢慢清理上面嵌進去的玻璃碎片,扔在地上。
“我是真心的,”弟弟弱弱地說,“我有權利,那是我的身體……”
他笑笑:“再說一遍?”
弟弟便沒了聲音。
他略微擡高音量:“給我出來再說一遍。”
弟弟不做聲。
“裝死?”他冷笑着,将最後一塊玻璃扔掉,環視一圈,去牆角工具箱裏随手拿了把錘子,走到偏廳半人多高的立體恒溫水族箱前。
水族箱是一個乳白色的櫃子,中間嵌入玻璃缸,頂上的LED燈交錯灑下藍色和紅色的光,幾十條色彩斑斓的熱帶魚甩着漂亮的尾巴,靈活地穿過水泵注入的一列列細小氣泡,在茂密舒展的水草和人工假山之間悠閑地游來游去。
一錘,玻璃震了一下,魚兒受了驚,到處亂竄。
再一錘,玻璃缸上多了一條縫。
又一錘,細縫迅速擴大,蔓延成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他把錘子在手裏晃了晃,捏緊,手腕一沉,揮,砸,錘頭精準地命中了裂痕的正中心,看似堅固難摧的玻璃壁瞬間炸開,水流噴湧而出,無辜被卷出來的小魚們撐着肚皮在地上艱難地翻滾。
弟弟吓了一跳,終于不敢裝死了。
“哥,你別這樣,它們是無辜的!”
他面無表情地用腳尖踢了踢一條黑白色花紋的虎皮,說:“你果然跟那個男人一樣,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愛一個。”
你真該死。
弟弟咬着牙說:“我沒有!”
他冷冷哼了一聲。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很想将那個愚蠢的弟弟親手掐死,就像很想踩死這些魚一樣。
但他還是沒有這樣做,對魚是不忍心,對弟弟,是因為他們是一對連心髒都要共用的連體嬰兒,是共生體,哪個死了,另一個都活不下去。
他疲倦地蹲下去,将地上的魚一條條撿起來,從裂口處塞回魚缸。
第二次又見到她,是在醫院,電梯裏。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麽樣,卻一眼認出那件外套,亮黃色,後背印着一只巨大的粉色豬頭,那天他離開的時候正好在上面踩了一腳,品味詭異的讓人觸目驚心。
但他也不太确定,讓人去查,結果出來,果然是。
她懷孕了,預約了第二天的人流手術。
按時間算,是那個愚蠢弟弟幹的好事無誤。
他本打算旁觀,等手術結束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但這話卻被弟弟不小心聽見了,弟弟懇求他,只要能留住這個孩子,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他當然不會同意,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私生子,本來就是個錯誤,那女孩願意自己結束,是好事。弟弟卻威脅他,如果他的孩子沒了,他就拖着這個身體去死。
他又氣又怒,但是這一回,弟弟卻很堅決。
這個懦弱可憐的孩子第一次反抗他,以一個父親的名義。
他被迫同意了,同時開了條件是,要弟弟徹底放棄這個身體的使用權,他徹底受夠了,不想再為這種廢物收拾爛攤子,再有下一次,他恐怕真會瘋掉。
弟弟沒有任何猶豫地同意了,說:“好,但你得答應我,無論何時何地,永遠不得傷害那個女孩和孩子。”
他也答應了。
他讓醫院那邊改了說法,說無法進行手術,又去親自找了那個女孩一趟。
他看到她脖子上的刀疤,和調查結果上寫的“她自殺過”吻合,巨大的愧疚和對弟弟的痛恨壓在心裏讓他差點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根本不敢直視她,匆匆甩了張支票。
最後他說,讓她別再出現在他眼前,其實他是怕再看到她,自己真的會寧願陪葬也要将弟弟掐死。
結果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快五年了,兜兜轉轉,她竟陰差陽錯地成了他的助理。兩人一起共事幾個月,她的機靈,聰穎,以及那總是各種豐富的表情和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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