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芄蘭因歲前裁剪的兩段布被随行的丫頭識了破,便一直耿耿于懷,如仍按原意替殳引與培寅一人趕制一件長袍難免落人口舌,于是将兩塊布都與殳引做了衣裳,剩餘的布料替培寅做了件貼身的背心。開了歲就借口于還嚴寒将背心交了培寅,培寅推辭不過只得收下,然收下了卻不穿,只藏于箱內,因每日取衣都從背心下取,洗曬幹淨又放于背心之上,久而久之那件背心也就壓箱底去了。等到春末夏初之時,培寅便不再穿厚衣,單只穿薄衫,這樣背心就更無其用武之處了。
一日培寅正閑步院中,瞧見芄蘭正拎一桶清水于院中澆花,身邊幾株木槿已開的茂盛,有單瓣白色花朵亦有重瓣淡粉的,芄蘭一身紅色輕服,立于花叢中,手持木瓢輕盈潑水,又見其直襟鵝黃護領裏露出一節玉脖,被陽光一照,竟似白的透明。培寅看了,不禁心動。
芄蘭回身瞧見了培寅,便對他嫣然一笑,說道,“先生平日不常出門,今兒怎的有雅興來此賞花呢?”
培寅微微笑道,“早知有此美景,我早該來了。”
芄蘭心知剛才的姿态已落了他眼裏,聽培寅如此說,心中只高興,一時忘了矜持,反倒走近了,問道,“我瞧先生穿着單薄,雖已是首夏了,可早晚仍有寒意,先生可要注意保暖。”
培寅未察覺此中有別話,只道,“不礙事,早晚在屋裏倒也不覺得冷。”
芄蘭又問,“之前送于先生的背心不知可還合身?”
培寅方才醒悟,忙道,“很合身,多謝姑娘費心了。”
芄蘭冷笑道,“如此說先生是穿過了?”
培寅當即額角冒出冷汗,臉上扯着笑,說,“穿過的,常常穿呢。”
芄蘭繞至培寅身後,不看他,一面澆花一面說,“我還怕先生嫌胸前系扣太多,不愛穿呢,如今聽了先生這話,我到放心了。”
培寅松口氣,說道,“不過幾個系扣,并不麻煩。”
只聽芄蘭冷哼一聲,“先生既不穿當初又何必接受,而今又為何在此扯謊騙人,難道是覺得戲弄女兒家一番心意有趣不成。”
培寅聞言大驚,自不知哪句話說錯了,轉身朝芄蘭讨好的笑,說道,“姑娘何出此言呢?”
芄蘭一瓢水潑于培寅腳旁花草處,培寅忙退後,芄蘭停住手,擱木瓢浮在水上,定定看着培寅,說道,“先生有所不知,當初我正是怕先生穿不慣系扣,便将其改作了腰間系帶,所以何來先生所說的不過幾個系扣?”
培寅自以為說話十分小心,并未留下纰漏,沒想卻着了她的道,當下尴尬萬分,忙彎腰打拱賠不是。
Advertisement
芄蘭神情冷淡,只說,“先生為何變得如此婆媽,難不成先生以為芄蘭會為這點事而生氣嗎?”
培寅聽了,連賠罪都不敢了。
第二日趁着與總管羅安出門買馬時,培寅便在集市買了玉簪藏于袖中,準備回府送于芄蘭。
培寅與羅安一人牽了兩匹馬,太陽将西時才回将軍府。然才至府邸所在的街口,便遠遠望見正門口圍了一衆人,亦有窸窣低語聲,培寅瞧不出确切,便問羅安府中發生了何事。羅安面有疑色,只搖搖頭。到臨近正門,穿了衆人入內,才見得大門兩邊分別站了八位穿甲持刀的戎兵,門頂彩帶與四角燈籠皆已換了新。羅安頓時沉下臉色,帶了培寅朝角門走去,等到無人時,才道一句,“大将軍回府了。”
進了門見院內衆人皆行色匆匆,有爬上屋檐修葺的小厮,亦有栽剪花草的丫鬟。未行幾步,羅安見一小厮手中拿了三個鳥籠,一手提兩只金絲雀,一只畫眉鳥,另一手端着只小八哥,正一頭沖着往屋外走。羅安忙喊住了,“這個時候還出去做什麽?”小厮見是羅安,心下雖急卻也不得不停下來。羅安瞅一眼鳥籠,說道,“怎麽畫眉鳥只剩得一只了?”小厮将鳥籠往身後藏了藏,羅安再細看,便覺幾只鳥羽色神态皆不佳,于是立起眉喝道,“如何問你話不答?”小厮被唬的一怔,方才道出實情。
原是殳引貪玩,時常去折騰這幾只鳥兒,前幾日又因不留神将挂在廊間的鳥籠摔了,畫眉鳥便逃了一只出去。
羅安點點頭,“這都是小事,為何神色如此慌張?”
小厮道,“老爺說府中沒了規矩,連幾只鳥都養不好,才回來就生大氣了,我這正是要去鳥鋪子另換幾只來。”
羅安清清喉嚨,問道,“老爺幾時回府的?”
小厮道,“兩個時辰之前。”
羅安又問,“老爺是穿了朝服還是戰服回府的?”
小厮答道,“是戰服。”
羅安聞言眉尖一動,此前未有一點風聲說将軍今日要回朝,而如今聽起來董将軍卻是未入朝就回府來的,羅安心下疑惑大增,便讓了小厮快出去,自己則趕緊前往殳桧院內。到了門口,見院門虛掩,門側立了兩個小厮,一問才知,董将軍正在此處。
董屈未報及府上,突然回府,府中一時大亂。平日裏殳桧、董氏疏于管戒下人,是而府中小厮、丫頭皆松散慣了,見董屈回府來,除幾位常年服侍的老媽媽外,其餘都手忙腳亂,錯落百出,更有送茶者忘記盞托,直接上了碟子,董屈見了大為震怒,當下摔了茶杯,衣服不及更換便到了殳桧院內。沿途又見幾只雀鳥無精打采,更添怒氣。人至門口,才讓小厮通報了殳桧,殳桧忙迎出來,滿臉堆笑,“父親怎麽不休息片刻,等到晚膳了,我們一家人也可席間暢談。”
董屈眼不瞧他,兀自進了屋,坐于正堂內檀木闊椅上。殳桧瞥一眼人良,人良會了意,忙上前倒茶。董屈一身戎裝,腰間配一把金柄大彎刀,他即解下彎刀,哐一聲置于桌上,刀柄正碰了剛倒的茶杯,瞬時茶水潑了一桌。
殳桧不知董屈此時回府是何意,見其滿臉怒色自不敢貿然去問。只說,“父親可見過引兒了?”
原來董屈回府時,只殳桧與董氏帶了衆人迎接出來,殳引卻不知躲哪去玩了。
董屈怒目瞧着殳桧,說道,“這幾年你倒是越發把自己當主子了,見到當朝大将軍,不僅不下跪,還滿口胡言,可別讓我聽髒了耳朵。”
殳桧頓時怒上心來,又因屋中還有其餘下人,當下即羞的滿面通紅,直起身子,再不肯說話。
董屈見狀只哼一聲,叫身旁小厮去将殳引帶來。
羅安見有人出了來,即上前問情況,小厮神情不定,只說老爺正發大怒呢。羅安攔了問道,“老爺可說了什麽事?”小厮急着去找殳引,便朝着羅安作作揖,“羅總管,你快讓我去吧,遲了我可要受罰了。”羅安知道若在府中也得不了什麽消息,轉念想了下便急急出了府去。
殳引本與文苒嬉鬧,忽聞董屈回府,當下吓的直在屋中兜着轉圈。芄蘭叫了讓他出去迎接,殳引不肯,只說,“你就同娘說沒找着我。”說罷便躲了後院中去。文苒跟着去了,見他一會在樹叢中站站一會又進堆放雜物的小屋,便問道,“董将軍不就是你姥爺,如何你這樣怕他?”
殳引正愁無處可躲,急的兩手直在身上腿上亂抓,聽了文苒的話,便道,“你別去提他,我一聽他的名字就寒毛直豎。”
文苒聽了便笑,說道,“怎的如同見鬼一樣?”
殳引道,“可不是了。你要見過他,就知道我為何如此怕他了。”
因這殳引是殳桧與董氏趁着董将軍出征之後偷生的,在董屈眼中殳引本身即是董家一大醜事,自不會去寵愛他。而董将軍常年征戰沙場,幾年才同殳引見上一面,身上又沾染了兇煞之氣,殳引見慣了身邊溫和純善之人,也就不肯與他親近了,見了多數是哭。董屈見其不讨喜,心中更覺寡然,對他也更是冷淡。
文苒見殳引不停來回走動,只覺好笑,便說,“你也別躲了,死活今天要見的,何況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殳引道,“我只要多躲一時好一時……只是這府中竟沒有可以藏人的處所了?”然話才說完,忽的靈機一動,一拍腦袋,當下面上大喜,一把抓了文苒的手臂,口中說道,“嗳,嗳,我真是蠢,如何沒想到呢。”
文苒聽他口語不清,心中大惑,問道,“你想到了什麽,且說說清楚。”
殳引嘻嘻笑道,“我如何沒想到躲你屋裏去呢。”說罷便抓了文苒的手朝前院跑去。
文苒沒想他會如此說,心下一怕,急着一面掰他的手一面嚷道,“你可別去我那裏……嗳,你別去!”
兩人拉扯着才跑沒幾步,便見一小厮尖着腦袋四處瞧着往這邊來。殳引猜是來尋自己的,忙甩了文苒的手要跳樹後去躲。小厮老遠瞧見了,慌忙跑來。殳引躲閃不及,被小厮撞了正着。小厮拉住殳引的衣袖,道,“小祖宗,您這還要往哪兒躲呀,趕快上老爺那兒去吧。”
殳引扯下袖管,說道,“去他那兒做什麽,我又不愛看他,他也不喜見我,去了豈不是要互相對白眼嗎。”說罷便就做樣翻起眼睛。
文苒一旁見了只是笑。小厮急的連連作揖,說道,“少爺,小祖宗,您就饒了小的吧,您要不去,這府外挂旗的杆子明兒就該挑着我的皮了。”
殳引調了身子,不去瞧他,只說,“你別在這裏唬我,平日裏讓你講講外邊的事兒,你總敷衍我。”
小厮追至跟前,又是作揖,腰彎的幾乎平于地面,說道,“小少爺,這又說的哪出,我幾時敢敷衍少爺了。”說着打拱道,“少爺若聽了我這次,那今後少爺無論說什麽我都聽。”
殳引立即拉住他的手,“你當真都聽我的。”
小厮忙道,“怎麽敢騙少爺呢。”
殳引眨眨眼,故意道,“那我要你偷偷帶我出去,你肯依?”
小厮吓了一跳,才直起的身子又彎下去,話中帶着哭腔,“少爺您還是趁早揭了我的皮吧,省的老爺親自動手了。”
殳引聽了哈哈直笑,笑畢才說,“我不逗你了,你今兒說的話我可是聽了,以後若要你做個什麽事兒,你敢不依,我當真要揭你的皮。”
小厮攬着袖子擦擦眼睛,說道,“不敢不聽……少爺快随我去罷。”
殳引才不情願的走了幾步,便又回頭,對文苒道,“你去我屋裏玩會兒罷,我很快回來了。”
文苒哼一聲,“為何我要去你屋裏,我這正好回房睡大覺呢。”說罷朝殳引皺皺鼻子往自己院子去了。
小厮領着殳引到殳桧院中,進了正堂,見除董屈外其餘人都垂手立于兩側,董屈閉目仍坐于檀木椅中。小厮小步跑至跟前,回禀殳引已帶了來。董屈不睜眼,只說,“叫個人怎麽去了這麽久?”小厮聞言撲通跪了地上,身子伏倒在地,連聲求饒。
殳引本立于正堂門外,見此情狀,便也不等董屈喊了,兀自踏進堂去。董屈聽見腳步聲才睜開一條隙,說道,“你來了。”
殳引彎腰作了揖,道,“給姥爺請安了。”
董屈不去理他,又問伏在地上的小厮,“怎的去了這麽久才來?”
殳引知道這話是假借問下人實際是問自己,心中便惱怒,只說好不坦率的一個人,當下接了話說道,“姥爺你且別去責怪他,是我換衣耽誤了時間。”
董屈這才睜開眼,坐起了身子問道,“如何這個時候還要換衣?”
殳引道,“适才吃茶,手未端穩,潑了水在身上,恰好此人前來說姥爺要見我,想着若穿了髒衣服來怕惹姥爺不高興,所以才換了衣。”
董屈聽完突然一拍桌子,堂下所有人皆随桌上茶杯彎刀震了震,悄悄去瞧董屈,見他怒形于色。董屈站起身,走至殳引身邊,見自家孫兒幾年不見已及自己肩膀,心中稍有喜但仍維持怒顏在面上,雙手反握于身後,厲聲道,“誰教的,你倒學會诓人了!難道如今你還連個茶杯都端不住麽,只怕是和屋裏丫頭胡鬧才潑的茶!”
殳引忙低頭道,“不敢诓騙姥爺,确實是和丫頭掙一塊酥酪才打翻了茶杯。”
董屈聽殳引承認了,又見他态度順服,只道自己在府中的威嚴仍在,便松下臉面,說道,“你既知道做錯了,以後切不可再诓騙他人。”
殳引連連點頭。
董屈本是武将出生,自然對殳引功夫上更加關注,不急考問其餘功課,當下只想先看看這些年孫兒的武功進步如何,于是讓了殳引到院中耍幾招幾勢出來瞧瞧。
衆人到了院中,自動往四周退去,圍着殳引在中間。殳引對着董屈一拱手,便使出一套懸月搖山掌,此套掌法靈動與沉穩并重,雖看似動作輕盈,猶如明月懸空,然掌到之處卻招招帶勁,大有強風撼搖山巒之勢。衆人心中皆大贊,只不見董屈發聲都不敢妄動。
殳引舞到忘我處,未留神身旁一株海棠,一記掌風帶過竟将海棠的一支枝幹折了下來。董屈此時卻喊一聲停,殳引忙收住,紮了馬步,落手于腹前。董屈喝道,“不準動!”殳引不知其何意,只得維持了姿勢。董屈拾起地上的枝幹,拿着樹梢一敲殳引膝蓋和大腿,說道,“立穩了。”樹梢才碰了身體,殳引便覺雙腿似被人踢踹了,忍不住要打顫,硬是腹中憋一口氣頂了住。董屈繞着殳引走一圈,見他咬牙強忍着,心中也稍有詫異他的倔強,卻又有意逗他,舉着樹枝末梢搭了殳引肩上,殳引一時只覺肩上似壓了千斤大石,頓時腰間發軟。董屈慢悠悠問道,“這套掌法是誰教你的?”殳引面色已漲的通紅,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殳桧見他脖頸間爆出青筋,不禁心疼,便上前說道,“是公先生教的。”
董屈哦了一聲,說道,“是哪位公先生?”
殳桧道,“一位名叫公培寅的俠士。”
董屈面露疑色,松了手中樹枝,殳引一下站不穩将要癱倒在地,一旁小厮忙上前攙扶。董屈回身瞧了殳桧,問道,“我怎的不知府內有這樣一位外客?”
殳桧面上雖不表露,心中卻有隐隐不安,只說,“是羅安在委佗邊界偶遇了帶回府中的。”
董屈便道,“那且叫來我瞧瞧是何許人物,竟能教會引兒如此高明的掌法。”說罷便到殳引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竟難得對他露出笑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