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進入委佗後便是連綿的山脈,山脈中偶有凸顯的奇峰,山峰不好攀,只好沿着山窩子一路往下走,到山嘴處終于能隐約看見前方一面黃色的酒幌。公培寅将蒙在臉上的布拉下來,山中刮骨的風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淺的痕跡,他不敢用力咧開嘴,生怕扯痛嘴唇和臉頰上裂開的幹口,他抖了抖肩膀,撓着一頭雞窩似的頭發朝前方走去。

是間破簡的木屋,屋外搭着一個茅草棚,棚頂斜插着那面旗幌,旗幌在風中繃的筆直。屋旁的木樁上拴着兩匹馬,有個四五歲的小姑娘頭頂翹着兩根辮子,穿着厚衣捧一把幹草在喂馬,見到培寅便歪着頭對他笑。店家馬上發現了他,招呼着引着培寅往屋內走。

“外面風大,客官進屋喝口熱酒暖暖身子吧。”

培寅邊随他去邊問道,“這裏可是氓國了?”

店家搖頭,“客官是從外地來?”

培寅點點頭,“這裏距氓國國界還有多遠?”

店家道,“還有兩百多裏路哩。”

培寅心中一頓,原以為翻過山頭便是氓國,沒想到還有這麽遠的距離。

“那麽這途中可有休息的驿站。”

“這一帶除了我這酒家,再沒別的休息所了。”店家掀了門簾請培寅進去。

屋內的溫暖頓時撲上來,身體的僵硬慢慢的化開,四肢也變得靈活起來。培寅這才注意到這裏還零散坐着幾人。他挑了張空桌坐下,要來一壺酒和一碟醬牛肉,吩咐完後又喊住店家,“我看門口栓着兩匹壯馬,不知這馬賣否?”

店家谄笑道,“那兩匹馬可不是小店所有,客官想買需問下`身後這二位。”

培寅道了謝,回身看到兩個穿着貂絨裘襖的男人坐在另一張桌上,屋內的溫度讓兩人将頭頂的茸帽摘了下來,露出剃的極短的頭發。

培寅在嵇洲時曾聽人說過,氓國人身材健壯,性格彪悍,一頭刺猬似的短發更是他們的标志。如此看來這兩位便是氓國人無誤了。

他方要起身,此時門簾再度被掀起,進來三個寬背熊腰的大漢,三人款手闊步,一排站着瞬間占領了酒屋三分之一的空間,其中一位聲響如種,店家馬上迎了出來,卑躬彎腰引着他們往培寅身旁的桌子走來。

要的也不過是酒和牛肉,其中一位三角吊稍眼要了五個饅頭,嘴裏還說着“一早起來到現在沒吃東西”另外兩個都笑他,“在二皇子身邊辦差果然不比在三皇子身邊,想想我們兄弟哪個不是吃的撐腸拄肚的哈哈哈。”

Advertisement

吊稍眼見他們嗤笑自己便不屑的哼了聲,“那也比不過在将軍府當差吧,說不定哪天好運能當上董将軍的上門郎呢哈哈哈哈”

一個圓臉漢立即接口道,“只可惜如今董将軍只有一個女兒,嗳,嗳,白白便宜了個外鄉人。”說罷擠眼皺眉,一臉的可惜。

另一位似乎并不清楚他的同夥所說的事,起初還幹笑着應襯,聽到“白白便宜外鄉人”時,臉上便老實的露出不解來,在桌子中央拍了拍,将大笑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聽二位兄弟所言似乎是有什麽奇事?”

吊稍眼和圓臉相視一笑,“豈止是奇事,簡直是罕事,不,不,應該是恥事才對哈哈哈哈。”

不明所以者忙附和着露出笑來,“兩位快給老弟講講這裏到底是個什麽事兒。”

這三人背後議論朝中大将私事毫無避諱,聲音豪亮,坐在旁桌的培寅自然是一五一十全聽進了耳朵裏。

原來當朝大将軍董屈之女董氏的夫婿是敵國太子殳桧,十年前殳桧曾受君命率兵抵抗侵犯國界的氓國,而當時氓國所派的大将正是董屈,董屈知人善用又久居沙場,殳桧無力抵抗,最後越國以十五城換來暫時的安定,而為國出戰的殳桧也因此被俘。

“兩位是說董将軍之女嫁給了一個俘虜?”

“正是。”

“那小弟就不明白了,這董将軍怎肯将自己愛女嫁給一個俘虜呢?”

“哈哈哈兄弟你剛才當職,也難怪不知道,朝內有些事是不外流的,尤其是這種侮辱門庭之事。你想這董将軍常年安駐邊疆,抵禦外敵 ,怎麽還有空來管教女兒呢,再說這殳桧據說相貌英俊,是個風流才子,董氏對他是一見傾心,兩人趁着府中無主,便暗結孽緣,等到董将軍回朝,孽種都生下來了。”

“你是說……”不明所以者此時已是不可思議者,“你是說兩人未成婚先生子?!”

“可不是。”

“嗳,真真是玷污門楣啧啧。”

說到此處三人皆嘆氣,為當朝名門也為董氏感到可惜,可惜之餘又夾含一絲旁觀者的幸災樂禍。

正巧的,店家和小二紛紛上來酒和肉,将那些無謂的惋惜和有意的嘲諷打斷。

水聲汩汩,三漢舉碗相撞,吊稍眼一口幹了個碗底朝天,口中呼出噫氣方又接着剛才的話說道,“兄弟在皇子府上沒有一年也有半載了,偶爾也有個随行之差,怎麽到今也沒有見到過殳桧此人呢?”

圓臉剛将酒碗端至嘴旁,聽如是說,便放下,說道,“不說老兄你了,恐怕親眼見過董将軍這位良婿的也不過些朝中重臣……”說罷向另一位後生者努努嘴,“雖說是娶了大将軍的女兒,可畢竟是位戰俘,這不還在府中軟禁着呢,邵君嚴令,只在董将軍回朝期間方能解禁,是而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吊稍眼聽後直搖頭,“也不知生了個什麽隽秀模樣,董氏竟搭上了這樣一個人。”

後生笑道,“大哥聽你這說,似乎心有不甘呢……哈哈哈只怕人家小姐姑娘的瞧不上你這副粗野塊頭。”

“哼哼,董氏如果嘗過我這身功夫才知道粗野塊頭的好處。”說罷拉了拉肩挺出寬闊的胸板。

另二人立即會意,随聲附和道,“可不只有跪地求饒的份兒了。”

三人皆大笑起來。

此時只聽得身後桌椅砰然一動。

“三個潑皮,污言穢語,髒了爺的耳朵!”

培寅回頭,原來身後那桌的其中一位已從椅子上立起,但見他人高馬大,腰寬五尺,橫眉豎眼怒視着三漢。

另一位則矮小多了,士氣也低了一半,只勸道,“快快坐下,犯不着為了幾個潑人置氣。”

然而事已挑起,争端立生,吊稍眼哐一記将碗狠置在桌上,起身單腿踏在椅子上,另二位也随之而起。

“呵,我道是誰,原來是将軍府上的兩條狗,嗳,每況愈下,如今狗都敢自稱爺了。”

說罷三人都仰頭笑起來。

橫眉者一看便是性情沖動之人,哪裏經得起被人如此激,在三漢大笑之餘便憤而抄起長椅擲過去,圓臉眼疾手快,伸出手肘一擊,長椅便裂成了兩半。

“都別動怒,都別動怒!”矮個子越過桌子到兩人之間,手以推姿擺向三漢,面朝橫眉,“都是為主做事的下人,不必要大動幹戈,快快來喝杯和氣酒罷。”

橫眉手一甩到矮個子跟前,“虧你還當總管,自己主子被狗人背後污語戲弄,我要替主子出個頭,你倒好,不幫反而做起和事老來了。”

吊稍眼一聽對方罵自己狗人,方才消下去的怒色立即又被激起,大喝一聲,拎起桌上一酒壇朝橫眉頭上砸去,橫眉正與矮總管争辯,一時避閃不及,生生挨了一記,頓時酒壇碎了一地,酒水也灑了他一身,他抹去臉上的酒,哪知竟抹了一手的紅,原來剛才的一砸,直接在他頭頂開了個口子。橫眉哪還受得了,頓時爆紅了眼珠,撲向吊稍眼。

圓臉和後生見兩人滾打在地上,自己無縫插手,便打了單站一旁的矮個子注意。對方雖沒和自己有直接沖突,可他是橫眉一夥的人,自然也就是敵人了。于是不由分說兩人握拳沖了上去,矮個兒一個踉跄躲過了兩人的攻擊,順勢從腰間抽出匕首護在胸前,後生抓起一條桌腿朝他扔去。一時間屋內人影亂竄,碗碟碎響,喊叫聲和桌椅碰撞聲混作一團。

再看其餘酒客,早已趁亂逃了酒錢溜之大吉了,店家和小二也紛紛藏在後屋不敢出來。唯有培寅還坦然的喝着酒,不為打鬧所擾。

本來糾纏不清的混戰随着橫眉一聲慘叫而止,另幾人皆停下動作。只見橫眉腰間已染紅一片,腹部插着的正是矮個子總管的匕首。原來吊稍眉奪了匕首一時間昏了頭刺了橫眉一刀,而這一刀正中要害,橫眉幾乎沒哼兩聲就沒了氣。

三漢見如此,倒慌了,一下子沒了剛才的勢氣,原不過是小人物之間常有的鬥毆,雙方顧着彼此主家的面子都不敢下狠手,這下好了,被人知道皇子府的人殺了将軍府上的人,別說大将軍,就是二皇子三皇子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三人愣半晌才回神,忙掀翻了培寅飲酒的桌子作擋撞門而逃了。

培寅手中舉着酒杯木然的盯着自己的酒桌,心中不免喟嘆,嗳,可惜了壺中的好酒。

培寅起了身想尋來店家付酒錢,連喊兩聲只見那小女孩從後屋探出頭來,但立即又被人拽了回去。

培寅搖搖頭,取出一吊銅錢擺在椅子上。才邁開兩步,身後的人忙喊道,“兄臺留步。”而語出者正是肇事者之一。

培寅回身來,“不知有何貴幹?”

那人上前兩步,雖說是相比剛才的大漢個頭小了不少,可如今站在培寅面前卻毫無遜色。

那人雙手抱拳作禮,“在下羅安,見兄臺面對亂鬥氣定神閑,悠然飲酒,必是位豪客,故想結識結識。”

培寅亦抱拳還禮,“羅總管不必客氣,在下不過是個俗人,長途跋涉,好容易找到了個休息處不肯輕易棄之罷了。”

羅安聽聞對方稱呼自己羅總管,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同夥的話已落入培寅耳中,又聽他言語裏似乎對剛才的鬧事很是不滿,故而滿臉羞愧,剛放下的手重新抱了拳,“羅某無才,承董将軍看得起,安排了個總管的稱謂,讓兄臺見笑了。”

培寅沒有客氣,只淡淡道,“哪裏哪裏。”

“這樣吧,”羅安扶起翻倒在地的桌子,“如果兄臺不介意,不如讓羅某請你喝上一杯,當作賠罪如何。”說罷不等培寅回答,大喝一聲,“店家還不快快出來!”

店家雖膽小怕事,可聽羅安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倒不敢怠慢了,畏畏縮縮從裏屋出了來。

“客……客官,有什麽吩咐?”

羅安瞧他一眼,“還有一個小二呢?”

“在……在後面。”店家馬上喚來小二。

羅安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這裏有二十兩銀子,接下來我說的事你們都給辦好了,那銀子就都歸你們。”

店家在這個破小的酒館做生意,賺的也不過是幾個酒錢,一年下來最多幾兩銀子,如今聽說要得二十兩銀子,自然歡喜,當下忘記了害怕,也不問所辦何事,就連連答說,“包好包好。”

羅安一指地上躺着的人,“第一件事,你們将這死人擡出去找個地方埋了;第二件事,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和你們所聽到的胡言亂語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店家忙答,“是是,絕不說絕不說!”

羅安接着道,“将軍府上的人在這裏喪命,皇子府的人也在這裏逃走,想在這裏接着開酒館是不會安生了,所以這第三件事,我要你們馬上離開委佗,這幾個錢夠你們在其他地方開個好一點的小店了。”說罷便把銀子一抛,店家馬上伸長了手接住。

“一定的,我們馬上走,馬上走。”說着和小二兩人一人扛頭一人擡尾準備将死屍搬出去。

“且慢着。”羅安剛一出聲,兩人便定住似的再不敢動了,“快上一壺好酒來,我還要與這位兄臺喝上幾杯。”

等到店家擺上酒來,羅安親自給培寅滿上一杯,培寅仰頭飲幹,等對方再想給自己斟酒時,他将手背護住酒杯,道,“一杯足矣,今日還需趕路,他日有緣必當痛飲。”

羅安聽此話,便笑道,“剛才聽到兄臺問及馬匹之事……”

培寅喝了幾杯酒,中途又遇鬧事,反倒将買馬之事給忘了,經羅安這一提,方想起,便止住步子,“不知羅總管可肯将馬賣給我呢?”

羅安道,“本是一人一馬,如今馬仍在,卻少一人,聽聞兄臺想去氓國,何不與我同行,馬我是無權賣,可想借給誰我倒是可以說了算的。”

培寅聽後也不推辭,“即是如此,那就謝過羅總管了。”

羅安擺手,大有不必拘禮之意,只說,“既要同行,兄臺可否告知姓名呢?”

培寅這才察覺自己的無禮,忙作了揖,“公培寅。”

又飲幾番,人也有了酒意,騎上馬,逆風而行,不覺寒意反倒多了一絲清爽。在馬背上搖擺颠簸着,培寅不自覺心情快活起來,唱了幾曲市井小調,羅安手持缰繩,和着曲聲拍起調來。

培寅問道,“如何?”

羅安道,“悅人耳目,沁人心脾。不知這是哪裏的民謠,如此清新動人。”

培寅不答,只笑問,“羅總管為了将軍的名聲花錢買通了酒館的店家小二,怎麽對我倒放心?”

羅安聽聞,大笑起來,“想來培寅兄也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何況我有意将你舉薦到将軍府,又有什麽擔心呢?”

培寅道,“羅總管怎知我一定願意去呢?”

羅安仍是笑,“培寅兄此時不就是在随着我去嗎。”

培寅醒悟,自己一副長途旅人模樣,到了氓國自然要先謀件差事,羅安必是看清了自己的想法,才有這篤定。想到此處,不禁心下感慨,回頭再看來時的路,早已茫茫然不可見,只剩兩排被馬踐踏的枯草,在寒風裏恣意搖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